第14章 修炼
祥祥载着秦辰宇和濮阳婕妮回到了沁须居。两个小孩刚一进去就遇到了迎面而来的濮阳盅琰和美妇人。他们见两个小孩没什么事情也就放下心来，美妇人还问了爱女带秦辰宇去哪里玩了。
则祥祥远远地躲在桃红仙木后，生怕濮阳盅琰突然扑过来生吃了自己。在峊剑派，还真有不少弟子想吃了它的肉。要不是它飞的快，加上又是掌门之女的玩伴，只怕早就沦为他们的养分。
………
美妇人见秦辰宇和濮阳婕妮两小无猜也是高兴不已，心里像是松了一口气，是因为婕妮有玩伴了吗？
夜色来领，万籁俱静，玉明殿顶上的夜明珠也亮了起来，和月光交相辉映。地上的仙草和异树不停地仙气也散发着光辉。这仙山上，像是永远没有黑暗。
秦辰宇在自己的房中，躺在床上。濮阳婕妮也回房里休息去了，晚上倒是没有来找秦辰宇玩，大概她贪睡，此刻已经睡着了吧！
秦辰宇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一是明日要正式修炼仙剑了，就这一点就乱了他的睡意，他激动地想着，无论前方多么的艰难险阻，自己也要一往无前，竭尽全力。毕竟，有些机会总是万中一现，毕生难遇……二是布在脑中的疑云，濮阳盅琰和濮阳婕妮的娘亲在干什么？是在修炼么？他也总感觉师娘怪怪的。可一想到师父是飞柱山的掌门之人，师娘肯定也简单不到那里去，自己忧心多虑了吧！还有，大殿里的事，他也觉得蹊跷过头，事情决定没有那么简单。师父口中的“扬师妹”是一个怎样的人？慕容世家的惨案是她做的吗？
……
第二日，秦辰宇早早地起了床，一个人去洗漱，然后来到门坎上坐着等候师父和濮阳婕妮。昨日他喝了濮阳婕妮的青田酒现在也觉得没有丝毫要进食的欲望。而婕妮现在也没有出现，可能还在睡大觉吧。
随着盘子大小又红彤彤的太阳冉冉升起，夜明珠的乳白光辉逐渐消失不见……
“辰儿”
一道淡淡的声音在秦辰宇的耳旁响起。秦辰宇站起转过身来，欣喜地看着眼前的师父。
濮阳盅琰嘴角挂着一丝笑意，跨过白玉般的门坎牵起秦辰宇的小手，走过左旁的小径，来到圆大的石桌前坐下。秦辰宇不知他要干什么，但也老老实实地爬上石凳坐着。
“我峊剑派的每个弟子入门首先都要清楚门中多数大小之事，故此先让你熟悉熟悉，还有门中的一些礼仪，懂吗？”
“嗯，辰儿知晓！”秦辰宇按捺下心里的躁动。
于是，濮阳盅琰从开宗立派的阴阳老祖说起，其中也谈到了正邪大战，只不过把门中的大秘隐去了，他觉得，现在告知还为时过早。
秦辰宇听完心神震动，骇然不已，峊剑派虽然从开派至今只有四代，但是可以追溯四千多年，更让他目瞪口呆、乍舌不已难以接受的是师父竟是活了不下两千年。每五年的招收弟子也才是近两百年才开始。也难怪大殿里抱他的姜师叔看起是那么的年轻，比师父小了一千年，不过想来也是相当可怕，毕竟自己才七岁。无剑师祖去世了七百多年，也不知白隐祖师还在不在世间。问起师父濮阳盅琰，他道也不清楚，至于大师兄秋溪谷说则去游历天下，不知在何方，几百年来也没有回过峊剑派一次。
濮阳盅琰又给秦辰宇讲起每二十年一次的仙剑比试大会。每次进入前十的都有这么些弟子﹕紫凰宫姜紫嫚座下的郝晴、宫羽凨和燕傲白﹔凌格宫石深信之子石小蛮﹔郎乾宫罗锦锒之子罗剑通﹔太初宫刘郁林弟子齐研羽﹔缘生宫赫连大弟子落千荨……
秦辰宇一一记住了他们。他对师父最小的师弟在意了起来，名字连师父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他是无剑师祖从哪里带回山的，真是一个奇怪的人。还有就是排第四的百年前堕落魔道的杨怡扬师叔，百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濮阳盅琰此刻面色一正，对着秦辰宇凝重道﹕“我仙剑一派最讲究为人品行，要是心不正堕落魔道只是时间问题，贪功急进同样如此。首次自己必须要弄明白为何而执剑，为何而修炼。另外我们一直秉承斩妖除魔的宗旨，让凡间之人享受太平。这就是我们仙家中人存在的意义。”
秦辰宇沉吟片刻，问道﹕“要是遇到妖魔鬼怪就一定要除之？”
“这个自然！”濮阳盅琰语气斩钉截铁，“妖道魔道害人不浅，人人欲除之。若是不除不仅心修付之东流，对于任何人也会多一分危险。就算是自己的亲人堕落魔道，也不要放过……”
秦辰宇低眉，“亲人也不要放过……”
濮阳盅琰看着秦辰宇，似乎知晓他心中所想，道﹕“人物完人，金无足赤。世间本就没有什么绝对的事情，以后就算是我有朝一日不幸堕落魔道，你也丝毫不用犹豫！”
……
“另外，仙路难走，都靠的是资质和悟性，悟性再好，无资质寸步难寻，相反，资质再好，悟性太差亦是如此。无论是悟性还是资质只要差上一点，修炼可能都是以几十上百年为计。”
秦辰宇不平静了，几十上百年啊……
“为此，辰儿，每日上午你便和妮儿一起去“茗宜斋”读圣贤之书，你还小，从小到大也要明白做人的道理。”
秦辰宇点点头，他爹爹小时候还是教过自己读书写字，故此大字也认识几个。
濮阳盅琰忽然拉住秦辰宇的手，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言罢起身右手握决在旁边虚空一划，一柄通体散发蓝色仙焰的蓝色仙剑凭空出现，然后和秦辰宇跳上仙剑上，仙剑倏然发动，化作一道蓝虹向某一方向驶去，快的像是消失了一样。
濮阳盅琰二人刚离去，濮阳婕妮就睡眼惺忪地从沁须居里小跑出来，大喊道﹕“秦哥哥，你去哪里了啊？！”
“妮儿！别闹！你爹爹带他着马上就会回来，赶快穿好衣服去茗宜斋！”美妇人走出来，语气不容反驳。
“哼！”濮阳婕妮看着娘亲严厉的面色，不满的就地狠狠坐下，在仙草上打着滚儿。
美妇人见状，怒斥一声，右手一摊，幻化出一个仙光流动的鞭子在手。
濮阳婕妮看见仙鞭，不在玩闹，眼中闪过一丝惧色，悻悻地跳起身子。
……
就两个呼吸，濮阳盅琰带着秦辰宇来到一个汉白玉铺贴方圆半里的广场。令秦辰宇吃惊的是广场中央放着一个两丈来高的铜质巨鼎，巨鼎里凌厉地插着十丈高的白色巨剑，剑身还刻着奇怪的花纹，四方有着暗红色仙索缠绕着剑柄，就好像禁锢了巨剑一样。
秦辰宇看着巨剑，发现给他一种感觉，要是没有仙索，它就像一柄绝世魔剑，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吸引他的还是剑柄和剑身连接处镶嵌的红色之物，他就像恶魔的一只竖眼，望之让人心神失守。
濮阳盅琰看着秦辰宇怔怔出神的样子，心里疑惑又是大惊道﹕“难道他发现了什么不成？”
秦辰宇回过神来，问道﹕“师父，这是什么啊？”
“这是巨阙，我峊剑派的象征，同时也是门下弟子悟道之处。”
“悟道？”秦辰宇怎么会懂。
濮阳盅琰没有解释，只道﹕“你以后有时间就来这里吧。
不等秦辰宇发问，然后带着他又再次回到了石桌前，前后让秦辰宇莫名其妙。
“接下来就是修炼仙剑的事情了，辰儿，你可要注意听。”濮阳盅琰嘱咐道。
秦辰宇激动地点了点头，他期待很久了。
“我等修炼仙剑境界依次分为还虚、守虚、冲虚、清虚、凌虚、玉虚、太虚七大境界，每一境界又分为下、中、上三等。其中还虚和守虚以《正易心法》为心修之法根本﹔冲虚和清虚以《通玄真经》为心修之法根本﹔凌虚和玉虚以《混元圣经》为心修之法根本﹔则太虚以《无妄仙决》为心修之法根本……”濮阳盅琰说道这里，顿了顿，道﹕“门下弟子都是有资质的，不过多数还在还虚和冲虚之境徘徊不前，悟性好一点的也在冲虚之境，譬如说姜师妹座下郝晴、宫羽凨和燕傲白三人。则太虚之境在我峊剑派一直是个传说，据说也只有你三个师祖才达到过。
“那师父，你在那个境界呢？”秦辰宇好奇的问道，“既然没有人达到太虚之境，那么无妄仙决在何人的手中呢？”
“玉虚下层”，濮阳盅琰玩味地看着秦辰宇，回答道﹕“无妄仙决自然是在我的手上。”
秦辰宇一惊，师父竟然是玉虚下层！那得多厉害！不过，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
“辰儿，其实，修炼仙剑只是一个媒介作用，最主要的还是体修和心修。因此，晚上你就练习心修之法。”说着，濮阳盅琰从怀里拿出一本像是被翻得破烂手指厚的蓝色书籍递给秦辰宇。
秦辰宇心道，“怎么从怀中拿出东西？难道师父也藏了一个小袋子在怀中不成？”
不过想是归想，接过了蓝色书籍，翻了翻，发现其中有不少改动，至于内容记载的是否清楚他就不知了，因为里面好多字他也不认识。
“这《正易心法》为师花了数二十年时间作了撰改，原将打算传于门中弟子，不过还有备份。这可不能小觑，否者让你多走十几上百年的弯路。”
秦辰宇心里一阵波澜。
“辰儿，有不认识的字就要去茗宜斋练习，妮儿也在那里，你师娘会教你。现在讲一些仙剑原理，你可要听好了。”
“仙剑有灵气和非灵气之分，如同一些山林精怪，譬如一个石头，一根竹子，一颗大树……总之万物有灵，不管是天上飞的还是地上跑的，都有可能吸收天地灵气从而幻化成任何形态，妖界中人便是典型例子。人若是修炼有成，同样也可以幻化任何形态，再说这世间天生就有奇异各怪的灵物。”
秦辰宇倏然而惊，不仅想到了祥祥，“它长那么大应该成精了吧！”
“我峊剑派禁地仙剑冢原叫葬剑冢，因为里面有不少无用残、断剑。但里面也有不少蕴含了灵气的仙剑。为此，进去就会被砍伤刺死，难以驾驭。仙剑谱中的琨珸、飞仙、太荒、飘云、蓝玉、寒霁等都有强横的灵气，杀人于无形。还有不少仙剑被主人修炼成神器，可幻化成人形。世间也有不少魔器神器之物，更相传，远古神、魔器已经自有了意识，可像人一样生存，寻常之人难以发现，要是驾驭的话那就是痴人说梦了，我峊剑派只是专修仙剑而已，谈成井底之蛙也不为过。”
“常州岱玄宗还有睢州碧虹派各独帜一方，因此与仙剑一派迥然各异。”
前几日在秦辰宇的竹屋中，蓝色仙剑幻化成人形帮当时昏迷的濮阳盅琰度过了难关，如此一来，濮阳盅琰的仙剑属于神器一类了。
“一般而言，我峊剑派弟子的仙剑被修炼成有了灵气，在外面才有剑仙之称。而仙剑材质的优劣只有靠自己的机缘巧合了。仙剑冢里有不少灵气的仙剑，其中大半部分都是我师父无剑在一千多年云游而得，然后以无上法力开成了葬剑冢，为此门下的弟子方便了很多，不用万里迢迢前去找寻。每二十年一次的仙剑比试大会除了观察门下弟子的修为，还有的就是为后起之秀行个方便。
“仙剑冢？”
“那是两大禁地之一，有性命之忧。辰儿，我不会告诉你的。妮儿贪玩，我也不敢告诉她，实际上门下弟子都不知晓它在何处。同样，另一禁地镇魔禁妖塔我也不会告诉你在何处，虽然那里有不少长老和斩妖士看护……”
（注：《正易心法》、《通玄真经》、《混元圣经》为道教名典。）
(本章完)
则祥祥远远地躲在桃红仙木后，生怕濮阳盅琰突然扑过来生吃了自己。在峊剑派，还真有不少弟子想吃了它的肉。要不是它飞的快，加上又是掌门之女的玩伴，只怕早就沦为他们的养分。
………
美妇人见秦辰宇和濮阳婕妮两小无猜也是高兴不已，心里像是松了一口气，是因为婕妮有玩伴了吗？
夜色来领，万籁俱静，玉明殿顶上的夜明珠也亮了起来，和月光交相辉映。地上的仙草和异树不停地仙气也散发着光辉。这仙山上，像是永远没有黑暗。
秦辰宇在自己的房中，躺在床上。濮阳婕妮也回房里休息去了，晚上倒是没有来找秦辰宇玩，大概她贪睡，此刻已经睡着了吧！
秦辰宇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一是明日要正式修炼仙剑了，就这一点就乱了他的睡意，他激动地想着，无论前方多么的艰难险阻，自己也要一往无前，竭尽全力。毕竟，有些机会总是万中一现，毕生难遇……二是布在脑中的疑云，濮阳盅琰和濮阳婕妮的娘亲在干什么？是在修炼么？他也总感觉师娘怪怪的。可一想到师父是飞柱山的掌门之人，师娘肯定也简单不到那里去，自己忧心多虑了吧！还有，大殿里的事，他也觉得蹊跷过头，事情决定没有那么简单。师父口中的“扬师妹”是一个怎样的人？慕容世家的惨案是她做的吗？
……
第二日，秦辰宇早早地起了床，一个人去洗漱，然后来到门坎上坐着等候师父和濮阳婕妮。昨日他喝了濮阳婕妮的青田酒现在也觉得没有丝毫要进食的欲望。而婕妮现在也没有出现，可能还在睡大觉吧。
随着盘子大小又红彤彤的太阳冉冉升起，夜明珠的乳白光辉逐渐消失不见……
“辰儿”
一道淡淡的声音在秦辰宇的耳旁响起。秦辰宇站起转过身来，欣喜地看着眼前的师父。
濮阳盅琰嘴角挂着一丝笑意，跨过白玉般的门坎牵起秦辰宇的小手，走过左旁的小径，来到圆大的石桌前坐下。秦辰宇不知他要干什么，但也老老实实地爬上石凳坐着。
“我峊剑派的每个弟子入门首先都要清楚门中多数大小之事，故此先让你熟悉熟悉，还有门中的一些礼仪，懂吗？”
“嗯，辰儿知晓！”秦辰宇按捺下心里的躁动。
于是，濮阳盅琰从开宗立派的阴阳老祖说起，其中也谈到了正邪大战，只不过把门中的大秘隐去了，他觉得，现在告知还为时过早。
秦辰宇听完心神震动，骇然不已，峊剑派虽然从开派至今只有四代，但是可以追溯四千多年，更让他目瞪口呆、乍舌不已难以接受的是师父竟是活了不下两千年。每五年的招收弟子也才是近两百年才开始。也难怪大殿里抱他的姜师叔看起是那么的年轻，比师父小了一千年，不过想来也是相当可怕，毕竟自己才七岁。无剑师祖去世了七百多年，也不知白隐祖师还在不在世间。问起师父濮阳盅琰，他道也不清楚，至于大师兄秋溪谷说则去游历天下，不知在何方，几百年来也没有回过峊剑派一次。
濮阳盅琰又给秦辰宇讲起每二十年一次的仙剑比试大会。每次进入前十的都有这么些弟子﹕紫凰宫姜紫嫚座下的郝晴、宫羽凨和燕傲白﹔凌格宫石深信之子石小蛮﹔郎乾宫罗锦锒之子罗剑通﹔太初宫刘郁林弟子齐研羽﹔缘生宫赫连大弟子落千荨……
秦辰宇一一记住了他们。他对师父最小的师弟在意了起来，名字连师父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他是无剑师祖从哪里带回山的，真是一个奇怪的人。还有就是排第四的百年前堕落魔道的杨怡扬师叔，百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濮阳盅琰此刻面色一正，对着秦辰宇凝重道﹕“我仙剑一派最讲究为人品行，要是心不正堕落魔道只是时间问题，贪功急进同样如此。首次自己必须要弄明白为何而执剑，为何而修炼。另外我们一直秉承斩妖除魔的宗旨，让凡间之人享受太平。这就是我们仙家中人存在的意义。”
秦辰宇沉吟片刻，问道﹕“要是遇到妖魔鬼怪就一定要除之？”
“这个自然！”濮阳盅琰语气斩钉截铁，“妖道魔道害人不浅，人人欲除之。若是不除不仅心修付之东流，对于任何人也会多一分危险。就算是自己的亲人堕落魔道，也不要放过……”
秦辰宇低眉，“亲人也不要放过……”
濮阳盅琰看着秦辰宇，似乎知晓他心中所想，道﹕“人物完人，金无足赤。世间本就没有什么绝对的事情，以后就算是我有朝一日不幸堕落魔道，你也丝毫不用犹豫！”
……
“另外，仙路难走，都靠的是资质和悟性，悟性再好，无资质寸步难寻，相反，资质再好，悟性太差亦是如此。无论是悟性还是资质只要差上一点，修炼可能都是以几十上百年为计。”
秦辰宇不平静了，几十上百年啊……
“为此，辰儿，每日上午你便和妮儿一起去“茗宜斋”读圣贤之书，你还小，从小到大也要明白做人的道理。”
秦辰宇点点头，他爹爹小时候还是教过自己读书写字，故此大字也认识几个。
濮阳盅琰忽然拉住秦辰宇的手，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言罢起身右手握决在旁边虚空一划，一柄通体散发蓝色仙焰的蓝色仙剑凭空出现，然后和秦辰宇跳上仙剑上，仙剑倏然发动，化作一道蓝虹向某一方向驶去，快的像是消失了一样。
濮阳盅琰二人刚离去，濮阳婕妮就睡眼惺忪地从沁须居里小跑出来，大喊道﹕“秦哥哥，你去哪里了啊？！”
“妮儿！别闹！你爹爹带他着马上就会回来，赶快穿好衣服去茗宜斋！”美妇人走出来，语气不容反驳。
“哼！”濮阳婕妮看着娘亲严厉的面色，不满的就地狠狠坐下，在仙草上打着滚儿。
美妇人见状，怒斥一声，右手一摊，幻化出一个仙光流动的鞭子在手。
濮阳婕妮看见仙鞭，不在玩闹，眼中闪过一丝惧色，悻悻地跳起身子。
……
就两个呼吸，濮阳盅琰带着秦辰宇来到一个汉白玉铺贴方圆半里的广场。令秦辰宇吃惊的是广场中央放着一个两丈来高的铜质巨鼎，巨鼎里凌厉地插着十丈高的白色巨剑，剑身还刻着奇怪的花纹，四方有着暗红色仙索缠绕着剑柄，就好像禁锢了巨剑一样。
秦辰宇看着巨剑，发现给他一种感觉，要是没有仙索，它就像一柄绝世魔剑，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吸引他的还是剑柄和剑身连接处镶嵌的红色之物，他就像恶魔的一只竖眼，望之让人心神失守。
濮阳盅琰看着秦辰宇怔怔出神的样子，心里疑惑又是大惊道﹕“难道他发现了什么不成？”
秦辰宇回过神来，问道﹕“师父，这是什么啊？”
“这是巨阙，我峊剑派的象征，同时也是门下弟子悟道之处。”
“悟道？”秦辰宇怎么会懂。
濮阳盅琰没有解释，只道﹕“你以后有时间就来这里吧。
不等秦辰宇发问，然后带着他又再次回到了石桌前，前后让秦辰宇莫名其妙。
“接下来就是修炼仙剑的事情了，辰儿，你可要注意听。”濮阳盅琰嘱咐道。
秦辰宇激动地点了点头，他期待很久了。
“我等修炼仙剑境界依次分为还虚、守虚、冲虚、清虚、凌虚、玉虚、太虚七大境界，每一境界又分为下、中、上三等。其中还虚和守虚以《正易心法》为心修之法根本﹔冲虚和清虚以《通玄真经》为心修之法根本﹔凌虚和玉虚以《混元圣经》为心修之法根本﹔则太虚以《无妄仙决》为心修之法根本……”濮阳盅琰说道这里，顿了顿，道﹕“门下弟子都是有资质的，不过多数还在还虚和冲虚之境徘徊不前，悟性好一点的也在冲虚之境，譬如说姜师妹座下郝晴、宫羽凨和燕傲白三人。则太虚之境在我峊剑派一直是个传说，据说也只有你三个师祖才达到过。
“那师父，你在那个境界呢？”秦辰宇好奇的问道，“既然没有人达到太虚之境，那么无妄仙决在何人的手中呢？”
“玉虚下层”，濮阳盅琰玩味地看着秦辰宇，回答道﹕“无妄仙决自然是在我的手上。”
秦辰宇一惊，师父竟然是玉虚下层！那得多厉害！不过，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
“辰儿，其实，修炼仙剑只是一个媒介作用，最主要的还是体修和心修。因此，晚上你就练习心修之法。”说着，濮阳盅琰从怀里拿出一本像是被翻得破烂手指厚的蓝色书籍递给秦辰宇。
秦辰宇心道，“怎么从怀中拿出东西？难道师父也藏了一个小袋子在怀中不成？”
不过想是归想，接过了蓝色书籍，翻了翻，发现其中有不少改动，至于内容记载的是否清楚他就不知了，因为里面好多字他也不认识。
“这《正易心法》为师花了数二十年时间作了撰改，原将打算传于门中弟子，不过还有备份。这可不能小觑，否者让你多走十几上百年的弯路。”
秦辰宇心里一阵波澜。
“辰儿，有不认识的字就要去茗宜斋练习，妮儿也在那里，你师娘会教你。现在讲一些仙剑原理，你可要听好了。”
“仙剑有灵气和非灵气之分，如同一些山林精怪，譬如一个石头，一根竹子，一颗大树……总之万物有灵，不管是天上飞的还是地上跑的，都有可能吸收天地灵气从而幻化成任何形态，妖界中人便是典型例子。人若是修炼有成，同样也可以幻化任何形态，再说这世间天生就有奇异各怪的灵物。”
秦辰宇倏然而惊，不仅想到了祥祥，“它长那么大应该成精了吧！”
“我峊剑派禁地仙剑冢原叫葬剑冢，因为里面有不少无用残、断剑。但里面也有不少蕴含了灵气的仙剑。为此，进去就会被砍伤刺死，难以驾驭。仙剑谱中的琨珸、飞仙、太荒、飘云、蓝玉、寒霁等都有强横的灵气，杀人于无形。还有不少仙剑被主人修炼成神器，可幻化成人形。世间也有不少魔器神器之物，更相传，远古神、魔器已经自有了意识，可像人一样生存，寻常之人难以发现，要是驾驭的话那就是痴人说梦了，我峊剑派只是专修仙剑而已，谈成井底之蛙也不为过。”
“常州岱玄宗还有睢州碧虹派各独帜一方，因此与仙剑一派迥然各异。”
前几日在秦辰宇的竹屋中，蓝色仙剑幻化成人形帮当时昏迷的濮阳盅琰度过了难关，如此一来，濮阳盅琰的仙剑属于神器一类了。
“一般而言，我峊剑派弟子的仙剑被修炼成有了灵气，在外面才有剑仙之称。而仙剑材质的优劣只有靠自己的机缘巧合了。仙剑冢里有不少灵气的仙剑，其中大半部分都是我师父无剑在一千多年云游而得，然后以无上法力开成了葬剑冢，为此门下的弟子方便了很多，不用万里迢迢前去找寻。每二十年一次的仙剑比试大会除了观察门下弟子的修为，还有的就是为后起之秀行个方便。
“仙剑冢？”
“那是两大禁地之一，有性命之忧。辰儿，我不会告诉你的。妮儿贪玩，我也不敢告诉她，实际上门下弟子都不知晓它在何处。同样，另一禁地镇魔禁妖塔我也不会告诉你在何处，虽然那里有不少长老和斩妖士看护……”
（注：《正易心法》、《通玄真经》、《混元圣经》为道教名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