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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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上奏京师

    混迹在官场的,终究没有一个良善之人,固然韩通没卵子,但是他也有没卵子的阴险手段。

    在廖光明找他麻烦之前,竟是反扑一口,登门咬住了他,这才是廖光明通传唐宁的主要原因。

    在廖光明的助波推澜下,堂内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汇聚在唐宁的身上。

    唐宁垂着头,不留间瞥了下生的阴阳怪调额韩通,最后抬起头看着席位上的廖光明以及他身下的镇抚司大人。

    唐宁是个聪明人,而一个聪明人的基本功就是要懂得察言观色,唐宁从他们二人的神情中,瞬间看懂了眼下之意。

    唐宁道:“此事说来也巧,昨夜卑职麾下小旗官在他家中摆了两桌宴辰,几旬劝酒就多喝了点,直到半夜三更天才与麾下随从迷迷糊糊的往回走,刚路过洪百户的衙门后的巷子,遇见一群衣着夜行衣的黑衣人,正想追上去一探究竟,没想到洪百户的衙门腾出一阵黑烟,燃起熊熊大火。可当赶到衙门前,临近的两家百户所也相继起火。”

    韩通冷眼瞧着唐宁,道:“唐百户,你说了这么多可也还不是没能证明放火的就是咱镇守太监府的人。”

    唐宁又道:“韩公公,这你可就说错了,尽管放火之人皆是黑衣裹身,但为首之人的举动却是暴露了他的真实身份。”

    韩通一怔,疑虑道:“什么举动?”

    “兰花指!”

    韩通嗤笑道:“兰花指能又说明什么?”

    “那卑职敢问韩公公,掐兰花指之人除了厂家公公,还会有谁?莫不成韩公公怀疑是跑江湖的戏子?还是说深闺高墙内的女子投的火?”

    “那你凭什么认定就一定是咱家的人?”

    “虽然昨晚卑职喝了些酒,但神志却是清醒的很,他们脚上穿着二十有余的乌靴,脚步匆忙而阵容不乱,最关键的还是皆是驼背弯腰,加上象征性的兰花指,除了东厂公公还能有谁?”

    男人倚仗的本钱就是胯下二两肉,失去关键性的二两东西,人也变得不伦不类起来,加上太监地位卑微,见人都是哈着腰,久而久之便养成了习惯。

    另外,已经不是一个纯爷们儿,你说腰杆怎么挺的直?

    韩通没有说话,只见唐宁继续道:“若是韩公公觉得卑职对厂家之人心存偏见,不妨问一下杜大人,他总该会说出一句公道话罢。

    在唐宁的指引下,唐众人的目光悉数放在坐在席位最后,悠哉悠哉吃着茶水的杜汉堂。

    杜汉堂愣住了,我招谁惹谁了,我不就喝口茶,这黑狗和花猫的事怎么就扯到我的身上来了。

    而且,我来此处也是看在头顶乌纱帽的情分上,身为府伊大人,连续两夜频频失火,这件事不拿出个章程出来,万一上头问起来,又该如何作答。

    说白了,杜汉堂就是一个躺经验的混子,锦衣卫跟东厂再怎么争,再怎么闹也碍不着他,他要的就是最终的结果。

    可没想到,事情居然辗转到他的身上,暗在心底,将唐宁十八代女性问候了遍。

    杜汉堂是骑虎难下,在诸人注视下,他也是不知该从何开口。

    在言论上无论偏帮了谁,对他都无半点好处,反而还会彻底的得罪对方,可怀里的烫手山芋又丢不出去,顿时真叫他为难了。

    唐宁不怕得罪没卵子的死太监,自打穿上锦衣卫的飞鱼服,就注定这辈子站在东厂的对立,在者,他对太监是没有半点好感,好好爷们不当,为了一口生计就像是阉猪似的阉了自己,这人是得有多狠心,多大的毅力才能干的出来。

    有这份狠心,有这份阉猪的毅力,干啥不行,偏偏进宫割卵子。

    真是为了粮食,为了各种逼迫而忍辱负重啊,值得钦佩。

    说句实话,昨晚唐宁并未见到他所说的黑衣人,刚才的言辞也都是虚幻出来的,尽管如此,韩通也不能点破。

    一旦点破岂不是说明他韩通知道这件事主使者,那时他又该如何解释?所以就之能顺着唐宁的话打太极。

    可这太极打着却被唐宁一招借力打力推到杜汉堂的身上,直接让他躺枪了。

    杜汉堂狠狠的瞪了唐宁一眼,沉吟了片刻,才道:“凡事讲究的都是证据,唐宁指认放火的乃是镇守太监府的人,而韩公公又是否认此事,兰花指也如唐宁所言,是深闺女子和东厂公公的独有手势,而这也不能百分之百的确定作案的背后指的就是东厂,没抓到人,没看到正脸,你口中所言也算不得数。”

    杜汉堂顿了顿,接着又是说道:“可话又说回来了,嫌疑指数最大的正是镇守太监府,前天晚上突然走水,听闻白天你们就围了东城百户所,强行带走了力士官王瑞,晚上王瑞指认的三家百户所几乎在同一时间起火,所以你的嫌疑也是洗脱不掉。”

    一面是有证据而力不足,另一面是有嫌疑而洗脱不掉,杜汉堂一篇大论下来,废了不少口舌,结果就跟没说一样,只给双方理清了一下思路,仅此而已。

    不愧是混迹官场的老狐狸,打秋风都如此圆润,唐宁服了,不过也没指望杜汉堂能帮着他说话。

    嘴角微微上扬,唐宁看着杜汉堂,问道:“听着知府大人话,想必是有解决法子。”

    杜汉堂听着差点跳起脚来,还真是不将我拉下水不甘心,连忙道:“这个法子……还真没有,不过廖同知喊来了唐百户,是想唐百户该有有对策。”

    踢出去的皮球有让杜汉堂踢了回来,这时,席位上的廖光明说道:“既然韩公公死咬着不放,那也休怪廖某人上书给京师指挥使大人,请他问你们厂公讨个说法,盛世之下,竟然还有恶贼纵火烧了天子亲卫军的衙门,实在不知死活。”

    韩通抬起茶几上的茶盏,斜眼看着廖光明,也道:“咱家虽说是个阉人,但也不是好欺负的,镇守衙门也不是说烧就能烧,到了京师,可不见得你们锦衣卫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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