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尘缘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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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张天一

    wed oct 05 07:51:54 cst 2016

    回到新宿舍,只见李亦辰和王生两人正互相看着,默默不语,徐彬彬扭着脖子走上前问道:“今儿是干什么去了,怎么回来之后感觉不太对啊!”

    李亦辰苦笑地叹了口气,然后无奈的说道:“唉,这事也不能怪老大,命中注定有此一劫!”

    王生听着李亦辰的话,只好将晚上在王生家中发生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哪知道徐彬彬听完之后趴在床上哈哈地笑个没完。

    “老大,你这次可是害苦了老李了,上哪里给他妈变个未来的儿媳妇啊!”

    王生听后沉吟片刻,略微有些明白李亦辰感觉尴尬的原因了,连忙说道:“原来是这样,李兄,今晚对不住了!”

    “算了,也没多大点事,毕竟我还是个宝宝,恋爱什么的还太远了!”李亦辰一摊双手说道。

    “我说老李,我听梁馨说起过,毛冉冉都没谈过恋爱,我看你们很合适的!”徐彬彬像是想起来什么大事,一拍自己的大腿,从床上连忙坐了起来说道,哪知道下一刻回应自己的竟然是李亦辰的枕头……

    ……

    北京协和医院,重症加强护理病房内。

    一名奄奄一息的老者躺在床上,几乎是没有多少生气,只是一旁的仪表上仍然证明他还活着。

    一名中年人,正在门口处慢慢地踱步,而在老者的床边,一名漂亮的女子,正是之前在路上和胡金婵撞了车的唐天香,此刻的她,一脸的担忧神色,关切的看着老者,叨念着:“爷爷,天香来了……爷爷……您可不能有事啊……”

    老者根本就口不能言,只是目光呆滞的看着病房里面亮着的微弱灯光。

    门口踱步的中年人终于忍不住地说道:“天香啊,这一次有人把老太爷打成这般重伤,我看八成有可能是冲着我们唐门来的,我认为你还是回蜀中去吧,家主失踪这么多年,二爷和三爷都一直对这家主之位虎视眈眈,我认为……。”

    “不,绝对不可能是两位叔叔,虽然二叔三叔均是野心勃勃,可是他们根本就不敢对爷爷下手。”唐天香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说道。

    “老太爷胸口的手印,粗略可以推测下手之人显然是不想让老太爷死去,故意吊了一口气。”中年男子小声地提醒道。

    “帮我订张下周回家的机票,我这两天回学校处理一下琐事,还有,您这两天辛苦一下,亲自在这里守着爷爷吧,我是怕万一……”

    “小姐放心便是,一定不会再让老太爷出任何意外的。”

    ……

    唐天香出了医院,便有一辆宝马车在等着其,唐天香上车后便径直往北京电影学院的方向去了,只是在车上,她的思绪确实如同泉涌,想起了慈祥的爷爷总是那般宠溺自己,不知不觉,她竟然想起了今天胡金婵与其对峙时睥睨的样子,心里面那叫一个不爽,拳头攥了攥,不知道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亦或者是狠心……

    ……

    人民大学校园宿舍楼,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一个身穿着西装革履,手持公文包的疲惫身影慢慢地走近来。

    仍旧是白天时候的那个凶神恶煞的宿管大妈,此刻正在楼管处看着电视剧,扭头看见有一个身影走进来,起身提起来一个手提袋,朝着来人说道:“天一啊,回来了,每天都工作这么辛苦,得多吃点补一补,还有天气冷了,给你织了根围巾,拿着用吧!”

    年轻人揉了揉因为疲惫几乎要闭上的小眼睛,然后说道:“不用这么客气大姨!”

    “你就拿着!”

    年轻人架不住对方命令式的口吻,只好收下了手提袋,便慢悠悠的往自己住的宿舍走去。

    推开宿舍门,有三个与其年龄相仿的年轻人正在聚精会神地联机打游戏,其中有一个扭头看到年轻人回来了,便笑着问道:“天一回来了,今天工作怎么样?”

    年轻人苦笑地说道:“还行,就是又被加班了。”

    另外几个打游戏的年轻人,也都扭头同情地看了看他,然后只听其中一个说道:“天一,要不去我爸公司去干吧!”

    年轻人,一边将手提袋里面的围巾拿出来,一边扭着头说:“不用,还带也上了四年本科,自己养活不了自己,会让人笑话的。”接着他下一刻,喉咙变得有些沙哑,他看到手提袋下面还有一份盒饭,他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坐下来,静静地吃着盒饭,这无疑是宿管大妈的给他做的,回忆白天实习单位的老板对自己提得各种苛刻要求,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现在想一想,好人还是有很多很多的!

    其他三人看着在慢悠悠地吃着盒饭的年轻人,也都没了什么兴致,匆匆打完一局,就都乖乖地上床准备睡觉了。三人都知道,一会儿这名年轻人吃完饭之后就睡觉了,每天早出晚归,不想打搅他晚上休息。

    说起来,这名年轻人并不是人民大学的学生,而是山东财经大学的学生,毕业后来北京发展,可是屡屡碰壁,最后只好找到了自己的大学同学,正好研究生宿舍里面多了一个床铺,于是就偷偷地住了进来,当然,一开始宿管大妈是根本不让,有一次甚至要带着保安把他给撵走,哪知道后来,宿管大妈的小孙子来学校里面,差一点从台阶上掉下去掉进小河里,被这名年轻人给一把接住并救了上来之后,宿管大妈对其态度大改,甚至让年轻人放心住在宿舍里面就好。

    再看一下年轻人,长得是相貌堂堂,身材也十分健硕,一身打扮那简直就是成功的白领人士,哪知道毕业之后来北京竟然是一点都不顺。又不想让家中知道自己在外的境遇,只能是断了跟家里的联系。

    拿出手机打开微信,有一个叫做“正一”的人给其发了几天信息:

    “孩子,有空就回龙虎山吧。”

    “爹知道你在外会有百般不顺心,回家来吧,天师有天师的宿命,何必强求。”

    ……

    看着一连串让自己回家的消息,年轻人回了一句“我还可以再坚持”,便将手机扔在一边,收拾一番,准备睡觉去了。

    这名年轻人姓张,名为天一,其乃是龙虎山天师道这一代的正统传人,哪知道张天一自小不仅修习正一教功法,还刻苦读书学习,后来竟然考上了山东的一所大学,便不顾这一代张天师的反对,偷偷下山去学校上学,已经是四五年没有回过家了。

    张天一见其他的三人也都已经躺下准备睡了,他自己便将宿舍里面的灯给关上,也悄然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天刚刚亮,张天一就再一次照昨天的那个打扮,蹑手蹑脚地出了宿舍门,准备去上班了。

    刚一出门,扭头一看,有一个年轻人一身运动装,从隔壁的屋里走出来,在他印象里面,这件屋子是并没有住人的,心里想着,可能是有新搬过来的学生,刚要冲其微微一笑,却感觉此人身上的气息与常人不太相同,有几分浩瀚星辰的感觉。

    王生自然也看到这名西装革履的年轻人,也在打量着对方的,只是感觉对方呼吸吐纳间,有几分熟悉的感觉,突然他脑海竟然浮现出自己的师父的样子,见对方冲自己微微的笑,自己赶忙也微笑点头。

    “新搬过来的同学?”

    “是的,学长,刚刚搬过来。”徐彬彬特别嘱咐,这栋楼里面见到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就叫“学长”就没错。

    张天一听到对方谦谦有礼,也很有兴致地说道:“我姓张,张天一,住这间宿舍,有空的时候来我们宿舍玩啊,我得先去敢班车了。”

    看着张天一告辞离去,王生笑着看了看张天一所在宿舍,不知道为何,他感觉这个人见第一次就特别亲切。

    ……

    张天一路过学校食堂,买了两个包子一份豆浆便匆匆地往公司赶去,他现在在北京一家名为名人汇的投资银行实习,这已经是他进公司的第三个月,如果这个月不出意外的话,那他就可以转正了,所以每一天都如履薄冰,生怕做错什么事。

    来到公司之后,张天一将办公室的卫生打扫了一遍,便开始写今天的工作计划。九点钟,办公司里面的人都满了,张天一坐在自己的小格子间里面压抑的说不出话来,但仍旧是有条不紊的干着自己的工作,突然,部门主管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拍了拍手大声说道:“大家先把自己手头的工作停一停,我讲个事情。”

    偌大的办公室顿时安静下来,只听部门主管继续说道:“今天我们的大客户要来公司,我先提前跟你们说明白,都给我机灵一点,不然可别怪我!”

    张天一心道:“不知道哪一个大老板又要来公司,一会儿忙完手头的事情,还是出展业吧。”

    张天一忙完手头的工作已然是十点多了,提起自己的公文包便往公司外面走,刚坐电梯到一楼,在一楼上了个洗手间,就在往外走的时候,和一个匆匆拐进来的漂亮的女生撞了上来,女生穿着高跟鞋,张天一来不及扶住对方,竟然是一个踉跄就倒在地上,张天一连忙要去将女子扶起来,女子恶狠狠地瞪着骂到:“你这混蛋走路是不长眼啊!”

    “是你自己撞上来的好不好?”张天一被对方的话激得是怒上心来。

    张天一的话刚刚说完,就有一个女的快步走了进来,赶忙一边把女生扶起来,一边不好意思地说:“十分抱歉,胡小姐,这个人是我们公司的临时工,我马上找人炒他鱿鱼!”

    张天一自然识得来人,这人正是公司的一个副总,霎时间,张天一只感觉一阵阵的目眩……

    夜晚,五彩缤纷的霓虹灯照亮了这座东方的美丽大都市,一排排化着精致细妆、身材傲人的年轻女孩结伴走在这繁华的街道上,无疑,刺激的夜生活又开始了。有一个身影与这些欢快的身影特别不搭调,沉重无力一般慢悠悠地走着。

    这不是张天一又是何人?张天一像往常一样拖着疲惫的身躯往人民大学的方向走着,不过不同的是,今天他的手里多了一瓶快喝完的白酒。

    有一句话说得好,“酒不醉人人自醉”,就在今天,他又被成功地炒鱿鱼了,而原因竟然是无理地撞倒了对于公司而言十分重要的客户。张天一事后是赔礼道歉外加好话说尽,最后就差给公司老总跪下了,可是白搭,人家铁了心是要把炒他的鱿鱼。

    在便利超市买了瓶高度白酒,一边喝着一边往中国人民大学走着,纸醉金迷的城市,在他眼中与自己显得格格不入,不停地在心里骂自己“loser(失败者)”,领带被自己扯得歪到一边去,与早上出门的时候,几乎是判若两人。

    天堂酒吧门口,一辆张天一叫不上名字的名牌跑车停了下来,车门打开后,一双修长的美腿伸了出来,细腿探出后,一个俏丽的身影走了出来,女子打扮得与其他进出酒吧的女子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一副巨大的墨镜挡住了几乎半个脸颊,不过不同的是,女子刚一下车,就有很多酒吧的服务生往女子身边走过来,女子像是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形,从胳膊上的皮包里面拿出来一把红色的钞票,丢给要上前的服务生们。

    服务生争先抢着散落在地上的红色票子,张天一虽然鄙夷这些没有骨气的男人,但是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里面是今天离开的时候公司结给他的实习工资,显然,估计也就只够他接下来一段时间的生活费罢了。

    可还不待他继续想别的,他看到那个女子竟然冲自己这边看过来,张天一有种一脸懵逼的感觉,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女子并不是看自己,而是看从自己身后走来的另一个女孩。

    依旧是火爆的身材,一身几乎是紧身的皮衣,从张天一身边经过的时候,张天一条件反射似的让了一下路,看了一眼对方的样貌,可这一瞥,怒意让他头发都快要直立起来了。

    这个女的不正是白天那个所谓的公司大客户又是谁?

    可他还是渐渐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然后又喝了一口酒,继续颓然走在回去的路上……

    “金蝉,你可来了,走走,今晚我们可得多喝几杯!”

    “晓梅,瞧瞧,你又在这里败家了。”胡金蝉看到正蹲在地上捡着钱的服务生,嫌弃地说到:“这些男人可真恶心,走,我们进去,不要理他们。”说完便拉着女孩细长的手臂往天堂酒吧里面走去,留下一群服务生和过往的路人捡着地上的百元大钞。

    胡金蝉拉着另外一名女子来到vip包厢门口,包厢里面正有一男一女甚是亲密的在沙发上亲吻,男子的手也在女子的身上摸索着,突然,门被推开了,胡金蝉和那名叫做“晓梅”的漂亮女孩冲了进来,一起喊到“不准动!”

    抱在一起的两人一瞬间有几分慌乱,可看清楚来人之后,反而是一点也不紧张了,男子反而抱的更亲密了。

    男生抱怨地说道:“你们两个人真是的,真不会挑时候,要么早点来,要么就晚一点,我和妮云都马上要做正事了,你们却闯进来了!怎么,难道我今日有幸要同时宠幸我们北影表演系的三朵金花吗?”

    叫做妮云的女孩和胡金蝉还有晓梅一样,也是极为漂亮,听到男孩子的话,脸上突然浮起来一片红霞,一只小手掐着男孩子的肚子,却并没说什么,却只是听到胡金蝉说:“再装逼,小心你家妮云让你变成太监。”

    四个人开始唱歌喝酒,可刚开始没有多久,胡金蝉就听到电话响,一看来电人竟然是“达令老爸”,便悄然退出房间。

    “喂,老爸!”

    可还不待电话的另一头有回应,胡金蝉只觉得自己的脖子一疼,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一个服务生打扮的男子,将还在说着些什么的电话给往旁边的桌子下面一踢,便将不省人事的胡金蝉扔进自己推着的放酒水的小车上,匆匆离开了。

    天堂酒吧有个规定,在vip区域,是不设置监控的,能进出这里的客人,都是会绝对保密的,甚至进出该区域的服务生,都是经过特地挑选的……

    路灯明亮,一辆路虎疾驰到一个公园处停了下来,深秋的公园本身几乎是已经看不到什么人,外加上,最近一段时间,此处的公园还在修整,所以,可以用人迹罕至来形容此处,

    两个好大的身影从路虎车上走下来,其中有一个从后座上扛着一个女子往公园里面走着,这女子不是胡金蝉又是何人。

    公园里面的一个长凳上,张天一正拿着一瓶白酒按摩着自己的脑袋,样子煞是好笑,突然,他的耳朵动了动,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他眼睛里有一道光闪过,下一刻,变得稍微有精神了一点,往公园里面的一角落走去。

    胡金蝉此刻被倒吊在一棵大树上,头朝下,头发凌乱,只是最里面叫骂着自己眼前的两个男人。

    原来胡金蝉醒来之后,看到自己竟然被倒挂在树上,看着有两个男子在旁边,以为自己是被绑架了也很害怕,便求对方放了自己,自己可以给他们很多很多钱,可是对方却丝毫不为所动,恼羞成怒的胡金蝉改成了威胁再到破口大骂,哪知道,对方两人丝毫不为所动,渐渐的,时间一久,倒挂着的他有点脑冲血,声音也渐渐地小了下来。

    这时候,一个让胡金蝉有几分熟悉的声音响起:“哟,这是怎么了,胡小姐居然求饶了。”

    黑暗中,一个苗条曲线身影,缓缓来到胡金蝉面前,可是当胡金蝉看到来人样子时,他内心那是一阵恶寒。

    这不是唐天香又是何人?

    “臭**,你敢动我?”话音刚落,唐天香身边的一个男子,甩起一个巴掌便狠狠地拍向了胡金蝉的脸颊。

    唐天香笑了笑,那迷人精致的脸庞上,一张樱桃般的小嘴说到:“好,那就看看我敢不敢吧。”

    接着,另外一个男子,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摸索一会儿,拿出一只五颜六色的大蜈蚣来,胡金蝉看到这只大蜈蚣,眼神中已经吓得颤抖了,男子显然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辈,说了一句“乖乖,使劲儿吃吧!”便将大蜈蚣丢到了胡金蝉的身上,胡金蝉吓得肝胆欲裂,可是蜈蚣像是发现了美味的食物,顺着领口便钻进了胡金蝉衣服里面。

    下一刻,一阵阵痛苦的声音传便四周,唐天香冷眼看着胡金蝉那痛苦不堪的表情,心里面突然觉得十分畅快。

    两名男子本来躬身站在唐天香的身后,可突然两人同时向前一步,挡在了唐天香的身前,异口同声地问道:“什么人?”

    一个身穿工作装的男子突然来到胡金蝉面前,两根手指指在胡金蝉的脊梁之上,金黄色的光芒在指尖闪动片刻便消失了,不多会儿,顺着胡金蝉的领口向下滴出来黑色的血液,同时,还夹杂着些许粘稠物。年轻男子转身老向唐天香三人,平淡地说道:“彩衣蜈蚣,出自蜀中绝命谷,活时有剧毒,死后有大补。”一边说一边将自己的手伸进胡金蝉的领口处,此时的胡金蝉已然是浑身麻痹说不出话来,但是却仍然是清醒的,看着眼前的人有几分面熟,却又想不起来了。

    男子将被点死的彩衣蜈蚣取出,放在手心里,使劲儿一钻,一阵金黄光芒汇于掌心,下一刻,他将手里面的白衣蜈蚣尸身里面的一个花生米大小的不知名的东西取下来,送到胡金蝉嘴边说道:“张开嘴吃了它,不然就没得救了。”

    “还没问过我同不同意呢?”先前那名取出彩衣蜈蚣的男子不知道何时手里多了一把匕首,径直便朝着年轻男子的喉咙割去,却哪知道,年轻男子像是早就知道对方要对自己不利一般,把手里的东西往胡金蝉嘴里一塞,一个闪身便退到一边去,接着又往前一步踹向持匕首的男子。动作之快,仿佛是一气呵成。

    唐天香和另外一名男子赶忙将被踹倒在一旁的男子扶起来,而年轻男子则是拍了身上的西服,然后说到:“就此离开,张某就当做今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在两名男子身后的唐天香,从两名男子身后悄然走出,语气平淡地说道:“这位张少侠,敢问这名女子和你适合关系?”

    穿西服的男子自然便是张天一,扭头看了看惊恐的胡金婵,然后说道:“这位姑娘我并不认识,只是我辈行事,当是得饶人处且饶人,用彩衣蜈蚣来对付这么一个女生,恐怕,大材小用了吧。”

    与唐天香一起的一名男子附在其耳边小声说道:“小姐,这个小子不简单,我看我们……”

    唐天香冷冷地看了下还被倒挂在树上的胡金婵,又冲着张天一微微地笑了笑说道:“今天就给张少侠一个面子,饶了她。”可话还没说完,唐天香便将右手往自己胸前一收,一道虚影从其袖口处发出直射胡金婵,待张天一想要将胡金婵推开的时候,却已然是来不及了,胡金婵的脸上划了长长地一道血痕。

    唐天香转身离开,同时说着:“但是,有些恩怨还是需要了一下的,还望张少侠切莫责怪。”

    张天一看着半张脸上涌出血来的胡金婵,叹了口气,心道:“这女孩子平日里定时嚣张跋扈得罪了人,不过还好,对方显然不会再害他性命了。”

    “唐家的飞刀绝技,当真是好生了得!”张天一一边将胡金婵从树上放下来,一边朝着唐天香离去的方向说道。

    唐天香三人听到张天一的话,脚下的步伐顿了顿之后,又继续离开了。

    胡金婵此时倒是没有觉得脸上疼,之前被彩衣蜈蚣咬伤之后全身还是麻痹的,只是有种自己的脸颊被划破了的感觉,但是却不在意,眼含泪花,感激地看着张天一,她想起白天的时候在名人汇银行的时候,把自己撞到的那个男生,后来他们的经理将他炒鱿鱼才将事情给平息了,这会儿,居然是这个男生救了自己……

    张天一看着胡金婵的脸,摇了摇头,然后从自己的拎着的公文包里面,找到一个紫色的小药瓶,取出一枚褐色的药丸放在嘴里咀嚼了一会儿,然后找了一片树叶都吐了出来,将这简易版的膏药贴在了胡金婵的脸上。

    换做平时,胡金婵肯定会被恶心死,可这会儿自己浑身麻痹,刚一被贴上,她便觉得清凉之意从脸颊之上袭来,麻痹感褪去一大半。

    “哼,果然是举头三尺有神明,也不知道你平日里多嚣张跋扈,惹得仇人要你的命,这下倒好,被人毁容了吧?”张天一一边摇头叹息,一边对瘫倒在一旁的胡金婵说着。

    听到张天一的话,胡金婵的心里反而是多了几分平静,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药,竟然让自己感觉整个人都有种神清气爽地感觉。她却不知道,这是褐色的丹丸乃是龙虎山祖传的疗伤圣药,就是张天一身上的几颗,还是当初入世之时从张天师那里偷出来的,当时气得张天师扬言要“打断小兔崽子的腿”。

    “估计用不了多久,你就没事了,自己去医院吧。”从身上掏出了二十块钱人民币,塞到了胡金婵的口袋里面,便转身拎着皮包离去了。

    张天一虽然巧合救下了胡金婵,但是对这个女孩子却没什么好感,更何况自己还因为她给丢了饭碗呢。

    ……

    回到学校宿舍,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回到宿舍里面,三个正在联机对战的舍友,看着一脸无奈的张天一,其中有一个问道:“咋了,天一,怎么和被炒鱿鱼了似的。”

    张天一坐在桌前,把包往床上一丢,苦笑地说道“还真被你猜对了,真是被炒了!”

    此言一出,正在打游戏的三个人,立马围了上来,其中一名惊讶地道:“哇塞,一哥,你是不是被诅咒了,怎么什么工作,你都会莫名其妙地被辞退或者炒鱿鱼啊?”刚说完,像是又觉得有些不妥,赶忙改口道:“不要灰心,咱可以再找,找个适合自己的最重要!”

    张天一并不在意,将身上的西服套装脱下来,用挂钩挂在床头,便上床睡起觉来,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段时间,张天一战战兢兢,在工作上几乎是费尽脑汁,神经紧绷的让他每天都劳累不堪,现在被炒了,到时让他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