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举国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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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盼几个寒来暑往

    谁在默念天地玄黄,谁在吟颂宇宙洪荒,又是谁在轻叹,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

    由于汉末中央政府吏治黑暗,汉灵帝昏庸无道,十常侍横行于朝野之上,与外戚争斗不止,并且边疆战事不断。

    中央对地方的控制逐渐衰弱,造成土地兼并问题日益恶化,天下黎民饱受此现象的苦果,加之天灾与瘟疫的双重打击,颗粒无收而税赋不减反增的底层百姓已经看不到丝毫活下去的希望。

    除了造反别无他法!

    中平元年,二月,汉朝终于爆发了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一次农民叛乱,史称,黄巾之乱!

    黄巾之乱蓄谋已久,大贤良师张角利用他在民众中传教时的威望,将青、徐、幽、冀、荆、扬、兖、豫等八州的信众分为三十六方,大方万余人,小方六七千人,每方设一渠帅,三十六位渠帅由他统一指挥,为大规模的起义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张角本与信众相约于三月五日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为口号兴兵反汉。

    然而,张角门徒唐周的告密却彻底打乱了他的部署,官府对太平道信徒大力逮杀,株连千余人,由于事发突然,张角不得不被迫提前一个月的时间,立即通知信徒在二月发难!

    因为起义者头绑黄巾,所以被称为“黄巾”或“蛾贼”,张角自称“天公将军”,张角之弟张宝、张梁分别为“地公将军”、“人公将军”,他们在冀州北面的魏郡一带起事,烧毁官府、杀害官吏、四处劫掠。

    一个月内,全国七州二十八郡都发生战事,黄巾军势如破竹,州郡失守、吏士逃亡,消息震动京都!

    高居洛阳城内的汉灵帝大惊失色,急命何进为大将军,屯兵于都亭,镇守京师;以卢植为主帅领副将宗员率北军五校士负责北方战线,与张角主力周旋;令皇甫嵩及朱儁各领一军,控制五校、三河骑士及刚募来的精兵勇士讨伐颍川一带的黄巾军……

    汉军在与黄巾军的首战中并未告捷,于四月,朱儁军就被黄巾波才所败而撤退,皇甫嵩唯有与他一起进驻长社防守,被波才率大军围城,汉军人少,士气低落,京师派曹操率军救援。

    然,五月,援军未到之际,一日傍晚时分忽然吹起大风,皇甫嵩心生一计,命士兵手持火把暗暗出城,利用黄巾军营寨周围的杂草,用火攻大破敌人,大呼进攻,城上亦举出火把响应。

    皇甫嵩赤空裸臂膀,双手持鼓槌,以“赤玉青鸾鼓”助战,敲鼓之时,天风阵阵,地火滚滚,火借风威,风助火势,汉军一举攻入敌军大营,黄巾军大乱,四处奔走,又遇上曹操的援军,被皇甫嵩、朱儁和曹操三面夹击,斩杀数万人,汉军大胜!

    六月,皇甫嵩与朱儁军继续进击汝南、陈国的黄巾,追击波才到阳翟,最后在西华大败彭脱,另一方面,卢植数战间大破张角,斩杀万余人,却被奸人所污,汉灵帝罢免卢植的主帅之位,由董卓接任。

    八月,皇甫嵩到达冀州东郡仓亭,大破、生擒卜己,斩杀七千余人,但在董卓进攻张角时,张角以一百零八杆血色鬼头大旗布下“都天鬼阵”,施展绝命妖术,血祭全歼汉军近五万人而己方不损一兵一将!

    战场上尸痕累累,白骨如山,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董卓仓皇而逃!

    由于这场战争中汉军的死法太过离奇与恐怖,尸体残缺如同被地狱恶鬼啃噬而过,并且战场上隐约还有弥留的亡灵之音,在哀嚎死亡那一瞬间的痛苦与绝望!

    汉军噤若寒蝉,止步不前,黄巾军也死伤惨重,无力再战,两军陷入僵持阶段。

    不过,张角却在施展妖术之后陷入重病,不久便一命呜呼。

    十月,皇甫嵩乘夜率兵,在黎明时分突袭敌阵,战至下午,成功大破张梁军,斩杀张梁及三万多黄巾军,俘获张角灵棺。

    张角被皇甫嵩破棺戮尸之时,天地骤然变色,狂风起,云遮拦,苍天渐黄,血雨倾盆而下。

    风云变幻间,张角尸首不翼而飞,汉军大惊!

    十一月,皇甫嵩与巨鹿太守郭典攻打下曲阳,成功斩杀张宝,俘虏十余万人,汉军大捷。

    至此,汉末这场持续了将近一年之久的黄巾之乱终于平息,但各地官民却损失惨重,蒙受了数不尽的艰辛与苦难!

    吕布所处的并州较为幸运,并非是黄巾军的主要攻打之地,小股反众也被当地官兵迅速击灭。

    然而,当黄巾之乱被平息,黄巾余贼四处逃窜之时,却有一支实力相当健全的黄巾众隐藏在了并州西河的吕梁山与白波谷一带。

    时代动荡不安,土地兼并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百姓无地可耕、背井离乡,流离失所,地方的世家豪强为了保护自身利益组建私人武装,逐步崛起。

    中平五年(公元188年),为了镇压黄巾余贼,汉灵帝听信刘焉谗言空前提高了地方官员的权利,将刺史改为州牧,统领一州军政大权。

    诸侯割据之势,渐成。

    ……

    湛蓝的天空。

    雪白的云朵。

    金红的夕阳。

    远方,是苍黄的大漠。

    一条宽大而古老的河,宛若银色玉带,弯弯绕绕盘旋在大漠的腰间,静静流淌,蜿蜒而来。

    河的两侧是成片成片丰茂的碧绿色水草,有成群的牛羊在低头品尝着甜美多汁的美食(干谷草……)。

    稍远一点,是万亩良田,种植着黍(糯米的爸爸?)、菽(豆类,主要是大豆)、麦、胡麻(榨油的)等北方极为抗旱的农作物,勤劳的并州百姓在田野里忙碌,丰收的场面着实喜人。

    大漠虽苍凉,但目之所及,皆为惊叹,皆是惊喜,真是好一派绝美的塞外风光!

    一处高坡。

    一名全身穿着黑色紧身衣的小青年被这幅美景所陶醉,情难自已地深情吟咏起来:

    “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

    咏毕,小青年转身面向身旁的蓝衣青年,笑问道:“辽弟,我写的这首诗怎么样?”

    原来这个一身黑的小青年正是吕布,他脸不红,心不跳地将岑参的《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给篡改了一下作者。

    “大哥,此处哪里有风?哪里有雪?何况现在才七月中旬啊……”

    张辽弟弟疑惑问道。

    愕?

    这一套朴实的老实话让吕布哑口无言,情绪变化极为微妙。

    最终,即便脸皮甚厚的吕布也是面容微微一尬,有些汗颜,光想到边塞诗去了,结果牛头对在了马屁股上面,真是瓜得一皮!

    但是,小老弟,你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你在怀疑大哥的惊世文华吗!

    “那就换一首!”吕布偏头想了想,不能让弟弟小瞧了,他伸手打出一个响指,缓缓慷慨念道: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吕布做仰头望天状,淡笑问道:“大哥这句诗还可以吧?”

    这是王维的《使至塞上》……

    “好是好,也应景,可是大哥,这儿里没有烟吧?那片沙漠也最多算是丘陵……”张辽面无表情地盯着吕布。

    哎哟喂!

    不要在意那么多的细节嘛,像个女人一样!

    吕布翻了个白眼,一把搂住张辽弟弟的肩膀,深情凝望着他。

    吕布眼神:你可以怀疑大哥,但请你拿出证据!

    张辽眼神:我不搞基,你松开。

    吕布眼神:你相信,我就松!

    张辽眼神:我不信,我看见过你手机里的《唐诗三百首》。

    吕布急眼:你,你怎么可以偷看我隐私!还好我还有《宋词三百首》!

    张辽笑眼:我也看见过。

    吕布傻眼:……

    “大兄~!大兄~!”脆生生若小黄鹂的呼喊远远传来。

    一名穿着紫色小裙子的小丫头像只小鹿一样奔跑到吕布身后,娇喘吁吁地埋怨道:“大兄~,我就知道你在这儿!出来玩儿也不带上我,非得让我叫陈伯伯带我来找你!”

    “啊呦~!大兄,你怎么又和张辽哥哥搂搂抱抱,好害羞啊!”小丫头水灵灵的大眼睛闪闪发光,扑灵扑灵地眨动,咯咯笑道。

    闻言,张辽面色微黑,使劲儿将不为所动的吕布推开了。

    这个活泼可爱的小丫头片子叫做李馨儿,是李彦师父的独女(老来得女,老来得女……),也是吕布的小尾巴,集两个老少爷们儿的万千宠爱于一身(还好没长歪……)。

    小丫头的身材娇小玲珑,生有一张小巧的鹅蛋脸儿,腮凝新荔,肤如白雪,五官精致而漂亮,背后一对长长的乌黑的柔顺的双马尾,很是突出了与这个时代完全不符的现代小萝莉的萌萌风格。

    不用问,这肯定是吕渣布的特殊癖好,他觉得要是再让小丫头穿上黑色丝袜就好了,紫裙配黑丝,高冷小女王范儿啊!

    咳!

    “老妹儿,哥哥都跟你说了好多次了,不要大胸大胸的叫,要叫哥哥晓得不?”吕布摸了摸李馨儿的头,发,故意板起脸,凶巴巴地说道。

    “哦~!可是人家叫你大兄是表示对你的尊敬啊!”小丫头一脸委屈地低下头,两只小手纠结地揉着裙角,小脸儿泫然欲泣。

    尊敬?不需要!你哥我,胸不大,也不想大……

    不过,亲妹妹还是要宠要疼爱要捧在手板心的,叫声大胸怎么了,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唉!

    “馨馨老妹儿别伤心,吕布老哥来帮您,你想叫啥就叫啥,哥哥全都不介意(吕布:大胸我介意。)。”吕布刮了刮李馨儿凝脂般的小鼻子,轻笑道,动作很轻,笑容很暖。

    大兄果然是疼我的!

    李馨儿抓住吕布的手臂撒娇似的摇晃,欢快笑道:“大兄,娘亲叫你回家吃饭了!”

    得!

    即便我心中只有万分之一的期盼,看来这依然还是一种光与影的奢望,认命当一辈子大胸吧!

    吕布笑容中带着苦涩,自暴自弃地说道:“好啊,时间也不早了。来,老妹儿,大胸带你骑一圈大马就回去!”

    “大兄真好!哦!哦!……骑大马罗!”

    小丫头一蹦一跳地欢呼起来,双马尾也跟着一起一伏的摆动,吕布觉得比直播萝莉要可爱太多了。

    想当初,吕布大胸为了让馨馨老妹儿编这个发型可是糖衣炮弹加威逼强迫,现在嘛,哼哼,吕渣布表示任何人都休想逃出真香定律,包括古代的小萝莉!

    吕布伸出右手轻轻环抱起紫裙小姑娘,双脚在地面只是一蹬,人便稳稳跳上身旁的马匹,他一夹马腹,连缰绳都没握,就一马当先而去。

    见状,张辽也翻身上马,紧随其后。

    两匹高头大马奔驰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上,画面风驰变换,这两匹大宛马(匈奴马,产自西域大宛、夏月一带,阿拉伯马的祖先,大型马)就像黑色旋风一样扫荡过青草茂盛的草原,速度极快,是难得的马中良驹,但它们的毛发都是纯黑色的,其中肯定没有赤兔。

    “咯咯咯~~!”

    一连串少女银铃般的笑声播撒在这片草原中,不知会开出怎样的花。

    ……

    雁门郡,城门口。

    看着远处行来的三人两骑,守城士兵皆是眼前一亮,守城什长拱起双手,弯下腰,恭敬笑道:

    “主簿大人,从事大人,您们回来啦!”

    吕布与张辽只是朝他微微点了点头算作回应,他们都没有太过客气,这个世界便是如此。

    说起吕布的这个主簿职位,是一年前丁原亲自任命的,属于郡守属官中的二把手,专管文书(主簿是有阶级之分的,从事也是郡守属官之一,地位比主簿稍低)。

    被埋没在兵器库当杂工兼职铁匠的吕布记得那天自己热泪盈眶,不知所言,激动得让张辽弟弟请自己去雁门郡最贵的酒楼消费了一波,果然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的!

    娘的!爸爸容易吗?

    看来这个大丁丁还是晓得狗眼识英雄嘛!

    但,吕布不知道的是,丁原聘用他完全是因为李彦师父的名声,跟默默无闻的吕渣布没得半毛钱关系。

    没错,这些年吕布除了习武以外,还是要上班的,日子过得平淡而充实,充实得很!

    吕布在脑海中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的习武之路。

    第一年,自己打下了武道基础;第二年,自己练就了拳脚功夫;第三年,自己习得了兵刃之术;第四年,自己看懂了一卷画谱;第五年……

    五年?

    吕布眼中顿时一怔,突然面现迷惘之色。

    五年啊!

    转眼间,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整整五年了!

    不知祖父祖母身体可还健朗,是否会因为自己这个不孝孙儿而时常伤心落泪,她,又是否安好?

    此生经年,我还能够再见他们一眼吗?

    唉——!

    最终,头脑内的千思万绪都化作吕布心中长长的一声嗟叹。

    只愿年岁将过往秋收冬藏,静静地珍重地珍藏在心底的最深处……

    因为,从这一年开始,自己的生活就再也回不到平静了!

    中平五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