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剑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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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对面不识

叶自恨的主张没有实现,可道和繁星也对此也没有多言,当日两人相视一笑,颇有泯灭恩仇之意。两边弟子虽心有芥蒂,却都保持着克制,毕竟师长都没有发作,他们也都不敢再生事端!

只是在事件后,方晴浩要冉栖凤面壁思过,对外宣称是闭关潜修!针对上次的事件,这会在天机峰的天剑昊天等四峰的弟子明显减少这也在一定范围内减少了冲突的发生。

从八月二十四开始,送信的人便带着宾客陆续赶回。这天赶回的是葛风雨,和他一起来的宾客是亮节台的掌门宋秋希、理字首座秋桐、以及弟子仁宽、仁爱、礼彩、情义。他们来后,并不往天机峰,而是在飞雷峰住下。

接着是二十五号和于化龙一起来的龙门寺主持大智禅师、其师叔光明大师以及弟子无空、无名等。

二十六来的就多了:早上是云昭带着灵兽城城主幽灵和其夫人闪灵,以及金灵一至五号;中午时分来的是桑梓洞的洞主孟超夫妇及其三岁的女儿纤纤;申时柳西来带着东海忘机山的玄黄二长老及玄冥、玄都;至戍时方轻柔携着一女孩的手进来,在她们后面是听雨轩的前任轩主清音和现任轩主清云,另外加上弟子雨丝、雨韵!和方轻柔携手的正是雨心,原名水无痕!

见到大姐,郭斐诗表现的淡淡的,没有什么特殊表情,就像是不认识她一般,郭问情略显激动,迅步向前:“大姐,你的腿好了?这些年过的好不,二哥很想你?”

雨心看着他,一脸茫然说:“你是?我认识你吗?”郭问情看着她,忽然想到一件事,顿时很伤感的站在一边,他想起师父说的,她大姐已经不叫水无痕,她叫雨心。

想起二哥,不知怎的,心中莫名的涌起一股悲酸。他用衣袖拭干泪水,盯着雨心,缓缓的说:“你可曾记得一个叫柳梢的小镇?”

雨心依旧没有反应,她是不是记不得只有她自己明白,别人怎能知道她的心思!清音看着他,颇为不满说:“方师侄,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说么?”

方轻柔正要答言,却听一声冷吭:“对什么样的人当然要用什么样的方法!难不成你要我把那殷贱无耻、专破坏人婚姻的婊、子当作菩萨来供不成。”

这话说的异常粗俗,直把清音气的粉面涨红,纷身哆哆嗦嗦。

清云看着说话之人,发现是花成荫,知道这事自己无法解决,正在思索如何劝解。却发现花成荫已经站起,正往外走,清云知道,这回一走,便真的是陌路了,忙说:“花师弟,等等,我有话说!”

花成荫转头,看着清云说:“师姐,你别替她说话了,从那年那事发生,我和她便注定是陌路,而晴雨峰之事发生,我永远不能释怀,你就不要为难我,行么?”这话出口,花成荫心中一空,似是数年的情感都消失,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郭问情:“人家是听雨轩的高士,未来高贵的轩主,不是我们所能攀上的高枝,走吧!”也不待诸人答言,拉起郭问情就走。

待他走后,方晴浩才进来,看着清音清云,缓缓

的劝解说:“我待客不周,这孩子又不通知,真是失礼,请师姐见谅!”

清云看着她:“一别数十载,方师姐容颜如昔,修为却更精进,当真可喜可贺。”

方晴浩苦笑说:“这些年虽有精进,却总有牵盼,说心不宁,修为远不及二位姐姐,更不提风痕师姐了。”

清云摇头说:“她本是我们这一代女子中的翘楚:‘智慧、娴静、知晓轻重、能屈能伸,对他又是痴情一片。’便我是男子,定也会拜在她的石榴裙下。”

方晴浩叹惜说:“你在情路上遇见她,是幸亦是不幸,你的弟子将来多半步你后尘,早断也好!”雨心、雨韵、雨丝和方轻柔都怪异的看着方晴浩。清云亦看着她,眼中流露一丝疑惑,方晴浩也不言语,只是指了指不远处的郭斐诗,

清云尚欲再问,却又适时闭口。

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还没有进门就先响起:“虞清云,自昔日咱们一别,七十年了,你还未嫁出去吗?”声音没落人已经进来,说话的却是闪灵!

清云似没有听见,又一个声音说:“就她虞清云也是那种能嫁出去的货色么。”这话却是祝红颜。

幽灵眼中也露出一丝嘲讽,孟超却用有些发颤的声音说:“这四十八年你过的好么?”清云依旧眼观鼻、鼻观心似是入定。

闪灵和祝红颜还要嘲讽,忽听一声厉喝:“嘴巴都给我干净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说话的不是清音,而是雨丝。

只是她话音尚在,两说光华已经奔向她,就在这时,从清云的头顶,闪现出一个小婴儿,模样和清云几乎一样,手中是两把淡淡的剑影,挡住那那两说光华,那婴儿口吐人言说:“两位说友,不为己甚吧!”略持片刻,两把淡淡的光影变得实质起来,光华照去,映的满室碧色,闪灵见不是路,又发出两说光华,向着肉身的地方击去,方晴浩等做为主人,不便拦阻,却见肉身也隐隐泛起光华,将那两道光华抵住!

祝、闪二女见不是路,忙催自己的丈夫,也就是在此时,空中闪现出一个很老的和尚,也不见他什么动作,两手一抓一放,祝红颜和闪灵的法宝全部飞回。那老和尚便在空中高喧佛号!众人见到这手本领,俱是相顾骇然,那老和尚自是不觉。

这时大智禅师带着弟子进来,高叫说:“师叔,你没有伤人吧?”

老和尚看着新进来的诸人,口中轻咦一声,然后便闭眼说:“孤月那个小兔崽子呢?还有繁星和寒月那两个小王八蛋呢?怎么一个也没有出来?”

这老和尚自是光明大师,他到山后,先是在铁木峰观花赏景,而后在天剑峰祖师灵堂看祖师灵牌,直到最后,听说听雨轩到了天机峰,触动他的神经,天剑九峰,人物出类拔萃的多为天机峰,昔年天机建封剑冢;而后厉行空单挑八峰,唯天机峰战平;再后来外门弟子孤月、繁星在此闭关。

这些无一不名动天下,成就传说!又想起当年和孤月大战百合,不分胜负,是他人生中的一大快事!

而且

一到天机峰拙宁堂,便见光华闪耀,心中更是高兴,想也没想,就出手,等发现自己搞错之后,老和尚辈分太高,自不能掉面子,于是大骂繁星、寒月、孤月,借此来转移尴尬!

他这话问出,天剑门老一辈个个面色尴尬,新一代弟子也面露难色。正在惊疑之时,只见郭斐诗手执量天尺,腰佩清宁环苦着一张脸走上前来,倒头便拜:“寒月师父门下、繁星大师父的记名弟子郭斐诗拜见光明师叔祖,我师父他们遇到一个难题,正焦头烂额,不知师叔祖大驾光临,所以没有来接……”她话还没有说完。

光明大师看着她:“你说那两个小王八蛋是你师父,那兔崽子是你什么人,不会是你老爸吧?还有你那两个师父遇上什么难题,虽说他们的修为不如我,应该也难不住他们才对。”

郭斐诗马上转换笑脸说:“师叔祖,你说我师父不如你,是真的么,那你老还收弟子么,要不我也做你徒弟吧?”

光明看着她,最后摇头说:“你尘缘太多,我不想再自找麻烦,不收!”

郭斐诗跺跺脚,气呼呼的说:“不收就不收,谁希罕,不过师叔祖,你想不想让我师父他们承认你比他们厉害啊!我有办法的?”

最后那句说的很小。光明见她说的郑重,不由想起孤月,摇头:“不行,你说的办法肯定不行。”心里还诽谤说:“当年孤月那个兔崽子就是一付可怜相,求我帮他办事,还再三拍胸脯保证,说是很容易,结果我费时八年,才得解脱,现在又用老伎俩,我才不干呢!”

“哎”郭斐诗叹惜一声,似有意似无意的说:“难怪我师父说,这天下除我大师伯孤月外无人能有办法,我本以为师叔祖也可以,没有想到师叔祖居然也不行,哎!”

光明大师认为一生最大的耻辱就是昔年被孤月利用;而后相逢苦斗百合,孤月诈死逃脱,自己还为之内疚,后听说孤月单剑入惊魂谷,才知又被他骗了,以后杀人惟恐不死,总将对方分尸拘灵!闹的龙门寺内和尚无不对他横眉冷眼!从那时起,他便决定,今生定要让孤月跪服,是以闻听自己不如孤月,如何不怒!

便要立刻去看,于是二人离开!众人俱都好奇,不知何事连繁星,寒月也无法解决,纷纷赶往!

八号院,寒月看着繁星,又看了看躺在**的宁捭阖:“你确定他能行?”

繁星看着外面,声音有些飘忽:“我不确定,但此老的性情你我都明白,你说他知道孤月师兄不在,找你还是找我,让他败,他不罢休,必定经年苦缠,杀不得又不能诈死,让他胜,我不知他会不会手下留情,再说也丢不起这个脸。”寒月看着他。突然发现他隐隐中有了七八分孤月的影子!

他叹惜说:“当年我们同去幽冥地,居然是现在想来最开心的日子!自大哥走后,你我便再也没有那般倾心,没有想到,今天光明来你我反倒能倾心相谈!便这事,我就得好好敬他三坛!”这话说出,繁星也不由得轻笑。

二人同时掉转目光看向封剑冢方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