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天下之一代枭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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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徐侃请罪周思道

    徐侃生于贫困人家,家无土地,其父在一地主家做长工,全家人靠着其父微薄的收入勉强度日,时常饥寒不定。

    且说徐侃出生那天,天降一道祥瑞围绕徐家贫宅许久不散,众人大惊,一僧人见之,指着徐宅对众说道:“此户必出富贵人家。”众人皆信。

    徐侃十二岁,便已长的人高马大、虎背熊腰,与同龄人相比,可高出一头。

    一日,徐侃与人玩耍,站在一土堆之上对众人说道:“我乃天公将军,尔等皆为士卒,听我号令。

    众人不服,围之撕打,十多人尽被徐侃一人之力打的鼻青脸肿。众无还手之力,其中比徐侃年长者甚多,众皆臣服。

    一神秘高人见徐侃天庭饱满、骨骼惊奇,料想此人日后必有一番作为,故收之为徒。

    其父心大,让徐侃拜了那高人,并随高人走出徐宅,游历四方。

    高人欲传授徐侃武艺,兵法,奈何徐侃只痴迷于武功,整日练功,不曾懈怠,然对奥妙伤脑的文字索然无味,故无心钻研。

    高人叹息曰:“此徒可当将才,却非帅才。”

    徐侃随高人出游八年,高人知徐侃武艺精湛,并无其它可教,便与他分道扬镳,让其另谋出路。

    徐侃泣别高人,回到徐宅发现院中满地荆棘,并无人烟。

    后从友人口中得知,四年前,其父地主梅员外见徐父从府中后门走出,怀中抱着一只老母鸡行色匆匆,便认定徐父盗贼。

    徐父辩解此鸡是自己在集市花钱所得,给家中怀孕妻子用以煲汤养身。梅员外哪里肯信,不由分说命人将徐父乱棍打死。

    梅员外又担心徐母寻不见徐父,到官府告命,便连夜命家丁到徐宅将怀有身孕的徐母绑获,与徐父尸首一同被活活掩埋。

    徐侃本就一粗人,听到这些,如何不怒,手提钢刀冲进梅府,见人便砍、遇人便杀,梅府数十家丁见徐侃如同虎豹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自知抵挡不过,撂下兵器纷纷逃窜。

    梅府上下百十条性命,无论男女老幼尽被徐侃杀死,可谓是血流成河,多有无辜者亦死于其中。

    梅府命案直接引来冀州太守左伯山的重视,左伯山与按察使胡林顺商议,急命左将军曹一夫派兵擒拿,徐侃走投无路,被迫在鸡鸣山落草为寇。

    原本徐侃等山贼不过五六十人,去年上谷郡干旱,导致颗粒无收,家无余粮者每日里食不果腹,饥肠辘辘。

    有些胆大者知鸡鸣山有酒有肉,便不惧生死,前来投靠,短短数月,贼众竟达千余人。

    上谷郡守唐汉章见此形势,急命府中衙役在鸡鸣山四周设下关卡,凡有上山者,尽皆抓获,全部斩杀。

    后又全城各县发布檄文,檄文写道:“凡有异心从贼者,满门抄斩”,这才止了方圆百里的上山之路。若非唐汉章的果断专行,后果不堪设想。

    鸡鸣山有这么一号人物,姓皱,名卿之,淮州人士。以前做过私塾先生,识些笔墨。

    数年前从淮州来此访友,路过鸡鸣山,被徐侃劫上山。

    徐侃见此人识字,便厚待之,充做军师。皱卿之受徐侃厚重,便留在了鸡鸣山。

    前些时日众人商议打劫赤城县一富户人家,便让皱卿之领着一队人马潜入赤城县打探消息,今日方回。

    皱卿之走进山寨忠义堂,见徐侃手里拿着一方块青铜,流露惊异之色,对其说道:“大哥,此物从何而来,可否拿与小弟观看。”

    徐侃不以为意,随手递过,“要看便看,军师何必客气。”

    “多谢,”

    皱卿之接过绶玺,直接翻过来看那底部,见绶玺底部上、下、左、右分别刻着“冀州督察”四个大字,中间刻着一个“印”字。不免惶恐道:“祸事、祸事,大哥为何劫此灾物。”

    徐侃不知其意,周卿之说其来由,徐侃亦惊,忙指着座椅上一块金黄色绢绸说道:“军师再帮我看看那是何物。”

    周卿之双手捧过绢绸,细读绢中文字,脸露惊慌之色,读至尾处,竟将绢绸高高供起,对其叩头跪拜。

    徐侃见周卿之如此怪异,不禁取笑道:“军师何故对一裤头顶礼膜拜。”

    周卿之听了,差点没气出血来,急道:“大哥怎可把尊上诏书当作污秽之物?”

    “什么,这裤头是诏书?”

    徐侃先是一惊,随后又止了惊慌,不屑道:“当今尊上贪恋美色,昏庸无道,我等何必惧怕于他。”

    周卿之则道:“尊上昏庸,亦是君父。我等虽为子民,岂能乱了礼节,对君父不敬,便是大逆不道,大哥莫要说这勃逆之言。

    也幸得徐侃心宽,若是换作旁人,早把周卿之打了出去。

    面对周卿之指责,徐侃倒不恼怒,只是反驳道:“军师之言乃迂腐之见尔。”

    周卿之以为周思道已被徐侃杀害,不禁惨然一笑,道:“大哥有所不知,此诏是当今尊上御令周思道大人行冀州督察之职,专查曹一夫劫走灾粮一事。大哥可知周思道何许人也?。”

    临国“四君子”,誉满天下,虽说徐侃是一莽夫,又如何不知周思道之名。

    听到周思道三字,徐侃开始坐立不安,向周卿之靠近两步,道:“你说什么,被劫之人是周思道周大人?”

    周卿之犹如身乏力竭,无力点头道:“正是。”

    随后又说道:“大哥,今后我等要与天下豪杰结仇矣。”

    徐侃听得糊涂,问道“为何?”

    周卿之说道:“大哥还不明白?世人皆知周大人为官清廉,两袖清风,又是临国四君子之一,如今死在这鸡鸣山,天下豪杰如何看之?势必…”

    周卿之还未说完,就被徐侃轻笑打断,“呵呵,军师误会了,我并没有杀害周大人。”

    随后对堂外一贼将吩咐道:“快将前日被我绑来书生请上堂来。”

    皱卿之听得周思道未死,自是欣喜万分,开口说道:“周大人身在何处,我亲自去请。”

    且说周思道自被徐侃劫上山寨,与那仆人王溥一同被关在马厩之中,马厩污浊,周思道倒是受得。

    只是凡为君子,都有一股子傲气,周思道身为文人雅士,自命清高。

    如今竟被人锁在马厩之中,与马为伴,觉得受了奇耻大辱,任凭仆人如何説劝,终是不进饭食。

    周卿之到来之时,周思道已是口干舌燥,精神恍惚。周卿之急忙去其束缚,将周思道扶出马厩,命人打水止渴。

    一山贼提了一桶水,正要用瓢舀水,手中的瓢却被他人夺去。

    山贼看向那人,认得此人乃是鸡鸣山首领,自己老大,便自觉的向后退去。

    徐侃端着水走到周思道面前,单膝下跪谢罪道:“徐侃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烦请周大人包涵。”

    先缚之、后拜之,周思道自是不解其中缘由。

    但见徐侃情真意切,自己又是被缚之身,也就受了徐侃跪拜之礼。

    在周卿之帮助之下,接过徐侃手中瓢水,饮用起来。

    周思道在山寨歇了两日,心中有所牵挂,便与徐、皱辞行。

    二人正要挽留,只见一贼匆匆跑进忠义堂禀报,“大哥不好了,寨外来了一伙官兵挑衅。”

    众人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