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要做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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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劳资看你镇南王不爽!

    若钱盼盼明着拒绝掉朱泽,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便是朱泽就此死心,日后自然是另谋良人,反正钱盼盼从此是过去式。

    那既然钱家没有明着拒绝,也就是说,钱家是不希望这种状况发生的。

    现在拿他陈某人当挡箭牌,又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朱泽会死心吗?

    表面上会,但若深究,会发现其实并不会。

    别忘了,他陈某人可是如同狗一般的钱家奴仆,钱盼盼表示自己对家里这个下人有意思,那朱泽会怎么看?

    朱泽会第一时间表示怀疑,毕竟身份地位相差太大,国公府不可能同意,放在任何人眼中,也都会觉得这样的两个人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未来。

    然后朱泽会了解到,上一次钱盼盼躲他去曲阿时,这个陈某人正好在曲阿。之后钱盼盼回京,没过多久,这个陈某人又来到国公府,并且成了三房的下人,而且还是一个极受优待的下人。

    这时朱泽大概会相信了,但只会认为钱盼盼是遭人迷惑一时冲动以及年少不经事,过不了多久就会醒悟过来。

    所以朱泽不会死心,因为不仅是朱泽,无论是什么人,都不会认为堂堂钱国公的嫡孙女儿会嫁给一个家里的下人。

    怎么可能呢,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么?

    所以有了先前的那句话。

    开个条件,然后有多远滚多远。

    言下之意是,做人得有点自知之明,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拿点好处赶紧滚蛋,别打扰劳资好事。

    这是从朱泽的角度上看。若站在国公府的角度上,这个拿他当挡箭牌的计策最大的缺陷是容易让钱盼盼遭人非议,清名上受到影响。不过在非议的另一主角乃是自家下人时,这个缺陷也便不是缺陷。

    难不成你姓陈的还敢大肆宣扬?

    朱泽既然不死心,当然也不会宣扬。

    陈亮亮又四下看了一眼,发现四周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都被调走了,也就是说,此时发生的一切,根本不会有人知道!

    呵呵……

    考虑得真周全!

    特么的好算计。

    到了此时,他当然知道这场戏该怎么演,便是自己扛着朱泽的压力,帮着钱家稳住、先拖下去再说。

    其实若是可以选择,他还真想向朱泽提一个要求,然后有多远滚多远……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

    不过……钱盼盼或者说钱家,为何要维持着既不同意朱泽、又不想让朱泽死心的局面呢?

    这对钱家有什么好处?

    陈亮亮深深吸了一口气。

    一桩婚事,要么与感情相关,要么与各种利益相关。很显然,钱盼盼和朱泽之间与感情无关,那就只能是与利益有关。

    所以……

    利益啊!

    这里是钱国公,那里是镇南王,都是权倾天下的门阀世家。从古至今,哪怕是在后世,联姻都一直是门阀世家实现政治目的的重要手段。

    这是不是说明,朱家想要靠联姻拉拢钱家,但钱家暂时不想被拉拢,可又不希望失去将来被拉拢的机会,所以先拖着、能拖一时是一时?

    想到此处,陈亮亮又通过手头的一些信息,联想到一些极为“有趣”之事。

    朝堂之上显然是各种派系林立,方自在肯定是其中一派,虽然不知道是哪一派,但看方自在的举动,应该是国家利益至上派,这也是他最为钦佩的一派。如果他身在朝堂,大概也会是这一派中的一员。

    还有里通外国、只为私利出卖国家的买办派。

    在保罗一事上,方自在在面临买办派的压力时,选择的是来找钱仪做样子,这可以证明钱国公府与这两派不是同路人。

    钱国公府虽未明着拒绝、但也未把同意把钱盼盼嫁给朱泽,加上今天这一出,亦可证明钱国公府与镇南王府仍是不同路。

    那么钱国公府到底是哪一派?

    钱……商人……

    所以,是骑墙派?

    或者说的好听点,叫中立派。

    从这个思路来看,朱泽提亲这个举动很微妙,国公府的应对更加微妙。

    若再想得深一点,还能解释之前的一些不合理现象。

    钱盼盼去曲阿时,用得借口是因为不满意家里的安排,最后大闹了一场。可……你生在这样的门阀世家,哪怕再宠惯你,焉能有你自己做主的份儿?

    若真有必要,怕是就算你再不情愿、再不喜欢朱泽,也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所以,其实上一次所谓的大闹一场,怕不是自家合伙演的一出戏吧?

    这一次朱泽又来了,恰巧家里多了这么个姓陈的下人,便拿了出来再演一出戏?

    难怪钱盼盼说要他猜,也的确是,一个姑娘家怎好启齿这等事?

    可是……你们的设计确实巧妙,但可曾为我考虑过半点?

    我招谁惹谁了?

    镇南王啊,好惹的吗?

    人家一根手指头就能把我压到粉身碎骨的啊!

    因为这种无厘头的事惹上这样的人,谁能保证将来不会发生些什么?

    凭什么要我冒这么大的风险?征求过我的意见了吗?

    你们把我当人看了吗?

    不不不,想多了,你根本就不是个人,只是一条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狗,一直都是。

    然而,即便再不情愿、乃至满腹怨气,自己的心里都清楚的很,今儿这朱泽,是必须得得罪的。

    那么,我能不能给自己加点戏?

    既然你们把我当狗,那我这条狗就让你们这些主子哭都哭不出好声来,让你们求仁得仁、偷鸡不成蚀把米!

    你们不是想拖的吗,我偏让你们拖不成!

    生出这种想法并不完全是心里憋着的气,跟镇南王也有非常大的关系。

    镇南王,你告诉我,国朝南大门的撒克逊人是怎么回事?

    显然,你家与方自在们不是同路人,也显然在国家利益一事上扮演了极不光彩的角色。那你想要得到钱国公府这个强援……我若无能为力也就罢了,可既然现在碰着这机会,那问过劳资同不同意先!

    劳资看你镇南王不爽!

    劳资就是要让你两家走不到一块儿!

    “哈哈哈哈……”

    他转过身、先是用一阵轻狂之及的大笑当作回应。

    “小王爷可知陈某为何大笑?”

    “不知也不想知,不想跟你废话,脏了我的耳朵,赶紧开条件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