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要做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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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好一个情根深种的翩翩佳公子

    钱照再次摆了摆手。

    “我若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已经知道你与我姐之间的曲折,又怎能助纣为虐?不过我也没做什么,只是告诉了她,我不愿对付你、也不好对付你的原因。她并没有强求我。

    她那人嘛,虽然偶尔确实蛮横霸道了点,但也不是完全不讲理,轻重缓急还是分得清的。”

    分得清轻重缓急?

    陈亮亮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心道您还真敢说。

    钱照似乎猜到了他的心声,笑眯眯地道:“是不是觉得有些荒谬?其实不是,别人都是不了解她,只能看到她的表面。好比你,你……唉,算了,我跟你说这些干啥呢?

    反正你只要记着,跟我姐这样的人打交道,只能按她的心意顺着哄着而不能逆着犟着。除非你能让她认可你,或者你有绝对实力,否则……你也看到你自己的遭遇啰。”

    陈亮亮赞同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可惜没有意义!

    虽然钱照说的很对,一个从小就娇生惯养、在众星捧月般的环境中长大的女人与普通人肯定不一样,之前也的确忽略了这一点,但对他来说,如今不管说什么都晚了。

    之前不提,就说未来。尽管纠缠才算刚开始,未来打交道的地方会很多,但他也有自尊,就算再能忍辱负重也会有个底线。

    别人会如何他不知道,反正他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到、在自己已经被一个女人羞辱到与屎尿为伍的地步下,还能若无其事的去舔、去献媚。

    当然,他知道如今的自己肯定是情绪化的,会不够客观。

    正想着时,钱照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不过不管什么原因,她逼着你在我家做下人都太过分了,很不合适。本来我想着,让我姐现在对你放手是不现实的,而且她手里握着你的卖身契,那么既然你有才学,又既然目前只能留在我家,便随我做一个伴读,也算是补偿你。

    可这事儿在她那里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我只是隐晦地提了一提,就被臭骂了一顿。只能先这样,想来经此一事,再加上有我在,日后她不会过分为难你。”

    陈亮亮再次点了点头。

    “这倒真是要谢谢你了。”

    钱照嘿嘿一笑。“就这么谢我?”

    陈亮亮奇道:“那还能怎么谢?我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理解错了。”钱照向他勾了勾手指,待陈亮亮靠近后,鬼鬼祟祟地道:“你呢,你的才学是不错的,我很喜欢白天那首有花堪折就得折,要不……你送些给我?”

    “啊?啥意思?”

    “就是……就是……这么跟你说吧,有凤阁里的清倌人沁儿姑娘,你得给我写些像样的,让我拿着赢佳人青睐去。”

    陈亮亮好一阵无语。

    “你的意思是……用诗词争风吃醋?”

    “这个嘛……虽不完全贴切,但大致可以这么理解。”

    “那你自己……?”

    “废话,我要自己写得出来还找你?没见白天写一篇文章,我换了几个地方都写不出来吗?还好你跟死苍蝇给打了个岔,要不然又得被请戒尺了。”

    “好吧,那为啥是我?”

    “谁让你白天写的折不折的、一听就能让人浮想联翩?还有跟你说白了吧,因为你不会泄漏。若是找别人写,万一不小心被人知道,丢人丢到姥姥家是小,来自家里的怒火才是不了得的麻烦。”

    “可是……不对啊!”陈亮亮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不解道:“以你的身份,还有人敢跟你争风吃醋?”

    “切。”钱照白了他一眼。

    “你该不会以为我去青楼还敢顶着国公府的招牌吧?那我怕不是会被家里活生生打死!实话跟你讲,我家对这个管得很严,平时我都是偷偷摸摸的去,一旦被发现铁定皮开肉绽,所以你必须得给我保守秘密。

    再者说了,我又不是一个仗着家中权势胡作非为的纨绔,把身份亮出来除了疏远别人、还能有啥意义?”

    陈亮亮长长哦了一声。

    “你且容我好好想想。”

    他边说着边站了起来,踱着步沉思着。

    虽然感觉很儿戏很荒唐,但这家伙既然开了口,肯定是不能拒绝的,那么用哪一首比较好呢?

    跟青楼有关……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自带把妹光环的柳三变、老柳同志。

    “奉旨填词”的老柳同志在青楼的光辉事迹不用多说,没多少人不知道。

    清倌人们一般都应该是爱煞了什么情啊爱啊春啊秋啊愁啊的,老柳同志的词儿是绝对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只是……这位大神写了那么多,陈亮亮表示……我记不得几首啊!

    无非是记得那有名的几首,不仅得找出切合此时钱照与那沁儿的状态的,还得排除掉将来自己可能用到的……

    他踱着步子挠着头,在幽静阴暗的林子里溜达了很长时间。

    最后他觉得,要不……就那个……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好像是叫……蝶恋花?

    对对,蝶恋花·伫倚危楼风细细!

    啊哈,老柳同志,艺术是要有人欣赏的,所以晚辈自作主张、让您的大作在异时空发光发热了,还望不要见怪。

    ……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

    “啧啧,好一个情根深种的翩翩佳公子啊!”在看着钱照按照他的口述、将这些词儿给写出来时,陈亮亮装模作样地赞叹道。

    钱照则是摇头晃脑,一脸的陶醉。

    贱货!陈亮亮在心里评价道。

    不对,是一对贱货!

    “对了,有个事儿,能帮个忙?”

    “你说你说。”仍旧在摇头晃脑的钱照头也不回地回道。

    说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扭头看向陈亮亮。

    “别是涉及我姐,那我可无能为力。”

    “不不,与她无关。就是我有点事必须要出去一趟,时间越快越好,白天晚上都行,你知道我这情况……要没人帮我,那肯定离开不了。”

    “这个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