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文会（中）
贾珠和贾元春来到了屹立于泗水湖畔的忘川楼，也就是今日文会的核心地点。
望川楼有七层之高，取自谐音望穿秋水之意。登高望远，天气晴好之时，甚是可以看到泗水湖的另一边。
此时忘川楼张灯结彩，楼下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三五成群，谈天论地。
突然看到这么多陌生的异性，元春略微有点紧张，贾珠轻轻地捏了捏元春的脸蛋，笑着说道：“不要害怕，跟着哥哥我就行了。”
贾珠带着贾元春刚刚走近，就听到背后传来呼喊之声，贾珠转身看去，原来是刚刚遇见没多久的吴恪兄妹俩。
吴恪笑呵呵地走向贾珠，刚刚和贾珠相撞的女子脸色微红地跟在他的身后。
吴恪笑嘻嘻地对贾珠拱手说道：“贾兄，真是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贾珠也是拱手还礼道：“见过吴兄。”
吴恪又是呵呵一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舍妹，吴清。”
贾珠转头对吴清拱手说道：“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姑娘多多包涵。”
吴清微微一福，算是对贾珠还礼，但并没有说话。
贾珠也不甚在意，他对女人是很宽容的，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贾珠转头对元春说道：“小妹，过来见过吴兄。”
贾元春走上前来，对吴恪也是微微一福。说道：“元春见过吴公子。”
吴恪看见贾元春，眼睛一亮，连连说道：“元春妹妹不必多礼，不必多礼。”话刚说完，吴恪就在腰间摸了摸，将佩戴的一块玉伸手拽了下来，递给元春说道：“嘿嘿，初次见面，也没有什么送的，这块玉还有一点意思，权当送给元春妹妹做见面礼了。”
元春见之一愣，有点不知所措，转头救助般得看向贾珠。
贾珠也是一阵无语，这吴恪行为举止也太跳脱了，哪有第一次见面送姑娘玉的，于是说道：“吴兄，这不太好吧。”
吴恪也是突然意识到此举有些荒唐失礼，但是已经拿出来的东西，再收回去也不太好，顿时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
吴清看着哥哥一脸傻呼呼的猪哥像，一时间也是无语，于是伸手拉住元春，说道：“元春妹妹，咱俩说说话，不理他们。”
说着，就拉着元春往忘川楼方向走去，贾珠也是笑着摇了摇头，对吴恪说道：“吴兄，我们也走吧。”
吴恪讪讪地收起玉佩跟着贾珠追着吴清走去。
四人走到忘川楼内，恰好一内官走了出来，大声说道：“戌时已到，苑门已封。长公主殿下有言，此次文会，京城名士尽会于此，机会难得，望诸位多多交流切磋，互有增益，以兴我大周文华。另，美酒佳肴，诸士子皆可自取。”
话毕，只见侍女手持托盘，鱼贯而出，在原来就摆好的桌案上摆上了一道道珍馐，一壶壶美酒。
众士子见之也都不客气，三五成群，呼朋唤友，忘川楼顿时热闹了起来。
贾珠吴恪四人也找了一个桌案坐了下来，聊了起来。
“来，相逢即是有缘，在下敬贾兄你一杯。”吴恪举杯说道。
“吴兄客气了，在下先干为敬。”
一杯饮罢，贾珠说道：“听传闻说，今夜内阁阁老徐大人和谢大人也都来了。”
吴恪点了点头，说道：“两位阁老应该是来了，若在下所料不错，两位阁老此时应该在忘川楼二楼歇息。”
“真没想到，两位阁老也会来此文会啊。”
吴恪大手一挥，说道：“阁老也是人，如此热闹的文会，机不可失，谁都想来看看吧。”
贾珠闻言一笑，说道：“吴兄所言甚是。”
“贾兄，你知道我最喜欢你的那一句诗，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人啊，就应该及时行乐，该吃吃，该喝喝。你说对不对？“
“哈哈哈，那自然是，人生短短几个秋，自然及时行乐，一醉方休。来，吴兄，我敬你一杯。”
就在这时候，一人端着酒杯站了起来说道：“今日文会，这文会自然有文会的规矩，这光喝酒怎么行，必须有诗词相伴。今日月色正好，我等不如以月为题，填词作诗，若是偶得佳句，岂不是美哉？”
众人闻言纷纷称是。
一时间，你来我往，毕竟能来到这里，基本上都是有一些才学的，倒是也出现一些不错的诗词。
吴恪看了贾珠一眼，说道：“贾兄，不来一首？”
贾珠摇了摇头，道：“不感兴趣。不过吴兄你不试试么？”
吴恪摆摆手，说道：“我可不像贾兄，我没有那诗才。”
坐在一旁的吴清开口说道：“不急，这正戏还没开始，我们总会见到贾兄高才的。
这正说着，只听一声高呼：“长公主殿下到。”
众人闻言，纷纷起身，贾珠等人也站了起来，望向声音传来之处。
只见一位身着宫装，雍容华贵的妇人在一群宫女内官的服侍下缓缓走了出来。这长公主乃是当今皇上的胞姐，如今算来应该有四十多岁了，不过宫中女子，善于驻颜，因而岁月对她们都很宽容，不曾留下多少痕迹。
长公主目光横扫了下方的众士子，一股皇家的威仪顿时向众人扑了过来，令众人不禁感到心中一凛，有不少人更是因此面有惮色。
长公主殿下走向正上方的一处凤榻，缓缓坐了下来，旁边两个宫女抬来了一扇翡翠珊瑚屏，遮住了众人的视线，只能隐约看到长公主的身影，众人不禁感觉那股让人喘不过气的压力顿时小了很多。
长公主坐下后，缓缓开口，声音清冷地说道：“诸位士子请坐吧。”
众人又是齐声回道：“谢长公主殿下。”
长公主接着又缓缓开口说道：“当今圣上下令，着本宫举办此次文会，此目的在于：其一是想看看我大周文人士子的绝代风华；其二在于所谓事不辩不明，理不辩不清，读书论道于精进增益大有毗益，本宫更是请了徐阁老，谢阁老和薛尚书来此，相信经他们指点，诸位定当大有收获。圣上更是有令，今晚诸位直管畅所欲言，不必有所顾忌。”
“当然既然是文会，少不了要比一比，拔得头筹者，本宫定会重重有赏。今日由本宫出这第一题，取其优胜者五十人可入忘川楼二楼，徐阁老等就在那儿等着诸位。”
下面众士子，一阵躁动，与当今阁老面谈的机会实在是太诱人了。
长公主拍了拍手，只见两位侍女抬着一幅画出现在众人面前，画中为一男子，手持书卷，站在窗边，面带笑容，潇洒飘逸。
长公主望着画像，面色悲戚，目光留恋，半晌之后才缓缓说道：“这第一题也是本宫的一件私事，最近一直困扰着本宫。过些日子是本宫亡夫逝世十年的忌日，因而本宫特地画了这幅画悼念亡夫，可惜画已成，但是一直没有好的题词。今日借此机会，望诸位助本宫一臂之力，为这幅画作一首诗词，若有佳作，本宫必有重谢。”
说完，下面众人都开始仔细打量起画来，接着又都开始皱眉思索。望着下面思索斟酌的众人，长公主挥了挥手，让宫女撤去画作，自己也在宫女的服侍下悄悄离开。
长公主走后没多久，有一个小内官折回来，在人群中瞅了瞅，然后往贾珠这边小跑出来。
那内官先对吴恪和吴清两人行了一礼，没有说话，然后又转身说道：“请问阁下是不是荣国府的贾珠贾公子。“
贾珠点了点，有点不解。
那人又说道：“长公主殿下有请。”
贾珠有点迟疑，但是长公主有请，又不得不去。
吴清此时开口说道：“长公主有请，贾公子只管去罢，元春妹妹在此有我照看，不碍事的。”
贾珠点了点，对吴清谢道：“那有劳了。”
于是贾珠起身，那内官赶忙走到前方带路，说道：“贾公子请随小人来。”
贾珠随着那个内官，来到一间偏房外，那小内官轻声对一宫女说道：“贾珠贾公子已经带到。”
那宫女闻言转身入内，一会儿回来后说道：“长公主殿下有请，公子请随我来。”
贾珠又随着那宫女进入屋内，屋内装饰奢华无比，熏着香，几个宫女正在侍奉长公主喝茶。
贾珠来到长公主面前，俯身行礼道：“草民荣国府贾珠拜见长公主殿下。”
长公主放下茶盏，抬起头，打量起贾珠，点了点头，说道：“果然一表人材，老太君可还好啊？”
贾珠回道：“老太太安好，谢长公主挂念。”
长公主又点了点头，说道：“平身免礼吧。”
“谢长公主殿下。”
“那首将进酒是你做的？”
“是草民所做，让长公主殿下见笑了。”
“那今日所事，可有什么想法？”
“略有所感。”
长公主闻言，眼睛一亮，面带一丝喜意说道：“哦？那写出来让本宫看看？”
“遵命。”
当下，有宫女摆好笔墨纸砚，贾珠来到桌旁，想了一会儿，执笔写了起来。
半盏茶的时间后，贾珠放下笔，轻轻呼出一口气，将纸稿递给身旁的宫女。
宫女将纸稿送到长公主面前，供其评阅。
长公主接过纸稿，看了起来。只刚看了第一句，长公主的眼睛就红了起来，面带悲容，一首读罢，长公主已是泪流满面，微微而泣。
一旁侍候的宫女见之，无不一阵惊诧，一时间有点手忙脚乱，有人赶紧递上绢帕，有人准备清水。贾珠见状，一直低着头，闭目不见。
好一会儿后，长公主收拾了当，开口说道：“让贾公子见笑了，只是贾公子的词写得太好，本宫一时所感。”
贾珠抬起头，只见长公主眼睛依旧微微发红，说道：“殿下至情至性，让草民心中万分敬仰。”
长公主轻轻叹了一声，喃喃说道：“哎，十年了，不知不觉已经十年了。”然后又转头对贾珠说道：“贾公子果然才华横溢，贾家之福啊。今日之事，算本宫欠你一个人情，日后你若有什么难事，求到本宫，本宫定当竭力而为。”
贾珠闻言心中一喜，这长公主的一个人情，可是千金难比啊。
贾珠面色不变，依旧恭敬地回答道：“草民谢过公主。”
长公主摆了摆手，说道：“你先下去吧，待一会儿去二楼见见徐阁老。”
贾珠闻言神色一动，说道：“草民告退。”
望川楼有七层之高，取自谐音望穿秋水之意。登高望远，天气晴好之时，甚是可以看到泗水湖的另一边。
此时忘川楼张灯结彩，楼下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三五成群，谈天论地。
突然看到这么多陌生的异性，元春略微有点紧张，贾珠轻轻地捏了捏元春的脸蛋，笑着说道：“不要害怕，跟着哥哥我就行了。”
贾珠带着贾元春刚刚走近，就听到背后传来呼喊之声，贾珠转身看去，原来是刚刚遇见没多久的吴恪兄妹俩。
吴恪笑呵呵地走向贾珠，刚刚和贾珠相撞的女子脸色微红地跟在他的身后。
吴恪笑嘻嘻地对贾珠拱手说道：“贾兄，真是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贾珠也是拱手还礼道：“见过吴兄。”
吴恪又是呵呵一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舍妹，吴清。”
贾珠转头对吴清拱手说道：“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姑娘多多包涵。”
吴清微微一福，算是对贾珠还礼，但并没有说话。
贾珠也不甚在意，他对女人是很宽容的，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贾珠转头对元春说道：“小妹，过来见过吴兄。”
贾元春走上前来，对吴恪也是微微一福。说道：“元春见过吴公子。”
吴恪看见贾元春，眼睛一亮，连连说道：“元春妹妹不必多礼，不必多礼。”话刚说完，吴恪就在腰间摸了摸，将佩戴的一块玉伸手拽了下来，递给元春说道：“嘿嘿，初次见面，也没有什么送的，这块玉还有一点意思，权当送给元春妹妹做见面礼了。”
元春见之一愣，有点不知所措，转头救助般得看向贾珠。
贾珠也是一阵无语，这吴恪行为举止也太跳脱了，哪有第一次见面送姑娘玉的，于是说道：“吴兄，这不太好吧。”
吴恪也是突然意识到此举有些荒唐失礼，但是已经拿出来的东西，再收回去也不太好，顿时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
吴清看着哥哥一脸傻呼呼的猪哥像，一时间也是无语，于是伸手拉住元春，说道：“元春妹妹，咱俩说说话，不理他们。”
说着，就拉着元春往忘川楼方向走去，贾珠也是笑着摇了摇头，对吴恪说道：“吴兄，我们也走吧。”
吴恪讪讪地收起玉佩跟着贾珠追着吴清走去。
四人走到忘川楼内，恰好一内官走了出来，大声说道：“戌时已到，苑门已封。长公主殿下有言，此次文会，京城名士尽会于此，机会难得，望诸位多多交流切磋，互有增益，以兴我大周文华。另，美酒佳肴，诸士子皆可自取。”
话毕，只见侍女手持托盘，鱼贯而出，在原来就摆好的桌案上摆上了一道道珍馐，一壶壶美酒。
众士子见之也都不客气，三五成群，呼朋唤友，忘川楼顿时热闹了起来。
贾珠吴恪四人也找了一个桌案坐了下来，聊了起来。
“来，相逢即是有缘，在下敬贾兄你一杯。”吴恪举杯说道。
“吴兄客气了，在下先干为敬。”
一杯饮罢，贾珠说道：“听传闻说，今夜内阁阁老徐大人和谢大人也都来了。”
吴恪点了点头，说道：“两位阁老应该是来了，若在下所料不错，两位阁老此时应该在忘川楼二楼歇息。”
“真没想到，两位阁老也会来此文会啊。”
吴恪大手一挥，说道：“阁老也是人，如此热闹的文会，机不可失，谁都想来看看吧。”
贾珠闻言一笑，说道：“吴兄所言甚是。”
“贾兄，你知道我最喜欢你的那一句诗，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人啊，就应该及时行乐，该吃吃，该喝喝。你说对不对？“
“哈哈哈，那自然是，人生短短几个秋，自然及时行乐，一醉方休。来，吴兄，我敬你一杯。”
就在这时候，一人端着酒杯站了起来说道：“今日文会，这文会自然有文会的规矩，这光喝酒怎么行，必须有诗词相伴。今日月色正好，我等不如以月为题，填词作诗，若是偶得佳句，岂不是美哉？”
众人闻言纷纷称是。
一时间，你来我往，毕竟能来到这里，基本上都是有一些才学的，倒是也出现一些不错的诗词。
吴恪看了贾珠一眼，说道：“贾兄，不来一首？”
贾珠摇了摇头，道：“不感兴趣。不过吴兄你不试试么？”
吴恪摆摆手，说道：“我可不像贾兄，我没有那诗才。”
坐在一旁的吴清开口说道：“不急，这正戏还没开始，我们总会见到贾兄高才的。
这正说着，只听一声高呼：“长公主殿下到。”
众人闻言，纷纷起身，贾珠等人也站了起来，望向声音传来之处。
只见一位身着宫装，雍容华贵的妇人在一群宫女内官的服侍下缓缓走了出来。这长公主乃是当今皇上的胞姐，如今算来应该有四十多岁了，不过宫中女子，善于驻颜，因而岁月对她们都很宽容，不曾留下多少痕迹。
长公主目光横扫了下方的众士子，一股皇家的威仪顿时向众人扑了过来，令众人不禁感到心中一凛，有不少人更是因此面有惮色。
长公主殿下走向正上方的一处凤榻，缓缓坐了下来，旁边两个宫女抬来了一扇翡翠珊瑚屏，遮住了众人的视线，只能隐约看到长公主的身影，众人不禁感觉那股让人喘不过气的压力顿时小了很多。
长公主坐下后，缓缓开口，声音清冷地说道：“诸位士子请坐吧。”
众人又是齐声回道：“谢长公主殿下。”
长公主接着又缓缓开口说道：“当今圣上下令，着本宫举办此次文会，此目的在于：其一是想看看我大周文人士子的绝代风华；其二在于所谓事不辩不明，理不辩不清，读书论道于精进增益大有毗益，本宫更是请了徐阁老，谢阁老和薛尚书来此，相信经他们指点，诸位定当大有收获。圣上更是有令，今晚诸位直管畅所欲言，不必有所顾忌。”
“当然既然是文会，少不了要比一比，拔得头筹者，本宫定会重重有赏。今日由本宫出这第一题，取其优胜者五十人可入忘川楼二楼，徐阁老等就在那儿等着诸位。”
下面众士子，一阵躁动，与当今阁老面谈的机会实在是太诱人了。
长公主拍了拍手，只见两位侍女抬着一幅画出现在众人面前，画中为一男子，手持书卷，站在窗边，面带笑容，潇洒飘逸。
长公主望着画像，面色悲戚，目光留恋，半晌之后才缓缓说道：“这第一题也是本宫的一件私事，最近一直困扰着本宫。过些日子是本宫亡夫逝世十年的忌日，因而本宫特地画了这幅画悼念亡夫，可惜画已成，但是一直没有好的题词。今日借此机会，望诸位助本宫一臂之力，为这幅画作一首诗词，若有佳作，本宫必有重谢。”
说完，下面众人都开始仔细打量起画来，接着又都开始皱眉思索。望着下面思索斟酌的众人，长公主挥了挥手，让宫女撤去画作，自己也在宫女的服侍下悄悄离开。
长公主走后没多久，有一个小内官折回来，在人群中瞅了瞅，然后往贾珠这边小跑出来。
那内官先对吴恪和吴清两人行了一礼，没有说话，然后又转身说道：“请问阁下是不是荣国府的贾珠贾公子。“
贾珠点了点，有点不解。
那人又说道：“长公主殿下有请。”
贾珠有点迟疑，但是长公主有请，又不得不去。
吴清此时开口说道：“长公主有请，贾公子只管去罢，元春妹妹在此有我照看，不碍事的。”
贾珠点了点，对吴清谢道：“那有劳了。”
于是贾珠起身，那内官赶忙走到前方带路，说道：“贾公子请随小人来。”
贾珠随着那个内官，来到一间偏房外，那小内官轻声对一宫女说道：“贾珠贾公子已经带到。”
那宫女闻言转身入内，一会儿回来后说道：“长公主殿下有请，公子请随我来。”
贾珠又随着那宫女进入屋内，屋内装饰奢华无比，熏着香，几个宫女正在侍奉长公主喝茶。
贾珠来到长公主面前，俯身行礼道：“草民荣国府贾珠拜见长公主殿下。”
长公主放下茶盏，抬起头，打量起贾珠，点了点头，说道：“果然一表人材，老太君可还好啊？”
贾珠回道：“老太太安好，谢长公主挂念。”
长公主又点了点头，说道：“平身免礼吧。”
“谢长公主殿下。”
“那首将进酒是你做的？”
“是草民所做，让长公主殿下见笑了。”
“那今日所事，可有什么想法？”
“略有所感。”
长公主闻言，眼睛一亮，面带一丝喜意说道：“哦？那写出来让本宫看看？”
“遵命。”
当下，有宫女摆好笔墨纸砚，贾珠来到桌旁，想了一会儿，执笔写了起来。
半盏茶的时间后，贾珠放下笔，轻轻呼出一口气，将纸稿递给身旁的宫女。
宫女将纸稿送到长公主面前，供其评阅。
长公主接过纸稿，看了起来。只刚看了第一句，长公主的眼睛就红了起来，面带悲容，一首读罢，长公主已是泪流满面，微微而泣。
一旁侍候的宫女见之，无不一阵惊诧，一时间有点手忙脚乱，有人赶紧递上绢帕，有人准备清水。贾珠见状，一直低着头，闭目不见。
好一会儿后，长公主收拾了当，开口说道：“让贾公子见笑了，只是贾公子的词写得太好，本宫一时所感。”
贾珠抬起头，只见长公主眼睛依旧微微发红，说道：“殿下至情至性，让草民心中万分敬仰。”
长公主轻轻叹了一声，喃喃说道：“哎，十年了，不知不觉已经十年了。”然后又转头对贾珠说道：“贾公子果然才华横溢，贾家之福啊。今日之事，算本宫欠你一个人情，日后你若有什么难事，求到本宫，本宫定当竭力而为。”
贾珠闻言心中一喜，这长公主的一个人情，可是千金难比啊。
贾珠面色不变，依旧恭敬地回答道：“草民谢过公主。”
长公主摆了摆手，说道：“你先下去吧，待一会儿去二楼见见徐阁老。”
贾珠闻言神色一动，说道：“草民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