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不该承担的重负
宋义很失落，他努力的搜寻，试图在迎接凯旋的人群中看到父母的身影，但是，结果令他很失望，最终都无法找到父母。
不过宋义也已经习以为常了。自己从小学到高中毕业，每次下雨别的同学的家长都会给孩子们送雨伞，或者亲自到场去接孩子回家。可是自己的父母从来都没有过。
自从高中住校之后，丁佳的父母每个今天都会提着大包小包的零食到学校来看丁佳。可是，自己的父母也从来都没有过。
这么多年过去了。宋义早已经习惯了被父母冷落。尽管如此，宋义也并没有过多的伤心。宋义明白，父母为了他们兄妹五人，付出的已经够多了。
父亲的腰过早的玩下来了。母亲的头发过早的开始发白了。一切都是生活的重负造成的。
不管家里多么的苦难，父母从来都没有提出过要让宋义辍学回家帮忙。虽然在学习上没有鼓励过宋义，但是宋义知道，只有自己付出比别人多十倍的努力，才能回报父母的辛苦和汗水。
很多话血浓于水的亲情不是挂在嘴上，而是在心里。宋义就是抱着这颗感恩的心来看待父母为自己摸摸付出的这么多，他从来都没有说过父母一个不子，也从来都没有埋怨过父母，他认为这都是自己的命，是自己生存在这个家庭当中的命。
宋义甚至有时候会想，自己已经是高中毕业了。比起哥哥和姐姐来说，自己是幸运的，他们过早的辍学在家，开始工作，贴补家用，眼看家里的日子一天天的好起来。
可是，父亲病倒了，哥哥成家了，姐姐出嫁了。生活的重担一下子落在了宋义一个人的身上。
虽然宋义只是一个高中毕业的学生，可是生活的重负已经完全的压倒了在她的身上。对于高考来说，宋义并不认为是自己青春年华的一个中介，并不认为是一个人生的重要转折。
她觉得，这是自己告别学生时代的中终结，是自己走向社会，走向承认世界，开始承担家庭重负的开始。
宋义的眼睛有些湿润，她用手在眼角上轻轻的抹了一下，不希望有人能够看到她的眼睛湿润。她想让自己以一个轻松的表情对待这个世界，对待所有的人。
宋义快步穿过人群，逃离一般离开了那个熙熙攘攘的人群。身后的欢呼声和嬉笑声在她身后不断响起，此起彼伏。宋义在心中告诉自己。这些都不属于自己。宋义在心里喊，再见了，我的学生时代。
“宋义。”背后有人叫自己，宋义听的很清楚，但是她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或者太思念那个声音了。所以让宋义不敢相信，不敢接受。
“宋义，是爸爸啊。”一个有些苍老有些缺乏气力的声音再一次在身后响起。
这一次宋义听的很清楚，她知道，这不会是指听错了。的确是有人在自己身后叫自己
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最熟悉最亲近的人。宋义迟疑了一下，她不敢回头，生怕自己心中刚刚升起来的喜悦被无情的失落所取代。
“爸爸，你怎么来了。”宋义最终还是转过身，看到了自己的父母。父亲弯着腰，弓着背站在人群中。
人群中的父亲看起来苍老了很多，苍老的不像是自己的父亲，倒像是自己的爷爷。
“今天你高考结束，我给厂里请了假，特意来看看你。”父亲一脸微笑的看着宋义。
宋义上前一步，紧紧抓住了父亲的手，心中的千言万语不知道该如何说起，他只是有些激动，有些眼睛湿润，有一种要流泪的冲动。
"考的怎么样。"父亲拉着宋义的手问。
“嗯，还好。”
“那就好，那就好，爸爸相信我们宋义一定能够考一个好成绩。一定能上一个好大学的。”宋义看父亲明显有些激动，有些兴奋。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越是看到父亲高兴，她心里就越是难受，越是想哭。
宋义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感情。“爸爸，我......我.....”
宋义实在无法说出我后面的内容。她不是没有勇气，她是太伤心了。害怕看到父亲失望的眼神，看到父亲悲伤的表情。
“怎么了，孩子，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还是没有考好”父亲怀疑的眼神看着宋义。
宋义实在忍不住了，想要哭出来，但是她没有，她趴在了父亲的肩膀上，带着哭腔笑着说“没什么，没什么，高考结束了。我太高兴了。我激动的想要流泪。”
“傻孩子，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父亲终于松了一口气。
父亲并没有和宋义一起回家。走到半路上，父亲让宋义一个人先回家。自己又去工厂上班去了。
对于一个工人来说，虽然还没有完全采用技工制度计算薪酬，但是请假缺勤是要扣钱的，对于宋义的家庭来说，一分钱都可能会有很大的用处。所以，宋义的父亲，为了那少的可怜的钱，她不得不赶紧回去上班。希望能够把自己消耗在接女儿的时间给争取回来。
宋义试图告诉父亲，自己可以去接她的班，可以顶替她去上班。自己还年轻，有的是力气，可是她张了张嘴，努力了几次，都没有最终说出那句话。
宋义害怕伤害父亲。她选择了沉默，她想，自己应该找一个更为合适的时候告诉父亲自己的决定。她不想父亲为难，也不想让父亲伤心。
家里，哥哥成家之后单独住了一间屋子，本来已经很狭小的空间现在显示的更加的拥挤。
嫂子为人比较霸道，结婚没有多久就和母亲吵的不可开交，哥哥刚开始和嫂子闹了几次，每次都是母亲哭着终止了争吵。
最后，达成了协议，哥嫂分一间房，单独领过，不在和家里有任何的来往。父母也乐得清静，同意了嫂子的意见，大家也就相安无事。
虽然是住在一个屋檐下，但是现在明显的是两家人，而且是非常熟悉的陌生人。
刚开始宋义还有些不太习惯。不过时间长了之后，她也就能接受了。毕竟这只是早晚的事情。对于这个大家庭来说，迟早是要分成若干个小家庭的。或许有一天，自己也会城里一个小家庭，然后从这个大家庭分离出去，远离父母。
但是现在，宋义要完全依靠这个家庭，想方设法维持这个家庭，还要围绕在父母的身前。要他们照顾的同时，还要去照顾他们。
宋义路过哥哥房间的时候，看到嫂子坐在里面看电视，她本来想去和嫂子打个招呼的，
但是想到大哥没在家，她不好太过主动。
自己贸然的走进去，会让搜啊子已经自己又在曾电视看。对于去哥哥屋子里看电视，父亲和母亲已经多次和自己和弟弟妹妹说过，绝对不能去。
宋义在门口迟疑了一下，她看到嫂子把脸扭过去了。像是没有看到自己一样。宋义的心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一下，然后离去。
出嫁的姐姐回来了。在屋子里和母亲唠家常，宋义一进门就看到了姐姐拿回来的东西。是一些副食品和父亲长吃的那种药。
姐姐出嫁了。但是姐姐还一直在为这个家坐着什么，让宋义的心里稍稍有些好受，看到姐姐做在哪里，宋义笑的很灿烂，很真诚。
“大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来一回了，正准备走呢，等你回来。”
大家从母亲跟前站起来，笑着看着宋义。“老二，几天没见，你都长成大姑娘了。这么漂亮，在别处我都不敢认你了。”
大姐其实并没有离家有多远。宋义知道，大姐几乎是隔三天回家一趟的，之所以这么说，是想告诉自己，不要在上学了。该成家，该找婆家照顾弟妹和父母了。
大姐一直都想摔下家里这个包袱，可是哥哥一家分家领过，弟弟妹妹还小，唯一剩下自己，还要上学，让大姐心里有些不情不愿。
宋义说“大姐，我今天高考结束了。以后都不用在去上学了。以后可以帮爸妈干活，照顾弟妹了。以后，你就可以少操点家里的心了。这些年，你受累了。”
对于宋义的客套话，大姐似乎并不太认可，反而大姐认为对她还有些挑衅。让大姐的感觉怪怪的。
“老二，我怎么听着你的话怪怪的。”
“怎么怪怪的。我都是发自肺腑的感谢你。”
“自己的爸妈，自己的弟弟妹妹难道不该我照顾吗”大姐的口气有些僵硬。
宋义愣在哪里，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让大姐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好了，你们两姐妹都不要说了。怎么见面就好像是仇人一样，从小到大没有一点姐妹样子，一见面就吵，成什么样子。二啊，看看你弟弟妹妹做作业，然后去做饭啊。”
母亲有些心烦，对宋义说。宋义没说什么。答应一声进屋了。
弟弟妹妹在屋子里面写作业，看到宋义进来，冲二姐宋义切切嘴，然后看了看外面。小妹放下手中的笔，说道“二姐，刚才你没回来，大姐又在妈面前说你坏话呢。说你这么大了还上学，早该接爸的班，找婆家嫁人了。”
三妹在宋义的姐妹当中算是最有正义感的，也是和宋义最亲近的人。每一次都做宋义的间谍密探，把家里宋义不知道的事情原本的告诉宋义。
宋义不以为然，苦笑摇头“以后他们都不会说了。我高考结束后，不在上学了。以后就留在家里照顾你们。”
“那颗不行，二姐，你学习那么好，年年全学校第一，你肯定能考上好大学，你将来肯定能有大出息的。你可千万不要听妈的，她啥也不知道，就知道听姐姐的话。”
宋义看着三妹，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她无奈，只是苦笑着抚摸三妹的头。“好好写作业把，待会我给你检查。”
三妹无言，宋义做在哪里发呆，像是满脑子的问题找不到方式解决。又好像是有许多种思绪，无法想明白一样。
大姐是什么时候走的，宋义根本不知道，他只是像是一个雕塑一样，坐在哪里想心事，像是丢了魂魄一样。如果不是二妹推了她一把，她恐怕还在那个思索当中无法挣脱呢。
“二姐，妈叫你呢。咱爹回来了。”
“哦，哦。我这就去。”宋义如梦初醒快步走出了里屋，去了外面。
高考结束第三天，是填报志愿的日子。一大早，丁佳收拾的漂漂亮亮，光彩照人，准备去找宋义，一起去填报志愿。
在宋义家的胡同口，丁佳等了她好半天，始终不见宋义出门。丁佳的脾气有些着急，她还从来都没有等过宋义这么久的。
以前每次两人约好干什么都是宋义先到，等丁佳出门，这一次，宋义却破天荒的迟到了。
丁佳看了看手腕中的上海表，这是爷爷从省城让人给她带回来的。丁佳很喜欢。本来想当着宋义的面让宋义好好瞧瞧的。可是，丁佳看的很清楚。自己早上八点到这个胡同口，一直等到快要九点了，宋义还没有出门。
丁佳想扯着嗓子叫两声，她实在她憋闷了。可是想到形象问题和影响问题，丁佳忍住没有开口。她使劲踢了一下狡辩的石子，做出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朝宋义的家门口走去。
门竟然锁着的。铁将军把门。这个宋义，怎么不和自己招呼一声就走了。丁佳心中很不痛快。
当丁佳走进学校之后，学校已经聚集了很多的同学，都是今天来填报志愿估计分数的。丁佳找了好半天，也没有见到宋义。然后丁佳又找了几个玩的比较好的同学问了问，也没有人见到丁佳。
丁佳有些着急，害怕宋义吧这个重要的事情忘记了。她本想回去找宋义。但是，丁佳手腕的手表和她今天的装扮，很快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有人叫了一声丁佳今天好漂亮。于是，所有人都好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围着丁佳欣赏手表，赞叹丁佳的美貌。让丁佳觉得自己异常的幸福，特别是被赞美声包围的这种幸福。
丁佳安全被这种咱们给包围了。她暂时忘记了宋义，一直到填报志愿结束，很多同学陆续离开了。丁佳还站在门口焦急不安的看着学校大门口。她希望在最后一刻，能够看到宋义出现在大门口。
可惜，一直到天黑，丁佳始终都没有看到宋义出现在学校的大门口。
办公室的老师下班的时候，看到丁佳还站在门口，一脸疑惑的问“丁佳，你怎么还站在这里，填报志愿了吗。抱的哪里。”丁佳看着老师摇头。
“怎么，你还没有抱，不会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吧。"老师笑着问丁佳。
”不是的老师，我在等宋义。我们约好了一起填报志愿的。抱同一所学校。“丁佳说的有些天真，也有些认真。
“宋义啊，她好像不准备抱了吧。我今天上班的时候，看到她和她爸爸一起去工厂了。会不会准备接她爸爸的班了。可惜了。学习多好的孩子啊。真不知道她家长怎么想的。”
老师还在哪里自言自语的时候，丁佳已经一溜烟的跑远
了。老师回过神来的时候，看到丁佳已经跑出了大门口了。
“现在这孩子，不知道都想了些什么。”
不过，看到丁佳慌张奔跑的样子，老师大概也明白了什么。她没有锁门离开，而是回到了屋子里，打开灯，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头天晚上，宋义坐在父亲的旁边。父亲手里拿着一个戏匣子，在听黄梅戏，这是父亲每天吃过饭的必修课。听会戏剧，浑身轻松，似乎可以解除她浑身的疲惫一样。
“爸，我想到工厂里去接班。”宋义有些胆怯，声音很小，但是她还是努力的说的很清楚，希望父亲能够听的明白一些。
父亲有些愣住了。她没有想到宋义会突然提出来接自己的班。要知道，一个工人有什么好干的。一辈子累死累活，弄的一身病不说，养家活口也只是勉强。
看着自己这一辈子，家里穷到这份田地，宋义父亲有些心灰意冷。不过想到自己的二女儿宋义一直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孩子，一直都是她的骄傲。父亲在心里憧憬着，宋义有一天能够通过上学出人头地，光宗耀祖，好让她这个一辈子都在靠体力维持生计的父亲看到，什么才是知识改变命运，什么才是上流人才。
现在，自己期望最大的女儿宋义却无情的打碎了隐藏在自己心中的梦乡。她有些惊呆，有些惊讶。有些迷茫的看着宋义，似乎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自己生养十几年的女儿，而变成了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
“你是不是因为没有考好，考不好我们明年可以再来的。”宋义的父亲有些哀怨的看着宋义。
“不是，是我不想在继续上学了。我想早些上班。”宋义肯定的说。
“为什么？”
“我不喜欢上学。我觉得在学校里不快乐。”
“那到工厂做工人就快乐。在工厂里干那些又脏又累的活你就快乐。你是傻了还是疯了。竟然想到去当工人，你没看你爹我一辈子工人的下场吗。到现在一顿饱饭都差点弄不到嘴里。”
愤怒有时候不仅仅是表现在眼神里，如果只是闭着眼睛，也一样能够感觉到无比的愤怒。
宋义不想看父亲有些扭曲的脸，不想看到她喷火的眼神，他痛苦的闭上眼睛，强忍着不让泪水滑落脸庞。
“我不怕苦不怕累，就是想当工人。工人可以有工资，可以自己支配自己的劳动所得。我已经长大了。不想在想寄生虫一样靠家里生活。”宋义咬着牙说。
“他爹，你也不要生气了。孩子有这份心也是好的，毕竟是女孩子，迟早都是要嫁人的。现在你的身体.....哎呀。母亲在一旁说。”
父亲看了看母亲，大概明白了什么。宋义还是站在哪里，眼泪滑落。
豆大的泪珠在微弱的扥光下，显示的格外的耀眼，也格外的揪心，让宋义的父亲不忍心在看下去。
“好了，罢了，既然你不愿意在上学了。我答应你，明天你就跟我去工厂吧。我去找厂领导说”父亲无奈的，有气无力的摆着手，她此刻再也不想看到宋义一眼。生怕多看宋义一眼，会忍不住愤怒。她知道，宋义这也是无奈，也是为了自己为了这个家。
两行浊泪伴随沟壑的脸庞，嘴唇颤抖的厉害，宋义的父亲一句话都没有说，关掉了戏匣子，走进了自己有些狭小和阴暗的卧室。
一大早，宋义收拾的利利索索的坐在门口，等着父亲起床。父亲的咳嗽声每一声都牵动着宋义的心，让她的心颤抖，让她的心在滴血。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不管如何，他都要支持住。不管在苦在累，他都要撑下去。
父女两人一起出了门，向工厂走去。工厂离家并不是太远，对于父女两人来说，这短暂的距离却走了大概一个世纪那么遥远。
在路上，宋义碰到了学校的老师，简单的一个招呼之后，宋义赶快离开，留给了那个老师一些疑问。今天不是报考的日子吗。怎么宋义一大早却跟着她父亲去了工厂。
宋义这个品学兼优大学生如果放弃了大学，那真是可惜了。老师只是感叹，只是对宋义父亲的不理解。不过她看到宋义父亲不断弯曲的腰，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声，她大概也明白了什么。
繁重的劳动一天下来让宋义快要散架了。终于挨到天黑的时候，宋义像是得到解脱了一样，浑身上下都轻松了很多，压在身上的万金重担似乎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工厂门口，宋义拖着疲惫的身体看到了弯腰驼背的父亲。父亲明显的有些激动，也有些心疼。宋义疲惫的样子在父亲的眼中放大的无限大的倍数。
“吃得消吗？”父亲问。
“嗯，吃得消，没问题。”宋义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想让自己显示的更加的轻松。
“回家吧。”宋义父亲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很悲伤的说了一声。
父女两人好像是打了败仗的逃兵一样，拖着疲惫的身体，拖拖拉拉的脚步缓慢的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刚到家门口，宋义惊呆了。她看到，在闷热的空气中，在昏黄的路灯下，丁佳和她的父亲丁建生两个人站在哪里。
几乎同时，丁佳和丁建生看到了宋义和她的父亲。四个人八目相对，都没有说什么。
宋义的父亲尴尬的笑了笑，“我对不起孩子。”
"知道你也尽力了。宋义这孩子有你这样的父亲，是幸福的。"丁建生说。
丁佳上前拉着宋义的手，感觉到了宋义手上的异常。丁佳忍不住的惊呼。感觉到了宋义手上的异常。丁佳忍不住的惊呼。“天啊，你都干了什么，十个手指头上全是水泡。”
宋义有些尴尬，努力的挣脱，试图吧手藏起来，藏在一个只有自己才能摸到的地方。
“走吧，去家吧。进屋在说。”宋义的父亲在前面走着。丁建生丁佳宋义三人后面跟着。
无声无言心中无痛，一行人的脚步沉重，气氛凝重。让人觉得窒息，烦闷。
宋义的大哥似乎还记得丁建生，尽管多年过去了。对于这个大人物，宋甲还记忆有信，她上前冲着丁建生笑，和丁建生打招呼，那热情的样子比见到自己的父亲要好多了。
丁建生和宋甲勉强的应付了几句，然后走进了宋义父母的屋子，让宋佳觉得很尴尬的站在院子里。宋义的嫂子站在哪里，一脸迷茫的看着丈夫。丈夫回头看见了妻子依靠在门槛哪里站着，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骂道“败家的家门。丧门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