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这就是所谓的缘分
花露水看了看我,没有直接回答我,倒是转而说了一句:“我说了这车要翻吧!”说完,花露水仰着头,颇有为自己先见之明而感到得意的意思。
我看着坐在草地上,一条腿上的丝袜不翼而飞,浑身邋里邋遢的花露水。
诧异地指着她那条暴露在外的腿,我问:“这是怎么回事?”
花露水没有说话,伸手指了指我的头。
我在她的指引下伸手摸头,触手丝滑,有点黏黏的**从丝滑处慢慢溢出来,继而慢慢凝结。
我把手伸到面前,看到的是满手的殷红的血。
我明白过来,我那漫长的梦境都是因为自己破开的头。
“你拿丝袜给我包扎了?”我张大嘴巴看着花露水,表情一定囧到无比。
花露水瞟我一眼,淡定地说,当然,不然你血流不止了。
她的话不无道理,我总不能怪罪她救我的一番好意,于是我只好摸了摸头说:“哦,那我睡了多久?”
海飞丝一刻不停地玩着脚下的荒草,头也不抬地说:“不清楚,我也刚醒不久,手机什么的都在包里,包不见了。”
听到花露水说手机,我立马条件反射地去掏兜。
刚伸到一半,想起自己的手机已经掉到马桶里了。只好朝无奈地冲花露水摊了摊手。
也好,我想,省的再被吴雨那个贱人骚扰。
这样想着,抬头看了看天色,天空中显示出一个巨大的频幕,凌晨4点半。
我大吃一惊,不顾自己幻觉之中所看到的时间的准确性,只想着自己梦中至少已经过了好几年,现实中才个把来小时。
“那现在怎么办?”花露水坐在一边,将调戏荒草的手指转向拨弄自己的头发。
她那淡定的表情和闲适的动作,一点都看不出来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大难。
我被她的气场所震慑,想自己作为一个男人当然更要赢在气势上,于是故作镇定地答道:“我们应该在这里等,等救援队来处理。”
“嗯。”花露水对我刻意的镇定回应平淡,淡淡应了一句,说:“我肚子饿了。”
“你不是还有薯片吗?”我说着,肚子咕咕作响。
“我就剩自己了。”她说着站起身,转了一圈。
看了
看面前这水嫩丰满的姑娘,我咽了口口水,想这材料该红烧还是爆炒。
没有理会我眼神中的异样,花露水接着说:“你看我全身上下,哪里藏得下那么一大包的薯片?”
看着这个姑娘,我突然大声笑起来。
花露水见我大笑,抬头瞪我一眼,瞪完,突然也跟着笑起来。
她笑着坐了一个举杯的动作,高声大喊,她说,为我们还活着,为我们不知道如何继续活下去。干!
她说完,一仰脖将那杯无形的酒喝的干净。
我对这行为艺术有点抵触,慌忙停下笑来。
“我们应该找些木柴凑一堆,拼个求救信号。”花露水见我无趣举动,生硬地停下笑,正色说道。
“对。”我听到花露水的建议,脑中浮现起的是一架军用直升机在空中看到我们燃起的巨大“sos”瞬间出现在我们面前,救我们脱离了苦难。
作完这一番想象后我却发现自己思路不对。这个是美国大片中的情节,不符合国情,也没有现实意义。
于是我只好回到现实中,看到不远处就是一个小树林。和我梦中那鸟出现的那个树林一模一样。
我跑过去,在几颗璀璨磷火的照耀下,找到一大把的干柴。当我再出树林时,我发现自己梦中所见场景正是此处,在花露水的身后是一个座高高耸立的中国移动信号塔。
我揉着微痛的头,问花露水:“我们拼个什么好呢,sos?”
“不行。”花露水坚决地一口否决了我的提议,接着她一本正经地抛出了自己的观点,她说:“这个不容易看懂,我们要弄一个中文的,救命救命,jm,jm怎么样?”
花露水说完,不等我答话,已经蹲下身来开始拼她的求救信号。
我不忍打断她,却又不得不打断她,我问她:“你有打火机吗?”
仿佛一早就料到我会这么问似的,花露水抬头冲我神秘地一笑。我瞠目结舌地看见她从仅存的一只丝袜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火机,拿在手里得意的摇了摇。
我再吃一惊,心下感叹,好一朵奇葩女子!
渐起的火苗随着天空中微微闪烁着的星星,冒着丝丝白烟,缓慢而坚定地窜动着。
看着那如荧光闪动的星辰,我打着哈欠,蓦然想起
之前那个梦中我从镜子前回过头,看到的是花露水苍浓妆艳抹的脸。可是当时她脸上的疲惫和忧伤却和她艳丽的妆容那么的格格不入。
之后我便被花露水打醒了,难道是因为我做梦梦到她在洗浴中心上班,所以她才要打醒我?
可那情景很真实,真实到我睁开眼睛之后还在满脸尘垢的花露水脸上看到那丝浓妆的残影和忧伤的碎片。
而且,那画面和所有我有关对于未来记忆的画质一样,有一层磨砂般的锐化效果。难道花露水是在那里上班的?
而眼下,是我和她的初识还是到那时才是呢?
这些都不能确定,可以确定的是,此时的我俨然已经醒了,我正在花露水的身边,我们在火车脱轨事件中幸存,一起等待黎明。
只是黎明前的黑暗太过漫长,在这漫长的光景中,我开口好奇地问那姑娘:“你是那个?”
花露水对我回以好奇的目光,问道:“哪个?”
“就是那个。”
“哪个?”
“鸡。”
“鸡你妈!”花露水大骂一声,一掌甩在我的脸上。
我毫无脾气地捂脸低头,良久不语。
“为什么会这么想?”过了许久,花露水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因为我的梦,我梦见你在那个地方。”我摸着依旧发疼的脸,讷讷答道。
“真好笑,你梦见我在什么地方?”海飞丝瞪着我,气势汹汹地问。
“你知道的,就那个地方。”我的脑袋开始慢慢清醒,口齿也清楚起来。
“哦,那你是不是还做我生意了?”海飞丝说着,语气冰冷。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我还没来得及想这样做。便已经被海飞丝拍醒。还有,当时我的情况好像掏不了腰包,确切地说,我掏不了任何实物。
可我不能这样回答她,我的许多想法和梦境都无比奇怪。我怕她听了之后认为我是一个怪咖,接而变的嫌恶我。
毕竟,我们还要共处一段时间。可能我孤独的时间太长了,我很珍惜这样来之不易的交流。和一个妙龄女子,奇妙相遇,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
“你这个怪咖,凭什么你做个梦就认为是真的。”海飞丝见我不答话,愤然骂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