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长乘出世
“你个懦夫！”女子甩掉男子的手，就要出洞去。
“望妹，我是为你好。”男子拦住了女子，情真意切地说。
“为我好！”吕望冷笑着，“我的族人为我而死，你却躲在这里。不出去帮忙就算了，还拦着我不叫我出去！”
“他们要将你制成鸾镜，我怎么能叫你去送死。”男子依然柔声说道。
“鹿蜀，你太让我失望了！”吕望重新打量着鹿蜀，一字一句说道：“你身为穹庐山守备，不保护山中属下，反而贪生怕死。见烛阴如此残杀隆王，你却安坐洞中，亏你还叫他一声叔叔！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可我打不过他啊。”鹿蜀低声嗫嚅道。
“红姑能打过他吗！那个年轻人能打过他吗！可他们都为了保护鸾族冲上去了！而你…”吕望眼中难掩失望。
“这只是白白送死，有什么用呢。”鹿蜀摊开手说道。
“鹿蜀啊鹿蜀，我真是看错你了！你没有一点血性，也不配当我鸾族的女婿！”吕望推开鹿蜀出洞，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话，“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吕望展翅朝族中飞去，她要去请罪。
鹿蜀跌坐在洞中，我为了我的妻子，我错了吗！
烛阴和六太子被丢到穹庐山下，临走还被厌火人暴打了一顿，恶狠狠地告诫他们不许再来山中。六太子一瘸一拐地被烛阴搀扶着来到惠州城中，找到当地太守被送回了大道国都道乘。
六太子回去的第二天就是一月一次的考校，答得稀里糊涂、乱七八糟。待成绩一出，直接被降格到十八太子。他的心里悔啊，好端端去什么穹庐山，搞得一身伤病不说排位也下降如此之多，正经读书才是正事，听那烛阴的话做什么！
烛阴此时也不好过，太子内阁是进不去了，渊力又大损。更要命的是，他回道乘不久就收到了武罗指挥使的斥责信，叫他行事稳重些不可再去穹庐山挑衅。
但今天，他心情连扫往日阴霾。据钦天监传来的消息，长乘即将出世，这无疑又是他的一次大好机会。这回，他必须把握住！
钦天监此时十分忙碌，四名五官灵台郎死死盯着十六只玄龟。玄龟今早突现异象，四脚断裂龟壳外翻，龟板千里路竟断开，无法占卜。监副急忙报告给监正，监正笑说不妨事，便起身去求见大道国君。
国君蓝岸然此时正在帝江殿处理奏章，外间报到钦天监监正求见。
“穷奇，你怎么来了？”蓝岸然和管穷奇是自小一齐长大的朋友，当年也是穷奇联合高、姬、管、郝四大家族力排众议将自己扶上了皇位，所以他对穷奇向来是十分亲切的。
“臣恭喜国君，天下大幸。”管穷奇神色激动地说。
“哦？可是天象又出现了什么吉兆？”蓝岸然笑问。
“长乘即将出世，九德现一。”
“什么！你是说皇子中…”蓝岸然猛地站起身来，“终于，不枉我日夜耕耘。”
“今日出世的皇嗣中，有长乘。”管穷奇说。
“来人，将生产的嫔妃都集中到长德殿去，朕要亲去迎接长乘出世。”蓝岸然下旨后，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再也看不下去奏章挟着穷奇先一步来到了长德殿等待。
此时后宫众妃也知今日有长乘出世，都艳羡不已。若能生下长乘，母凭子贵，地位自然有质的飞跃。而长乘也将直接被敕封为大太子，尽享尊荣。
生产的嫔妃强忍疼痛被抬到了长德殿中，见着国君仍不忘抛个媚眼。国君笑嘻嘻地勉励每个被抬进长德殿的妃子，告诉她们一定要安全生下皇嗣。
国君在前殿等候，妃子们在后殿生产，一众嬷嬷忙前忙后为妃子接生。
“哇”一声响亮的啼哭，蓝岸然紧张的站了起来。
一个嬷嬷抱着金丝襁褓从后殿转出，“恭喜国君，是个小公主。”
蓝岸然看都没看就挥退了嬷嬷，长乘应该是皇子才对。
其他妃子更加卖力生产，她们今后的尊荣全仰仗在这个孩子身上。
啼哭声又起，又是三个嬷嬷抱着襁褓出来，脸有喜色。三个都是皇子，蓝岸然一一解开襁褓查看婴儿胸部。什么都没有，他们都不是长乘。
蓝岸然脸现焦急，在厅中踱来踱去，还有最后一个妃子。
但这回却是好久都没有声息，连嬷嬷都不再出来了。
管穷奇右手手指推演了一下，安慰道：“国君，稍安勿躁。”
忽然后殿的嬷嬷一股脑儿的全跑了出来，边跑边叫：“妖怪，是妖怪。”
管穷奇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给了那个叫的最大声的嬷嬷两个耳光，“胡说些什么！是尊贵的长乘！”
蓝岸然一听，对那些嬷嬷怒目而视，叫道：“来人，把这些奴才拖出去杖杀！”殿外涌进来一干侍卫，将嬷嬷们拖了出去。
“请国君移步。”穷奇做了个请入的手势，蓝岸然便当先进入了后殿。
但他一进去便愣住了，杵在了门口，“他怎么…？”
穷奇则跪倒高呼：“臣恭喜国君喜得长乘。”
蓝岸然还是有些难以接受，一个婴儿长有豹尾，并未啼哭却扒开生产后妃子的肚皮，在其上饮血。很快吸完了一个，又爬向了另一个。“他为何吸血？”
“产妇肚内乃全身元气精华所在，长乘需吸收元气才可保持豹尾不朽。”
“你确定他是长乘？”蓝岸然心里打鼓，那些嬷嬷说的没错，哪有刚出生就吸血的婴儿。
“国君请看，长乘胸印黑玉，玉上印着明字，正是九德之一明德啊。”穷奇介绍道。
蓝岸然忍着恶心看向长乘，胸前确有明字。正在此时，吸饱了血的长乘也抬头看向蓝岸然。他的皮肤晶莹，眼睛又黑又大，睫毛眨眨，刚刚干瘪的豹尾也因补充了营养变长变白，颇有一股雄壮之气。
长乘跳下床来，径直朝蓝岸然走过来。蓝岸然目光闪烁盯着长乘，他心内思虑万千，又看向远处已被开膛破肚的妃子，摇了摇头。
“父皇”，长乘在蓝岸然面前跪下奶声奶气地叫道。
蓝岸然心中慨叹，长乘果然非同一般，初生的婴儿又会走路还会说话。
他蹲下身来用衣袖擦干净长乘嘴边的残血，又细看了看胸前的黑玉，温柔的说：“以后，你就叫明乘好不好。”
“好。”长乘奶声奶气的回答，但没人会把他当作一个普通的孩子来对待。
穷奇抱起明乘，用金丝襁褓将他裹住。许是吃饱喝足了，明乘歪了歪脖子在穷奇怀中睡着了，梦中小豹尾还在扑腾着。
“这孩子与你有缘，你便抱回钦天监抚养吧。”蓝岸然说。
“是，国君。”穷奇恭声答道。
“只是他这吸元气的习惯，怎么办？”蓝岸然忧心忡忡，总不能每天找来产妇让他吸吧。
“明乘吸元气是为了保持豹尾不朽，他全身的元气也都集中在豹尾。将来九德归一，豹尾也需完好无损才行。不过国君不必忧心，臣已探知渊族内有一种动物名为孟极，长有九华豹尾。明乘只需每日吸孟极豹尾之血，便可茁壮成长。”穷奇献计道。
“好，那就派人去渊族索要百只孟极。”
“只怕他们不给。”
“反了他们了，小小渊族还敢反抗我大道国！”蓝岸然横眉一挑。
“您也知道，我们刚从渊族征得五千葱聋，现在再征百只孟极，恐怕会引起他们的不满。”
“百只孟极而已，有什么珍贵，难道他们还敢反！”
穷奇又劝诫道：“现在四个下国都蠢蠢欲动，那位又联合了翠微派，听说渊族现在也在打算，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为好。”其实他是想说横征暴敛，但看着蓝岸然的神色还是将这话咽了下去。
“说起那四个下国我就来气，古北靠上子夜派，古徐联合漆吴派，古蜀和古越虽然暂时没投靠谁，但也四处观望。今年的年例供奉都晚了一个月，这四国没一个好东西。”蓝岸然气哼哼地说。
“还不是因为您老又把年例提高一倍？”穷奇心里想着，嘴上却说：“这四国实在太不成样子，所以咱们还是不要轻易将渊族推出去。无需百只孟极，十只就够了。只要精心喂养，可以支撑一段时间的。”
“那就派雍碌去办吧，办好差事后再派雷三军做了他们，也让古徐老实老实。”蓝岸然吩咐道。
“是。”穷奇应道。
第二日，国君即宣旨将明乘晋为大太子，任管穷奇为大太子太傅随侍左右。
下朝后蓝岸然来到后宫，乘坐三只雄武葱聋拉的御泰车驾，开始他每天的乐趣，葱聋选妃。
往日里葱聋走不了两步就会停在某个妃子的院外，蓝岸然便会下车临幸。可今日，葱聋已经走了很远，仍然没有要停的意思。
后宫嫔妃人尽皆知长乘啖食其母的事情，都害怕被国君临幸后生下长乘。福没享到，命却丢了。与其这样，不被国君临幸，平平淡淡生活在后宫也不错。所以她们都在自己宫外撒下甘草渣，这是葱聋最讨厌的味道，绝对不会在此停留。
国君此时坐在车驾中百无聊赖，葱聋一直朝前走去，忽地在一间偏僻的院落停了下来。
琴声悠扬，蓝岸然下了车驾走入院中。
“望妹，我是为你好。”男子拦住了女子，情真意切地说。
“为我好！”吕望冷笑着，“我的族人为我而死，你却躲在这里。不出去帮忙就算了，还拦着我不叫我出去！”
“他们要将你制成鸾镜，我怎么能叫你去送死。”男子依然柔声说道。
“鹿蜀，你太让我失望了！”吕望重新打量着鹿蜀，一字一句说道：“你身为穹庐山守备，不保护山中属下，反而贪生怕死。见烛阴如此残杀隆王，你却安坐洞中，亏你还叫他一声叔叔！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可我打不过他啊。”鹿蜀低声嗫嚅道。
“红姑能打过他吗！那个年轻人能打过他吗！可他们都为了保护鸾族冲上去了！而你…”吕望眼中难掩失望。
“这只是白白送死，有什么用呢。”鹿蜀摊开手说道。
“鹿蜀啊鹿蜀，我真是看错你了！你没有一点血性，也不配当我鸾族的女婿！”吕望推开鹿蜀出洞，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话，“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吕望展翅朝族中飞去，她要去请罪。
鹿蜀跌坐在洞中，我为了我的妻子，我错了吗！
烛阴和六太子被丢到穹庐山下，临走还被厌火人暴打了一顿，恶狠狠地告诫他们不许再来山中。六太子一瘸一拐地被烛阴搀扶着来到惠州城中，找到当地太守被送回了大道国都道乘。
六太子回去的第二天就是一月一次的考校，答得稀里糊涂、乱七八糟。待成绩一出，直接被降格到十八太子。他的心里悔啊，好端端去什么穹庐山，搞得一身伤病不说排位也下降如此之多，正经读书才是正事，听那烛阴的话做什么！
烛阴此时也不好过，太子内阁是进不去了，渊力又大损。更要命的是，他回道乘不久就收到了武罗指挥使的斥责信，叫他行事稳重些不可再去穹庐山挑衅。
但今天，他心情连扫往日阴霾。据钦天监传来的消息，长乘即将出世，这无疑又是他的一次大好机会。这回，他必须把握住！
钦天监此时十分忙碌，四名五官灵台郎死死盯着十六只玄龟。玄龟今早突现异象，四脚断裂龟壳外翻，龟板千里路竟断开，无法占卜。监副急忙报告给监正，监正笑说不妨事，便起身去求见大道国君。
国君蓝岸然此时正在帝江殿处理奏章，外间报到钦天监监正求见。
“穷奇，你怎么来了？”蓝岸然和管穷奇是自小一齐长大的朋友，当年也是穷奇联合高、姬、管、郝四大家族力排众议将自己扶上了皇位，所以他对穷奇向来是十分亲切的。
“臣恭喜国君，天下大幸。”管穷奇神色激动地说。
“哦？可是天象又出现了什么吉兆？”蓝岸然笑问。
“长乘即将出世，九德现一。”
“什么！你是说皇子中…”蓝岸然猛地站起身来，“终于，不枉我日夜耕耘。”
“今日出世的皇嗣中，有长乘。”管穷奇说。
“来人，将生产的嫔妃都集中到长德殿去，朕要亲去迎接长乘出世。”蓝岸然下旨后，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再也看不下去奏章挟着穷奇先一步来到了长德殿等待。
此时后宫众妃也知今日有长乘出世，都艳羡不已。若能生下长乘，母凭子贵，地位自然有质的飞跃。而长乘也将直接被敕封为大太子，尽享尊荣。
生产的嫔妃强忍疼痛被抬到了长德殿中，见着国君仍不忘抛个媚眼。国君笑嘻嘻地勉励每个被抬进长德殿的妃子，告诉她们一定要安全生下皇嗣。
国君在前殿等候，妃子们在后殿生产，一众嬷嬷忙前忙后为妃子接生。
“哇”一声响亮的啼哭，蓝岸然紧张的站了起来。
一个嬷嬷抱着金丝襁褓从后殿转出，“恭喜国君，是个小公主。”
蓝岸然看都没看就挥退了嬷嬷，长乘应该是皇子才对。
其他妃子更加卖力生产，她们今后的尊荣全仰仗在这个孩子身上。
啼哭声又起，又是三个嬷嬷抱着襁褓出来，脸有喜色。三个都是皇子，蓝岸然一一解开襁褓查看婴儿胸部。什么都没有，他们都不是长乘。
蓝岸然脸现焦急，在厅中踱来踱去，还有最后一个妃子。
但这回却是好久都没有声息，连嬷嬷都不再出来了。
管穷奇右手手指推演了一下，安慰道：“国君，稍安勿躁。”
忽然后殿的嬷嬷一股脑儿的全跑了出来，边跑边叫：“妖怪，是妖怪。”
管穷奇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给了那个叫的最大声的嬷嬷两个耳光，“胡说些什么！是尊贵的长乘！”
蓝岸然一听，对那些嬷嬷怒目而视，叫道：“来人，把这些奴才拖出去杖杀！”殿外涌进来一干侍卫，将嬷嬷们拖了出去。
“请国君移步。”穷奇做了个请入的手势，蓝岸然便当先进入了后殿。
但他一进去便愣住了，杵在了门口，“他怎么…？”
穷奇则跪倒高呼：“臣恭喜国君喜得长乘。”
蓝岸然还是有些难以接受，一个婴儿长有豹尾，并未啼哭却扒开生产后妃子的肚皮，在其上饮血。很快吸完了一个，又爬向了另一个。“他为何吸血？”
“产妇肚内乃全身元气精华所在，长乘需吸收元气才可保持豹尾不朽。”
“你确定他是长乘？”蓝岸然心里打鼓，那些嬷嬷说的没错，哪有刚出生就吸血的婴儿。
“国君请看，长乘胸印黑玉，玉上印着明字，正是九德之一明德啊。”穷奇介绍道。
蓝岸然忍着恶心看向长乘，胸前确有明字。正在此时，吸饱了血的长乘也抬头看向蓝岸然。他的皮肤晶莹，眼睛又黑又大，睫毛眨眨，刚刚干瘪的豹尾也因补充了营养变长变白，颇有一股雄壮之气。
长乘跳下床来，径直朝蓝岸然走过来。蓝岸然目光闪烁盯着长乘，他心内思虑万千，又看向远处已被开膛破肚的妃子，摇了摇头。
“父皇”，长乘在蓝岸然面前跪下奶声奶气地叫道。
蓝岸然心中慨叹，长乘果然非同一般，初生的婴儿又会走路还会说话。
他蹲下身来用衣袖擦干净长乘嘴边的残血，又细看了看胸前的黑玉，温柔的说：“以后，你就叫明乘好不好。”
“好。”长乘奶声奶气的回答，但没人会把他当作一个普通的孩子来对待。
穷奇抱起明乘，用金丝襁褓将他裹住。许是吃饱喝足了，明乘歪了歪脖子在穷奇怀中睡着了，梦中小豹尾还在扑腾着。
“这孩子与你有缘，你便抱回钦天监抚养吧。”蓝岸然说。
“是，国君。”穷奇恭声答道。
“只是他这吸元气的习惯，怎么办？”蓝岸然忧心忡忡，总不能每天找来产妇让他吸吧。
“明乘吸元气是为了保持豹尾不朽，他全身的元气也都集中在豹尾。将来九德归一，豹尾也需完好无损才行。不过国君不必忧心，臣已探知渊族内有一种动物名为孟极，长有九华豹尾。明乘只需每日吸孟极豹尾之血，便可茁壮成长。”穷奇献计道。
“好，那就派人去渊族索要百只孟极。”
“只怕他们不给。”
“反了他们了，小小渊族还敢反抗我大道国！”蓝岸然横眉一挑。
“您也知道，我们刚从渊族征得五千葱聋，现在再征百只孟极，恐怕会引起他们的不满。”
“百只孟极而已，有什么珍贵，难道他们还敢反！”
穷奇又劝诫道：“现在四个下国都蠢蠢欲动，那位又联合了翠微派，听说渊族现在也在打算，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为好。”其实他是想说横征暴敛，但看着蓝岸然的神色还是将这话咽了下去。
“说起那四个下国我就来气，古北靠上子夜派，古徐联合漆吴派，古蜀和古越虽然暂时没投靠谁，但也四处观望。今年的年例供奉都晚了一个月，这四国没一个好东西。”蓝岸然气哼哼地说。
“还不是因为您老又把年例提高一倍？”穷奇心里想着，嘴上却说：“这四国实在太不成样子，所以咱们还是不要轻易将渊族推出去。无需百只孟极，十只就够了。只要精心喂养，可以支撑一段时间的。”
“那就派雍碌去办吧，办好差事后再派雷三军做了他们，也让古徐老实老实。”蓝岸然吩咐道。
“是。”穷奇应道。
第二日，国君即宣旨将明乘晋为大太子，任管穷奇为大太子太傅随侍左右。
下朝后蓝岸然来到后宫，乘坐三只雄武葱聋拉的御泰车驾，开始他每天的乐趣，葱聋选妃。
往日里葱聋走不了两步就会停在某个妃子的院外，蓝岸然便会下车临幸。可今日，葱聋已经走了很远，仍然没有要停的意思。
后宫嫔妃人尽皆知长乘啖食其母的事情，都害怕被国君临幸后生下长乘。福没享到，命却丢了。与其这样，不被国君临幸，平平淡淡生活在后宫也不错。所以她们都在自己宫外撒下甘草渣，这是葱聋最讨厌的味道，绝对不会在此停留。
国君此时坐在车驾中百无聊赖，葱聋一直朝前走去，忽地在一间偏僻的院落停了下来。
琴声悠扬，蓝岸然下了车驾走入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