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章 战官渡 叁
关羽左脚牢牢地踩住马蹬，右脚一个点地，瞬间蹦起了许多尘土，随后再翻身而上，借着身体的挪转，长刀以臂为中心，划出了一个半圆。
“漂亮！”曹军的几位将领目不转睛地盯着关羽，不自觉地对他行云流水一般的招式发出了赞叹。
在另一边，袁军的大将们则纷纷紧皱双眉，想着如果是自己在应战，或许根本接不下这一招，虽然他们并不在意张飞的生死，可若是被敌军击败，那便会使得己方又失颜面又伤士气。
刘备的心跳得很快，双手紧紧握拳，指尖下意识地用力顶着掌心，指甲都快戳破了皮肤，从来没有如此地担心过关羽和张飞，即便二人已征战多场，但至少心里有底，相信他们的实力必定能够取胜，而此次不同，无论谁胜谁败，都不是刘备愿意看到的结果。
“厉害！”陈到全身的每一块肌肉都绷紧了，眼睛不知是该瞪大还是眯上，轻声地夸道，随后期待着张飞会如何招架。
“呀！”夏侯涓的嘴巴张成了一个圆形，眉毛抬得老高，眼珠都快从眼眶中弹了出来，极其慌张地望着张飞。
乌骓似乎察觉到自己主人的注意力已不在这场战斗上，便立即颠了一下马臀，以提醒张飞快些做出反应，否则定会重重地挨上一刀，以关羽的力气和出招的幅度来看，绝对非同小可。
这一下确实颠醒了张飞，但当回过神时，青龙偃月刀已猛力地往下劈来，几乎快没有什么余地进行躲避。
张飞见状，迅速将身子侧去，扭曲着纤细的腰部，瞬间倾倒而下，可依然闪不及了，锋利的刀刃即将砸中他的肩膀。
关羽突然稍稍转动了一下长柄，挪开一些角度，刀刃只是划破了外衣，擦着张飞那柔嫩的肌肤，留下一道很浅的痕迹，甚至都没有流血。
与此同时，张飞却极快地刺出长矛，斜向上方，对准了关羽的左臂，在即将命中的时候，张飞察觉到关羽是故意让自己没有中招，于是便马上撤力，然而已经收不住了。
丈八蛇矛能够轻易插穿坚硬的石墙，人体的表皮和肌肉根本不在话下，矛尖毫无阻力地刺进了关羽的上臂，扎破了经脉，鲜血立刻喷溅出来。
张飞瞪眼皱眉，懊恼的情绪随即充满整个大脑，彻底抵消了先前的愤怒，本想着要开口说话，可出于目前的立场，他又一下止住了，只得直愣愣地望着眼前的关羽。
关羽的五官都疼得收紧了，咬着牙齿忍受着，长刀已荡了下来，上半身本能地向后退去，想脱离开张飞的武器，无奈矛尖过于锋利，扎得有些深。
刘备仿佛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由于现在属于袁军一方，又不得拍马上前搭救关羽，唯有紧紧地抓着马绳干着急。
“嗯？关将军果然不忍下手。”陈到一边在心里想着，一边抬手握住了后背上的莫邪长剑，因为一旦有将领落败，两军随时都有可能开战。
“呼！幸好。”夏侯涓长舒一口气，见到张飞顺利地反击便神情轻松了许多，接着又琢磨道，“这关云长……”
袁军的几大将领全都看出关羽是让了一招，所以都没有显得兴奋，左右相互地看来看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袁军的士兵中却突然冒出好些声叫喊，士气一下高涨起来，纷纷跃跃欲试，使得原本的自信更加膨胀了。
对面的曹军阵中，九位大将见关羽负伤，心里都颤了一下，夏侯惇、曹洪和张辽差点就要冲出去，而他们身后的士兵顿时都显得有些垂头丧气了。
“有点不妙啊，各大将该准备了。”荀彧沉着眉毛，略微侧了下脸，朝一旁的贾诩轻声说了一句。
“文若莫急，稍等片刻。”贾诩抬起手臂，向荀彧摊开了手掌，表情严肃地看着他，“我方以少战多，可以适当用些手段。”
“文和的意思是？”荀彧稍微眯起眼睛望向贾诩，思考了一小会似乎就完全明白了，随后转身向弓手的阵列瞄了一眼。
“你……”张飞和关羽对视一会，又看了看他正流着鲜血的左臂，满脸不忍的神情，终于开口打算说话，却欲言又止。
赤兔为了保护主人，突然向上站起，举起前蹄朝乌骓一阵乱挥。
乌骓躲避攻击，带着张飞立刻向后撤出几步，使得长矛从伤口中拔了出来，又溅出不少血。
这下钻心的疼痛令关羽表情扭曲，右手下意识地松开了长刀，掉在地面上铿锵作响，他捂住受伤的左臂，上半身都有些蜷缩了，而视线却一刻也不离开面前的张飞。
张飞眉头紧锁、喘着粗气，默默地低下脑袋，似乎已没有了勇气继续看着关羽那冰冷的双眼。
“翼德小心！”刘备突然扯着嗓子大声叫喊起来。
几乎同时，曹军阵中射出两支利箭，跃过了关羽的头顶，一支有些射偏，擦着张飞的右肩而过，只划破了点表皮，而另一支却正中他的右胸，扎穿肌肉的声响连关羽都听得很清楚。
“混账！为何要放箭？”关羽扭脸向身后大声吼道、怒目圆睁，用劲过大，鲜血如注，几乎染红了整条衣袖。
“该死！这两个家伙都伤了，一会混战起来可是会要了命！”刘备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不顾一旁的许攸还未下令，拍马就朝关羽和张飞跑去。
“使君！”陈到随即用双腿夹了马身，紧跟在刘备身后。
“糟了！张将军！”夏侯涓见张飞中了箭，内心无比担忧，随着刘备和陈到一同冲出了阵列。
先前和刘备一起逃出城的徐州士兵也一拥而上，悉数抽出武器，同时高声呐喊起来，袁军的队形宛如堤坝破出个缺口，猛然涌出了涛涛洪水。
“这……我还未……”许攸这下慌了神，伸手招呼着要阻拦，但已毫无用处，随即转脸朝对面的曹军看去。
不出所料，见敌军已率先出击，荀彧立刻挥手示意全体进攻，曹军犹如狂袭而来的熊熊烈火，扫平了整片大地，九大将领齐头并进，高举着武器，杀气腾腾地迎面扑来。
“上！众军快上！”沮授见形势无法改变，向袁军将士高喊道，“出半弧阵！将曹军围住！”
文丑和高览领着各自的士兵先行一步，张郃和麴义在那二人跑出约十来米左右再带队跟上，朱灵则最后出兵，使得阵型呈现一个半圆，且稍稍向外扩张，打算利用人数优势将对方团团围困。
“散！”位于曹军中路的张辽大吼一声，将长矛举过头顶，左右迅速转动了两下脖子，朝其他几位大将使了个眼色。
曹军料到袁军必定成包围之势，十路队列突然像树杈分支一般发散开来，越向中间的将士加速越快，仿佛十把利剑直刺向敌人的弧阵，关羽所率的军队也一同飞奔而出。
“翼德，你怎么样？”关羽睁圆了双眼，牢牢地盯着张飞，要不是骑在马上，他已经迈步冲过去了。
张飞疼得单闭着眼睛，左手用力按着胸口，鲜血从指缝中不断地往外流淌，额头上冒出了一颗颗豆大的汗珠，箭头扎破了肺部，令他的呼吸很不顺畅，张大了嘴巴痛苦地喘息，连话都没力气说，身子毫无规律的晃晃悠悠。
关羽顾不上左臂的伤势，立即翻身下马，快步跑到乌骓身边，摊开双臂，几乎同时，张飞倾斜着从马背上摔倒下来，落在了关羽的怀里。
“翼德，忍着点。”关羽小心翼翼地扶着张飞坐到地上，用流着鲜血的左臂架着他的后背，右手猛地拔出利箭。
张飞的身体因此而抽搐了一下，伸手紧紧拽住关羽的衣领，贪婪地呼吸，似乎使出了全部的力气依然不够来获取空气。
“那家伙来了，你随他先撤。”关羽抬眼见到刘备已经快赶到，接着回头望了一眼冲出的曹军，“在这坐好，我来挡住他们。”
关羽确认张飞坐稳之后，迅速起身，准备前去抓起武器，却未曾想到，赤兔已用前蹄将地上的青龙偃月刀踢到了他的跟前。
乌骓弯曲着身子，紧贴住张飞，几乎将他整个包起来保护着，低下脑袋，用毛发蹭着张飞的脸颊以示安慰。
关羽拾起长刀，左臂的鲜血一滴滴地落到了地面，他转身面对着排山倒海一般的曹军，调整一下呼吸，探出胳膊，右手横架武器，左手张开了掌心。
“望众将士给关某薄面，不要伤害翼德！”关羽皱起眉头，高声喊道。
张飞仍旧不停地喘着气，却目不转睛地望着关羽的背影，内心错综复杂，不知该如何是好。
张辽是距离关羽最近的曹军将领，他的眼神散发着锐利，犹豫了片刻，随后挥手示意中路的两队转移目标，向稍外侧进发。
“翼德，还活着吧？”刘备骑马赶来，伸长了脖子往乌骓身旁的张飞看去，“能动吗？快上马跟我走！”
听到了刘备的声音，关羽侧过脑袋，转头望向了自己曾参与灭亡的大秦王朝的开国皇帝。
突然，一个身影拍马杀到，挡住了视线。
“叛将接招！”夏侯涓大吼一声，绕过张飞、高举利剑，大力砍向关羽。
“漂亮！”曹军的几位将领目不转睛地盯着关羽，不自觉地对他行云流水一般的招式发出了赞叹。
在另一边，袁军的大将们则纷纷紧皱双眉，想着如果是自己在应战，或许根本接不下这一招，虽然他们并不在意张飞的生死，可若是被敌军击败，那便会使得己方又失颜面又伤士气。
刘备的心跳得很快，双手紧紧握拳，指尖下意识地用力顶着掌心，指甲都快戳破了皮肤，从来没有如此地担心过关羽和张飞，即便二人已征战多场，但至少心里有底，相信他们的实力必定能够取胜，而此次不同，无论谁胜谁败，都不是刘备愿意看到的结果。
“厉害！”陈到全身的每一块肌肉都绷紧了，眼睛不知是该瞪大还是眯上，轻声地夸道，随后期待着张飞会如何招架。
“呀！”夏侯涓的嘴巴张成了一个圆形，眉毛抬得老高，眼珠都快从眼眶中弹了出来，极其慌张地望着张飞。
乌骓似乎察觉到自己主人的注意力已不在这场战斗上，便立即颠了一下马臀，以提醒张飞快些做出反应，否则定会重重地挨上一刀，以关羽的力气和出招的幅度来看，绝对非同小可。
这一下确实颠醒了张飞，但当回过神时，青龙偃月刀已猛力地往下劈来，几乎快没有什么余地进行躲避。
张飞见状，迅速将身子侧去，扭曲着纤细的腰部，瞬间倾倒而下，可依然闪不及了，锋利的刀刃即将砸中他的肩膀。
关羽突然稍稍转动了一下长柄，挪开一些角度，刀刃只是划破了外衣，擦着张飞那柔嫩的肌肤，留下一道很浅的痕迹，甚至都没有流血。
与此同时，张飞却极快地刺出长矛，斜向上方，对准了关羽的左臂，在即将命中的时候，张飞察觉到关羽是故意让自己没有中招，于是便马上撤力，然而已经收不住了。
丈八蛇矛能够轻易插穿坚硬的石墙，人体的表皮和肌肉根本不在话下，矛尖毫无阻力地刺进了关羽的上臂，扎破了经脉，鲜血立刻喷溅出来。
张飞瞪眼皱眉，懊恼的情绪随即充满整个大脑，彻底抵消了先前的愤怒，本想着要开口说话，可出于目前的立场，他又一下止住了，只得直愣愣地望着眼前的关羽。
关羽的五官都疼得收紧了，咬着牙齿忍受着，长刀已荡了下来，上半身本能地向后退去，想脱离开张飞的武器，无奈矛尖过于锋利，扎得有些深。
刘备仿佛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由于现在属于袁军一方，又不得拍马上前搭救关羽，唯有紧紧地抓着马绳干着急。
“嗯？关将军果然不忍下手。”陈到一边在心里想着，一边抬手握住了后背上的莫邪长剑，因为一旦有将领落败，两军随时都有可能开战。
“呼！幸好。”夏侯涓长舒一口气，见到张飞顺利地反击便神情轻松了许多，接着又琢磨道，“这关云长……”
袁军的几大将领全都看出关羽是让了一招，所以都没有显得兴奋，左右相互地看来看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袁军的士兵中却突然冒出好些声叫喊，士气一下高涨起来，纷纷跃跃欲试，使得原本的自信更加膨胀了。
对面的曹军阵中，九位大将见关羽负伤，心里都颤了一下，夏侯惇、曹洪和张辽差点就要冲出去，而他们身后的士兵顿时都显得有些垂头丧气了。
“有点不妙啊，各大将该准备了。”荀彧沉着眉毛，略微侧了下脸，朝一旁的贾诩轻声说了一句。
“文若莫急，稍等片刻。”贾诩抬起手臂，向荀彧摊开了手掌，表情严肃地看着他，“我方以少战多，可以适当用些手段。”
“文和的意思是？”荀彧稍微眯起眼睛望向贾诩，思考了一小会似乎就完全明白了，随后转身向弓手的阵列瞄了一眼。
“你……”张飞和关羽对视一会，又看了看他正流着鲜血的左臂，满脸不忍的神情，终于开口打算说话，却欲言又止。
赤兔为了保护主人，突然向上站起，举起前蹄朝乌骓一阵乱挥。
乌骓躲避攻击，带着张飞立刻向后撤出几步，使得长矛从伤口中拔了出来，又溅出不少血。
这下钻心的疼痛令关羽表情扭曲，右手下意识地松开了长刀，掉在地面上铿锵作响，他捂住受伤的左臂，上半身都有些蜷缩了，而视线却一刻也不离开面前的张飞。
张飞眉头紧锁、喘着粗气，默默地低下脑袋，似乎已没有了勇气继续看着关羽那冰冷的双眼。
“翼德小心！”刘备突然扯着嗓子大声叫喊起来。
几乎同时，曹军阵中射出两支利箭，跃过了关羽的头顶，一支有些射偏，擦着张飞的右肩而过，只划破了点表皮，而另一支却正中他的右胸，扎穿肌肉的声响连关羽都听得很清楚。
“混账！为何要放箭？”关羽扭脸向身后大声吼道、怒目圆睁，用劲过大，鲜血如注，几乎染红了整条衣袖。
“该死！这两个家伙都伤了，一会混战起来可是会要了命！”刘备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不顾一旁的许攸还未下令，拍马就朝关羽和张飞跑去。
“使君！”陈到随即用双腿夹了马身，紧跟在刘备身后。
“糟了！张将军！”夏侯涓见张飞中了箭，内心无比担忧，随着刘备和陈到一同冲出了阵列。
先前和刘备一起逃出城的徐州士兵也一拥而上，悉数抽出武器，同时高声呐喊起来，袁军的队形宛如堤坝破出个缺口，猛然涌出了涛涛洪水。
“这……我还未……”许攸这下慌了神，伸手招呼着要阻拦，但已毫无用处，随即转脸朝对面的曹军看去。
不出所料，见敌军已率先出击，荀彧立刻挥手示意全体进攻，曹军犹如狂袭而来的熊熊烈火，扫平了整片大地，九大将领齐头并进，高举着武器，杀气腾腾地迎面扑来。
“上！众军快上！”沮授见形势无法改变，向袁军将士高喊道，“出半弧阵！将曹军围住！”
文丑和高览领着各自的士兵先行一步，张郃和麴义在那二人跑出约十来米左右再带队跟上，朱灵则最后出兵，使得阵型呈现一个半圆，且稍稍向外扩张，打算利用人数优势将对方团团围困。
“散！”位于曹军中路的张辽大吼一声，将长矛举过头顶，左右迅速转动了两下脖子，朝其他几位大将使了个眼色。
曹军料到袁军必定成包围之势，十路队列突然像树杈分支一般发散开来，越向中间的将士加速越快，仿佛十把利剑直刺向敌人的弧阵，关羽所率的军队也一同飞奔而出。
“翼德，你怎么样？”关羽睁圆了双眼，牢牢地盯着张飞，要不是骑在马上，他已经迈步冲过去了。
张飞疼得单闭着眼睛，左手用力按着胸口，鲜血从指缝中不断地往外流淌，额头上冒出了一颗颗豆大的汗珠，箭头扎破了肺部，令他的呼吸很不顺畅，张大了嘴巴痛苦地喘息，连话都没力气说，身子毫无规律的晃晃悠悠。
关羽顾不上左臂的伤势，立即翻身下马，快步跑到乌骓身边，摊开双臂，几乎同时，张飞倾斜着从马背上摔倒下来，落在了关羽的怀里。
“翼德，忍着点。”关羽小心翼翼地扶着张飞坐到地上，用流着鲜血的左臂架着他的后背，右手猛地拔出利箭。
张飞的身体因此而抽搐了一下，伸手紧紧拽住关羽的衣领，贪婪地呼吸，似乎使出了全部的力气依然不够来获取空气。
“那家伙来了，你随他先撤。”关羽抬眼见到刘备已经快赶到，接着回头望了一眼冲出的曹军，“在这坐好，我来挡住他们。”
关羽确认张飞坐稳之后，迅速起身，准备前去抓起武器，却未曾想到，赤兔已用前蹄将地上的青龙偃月刀踢到了他的跟前。
乌骓弯曲着身子，紧贴住张飞，几乎将他整个包起来保护着，低下脑袋，用毛发蹭着张飞的脸颊以示安慰。
关羽拾起长刀，左臂的鲜血一滴滴地落到了地面，他转身面对着排山倒海一般的曹军，调整一下呼吸，探出胳膊，右手横架武器，左手张开了掌心。
“望众将士给关某薄面，不要伤害翼德！”关羽皱起眉头，高声喊道。
张飞仍旧不停地喘着气，却目不转睛地望着关羽的背影，内心错综复杂，不知该如何是好。
张辽是距离关羽最近的曹军将领，他的眼神散发着锐利，犹豫了片刻，随后挥手示意中路的两队转移目标，向稍外侧进发。
“翼德，还活着吧？”刘备骑马赶来，伸长了脖子往乌骓身旁的张飞看去，“能动吗？快上马跟我走！”
听到了刘备的声音，关羽侧过脑袋，转头望向了自己曾参与灭亡的大秦王朝的开国皇帝。
突然，一个身影拍马杀到，挡住了视线。
“叛将接招！”夏侯涓大吼一声，绕过张飞、高举利剑，大力砍向关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