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疑惑
谢凡再向班穆询问了一些关于其案发现场的情况，了解后，谢凡默然思忖了半响，随后心中已有了决定，他朝风尘仆仆的班穆道：“你跑这一趟来告诉我消息，辛苦了。这样，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你到附近看找户人家，花些钱，好好饱吃一顿并借宿一晚，钱到时回去向姚幡报账。明天一大早你就过来，到时我们动身一起回县城。”
“好的，大人。”
班穆应了一声，接着他向谢凡道：“大人，我去拜访下老捕头，之后就出去找地方借宿。”
“嗯，去吧。”
谢凡点了点头，有些意外地看了班穆一眼。
班穆离开后，柳玥抿了抿嘴，开口向谢凡道：“我们明早就回县城的话，你今晚有把握说服邢山答应助你查案吗？”
谢凡嘴角苦涩，道：“完全没把握！事在人为，我再试试吧。”
而旁边邢遥遥脸上高兴：“县令大哥哥，玥姐姐，你们明早也要回县城！那我们可以顺路一起走了。”
“是呢。”
柳玥笑着轻刮了刮邢遥遥的小巧琼鼻。
谢凡听后脑海里忽然有了一个主意，虽然有些不着调，他看着邢遥遥，开口道：“小遥遥，明天大哥哥和玥姐姐很愿意与你一同回县城，但你要答应大哥哥一件事好吗？”
“大哥哥，你说吧。”
“就是，以后在外人面前。要称呼你玥姐姐为‘月哥哥’好吗？”
见邢遥遥水灵的眼眸眨了眨，似乎有些疑惑，谢凡于是解释道：“你知道的，你玥姐姐女扮男装跟在我身边，是为了行事方便，因为县衙里，他们对女衙役有偏见的。所以你如果在外人面前叫她玥姐姐，那她就露馅了，明白吗？”
“嗯嗯，遥遥明白了，只有在我们自己人面前，才能喊玥姐姐。”邢遥遥抿了抿嘴。
“好，那你要做到哟。”
“遥遥会做到的。”
“真乖！小遥遥。”柳玥宠溺地抱了抱邢遥遥。
而此时，邢山房内。
中年衙役班穆向卷叶子烟的邢山恭敬地施礼：“邢师，班穆看你来了。”
“县城里又发生命案了吗？”邢山边点着烟，问道。
“是的，您猜到了。”
“根据那凶手犯下的前三桩命案，那凶手的疯狂，再没抓到他之前，怕是他不会停下来的，而且作案只会越来越频繁。幸好，他只杀恶，否则，我还真忍不住想亲手将他绳之以法！”邢山抽了一口烟，道。
“这次那凶手残杀了米商邧贯。姚幡派我来通知县令大人。”
“委屈你了，小穆。就因为你曾经是我的属下，县衙里那几位便容不下你。”
“那么我并不在乎。只杀我始终对不起邢师。”
“小穆，我后来也想了想。你其实没有对不起我，你做的并没有错。县衙里那几位真应该重用你的，你是有做事才能的，只是你有两个最大的缺点：一是胆儿小、不愿冒险。二是只顾做事，不会做人。”邢山对这位曾经看重的下属指点道。
八年前，那时邢山还是山临县的捕头，班穆刚任职捕快不久，邢山就发现班穆做事认真，很踏实，耐得住性子。
自儿子邢柯不幸牺牲后，邢山只得在下属中找寻，他想带个徒弟，传授给他自己的足迹勘察知识。最后，他选择了班穆。
班穆受宠若惊之下，跟着邢山学了半年时间，邢山发现班穆并不适合，他对足迹勘察并没有兴趣，只是不想辜负自己的期望，而为学而学，不知为何而学。
相反，邢山发现班穆其实更喜欢法医方面的，便让他跟着当时的仵作学习。
然而，半年后，邢山因与县令杨浦方闹翻，愤而解职回家，当时县衙大半以上的人都集体解职了，那教了班穆不到半年的仵作也解职了。
而班穆却没有跟着去解职，因为他本身没什么学识，家中还有妻儿，加上父母。他需要衙门的工作。为此，当时的同僚们都很看不起他。
班穆自己也觉得愧对恩师邢山，他那么看重自己，结果自己老是不争气，甚至在关键时刻，舍不得放弃捕快职位，背叛了邢师。
这也是班穆心中始终的愧疚，无奈的抉择。
因为班穆曾是邢山的下属，虽然他听话，办事也认真，踏实，任劳任怨，但姚幡等人却始终不会重用信任他，反而将他边缘化。
“小穆，据我这两三天观察，这县令谢凡似乎并没有你以前描述的那么糟。他似乎很有礼貌，不拘小节，甚至在我家里干苦累脏的农活，都没有怨言，而且是自愿做的。”
班穆闻言也感到诧异，接着回道：“邢师，说起来，这县令最近确实有些反常，似乎有些变了。不仅你觉得，我，还有县衙里不少人都发觉，他举止比以前更随意了，且不再像前三个月那样，每天出去结交权贵士绅，大手花钱，受贿，不顾政务，在外面喝酒玩乐。相反现在他几乎不见那些人了，而且，渐渐干起正事来了。”
……
又发生一起命案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而且这次，那凶手残杀的是山临县城内第一大米商邧贯，且不说邧贯是善是恶，有多恶，邧贯一死，必将引起山临县城内人心惶惶。
事情越闹越大了，谢凡也渐感压力越来越沉了。
晚饭过后，谢凡打定主意，一定要找邢山前辈好好聊聊，希望能说动他出手，抓捕那连环杀人凶犯。
邢山也知道谢凡在听到了又发生了命案后，必定明天得赶回县城去。而今晚，他肯定会来再劝说自己出手查案。
院里，邢山坐在竹椅上。
谢凡有些惊讶，邢山似乎正等着他。
“邢山前辈，班穆见了你，想必你知道了县城内，就在昨晚，又发生了一起命案。”谢凡在旁边的凳子坐下，开口道。
“嗯，已知道了。”
“邢山前辈，相信这两三天，晚辈的诚意你也看到了。你以前的条件，晚辈也愿意答应你，还有什么要求，你尽可提出来，晚辈必将尽量达到你的要求。即使这样，你也不愿意复职查案？晚辈真的很需要你的挺身而出，山临县的百姓也在期盼着你。”谢凡诚挚向邢山道。
“好的，大人。”
班穆应了一声，接着他向谢凡道：“大人，我去拜访下老捕头，之后就出去找地方借宿。”
“嗯，去吧。”
谢凡点了点头，有些意外地看了班穆一眼。
班穆离开后，柳玥抿了抿嘴，开口向谢凡道：“我们明早就回县城的话，你今晚有把握说服邢山答应助你查案吗？”
谢凡嘴角苦涩，道：“完全没把握！事在人为，我再试试吧。”
而旁边邢遥遥脸上高兴：“县令大哥哥，玥姐姐，你们明早也要回县城！那我们可以顺路一起走了。”
“是呢。”
柳玥笑着轻刮了刮邢遥遥的小巧琼鼻。
谢凡听后脑海里忽然有了一个主意，虽然有些不着调，他看着邢遥遥，开口道：“小遥遥，明天大哥哥和玥姐姐很愿意与你一同回县城，但你要答应大哥哥一件事好吗？”
“大哥哥，你说吧。”
“就是，以后在外人面前。要称呼你玥姐姐为‘月哥哥’好吗？”
见邢遥遥水灵的眼眸眨了眨，似乎有些疑惑，谢凡于是解释道：“你知道的，你玥姐姐女扮男装跟在我身边，是为了行事方便，因为县衙里，他们对女衙役有偏见的。所以你如果在外人面前叫她玥姐姐，那她就露馅了，明白吗？”
“嗯嗯，遥遥明白了，只有在我们自己人面前，才能喊玥姐姐。”邢遥遥抿了抿嘴。
“好，那你要做到哟。”
“遥遥会做到的。”
“真乖！小遥遥。”柳玥宠溺地抱了抱邢遥遥。
而此时，邢山房内。
中年衙役班穆向卷叶子烟的邢山恭敬地施礼：“邢师，班穆看你来了。”
“县城里又发生命案了吗？”邢山边点着烟，问道。
“是的，您猜到了。”
“根据那凶手犯下的前三桩命案，那凶手的疯狂，再没抓到他之前，怕是他不会停下来的，而且作案只会越来越频繁。幸好，他只杀恶，否则，我还真忍不住想亲手将他绳之以法！”邢山抽了一口烟，道。
“这次那凶手残杀了米商邧贯。姚幡派我来通知县令大人。”
“委屈你了，小穆。就因为你曾经是我的属下，县衙里那几位便容不下你。”
“那么我并不在乎。只杀我始终对不起邢师。”
“小穆，我后来也想了想。你其实没有对不起我，你做的并没有错。县衙里那几位真应该重用你的，你是有做事才能的，只是你有两个最大的缺点：一是胆儿小、不愿冒险。二是只顾做事，不会做人。”邢山对这位曾经看重的下属指点道。
八年前，那时邢山还是山临县的捕头，班穆刚任职捕快不久，邢山就发现班穆做事认真，很踏实，耐得住性子。
自儿子邢柯不幸牺牲后，邢山只得在下属中找寻，他想带个徒弟，传授给他自己的足迹勘察知识。最后，他选择了班穆。
班穆受宠若惊之下，跟着邢山学了半年时间，邢山发现班穆并不适合，他对足迹勘察并没有兴趣，只是不想辜负自己的期望，而为学而学，不知为何而学。
相反，邢山发现班穆其实更喜欢法医方面的，便让他跟着当时的仵作学习。
然而，半年后，邢山因与县令杨浦方闹翻，愤而解职回家，当时县衙大半以上的人都集体解职了，那教了班穆不到半年的仵作也解职了。
而班穆却没有跟着去解职，因为他本身没什么学识，家中还有妻儿，加上父母。他需要衙门的工作。为此，当时的同僚们都很看不起他。
班穆自己也觉得愧对恩师邢山，他那么看重自己，结果自己老是不争气，甚至在关键时刻，舍不得放弃捕快职位，背叛了邢师。
这也是班穆心中始终的愧疚，无奈的抉择。
因为班穆曾是邢山的下属，虽然他听话，办事也认真，踏实，任劳任怨，但姚幡等人却始终不会重用信任他，反而将他边缘化。
“小穆，据我这两三天观察，这县令谢凡似乎并没有你以前描述的那么糟。他似乎很有礼貌，不拘小节，甚至在我家里干苦累脏的农活，都没有怨言，而且是自愿做的。”
班穆闻言也感到诧异，接着回道：“邢师，说起来，这县令最近确实有些反常，似乎有些变了。不仅你觉得，我，还有县衙里不少人都发觉，他举止比以前更随意了，且不再像前三个月那样，每天出去结交权贵士绅，大手花钱，受贿，不顾政务，在外面喝酒玩乐。相反现在他几乎不见那些人了，而且，渐渐干起正事来了。”
……
又发生一起命案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而且这次，那凶手残杀的是山临县城内第一大米商邧贯，且不说邧贯是善是恶，有多恶，邧贯一死，必将引起山临县城内人心惶惶。
事情越闹越大了，谢凡也渐感压力越来越沉了。
晚饭过后，谢凡打定主意，一定要找邢山前辈好好聊聊，希望能说动他出手，抓捕那连环杀人凶犯。
邢山也知道谢凡在听到了又发生了命案后，必定明天得赶回县城去。而今晚，他肯定会来再劝说自己出手查案。
院里，邢山坐在竹椅上。
谢凡有些惊讶，邢山似乎正等着他。
“邢山前辈，班穆见了你，想必你知道了县城内，就在昨晚，又发生了一起命案。”谢凡在旁边的凳子坐下，开口道。
“嗯，已知道了。”
“邢山前辈，相信这两三天，晚辈的诚意你也看到了。你以前的条件，晚辈也愿意答应你，还有什么要求，你尽可提出来，晚辈必将尽量达到你的要求。即使这样，你也不愿意复职查案？晚辈真的很需要你的挺身而出，山临县的百姓也在期盼着你。”谢凡诚挚向邢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