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之逍遥小衙内
字体: 16 + -

第五十五章 牡丹花下死(求推荐)

    屋外狂风闪电,屋内则一片平静。烛台上几根红烛跳跃,映得李瓶儿更加妩媚迷人。

    高槛心中一直嘀咕:李瓶儿怎么会深夜跑来我家?看来果然是看上我了……

    李瓶儿见高槛神情恍惚,虽然看着自己,但眼神迷离,于是问道:“官人……可是在想,奴家为何深夜前来?”

    高槛如梦惊醒,他感觉到自己突然间口干舌燥,赶紧倒了两杯热茶,然后看着窗外不时亮起的闪电,将一只茶杯递向李瓶儿,说道:“娘子莫非是怕这雷电,故而前来我高府避避?”

    李瓶儿伸手去接茶杯,与高槛手指相碰,高槛感觉到自己所触碰之处温软如玉,心中微微一漾,悄然看向李瓶儿,却见她泰然自若,轻启朱唇抿了一口,随即说道:“我若怕雷电,如何还敢冒着雷电前来?”

    高槛一杯茶几乎是一口饮尽,问道:“那我可就不知道娘子为何而来了,莫非娘子是前来与我讨论诗词?”

    李瓶儿忽然幽幽轻叹,说道:“那日春游,偶得官人佳作,心中窃喜,本想着一首新词一曲新唱,能博得相公欢心。不料……”

    高槛心中隐约乏起一阵酸味,仿似打翻了一坛江西陈醋,酸溜溜的实在难受。

    “不料相公听后,竟然痛斥,说……说奴家抛头露面,与那些自命风流的文人士子谈论诗文,有辱门风,并追问奴家那首《木兰花令》乃何人所做。相公动了真怒,若是知晓了那首词是官人所做,定然会寻机为难官人。可相公逼问,奴婢又岂敢隐瞒……”

    听到这里,高槛心中一跳:姥姥的,这就是羊肉没吃到反惹一身骚?

    梁世杰本来就对自己不待见,这要是让他误会自己勾搭了他的小妾,还不知道会怎样。

    他正在心中忐忑,李瓶儿见高槛又是神情恍惚,于是问道:“官人可是怕了?”

    高槛道:“怕了?我为何要怕?”

    李瓶儿说道:“官人放心,奴家怎能坑害官人?我自然是说,在诗会时一名过路才子所做,也不知晓其姓名,奴家见这首词做得好,便取来唱了,本想博得相公欢喜,不想反而惹恼了相公……相公自然不信,恼怒离去,走时还对奴家说道,以后再也不许弹琴唱词,免得污了梁家门庭。”

    高槛听完,脱口道:“岂有此理,娘子一心为他,他却如此不知好歹!”

    李瓶儿微微一愣,问道:“你……在我面前如此说道相公,不怕我回去鹦鹉学舌吗?”

    高槛道:“我是随心而言,心中为娘子鸣不平,岂还顾忌后果?何况娘子前有隐瞒,其后又岂能再次出卖?”

    李瓶儿道:“自从嫁入梁家,奴家便已经习惯了寂寞,但相公终归还是对我疼爱有加,这一次不知为何如此恼怒。我又整日困在别院,身边没有体己人儿,想要个叙说之处都不可得,思来想去,便也只有官人这里了……”

    说罢,伸手去给高槛倒茶,露出一截小臂,高槛骤然发现其白如羊脂的手臂上居然有几处淤青,甚至还有点点如针扎的血痂。他不由一惊,伸手轻轻握住她手腕,仔细查看,见并非自己眼花,他在握住她手腕时,正好触碰到一处淤青之处,李瓶儿轻轻蹙眉,将手臂自高槛手中挣脱,然后给他倒满一杯茶水。

    “娘子,手上之伤是怎么回事?莫非也是梁中书所为?”

    “那倒不是,那日我让兰儿去请相公前来别院听曲,不料惊动了夫人。相公离去后,当晚夫人便来到别院,无端责问奴家问相公索要财物,便着人打了奴家几下,说是给些教训。”

    “只是打了几下?”

    高槛看向李瓶儿,心生怜惜,说道:“你嫁入梁府,怎生这般委屈。”

    李瓶儿泫然若泣,轻声说道:“奴家命该如此,怨不得他人。”

    此时,一声惊雷炸响,随着“哗啦”一声,大雨倾盆而下,仿似天上决堤,狂风暴雨、惊雷闪电在整座大名府肆虐。

    李瓶儿听到雨声,微微一愣,说道:“本想与官人说说委屈便即回去,如此大雨,却怎生走得?”

    高槛道:“这是天意,走不得便不走了,高府又不缺房子,你且住下,明日雨歇再回去也不迟。”

    李瓶儿道:“我若留在高府,相公他日知晓,官人不怕相公责怪?”

    高槛道:“娘子身上本就有伤,如何还能淋雨?况且这狂风暴雨,就算娘子敢走,我也不舍得让娘子受这般凄苦。”

    李瓶儿迟疑看向高槛,说道:“你可知相公是大名府留守司?你若私自留我在府上过夜,他若知晓,只怕会要了你性命,你也不怕吗?”

    高槛看向李瓶儿,说道:“红亭初见娘子,便惊为天人,为了娘子,我有何畏惧?”

    李瓶儿本就困锁深闺,空虚寂寞,且她对高槛第一次接触,也的确心生好感。这几日受了委屈,没处诉说,便想到了高槛。她自己心中也十分奇怪,为何会想起一个缘悭一面的人来。

    兰儿随侍李瓶儿多年,哪里看不出她的心思?便对李瓶儿说道:“主人需要个体己人儿说会话,兰儿便陪主人去高巡察府上,或许高巡察能解了主人心结,纵然解不了,总也会让主人舒心些。”

    李瓶儿心中正在想着高槛,听到兰儿建议,自然同意,主仆二人竟然深夜冒着雷电前来高府。

    这是二人第二次见面,几句言谈,李瓶儿对高槛好感再增。心中委屈正没处诉说,高槛字字句句打动她的心扉,听到高槛豪言,无丝毫做作,心中不禁荡漾,只盼高槛果真对梁中书无所畏惧。

    她轻声一叹,又说道:“纵使官人不畏惧,奴家也不能累及官人……奴家本是苦命之人,能得官人几句宽慰,已经满足……若果真累得官人受了责怪,岂不罪过……”

    高槛起身,来到她面前,轻轻牵住她一双柔软的手,看着她双眼说道:“我说不畏惧,那便是不畏惧的,娘子何必许多担忧?”

    李瓶儿任由他轻轻握住双手,心中一阵酥软,轻声道:“奴家怎值得官人……冒险?”

    高槛脱口道:“值得,值得的!你若不值得,这世上便再无人值得!”

    随即将李瓶儿双手轻轻往自己身前一拉,李瓶儿身子一软,便轻轻倚靠在他怀中,嘴中吹气如兰,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你果真如此大胆,不怕死么?”

    高槛双臂轻轻搂住其柔软腰肢,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若能与娘子春风一度,纵然即刻死去,也无怨无悔……”

    李瓶儿“嘤咛”一声,浑身仿似虚脱了一般,似一滩软泥,已经融化在高槛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