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战前夜
金陵城外，秦淮河畔，一行人身着粗服，架起柴薪，将二位老人火化，乐器悲鸣，黄表灼炎，陈笑二人诵经作法，袁韬箭等焚烧纸人、金银、布帛。黑烟滚滚，直冲云天，小雨凄凄，催人泪下，伴随着火光，在场的诸位都暗暗下定决心，定将青龙会剿灭。
一夜无言，一夜无眠，只有各自闷着头，喝着酒，想着各自的事情，生命易逝，时光苦短，各有各的感悟，各有各的想法，唯一不变的便是当下，便是这火堆旁的悲伤。
袁韬箭走了过来，拍了拍双眼无神的陈邵华，关切道：“邵华，你怎么不喝酒呢？”
“不再喝了，自从那日与你相斗，差点被打死，便决定不再喝酒了！”
“酒可是好东西啊！他让你快乐，让你恍惚，让你不去理会现在的烦恼！”
“酒不是好东西，他会让你麻痹，让你大意，让你去逃避眼前的事实！”
“说的对！我们便是在逃避，因为现实中避无可避啊！人那，自然有生老病死，像我们虽不怕死，但见不得别人死啊。我们所保护的人，我们所处的这个时代他永远不可能按照我们的意志而进行，我们没有办法，只能借着这黄汤来逃开，愁啊！那些个写诗的，喝酒大都为的是怀才不遇，而这练武的，喝酒为的是双手无力。即便是在武林中的最顶峰的人照样是要喝酒的，因为他再强也不过是一个人罢了，他自然有他不想去面对的事情，所以，邵华，喝一点吧！喝完了好好睡一觉，明天的太阳会照常升起，我们的路还要继续走下去！”
陈邵华抹了抹鼻子，挤出一个笑脸，亦是拍了拍袁韬箭的肩膀道：“师兄，没事！我这辈子逃过无数次，鲁莽过无数次，从今以后，不会了，我要做武林中那唯一一个不喝酒的！我要做一块石头！我要用尽心血！我要无懈可击！”他越说越激动，越说越癫狂，甚至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忽然他愣住了，自嘲道：“呵！现在不是又鲁莽了吗？哈哈哈哈……”陈邵华没有等别人，自已一边大笑一边独自离去。
“对了！代我向秦瑶琚师妹道个谢！”
袁韬箭怔了怔，没有去理会，他不懂，江湖豪侠，喝酒为乐，陈邵华此举究竟只是一时之气还是下定决心。但他知道的是陈邵华没有就此堕落，反而更激起他的斗志。他望了望手中的酒杯，笑了笑，不管别人怎样，自己是戒不了这杯中之物，刚刚是为了安慰陈邵华并没有说出，喝酒并不只是为了解忧，还有为了寻乐！当然，陈邵华戒了酒便也同样感受不到这乐趣了。他仰天喝完这最后一口，抹了抹嘴巴，对众人说道：“好了，我们也回吧！”
夕阳渐渐落下，夜幕慢慢来临，薄薄的烟雾笼罩了天际，丝丝的细雨带来了寒气，冬日的气息又一次降临这座古老的城市，一如之前的无数次，对后人来说并无用处，但对当时的人来说是深刻的回忆。这次，古老的城楼又将见识怎样的腥风血雨，听闻着怎样的痛哭悲戚，在这歌舞升平中又将诞生怎样的故事？
夜晚，客栈，灯下，众人围成一圈，严阵以待，从此刻陈笑二人便正式加入这个小团队中。
袁韬箭起身向众人说道：“因为有新来的师兄弟，我便在此重新说一遍我们的任务。大家可有异议？”
众人不搭话，袁韬箭便继续说了下去：“今年立秋时节，前线的探子得到消息，九月下旬，辽国将有一位大人物暗中来到金陵，且此事由青龙会一手操办，四大盟会便将此事托付与诸位，让我们随机应变，或刺探情况，或破坏到访，或者……刺杀！现在，我们刚到此地，形势较为复杂。大家都知道，莫如是经营这里多年，我八荒势力大都被挤出，师门难以提供援助，所以需小心为上。金陵现在是龙潭了，堂主莫如是素来诡计多端，而其手下有七位高手，今天我与笑道人、陈邵华尽全力击杀其一，但不知其水平究竟在这七人中是高是低。如今是九月十一，我们还有一段时间准备。但由于情报太少，我们不知那位大人物到达的具体时间，或许几日后，或许在月底，所以时间也是较为紧张的。好了，就这样，下面让荀影师弟来讲讲今日探到的情况。”
陈邵华抬头看了看这位未曾谋面的同门，想必便是那个五毒了吧，身穿黑色劲装，腰别双匕，身材精瘦，相貌平平，放在人群中并未有什么辨识度，但是这不是坏处，毕竟五毒这个神秘的门派起初并非未被其余门派所接受，因为他们从事着一项并不光彩的职业，而且算是世上最悠久的职业——刺客！
荀影起身讲到：“今日，我打听到明天，莫如是要设宴。”
“所请何人？”
“金陵商会的色弥勒钱豹，还有知府大人林磬林桦曳林大人！”
“设宴何处？”
“城南软香阁！”
“那是什么地方？”
“和我们一样做古老的营生。”
“妈的，就不能痛快点说妓院嘛！”
“这里不是还有女孩子嘛。”
秦瑶琚脸颊绯红，愤愤娇嗔道：“说正经的莫要拿我说事儿！”
袁韬箭摸了摸脑袋嘿嘿一笑道：“师妹对不住，我那一时脑子没转过弯来……”
“那你还说！”
“不说了，不说了，呵呵。”袁韬箭深吸一口气，收了笑脸道：“好，荀影师弟还有什么要说的？”
“明天墨家公子要请客！”
“这又有什么关系？”
“也在软香阁！”
“所以呢？”
“墨家的公子哥原本是要被赶走的，但他爷爷是知府大人的老师，所以知府大人便向莫如是求情，两家一起设宴，各办各的！”
“我明白了，你是想说，明天，这软香阁鱼龙混杂啊！”
“所以我们溜进去，不是难事。”
“哈哈。”袁韬箭顿生一计：“据我观察，这金陵之中最大的威胁是莫如是！整个青龙会堂口以他为中心展开活动，莫如是就像是蛛网中央的蜘蛛。那大人物的到来难以预测，但这莫如是便在眼前！我们便进行一个斩首行动，从中间击溃这张巨网！”
陈邵华询问道：“师兄你想法不错，但是如何实现呢？”
众人附和赞同。
袁韬箭问道：“荀影师弟可有办法让我们混进去吗？”
“呵呵，不需混进去，走进去便可以。”
“哦？”
“明天软香阁还是照常营业。对了，师兄你该不是要直接混进去杀了吧？要知道，他们所用的场地都被清了出来，四周不仅有青龙会的人，还有官府的差役守着啊！要不是那钱豹喜欢看男男女女动手动脚的，莫如是都想清场呢！现在墨家的公子爷又要了一些场地，想必守卫会更加密集啊！”
袁韬箭笑着说：“你看我是这么蠢的人吗？”
“呵呵，有点儿！”
“哈哈，你嘴上还真是不留德啊！那好，你听听我的计划，再想想要不要道歉！”
“行！行！那我就洗耳恭听了！”
袁韬箭清了清嗓子道：“明日，我们兵分两队。一队去探查情况，另一队埋伏。先说第一队，我们乔装成逛窑子的客人，找好位置……”
荀影笑道：“呵呵这不还是嘛！”
笑道人见有人打断便抓紧时机道：“逛窑子！我要去！”
袁韬箭满脸黑线，不知是对两位活宝中的哪一个，“先停一停，听我说！明天莫如是宴请这两个，一个是商会的，一个是官府的，你们说是为了什么？”
陈邵华不假思索道：“安排大人物。”
“嘿嘿！邵华说的对！明天肯定是说得这些事儿！我们呐，去那里主要是为了获取消息。而埋伏的那一组我希望是要快！很快！轻功快，出招也快！目标只有一个——莫如是！一击必杀，遁之千里。”
齐交甫打断道：“这事儿我与姜溯川可以办到！其他人，不行！”
姜溯川张大嘴莫明地看着这位齐师兄，这是对自己能力的肯定吗？
袁韬箭尴尬道：“我原想着叫荀影师弟去呢……这，这毕竟有经验啊！”
“他不行！”
荀影笑了笑：“呵呵。”
袁韬箭问道：“为什么？”
齐交甫冷冷地说道：“这并非暗杀！这是在光天化日下，闹市街头前的突袭！五毒的遁术出神入化，但是莫如是如此重要，身旁定有重重保护，闲杂人等近身不得。其一五毒虽擅吹针短匕，但需要很短的距离，这一点是极难满足的！其二五毒刺杀若非要害难以当场毙命，所以武器常常浸毒，但据你们所言，莫如是也是毒中老手，怕一击不成遗留大患！”
荀影点头道：“所言极是，这倒着实头疼。但你与姜溯川又为何可以？”
“因为在场的各位都没有比我更快的！而姜溯川是第二快的，他可从旁协助以防万一。”
袁韬箭笑了笑询问荀影道：“师弟你觉得这样可行吗？”
“他说的不错！五毒的确有那些缺点，闹市杀人也不是我们的强项，所以我赞同！”
“其他人有什么看法？”
陈邵华问道：“齐师兄，你是否有过刺杀的经验？”
“没有！”
“溯川呢？”
姜溯川嘟着嘴摇头。
陈邵华便接着说：“那如何保证你们会成功呢？”
“因为快！”
陈邵华摇着头：“这不够！”
齐交甫盯着陈邵华道：“给我十丈，我可以给你一颗脑袋！”
陈邵华转向荀影问道：“师兄可以在多远袭击呢？”
“呵呵，五丈外我可以用吹针袖剑伤敌，一丈内我可以短刀毙命。”
齐交甫见陈邵华仍是犹豫，便拔刀收刀，身形并未移动，但一丈外陈邵华的头冠被劈成两半。陈邵华笑了笑，点头道：“同意！”
袁韬箭接着说道：“既然这样，那就让齐、姜二位师弟受累了。那么我说一说流程，首先第一组进入软香阁挑好位置探听情报，以稳为主，不求质量，但求不被暴露！而后待到饭局结束，齐姜二位师弟先行在街道口准备，待到目标到达街口第一组发动袭击此时敌人会被吸引，而二位师弟便可行动，一击而走，记住是一击！不要恋战！即便失败也一样！此时不管结果如何，立刻分散离开，谁都不可恋战！”
荀影想了想道：“不错！可行！声东击西，不拖泥带水，成功率不低！”
陈邵华忙道：“且慢！”
袁韬箭问道：“师弟有何补充？”
“我、笑师兄、袁师兄曾与莫如是见过！这怎么办？”
袁韬箭沉思道：“这，这该怎样才好……”
荀影笑道：“交给我了，保准明天连你妈都不认识你们！”
袁韬箭笑道：“怨我倒忘了五毒的易容术了。该死！”
陈邵华接着问道：“若第一组提前暴露该如何？”
“嗯，这样明日荀影师弟准备好火石油料，待情况不妙便四处放火，以掩护大家逃出！对了齐师弟切记，如果第一组没有到场袭击，切记，离开！马上离开！不要多做尝试！”
齐姜二人点点头！
陈邵华也细细考虑，并没有什么补充，便也点头同意。
这样大家都同意了，袁韬箭也松了一口气宣布道：“那么，就这样决……”
“哎！哎！哎！”一个焦急的声音打断了袁韬箭，众人回神一看，原来是秦瑶琚。只见她杏眼圆睁、双脸通红道：“你，你们把我往哪里安排？难道就在这里等着吗？要不要再下厨烧道菜啊！这，这不是小瞧人嘛！”
这下可难倒了在座的‘英雄汉’，毕竟这带着女孩子逛妓院也不太合适啊！
女孩子，对！女孩子，陈邵华抓住了这一点，不由得笑了起来：“漂亮的女子不可去妓院，那倜傥的公子哥总该可以了吧！”
众人听了，都忍不住挑起嘴角。
秦瑶琚冲着陈邵华皱了皱眉头，翻了翻白眼无奈道：“好吧！”
(本章完)
一夜无言，一夜无眠，只有各自闷着头，喝着酒，想着各自的事情，生命易逝，时光苦短，各有各的感悟，各有各的想法，唯一不变的便是当下，便是这火堆旁的悲伤。
袁韬箭走了过来，拍了拍双眼无神的陈邵华，关切道：“邵华，你怎么不喝酒呢？”
“不再喝了，自从那日与你相斗，差点被打死，便决定不再喝酒了！”
“酒可是好东西啊！他让你快乐，让你恍惚，让你不去理会现在的烦恼！”
“酒不是好东西，他会让你麻痹，让你大意，让你去逃避眼前的事实！”
“说的对！我们便是在逃避，因为现实中避无可避啊！人那，自然有生老病死，像我们虽不怕死，但见不得别人死啊。我们所保护的人，我们所处的这个时代他永远不可能按照我们的意志而进行，我们没有办法，只能借着这黄汤来逃开，愁啊！那些个写诗的，喝酒大都为的是怀才不遇，而这练武的，喝酒为的是双手无力。即便是在武林中的最顶峰的人照样是要喝酒的，因为他再强也不过是一个人罢了，他自然有他不想去面对的事情，所以，邵华，喝一点吧！喝完了好好睡一觉，明天的太阳会照常升起，我们的路还要继续走下去！”
陈邵华抹了抹鼻子，挤出一个笑脸，亦是拍了拍袁韬箭的肩膀道：“师兄，没事！我这辈子逃过无数次，鲁莽过无数次，从今以后，不会了，我要做武林中那唯一一个不喝酒的！我要做一块石头！我要用尽心血！我要无懈可击！”他越说越激动，越说越癫狂，甚至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忽然他愣住了，自嘲道：“呵！现在不是又鲁莽了吗？哈哈哈哈……”陈邵华没有等别人，自已一边大笑一边独自离去。
“对了！代我向秦瑶琚师妹道个谢！”
袁韬箭怔了怔，没有去理会，他不懂，江湖豪侠，喝酒为乐，陈邵华此举究竟只是一时之气还是下定决心。但他知道的是陈邵华没有就此堕落，反而更激起他的斗志。他望了望手中的酒杯，笑了笑，不管别人怎样，自己是戒不了这杯中之物，刚刚是为了安慰陈邵华并没有说出，喝酒并不只是为了解忧，还有为了寻乐！当然，陈邵华戒了酒便也同样感受不到这乐趣了。他仰天喝完这最后一口，抹了抹嘴巴，对众人说道：“好了，我们也回吧！”
夕阳渐渐落下，夜幕慢慢来临，薄薄的烟雾笼罩了天际，丝丝的细雨带来了寒气，冬日的气息又一次降临这座古老的城市，一如之前的无数次，对后人来说并无用处，但对当时的人来说是深刻的回忆。这次，古老的城楼又将见识怎样的腥风血雨，听闻着怎样的痛哭悲戚，在这歌舞升平中又将诞生怎样的故事？
夜晚，客栈，灯下，众人围成一圈，严阵以待，从此刻陈笑二人便正式加入这个小团队中。
袁韬箭起身向众人说道：“因为有新来的师兄弟，我便在此重新说一遍我们的任务。大家可有异议？”
众人不搭话，袁韬箭便继续说了下去：“今年立秋时节，前线的探子得到消息，九月下旬，辽国将有一位大人物暗中来到金陵，且此事由青龙会一手操办，四大盟会便将此事托付与诸位，让我们随机应变，或刺探情况，或破坏到访，或者……刺杀！现在，我们刚到此地，形势较为复杂。大家都知道，莫如是经营这里多年，我八荒势力大都被挤出，师门难以提供援助，所以需小心为上。金陵现在是龙潭了，堂主莫如是素来诡计多端，而其手下有七位高手，今天我与笑道人、陈邵华尽全力击杀其一，但不知其水平究竟在这七人中是高是低。如今是九月十一，我们还有一段时间准备。但由于情报太少，我们不知那位大人物到达的具体时间，或许几日后，或许在月底，所以时间也是较为紧张的。好了，就这样，下面让荀影师弟来讲讲今日探到的情况。”
陈邵华抬头看了看这位未曾谋面的同门，想必便是那个五毒了吧，身穿黑色劲装，腰别双匕，身材精瘦，相貌平平，放在人群中并未有什么辨识度，但是这不是坏处，毕竟五毒这个神秘的门派起初并非未被其余门派所接受，因为他们从事着一项并不光彩的职业，而且算是世上最悠久的职业——刺客！
荀影起身讲到：“今日，我打听到明天，莫如是要设宴。”
“所请何人？”
“金陵商会的色弥勒钱豹，还有知府大人林磬林桦曳林大人！”
“设宴何处？”
“城南软香阁！”
“那是什么地方？”
“和我们一样做古老的营生。”
“妈的，就不能痛快点说妓院嘛！”
“这里不是还有女孩子嘛。”
秦瑶琚脸颊绯红，愤愤娇嗔道：“说正经的莫要拿我说事儿！”
袁韬箭摸了摸脑袋嘿嘿一笑道：“师妹对不住，我那一时脑子没转过弯来……”
“那你还说！”
“不说了，不说了，呵呵。”袁韬箭深吸一口气，收了笑脸道：“好，荀影师弟还有什么要说的？”
“明天墨家公子要请客！”
“这又有什么关系？”
“也在软香阁！”
“所以呢？”
“墨家的公子哥原本是要被赶走的，但他爷爷是知府大人的老师，所以知府大人便向莫如是求情，两家一起设宴，各办各的！”
“我明白了，你是想说，明天，这软香阁鱼龙混杂啊！”
“所以我们溜进去，不是难事。”
“哈哈。”袁韬箭顿生一计：“据我观察，这金陵之中最大的威胁是莫如是！整个青龙会堂口以他为中心展开活动，莫如是就像是蛛网中央的蜘蛛。那大人物的到来难以预测，但这莫如是便在眼前！我们便进行一个斩首行动，从中间击溃这张巨网！”
陈邵华询问道：“师兄你想法不错，但是如何实现呢？”
众人附和赞同。
袁韬箭问道：“荀影师弟可有办法让我们混进去吗？”
“呵呵，不需混进去，走进去便可以。”
“哦？”
“明天软香阁还是照常营业。对了，师兄你该不是要直接混进去杀了吧？要知道，他们所用的场地都被清了出来，四周不仅有青龙会的人，还有官府的差役守着啊！要不是那钱豹喜欢看男男女女动手动脚的，莫如是都想清场呢！现在墨家的公子爷又要了一些场地，想必守卫会更加密集啊！”
袁韬箭笑着说：“你看我是这么蠢的人吗？”
“呵呵，有点儿！”
“哈哈，你嘴上还真是不留德啊！那好，你听听我的计划，再想想要不要道歉！”
“行！行！那我就洗耳恭听了！”
袁韬箭清了清嗓子道：“明日，我们兵分两队。一队去探查情况，另一队埋伏。先说第一队，我们乔装成逛窑子的客人，找好位置……”
荀影笑道：“呵呵这不还是嘛！”
笑道人见有人打断便抓紧时机道：“逛窑子！我要去！”
袁韬箭满脸黑线，不知是对两位活宝中的哪一个，“先停一停，听我说！明天莫如是宴请这两个，一个是商会的，一个是官府的，你们说是为了什么？”
陈邵华不假思索道：“安排大人物。”
“嘿嘿！邵华说的对！明天肯定是说得这些事儿！我们呐，去那里主要是为了获取消息。而埋伏的那一组我希望是要快！很快！轻功快，出招也快！目标只有一个——莫如是！一击必杀，遁之千里。”
齐交甫打断道：“这事儿我与姜溯川可以办到！其他人，不行！”
姜溯川张大嘴莫明地看着这位齐师兄，这是对自己能力的肯定吗？
袁韬箭尴尬道：“我原想着叫荀影师弟去呢……这，这毕竟有经验啊！”
“他不行！”
荀影笑了笑：“呵呵。”
袁韬箭问道：“为什么？”
齐交甫冷冷地说道：“这并非暗杀！这是在光天化日下，闹市街头前的突袭！五毒的遁术出神入化，但是莫如是如此重要，身旁定有重重保护，闲杂人等近身不得。其一五毒虽擅吹针短匕，但需要很短的距离，这一点是极难满足的！其二五毒刺杀若非要害难以当场毙命，所以武器常常浸毒，但据你们所言，莫如是也是毒中老手，怕一击不成遗留大患！”
荀影点头道：“所言极是，这倒着实头疼。但你与姜溯川又为何可以？”
“因为在场的各位都没有比我更快的！而姜溯川是第二快的，他可从旁协助以防万一。”
袁韬箭笑了笑询问荀影道：“师弟你觉得这样可行吗？”
“他说的不错！五毒的确有那些缺点，闹市杀人也不是我们的强项，所以我赞同！”
“其他人有什么看法？”
陈邵华问道：“齐师兄，你是否有过刺杀的经验？”
“没有！”
“溯川呢？”
姜溯川嘟着嘴摇头。
陈邵华便接着说：“那如何保证你们会成功呢？”
“因为快！”
陈邵华摇着头：“这不够！”
齐交甫盯着陈邵华道：“给我十丈，我可以给你一颗脑袋！”
陈邵华转向荀影问道：“师兄可以在多远袭击呢？”
“呵呵，五丈外我可以用吹针袖剑伤敌，一丈内我可以短刀毙命。”
齐交甫见陈邵华仍是犹豫，便拔刀收刀，身形并未移动，但一丈外陈邵华的头冠被劈成两半。陈邵华笑了笑，点头道：“同意！”
袁韬箭接着说道：“既然这样，那就让齐、姜二位师弟受累了。那么我说一说流程，首先第一组进入软香阁挑好位置探听情报，以稳为主，不求质量，但求不被暴露！而后待到饭局结束，齐姜二位师弟先行在街道口准备，待到目标到达街口第一组发动袭击此时敌人会被吸引，而二位师弟便可行动，一击而走，记住是一击！不要恋战！即便失败也一样！此时不管结果如何，立刻分散离开，谁都不可恋战！”
荀影想了想道：“不错！可行！声东击西，不拖泥带水，成功率不低！”
陈邵华忙道：“且慢！”
袁韬箭问道：“师弟有何补充？”
“我、笑师兄、袁师兄曾与莫如是见过！这怎么办？”
袁韬箭沉思道：“这，这该怎样才好……”
荀影笑道：“交给我了，保准明天连你妈都不认识你们！”
袁韬箭笑道：“怨我倒忘了五毒的易容术了。该死！”
陈邵华接着问道：“若第一组提前暴露该如何？”
“嗯，这样明日荀影师弟准备好火石油料，待情况不妙便四处放火，以掩护大家逃出！对了齐师弟切记，如果第一组没有到场袭击，切记，离开！马上离开！不要多做尝试！”
齐姜二人点点头！
陈邵华也细细考虑，并没有什么补充，便也点头同意。
这样大家都同意了，袁韬箭也松了一口气宣布道：“那么，就这样决……”
“哎！哎！哎！”一个焦急的声音打断了袁韬箭，众人回神一看，原来是秦瑶琚。只见她杏眼圆睁、双脸通红道：“你，你们把我往哪里安排？难道就在这里等着吗？要不要再下厨烧道菜啊！这，这不是小瞧人嘛！”
这下可难倒了在座的‘英雄汉’，毕竟这带着女孩子逛妓院也不太合适啊！
女孩子，对！女孩子，陈邵华抓住了这一点，不由得笑了起来：“漂亮的女子不可去妓院，那倜傥的公子哥总该可以了吧！”
众人听了，都忍不住挑起嘴角。
秦瑶琚冲着陈邵华皱了皱眉头，翻了翻白眼无奈道：“好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