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溯本回原
今日山门大比是决赛，人山人海，来往的客人翘首以待，做买卖的小贩也格外的热情，大家都十分期盼着冠军的诞生——真武近五年来的最强者！有心者会多加关注，了解真武实力，拉拢明星弟子，即便无法深交也可探其所好、打听底细以铺将来之路；无心者呢，则为的是在酒馆茶坊中作为谈资，添油加醋的炫耀一番赚足面子。演武场的四周挤满了人，争着看其中两位弟子的风采。
在人群中，杵着一块石头，又臭又硬的那种，还会动，让人好不生厌！那么高的个头非直愣愣的立着，挡了后面一片人，众人抱怨也不见有半分动静。他叫郑望，一个走江湖的镖师，常年在冀北山东一带跑动，一对拳头打的虎虎生威，使得他没毛虎的名头也响亮。但是跑江湖的光靠手上的功夫可不行，他没毛虎没变成死老虎，还能混到今天的成就离不开白道黑道上的诸多帮衬。近日有一趟买卖路过此地，便想着拜拜山门、疏通疏通关系，把这生意再扩大扩大。哪想赶上了大比，正巧看看这真武的深浅。
“喂，大个子，有兴趣玩两把吗？”一个精瘦的汉子吆喝道。
郑望摆了摆手。
“呸，又是个穷鬼。”那人转身要走，却被郑望拦下。
“怎么？要挑事儿啊？哈？”
“嘿！你看这俩谁有戏啊？”
那人冷笑一声，也摆了摆手便要推开拦路的穷神，可这手不由得停了，接着笑容也涌了上来：“爷，您那你看就不是本地人，这两位的名头都没听过。呵，来我给你指指。你看到那个笑嘻嘻的了吗？”
郑望摸了摸钱袋，冷哼一声：“怎么？他会赢？我看不像啊，一点都不稳重，走起路来都摇摇晃晃，长得虽然精神，可这精神也当不了拳头啊。习武之人叫讲究‘根基稳，心要狠’，这蹦蹦跳跳的样子怎么都不像回事啊！“
郑望自然知道，真武一脉的名头可不是吹出来的。可他便要激一激眼前这个滑头，哼，这指一指人可值不了几个钱。
果然，那汉子可受不了这般嘲讽，拍胸脯说到：“呦，这可是您有眼不识泰山喽！晓得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笑道人吗？喏，那就是！“
“泰山嘛，去过几次。这笑道人的名声也着实响亮，可这实物也就这样啊！我看啊，你都打得过他。“
“哼，我王幺儿就今儿个敢把话撂在这儿！当今武林，青年才俊甭管怎么排名，定有他笑道人一席！武功也好，长相也好，才情也好，怕是只有唐门的唐青枫能一较高下吧。”
“也是，我听说这笑道人可是受业于掌门人那！”
王幺儿神气道：“那是！”
“可我也听说，这次的大比可参加的只有近五年的新弟子啊！这笑道人的名头可不止响了五年啊？”
“呦，您可别酸。这笑道人当年是家里人不知故意还是怎的，丢在真武殿上了。道士们觉得可怜，孩子又长得喜庆便留了下来。掌门看他料子不错，便教了一些武功，哪知越学越厉害索性便收了这个徒弟。”
“可这还是讲不通啊。”
“急什么。笑道人入门早，拜师早，下山历练早自然成名也早，可按年龄算，也和这参赛的差不多。前几次大比听说因他年龄小，不让他上。这不，好容易等上了，能不凑热闹吗？”
郑望摸了摸下巴，说道：“这说的通，可这不就相当于内定了么，那还比什么鸟儿？”
王幺儿说着起了劲儿：“刚开始啊，我也是这么想。但是在这儿混了几天才了解到，对面这主儿啊，那也不是省油的灯！”
郑望朝向所指上下打量了一番。一身道袍干净利落，称的身材修长。负手而立，好不潇洒。抬头挺胸，直视前方，仿佛四周喧闹都未曾入耳，超然物外。因为离得较远看不真切其长相，但郑望不由得赞道：“奇人！奇人！”
“那个啊，叫陈邵华。的确是近五年的新弟子，还没下过山历练，所以江湖上没有什么名气。大概四五年前家乡闹水灾，一家子来这儿逃荒。哪想路上不太平，被劫了。爹娘死了，自己命大恰巧被真武的弟子碰上救了下来。后来便上山学艺了。“
‘平平无奇’，郑望这样想到，当今世道此般身世的数不胜数，天灾一来，人祸便起。八荒弟子的名声也是如此响起来的。世道乱，人们也都想有一技防身，各大门派的生徒便多了起来。想当年自己也不正是差不多的原因习武的吗？
“以前啊，我听说书的说什么“猛虎归山，蛟龙入海”的没什么感觉，可听了这小子的事儿啊，我才领教到了。。。。。。“王幺儿打开了话匣子一股脑地全说了出来，倒好象比本人更了解一般。
这边正聊的热闹，那边的比武随着一声令下便开始了。
“师兄可多加照顾啊！“陈邵华鞠躬行礼道。
“呵，你倒来消遣我。怎么，又怀什么鬼心肠了？快点比完，咱俩去喝酒去！“
“你到醒的快，我现在还头疼，刚刚差点站着睡过去。“陈邵华的确佩服这位师兄的酒量不由得抱怨道。
笑道人就喜欢别人夸他酒量好，不由得大笑：“哈哈，那你可真要好好练练了。来来来，看招！“
剑光一闪，两人中间便只隔三尺，剑尖直刺陈邵华的喉头。好一招‘道生一剑’，一剑之威竟如此巨大，直取要害！围观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其中像郑望这般的老江湖也不由得暗叹，倘若是自己怕已是剑下亡魂了。
可是陈邵华不是‘他们’，一剑之威当真如此吗？陈邵华笑了笑，侧身避过。因为他知道，师兄的这惊天一剑只是晴天霹雳，气息虽强但仍有回旋之力，倘若自己贸然接招，只会迎来后面的狂风暴雨。
笑道人见一招无效，便知道陈邵华已经猜到自己意图，笑道：“怎么？看不起师兄啊？连剑都不拔？”
“呵，被师兄你这一剑吓傻了，都忘记拔了。不是让你照顾照顾吗？”陈邵华嘴上如是说道，可脚下不停息，三两步又拉开了距离。
笑道人可不傻，赶忙追上去抬手便舞出几个剑花。这看似随意的招数实则已封死了陈邵华后退的道路。退路已死，可前门打开。笑道人虽占上风，可防守出了纰漏，陈邵华可不会放过，也是一剑刺喉。相隔不到一尺，而又如此快的剑，即便是插上翅膀也难以躲避。笑道人没有翅膀，自然也躲不开。陈邵华嘴角一挑，一个华丽的转身削向背后。
叮当的一声，把观众从笑道人被刺穿的场景拉回了现实。被刺穿的是影子，众人抹了一把汗。驱影是真武的独门秘技，江湖上众说纷纭，有说是消自身阳寿来换取影子的操控，也有的说要取九九童男童女的尸首炼化而成，但这些传言都是为了凸显驱影之术的危险——防不胜防。真武弟子身上都背负双剑，但平时只用一把，原因为何？便是准备给影子的！世人何曾见过影子持剑的？所以便有了这些阴暗的传说。但真武自家说：驱影之术乃真武独门真气所化，不是妖术。先前几场比试，众人也领教过驱影的刁钻，但像笑道人这般惊险的却前所未有。
“怎么又被你看穿了？”笑道人气恼地说。
陈邵华一脸无辜道。“师兄冤枉啊，我是刺上去才发觉的，赶忙转身防你。”
话虽如此可两人都明白对手的伎俩。因为他们之间太熟悉了，招式的衔接，出招的意图早在几招之前便已明晰。这几回合下来，看似惊险实则轻松应对，反倒是观众受累呢，一惊一乍。
如此你来我往地走了几招后，两人都失了兴趣。笑道人不顾剑锋袭来，一把拉住了陈邵华的袖子，说到：“师弟，咱们不打了，喝酒去吧！这也太无聊了！”
陈邵华笑道：“怎么，师兄认输了？”
笑道人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事情，一下子爆笑起来：“我认输？哈哈哈哈，你小子怎么想的，我怎会输？哈哈哈哈。。。。。。“
陈邵华也笑了起来：“哪是谁找借口要走的啊？“
“哈哈，哪里？在哪里？我去给你抓回来！“
二人嘴上这般打趣，可心中都明白如此切磋下去根本无法分出胜负，当然若是生死之战一定会有一人倒下，但不是今日。
两人收了宝剑，原地扎下马步努力将对手推开，这是他们昨晚商量好的方法，谁被推开谁输。之前的过招算是对在场群众的交代了。
这下便苦了观众，刚刚精彩的对决只维持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之后便是近一个时辰的“顶牛“。
王幺儿推了推身旁的郑望道：“他，他俩在干啥呢？“
郑望也一脸茫然，摇了摇头：“你不是熟悉这儿吗？你都不知道我问谁去啊？“
比试从辰时开始，这不马上到饭点了，太阳也渐渐艳了起来，而厂上的两人仍一动不动。看客们都觉得无聊了，三三两两的陆续离开。小贩们早已搭好棚子招呼着客人们用饭，在往常，比赛早已结束，凉棚里客人们不是分发赌资便是交流比赛。口才好的商贩也会一边做买卖一边向错过比赛的客人吹嘘刚刚的大战，一旁听的还会站起来补充两句，或者起起哄，一片欢声笑语。但在今天，棚子冷清了许多，赌局还未结束，押着钱的都提心吊胆、没心情搭话，只是点杯茶水望着演武场。偶尔有刚上山的向小二询问，得到的也是嘟着嘴撅向厂上的两块石头。
终于，陈邵华气息不济，被仰面推倒在地。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暖暖的，舒服极了。自从上山以来，自己的笑容多了许多，即便今天败了也高兴的要死。蓝天、白云深远而飘逸，不为世俗而扰，清风拂过浸湿的衣裳，带来丝丝凉意，周围的喧嚣也被阳光赶到角落，多么美好！
“好了！起来吧，怎么耍赖啊，要不我把这第一让给你？”
“哼！那你拿什么去吹嘘啊？”陈邵华一把抓住伸来的手，借力站了起来。
“我想想。。。。。。对了，就说我笑道人侠义心肠，不忍他人呢，打滚耍赖，就屈居第二了。”
“那看来第一都是赖皮鬼啊！那恭喜师兄！”
“唉，这不是已经让给你了吗？”
“哈哈，小弟怎敢？怎敢？”
在这一推一让中，欢笑充斥着空气，也感染了周围。
“来来来！算账了！算账了！王幺儿，你他娘的别想溜，老子看紧你了！“
“客官，来来来，上好的米粉，配菜嘞。。。。。。“
笑道人问道：“师弟下午去喝几杯怎样？“
陈邵华摇摇头：“不了。刚刚打完，累坏了。回去洗漱洗漱。“
“要不晚上？“
“不了，晚上我有安排，下次吧！“
“你小子不是怕了吧？“
“哈，下次再比划比划。看是谁走不了直道？“
“哈哈哈哈。。。。。。“
(本章完)
在人群中，杵着一块石头，又臭又硬的那种，还会动，让人好不生厌！那么高的个头非直愣愣的立着，挡了后面一片人，众人抱怨也不见有半分动静。他叫郑望，一个走江湖的镖师，常年在冀北山东一带跑动，一对拳头打的虎虎生威，使得他没毛虎的名头也响亮。但是跑江湖的光靠手上的功夫可不行，他没毛虎没变成死老虎，还能混到今天的成就离不开白道黑道上的诸多帮衬。近日有一趟买卖路过此地，便想着拜拜山门、疏通疏通关系，把这生意再扩大扩大。哪想赶上了大比，正巧看看这真武的深浅。
“喂，大个子，有兴趣玩两把吗？”一个精瘦的汉子吆喝道。
郑望摆了摆手。
“呸，又是个穷鬼。”那人转身要走，却被郑望拦下。
“怎么？要挑事儿啊？哈？”
“嘿！你看这俩谁有戏啊？”
那人冷笑一声，也摆了摆手便要推开拦路的穷神，可这手不由得停了，接着笑容也涌了上来：“爷，您那你看就不是本地人，这两位的名头都没听过。呵，来我给你指指。你看到那个笑嘻嘻的了吗？”
郑望摸了摸钱袋，冷哼一声：“怎么？他会赢？我看不像啊，一点都不稳重，走起路来都摇摇晃晃，长得虽然精神，可这精神也当不了拳头啊。习武之人叫讲究‘根基稳，心要狠’，这蹦蹦跳跳的样子怎么都不像回事啊！“
郑望自然知道，真武一脉的名头可不是吹出来的。可他便要激一激眼前这个滑头，哼，这指一指人可值不了几个钱。
果然，那汉子可受不了这般嘲讽，拍胸脯说到：“呦，这可是您有眼不识泰山喽！晓得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笑道人吗？喏，那就是！“
“泰山嘛，去过几次。这笑道人的名声也着实响亮，可这实物也就这样啊！我看啊，你都打得过他。“
“哼，我王幺儿就今儿个敢把话撂在这儿！当今武林，青年才俊甭管怎么排名，定有他笑道人一席！武功也好，长相也好，才情也好，怕是只有唐门的唐青枫能一较高下吧。”
“也是，我听说这笑道人可是受业于掌门人那！”
王幺儿神气道：“那是！”
“可我也听说，这次的大比可参加的只有近五年的新弟子啊！这笑道人的名头可不止响了五年啊？”
“呦，您可别酸。这笑道人当年是家里人不知故意还是怎的，丢在真武殿上了。道士们觉得可怜，孩子又长得喜庆便留了下来。掌门看他料子不错，便教了一些武功，哪知越学越厉害索性便收了这个徒弟。”
“可这还是讲不通啊。”
“急什么。笑道人入门早，拜师早，下山历练早自然成名也早，可按年龄算，也和这参赛的差不多。前几次大比听说因他年龄小，不让他上。这不，好容易等上了，能不凑热闹吗？”
郑望摸了摸下巴，说道：“这说的通，可这不就相当于内定了么，那还比什么鸟儿？”
王幺儿说着起了劲儿：“刚开始啊，我也是这么想。但是在这儿混了几天才了解到，对面这主儿啊，那也不是省油的灯！”
郑望朝向所指上下打量了一番。一身道袍干净利落，称的身材修长。负手而立，好不潇洒。抬头挺胸，直视前方，仿佛四周喧闹都未曾入耳，超然物外。因为离得较远看不真切其长相，但郑望不由得赞道：“奇人！奇人！”
“那个啊，叫陈邵华。的确是近五年的新弟子，还没下过山历练，所以江湖上没有什么名气。大概四五年前家乡闹水灾，一家子来这儿逃荒。哪想路上不太平，被劫了。爹娘死了，自己命大恰巧被真武的弟子碰上救了下来。后来便上山学艺了。“
‘平平无奇’，郑望这样想到，当今世道此般身世的数不胜数，天灾一来，人祸便起。八荒弟子的名声也是如此响起来的。世道乱，人们也都想有一技防身，各大门派的生徒便多了起来。想当年自己也不正是差不多的原因习武的吗？
“以前啊，我听说书的说什么“猛虎归山，蛟龙入海”的没什么感觉，可听了这小子的事儿啊，我才领教到了。。。。。。“王幺儿打开了话匣子一股脑地全说了出来，倒好象比本人更了解一般。
这边正聊的热闹，那边的比武随着一声令下便开始了。
“师兄可多加照顾啊！“陈邵华鞠躬行礼道。
“呵，你倒来消遣我。怎么，又怀什么鬼心肠了？快点比完，咱俩去喝酒去！“
“你到醒的快，我现在还头疼，刚刚差点站着睡过去。“陈邵华的确佩服这位师兄的酒量不由得抱怨道。
笑道人就喜欢别人夸他酒量好，不由得大笑：“哈哈，那你可真要好好练练了。来来来，看招！“
剑光一闪，两人中间便只隔三尺，剑尖直刺陈邵华的喉头。好一招‘道生一剑’，一剑之威竟如此巨大，直取要害！围观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其中像郑望这般的老江湖也不由得暗叹，倘若是自己怕已是剑下亡魂了。
可是陈邵华不是‘他们’，一剑之威当真如此吗？陈邵华笑了笑，侧身避过。因为他知道，师兄的这惊天一剑只是晴天霹雳，气息虽强但仍有回旋之力，倘若自己贸然接招，只会迎来后面的狂风暴雨。
笑道人见一招无效，便知道陈邵华已经猜到自己意图，笑道：“怎么？看不起师兄啊？连剑都不拔？”
“呵，被师兄你这一剑吓傻了，都忘记拔了。不是让你照顾照顾吗？”陈邵华嘴上如是说道，可脚下不停息，三两步又拉开了距离。
笑道人可不傻，赶忙追上去抬手便舞出几个剑花。这看似随意的招数实则已封死了陈邵华后退的道路。退路已死，可前门打开。笑道人虽占上风，可防守出了纰漏，陈邵华可不会放过，也是一剑刺喉。相隔不到一尺，而又如此快的剑，即便是插上翅膀也难以躲避。笑道人没有翅膀，自然也躲不开。陈邵华嘴角一挑，一个华丽的转身削向背后。
叮当的一声，把观众从笑道人被刺穿的场景拉回了现实。被刺穿的是影子，众人抹了一把汗。驱影是真武的独门秘技，江湖上众说纷纭，有说是消自身阳寿来换取影子的操控，也有的说要取九九童男童女的尸首炼化而成，但这些传言都是为了凸显驱影之术的危险——防不胜防。真武弟子身上都背负双剑，但平时只用一把，原因为何？便是准备给影子的！世人何曾见过影子持剑的？所以便有了这些阴暗的传说。但真武自家说：驱影之术乃真武独门真气所化，不是妖术。先前几场比试，众人也领教过驱影的刁钻，但像笑道人这般惊险的却前所未有。
“怎么又被你看穿了？”笑道人气恼地说。
陈邵华一脸无辜道。“师兄冤枉啊，我是刺上去才发觉的，赶忙转身防你。”
话虽如此可两人都明白对手的伎俩。因为他们之间太熟悉了，招式的衔接，出招的意图早在几招之前便已明晰。这几回合下来，看似惊险实则轻松应对，反倒是观众受累呢，一惊一乍。
如此你来我往地走了几招后，两人都失了兴趣。笑道人不顾剑锋袭来，一把拉住了陈邵华的袖子，说到：“师弟，咱们不打了，喝酒去吧！这也太无聊了！”
陈邵华笑道：“怎么，师兄认输了？”
笑道人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事情，一下子爆笑起来：“我认输？哈哈哈哈，你小子怎么想的，我怎会输？哈哈哈哈。。。。。。“
陈邵华也笑了起来：“哪是谁找借口要走的啊？“
“哈哈，哪里？在哪里？我去给你抓回来！“
二人嘴上这般打趣，可心中都明白如此切磋下去根本无法分出胜负，当然若是生死之战一定会有一人倒下，但不是今日。
两人收了宝剑，原地扎下马步努力将对手推开，这是他们昨晚商量好的方法，谁被推开谁输。之前的过招算是对在场群众的交代了。
这下便苦了观众，刚刚精彩的对决只维持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之后便是近一个时辰的“顶牛“。
王幺儿推了推身旁的郑望道：“他，他俩在干啥呢？“
郑望也一脸茫然，摇了摇头：“你不是熟悉这儿吗？你都不知道我问谁去啊？“
比试从辰时开始，这不马上到饭点了，太阳也渐渐艳了起来，而厂上的两人仍一动不动。看客们都觉得无聊了，三三两两的陆续离开。小贩们早已搭好棚子招呼着客人们用饭，在往常，比赛早已结束，凉棚里客人们不是分发赌资便是交流比赛。口才好的商贩也会一边做买卖一边向错过比赛的客人吹嘘刚刚的大战，一旁听的还会站起来补充两句，或者起起哄，一片欢声笑语。但在今天，棚子冷清了许多，赌局还未结束，押着钱的都提心吊胆、没心情搭话，只是点杯茶水望着演武场。偶尔有刚上山的向小二询问，得到的也是嘟着嘴撅向厂上的两块石头。
终于，陈邵华气息不济，被仰面推倒在地。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暖暖的，舒服极了。自从上山以来，自己的笑容多了许多，即便今天败了也高兴的要死。蓝天、白云深远而飘逸，不为世俗而扰，清风拂过浸湿的衣裳，带来丝丝凉意，周围的喧嚣也被阳光赶到角落，多么美好！
“好了！起来吧，怎么耍赖啊，要不我把这第一让给你？”
“哼！那你拿什么去吹嘘啊？”陈邵华一把抓住伸来的手，借力站了起来。
“我想想。。。。。。对了，就说我笑道人侠义心肠，不忍他人呢，打滚耍赖，就屈居第二了。”
“那看来第一都是赖皮鬼啊！那恭喜师兄！”
“唉，这不是已经让给你了吗？”
“哈哈，小弟怎敢？怎敢？”
在这一推一让中，欢笑充斥着空气，也感染了周围。
“来来来！算账了！算账了！王幺儿，你他娘的别想溜，老子看紧你了！“
“客官，来来来，上好的米粉，配菜嘞。。。。。。“
笑道人问道：“师弟下午去喝几杯怎样？“
陈邵华摇摇头：“不了。刚刚打完，累坏了。回去洗漱洗漱。“
“要不晚上？“
“不了，晚上我有安排，下次吧！“
“你小子不是怕了吧？“
“哈，下次再比划比划。看是谁走不了直道？“
“哈哈哈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