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宫廷秘辛
客氏满心失落从宫里走了出去，满脑子都是朱由校那冷漠的眼神。周围人跟自己说什么都听不见，直到坐进轿子，晃晃悠悠的才把魂魄晃了回来。
掀开轿帘，客氏吩咐道：”掉头，魏府。“轿夫也不多问，转头朝着东厂胡同行去。
青儿躲过这一劫，心里对朱由校很是感激。
报恩嘛，就要表现在行动上！看着自己面前的茶碗被续了又续，净房去了一趟又一趟，朱由校有些无奈道：”青儿，你要喝水就自己倒。朕是真的喝不下了！“
看着手里空了的茶壶青儿讪讪一笑。莫非？莫非自己真的倒了很多杯水了？
说来也是可怜，在现在这个生产力低下的时代，一日两餐竟是所有人的标配。朱由校自然受不了这个，吩咐曹化淳去御膳房找了些糕点什么的，聊胜于无。
看着书，吃一口枣糕，喝口清茶，倒也舒服。若是把旁边的青儿算上，可以说是红袖添香了。
可乾清宫的这些书，几乎都是什么经史子集。复杂的词句配上晦涩的文言文，不一会儿朱由校就看不下去了。
将书放在一边，朱由校吐槽道：”这书也实在是太难读了，现在外边那么多的小说戏本，就不能买些来么。“
”青儿，咱们说说话罢？“
“皇上要奴婢说什么呢？”
“嗯.......就说说皇后小时候和你在宫外的事吧。皇后不是说你从小就在宫外伺候她么？你就说说皇后是怎么欺负你的。”
没想到青儿是个认真的孩子。听到朱由校的话，撇着小嘴道：”娘娘虽然脾气不好，可对我们下边人最好了。娘娘可不像...........“
意识到自己失言的青儿来了个急刹车。
“怎么？不像谁？你想说奉圣夫人？”朱由校一手玩弄着茶杯，调侃道。
“皇上，奴婢真的是昏了头才说这些。”
“你看把你吓得。没事，我知道往日皇后看不惯她，以后朕不让她少进宫就是了。”朱由校安慰道。
听到朱由校这话，青儿仿佛得到了莫大的勇气，泪珠下雨一样落了下来。
“怎么了？以前客氏罚过你？”朱由校好奇道。
”没.......没有“，青儿抽泣道。
“没有你哭什么，快，把眼泪擦了。怎么说了这么两句话哭成这样。”
青儿用袖子抹去泪水，重重跪在地下哽咽道：”皇上，奴婢从下就跟着娘娘，娘娘把奴婢当成家人一样。皇上要为娘娘做主啊！“
怎么？有什么事我不知道？朱由校看青儿这样子，实在不像是弄虚作假。
”曹化淳，你人呢，过来？“朱由校唤道。
殿外的曹化淳听皇上叫自己，一溜烟小跑步进来了。
”皇上叫奴婢有什么吩咐。“曹化淳问道。
朱由校看看地上的青儿，抬头道：”你去守在殿门外，不管是谁都不能进来。“
“是。”一句废话没有，曹化淳快步走了出去。
拉起青儿，朱由校道：“有什么想说的你尽管说。现在你说的话只有你知我知，不要有一丝隐瞒。”
青儿重重点点头，道：“皇上，您可知道........娘娘大前年流产，那根本不是娘娘染了风寒。那全是那个客氏和魏忠贤搞得鬼！”
什么！朱由校脸上一丝笑意消隐无踪？
“皇后是后宫之主，他们敢这样放肆？”朱由校有些不敢相信。
“皇上！这事在宫里也就瞒着您一人而已。不然皇上成亲这么多年，那么多子嗣怎么能尽数早夭呢？“
朱由校已经有些半信半疑，”那宫里这么多妃子，客氏就能一手遮天？“
青儿恨恨看了眼朱由校道：”皇上您哪里还有这么多妃子。慧妃，诚妃，裕妃三位娘娘都让客氏害死了。裕妃娘娘当年在掖宫里被活活饿死，宫里人现在去那边都还说能听到裕妃娘娘的哭声。“
青儿看朱由校惊呆的样子，信誓旦旦道：”皇上要是不信，就叫殿外那个曹化淳来问问。”
朱由校看着青儿坦然的样子，知道这肯定是真的。只是自己知道了这样的秘辛，就更要对魏忠贤客氏小心了。
倘若真有什么消息流传出去，他们敢对皇后下手，怎么就不敢动自己呢？
想到这里，朱由校让青儿把曹化淳叫来。
朱由校道：“曹化淳，朕知道，你是王安的人。魏忠贤看不上你，你投奔了王体乾。现在你给朕做两件事，以后你就是朕的人，朕保你一辈子的富贵。”
曹化淳眼皮一跳，跪下道：“皇上有什么旨意，尽管吩咐奴婢就是。”
朱由校道：“第一件事，朕要你把以前王安的人聚拢起来，有多少找多少。但这事你务必要做的机密，不能让魏忠贤知道。第二件就是要你去现在找王体乾。你告诉他，让他备好马匹，然后火速来见朕。”
“是。”曹化淳跨出乾清宫，紧握一把拳头，默念道，王公公要变天了，您看孩儿怎么为你老报仇雪恨！
王体乾是掌印太监，晚上要把司礼监连夜批红的票拟用印，因此正在值房打盹呢。
听到曹化淳说皇上召见自己，还要自己备下马匹，王体乾神情大震。
皇上这是要做什么？按理说有大事皇上要找的是魏忠贤，可为何这次要让自己去呢？
王体乾虽然不知道曹化淳为何得到朱由校信任，不过能被皇上派来传这个消息，曹化淳铁定成了皇上的心腹。
让自己值房的人给自己备好马匹，两人快步朝乾清宫走去。
路上王体乾试探道：“你知不知道皇上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曹化淳跟在后边，恭声道：“我也不知道。皇上只说了让我来找王公公，其他什么也没说。”
王体乾狐疑看了眼曹化淳，可曹化淳一脸的毕恭毕敬，其他的什么也看不出来。
“那皇上今晚召见什么大臣了？”王体乾还不死心。
“没有，皇上今天一晚上都在大殿里。”
得，看来从这位身上问不出什么来了，王体乾有些郁闷。
不一会儿，两人便到了乾清宫。王体乾在殿外高声道：”皇上，奴婢奉前来见驾。“
朱由校让王体乾进来，王体乾跪下道：“不知皇上叫奴婢有什么吩咐，奴婢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朱由校从御案后站起身，把王体乾扶了起来。
”宫里出了逆贼，你知不知道。“朱由校问道。
王体乾不知道皇上这话到底什么意思，迟疑道：”奴婢愚钝，平日里实在失职，还求皇上恕罪。“
”你啊！你不是愚钝，而是太聪明了”，朱由校笑道，“也罢，朕也不难为你，朕就跟你明说罢了。魏忠贤客氏相互勾结，荼毒后宫，罪在不赦，朕找你来就是为的此事。”
原来如此！王体乾终于明白皇上为什么半夜找自己而不是魏忠贤了。
王体乾颤声道：”皇上英明，只是魏公公在宫内宫外党羽甚多，奴婢就算是为皇上捐了这条贱命也无所谓。只是要逼的魏忠贤狗急跳墙，皇上万金之躯若受点什么伤损，奴婢实在担不起啊！“
朱由校点点头道：”朕自然知道。所以朕找你来，是让你替朕出趟远门，给朕找个镇得住场子的人来。“
王体乾没想到皇上想法已经如此成熟，也不知道皇上从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细思极恐。
”不知皇上要让何人进京？“王体乾问道。
”朕要你到北直隶孙先生家里，去传一道中旨，将孙先生请回京师来。去了以后，你务必把朕请孙先生的缘由说清。“朱由校终于把自己安排说了出来。
“高阳到京师大约有四百里，奴婢换马不换人，力争五日内回来。还望陛下暂且忍耐几日。”王体乾道。
”好，那你马上出发，朕就在宫里等你的好消息。事成之后，魏忠贤的位子就是你的。“
朱由校自然知道不见兔子不撒鹰的道理。没有无缘无故的忠诚，也没有无缘无故的背叛。虎躯威震，别人就为自己卖命的事是绝不可能的。
说完朱由校让王体乾磨好墨，用自己拙劣的字迹写下让孙承宗进宫的旨意。
晾干墨迹，用玉玺在纸上重重摁下。王体乾再三确认后，收好旨意，辞别朱由校便出发了。
三月京师里的夜风还颇为冷冽，王体乾骑在马上心潮澎湃。
本来按礼制，掌印太监该是宫里十二监之首，兼任提督东厂。可魏忠贤仗着皇上宠信，身为秉笔太监，将自己死死压住。想到这里，王体乾骑纵马奔驰，觉得怀中的圣旨熊熊燃烧，将晚上的冷意全驱散出去。
”站住，什么人！半夜出城有没有凭证！“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城门，守城的士卒在城楼上高喊道。
”瞎了你们的狗眼，不看看杂家是谁。让你们守备速速给杂家开门，误了差事，你们谁都担不起！“王体乾训斥道。
听着城楼子下太监的公鸭嗓，守备王连庭忙亲自跑了下来。
王体乾他是见过的，谄媚道：”王公公这么晚了，这是有什么公干么？“
”杂家的事是你能问的？“王体乾毫不领情。
王连庭也不恼，笑着让士卒忙把城门打开条缝，王体乾纵马一人一骑箭一样直入外面的黑暗中。
看着王体乾离去的背影，王连庭脸上神色不定。
这么晚了，他能去哪儿？王连庭唤来个士卒，吩咐道：”你去左都督家报个信，就说王体乾深夜出城，不知道干嘛去了。“
士卒领命而去。
掀开轿帘，客氏吩咐道：”掉头，魏府。“轿夫也不多问，转头朝着东厂胡同行去。
青儿躲过这一劫，心里对朱由校很是感激。
报恩嘛，就要表现在行动上！看着自己面前的茶碗被续了又续，净房去了一趟又一趟，朱由校有些无奈道：”青儿，你要喝水就自己倒。朕是真的喝不下了！“
看着手里空了的茶壶青儿讪讪一笑。莫非？莫非自己真的倒了很多杯水了？
说来也是可怜，在现在这个生产力低下的时代，一日两餐竟是所有人的标配。朱由校自然受不了这个，吩咐曹化淳去御膳房找了些糕点什么的，聊胜于无。
看着书，吃一口枣糕，喝口清茶，倒也舒服。若是把旁边的青儿算上，可以说是红袖添香了。
可乾清宫的这些书，几乎都是什么经史子集。复杂的词句配上晦涩的文言文，不一会儿朱由校就看不下去了。
将书放在一边，朱由校吐槽道：”这书也实在是太难读了，现在外边那么多的小说戏本，就不能买些来么。“
”青儿，咱们说说话罢？“
“皇上要奴婢说什么呢？”
“嗯.......就说说皇后小时候和你在宫外的事吧。皇后不是说你从小就在宫外伺候她么？你就说说皇后是怎么欺负你的。”
没想到青儿是个认真的孩子。听到朱由校的话，撇着小嘴道：”娘娘虽然脾气不好，可对我们下边人最好了。娘娘可不像...........“
意识到自己失言的青儿来了个急刹车。
“怎么？不像谁？你想说奉圣夫人？”朱由校一手玩弄着茶杯，调侃道。
“皇上，奴婢真的是昏了头才说这些。”
“你看把你吓得。没事，我知道往日皇后看不惯她，以后朕不让她少进宫就是了。”朱由校安慰道。
听到朱由校这话，青儿仿佛得到了莫大的勇气，泪珠下雨一样落了下来。
“怎么了？以前客氏罚过你？”朱由校好奇道。
”没.......没有“，青儿抽泣道。
“没有你哭什么，快，把眼泪擦了。怎么说了这么两句话哭成这样。”
青儿用袖子抹去泪水，重重跪在地下哽咽道：”皇上，奴婢从下就跟着娘娘，娘娘把奴婢当成家人一样。皇上要为娘娘做主啊！“
怎么？有什么事我不知道？朱由校看青儿这样子，实在不像是弄虚作假。
”曹化淳，你人呢，过来？“朱由校唤道。
殿外的曹化淳听皇上叫自己，一溜烟小跑步进来了。
”皇上叫奴婢有什么吩咐。“曹化淳问道。
朱由校看看地上的青儿，抬头道：”你去守在殿门外，不管是谁都不能进来。“
“是。”一句废话没有，曹化淳快步走了出去。
拉起青儿，朱由校道：“有什么想说的你尽管说。现在你说的话只有你知我知，不要有一丝隐瞒。”
青儿重重点点头，道：“皇上，您可知道........娘娘大前年流产，那根本不是娘娘染了风寒。那全是那个客氏和魏忠贤搞得鬼！”
什么！朱由校脸上一丝笑意消隐无踪？
“皇后是后宫之主，他们敢这样放肆？”朱由校有些不敢相信。
“皇上！这事在宫里也就瞒着您一人而已。不然皇上成亲这么多年，那么多子嗣怎么能尽数早夭呢？“
朱由校已经有些半信半疑，”那宫里这么多妃子，客氏就能一手遮天？“
青儿恨恨看了眼朱由校道：”皇上您哪里还有这么多妃子。慧妃，诚妃，裕妃三位娘娘都让客氏害死了。裕妃娘娘当年在掖宫里被活活饿死，宫里人现在去那边都还说能听到裕妃娘娘的哭声。“
青儿看朱由校惊呆的样子，信誓旦旦道：”皇上要是不信，就叫殿外那个曹化淳来问问。”
朱由校看着青儿坦然的样子，知道这肯定是真的。只是自己知道了这样的秘辛，就更要对魏忠贤客氏小心了。
倘若真有什么消息流传出去，他们敢对皇后下手，怎么就不敢动自己呢？
想到这里，朱由校让青儿把曹化淳叫来。
朱由校道：“曹化淳，朕知道，你是王安的人。魏忠贤看不上你，你投奔了王体乾。现在你给朕做两件事，以后你就是朕的人，朕保你一辈子的富贵。”
曹化淳眼皮一跳，跪下道：“皇上有什么旨意，尽管吩咐奴婢就是。”
朱由校道：“第一件事，朕要你把以前王安的人聚拢起来，有多少找多少。但这事你务必要做的机密，不能让魏忠贤知道。第二件就是要你去现在找王体乾。你告诉他，让他备好马匹，然后火速来见朕。”
“是。”曹化淳跨出乾清宫，紧握一把拳头，默念道，王公公要变天了，您看孩儿怎么为你老报仇雪恨！
王体乾是掌印太监，晚上要把司礼监连夜批红的票拟用印，因此正在值房打盹呢。
听到曹化淳说皇上召见自己，还要自己备下马匹，王体乾神情大震。
皇上这是要做什么？按理说有大事皇上要找的是魏忠贤，可为何这次要让自己去呢？
王体乾虽然不知道曹化淳为何得到朱由校信任，不过能被皇上派来传这个消息，曹化淳铁定成了皇上的心腹。
让自己值房的人给自己备好马匹，两人快步朝乾清宫走去。
路上王体乾试探道：“你知不知道皇上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曹化淳跟在后边，恭声道：“我也不知道。皇上只说了让我来找王公公，其他什么也没说。”
王体乾狐疑看了眼曹化淳，可曹化淳一脸的毕恭毕敬，其他的什么也看不出来。
“那皇上今晚召见什么大臣了？”王体乾还不死心。
“没有，皇上今天一晚上都在大殿里。”
得，看来从这位身上问不出什么来了，王体乾有些郁闷。
不一会儿，两人便到了乾清宫。王体乾在殿外高声道：”皇上，奴婢奉前来见驾。“
朱由校让王体乾进来，王体乾跪下道：“不知皇上叫奴婢有什么吩咐，奴婢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朱由校从御案后站起身，把王体乾扶了起来。
”宫里出了逆贼，你知不知道。“朱由校问道。
王体乾不知道皇上这话到底什么意思，迟疑道：”奴婢愚钝，平日里实在失职，还求皇上恕罪。“
”你啊！你不是愚钝，而是太聪明了”，朱由校笑道，“也罢，朕也不难为你，朕就跟你明说罢了。魏忠贤客氏相互勾结，荼毒后宫，罪在不赦，朕找你来就是为的此事。”
原来如此！王体乾终于明白皇上为什么半夜找自己而不是魏忠贤了。
王体乾颤声道：”皇上英明，只是魏公公在宫内宫外党羽甚多，奴婢就算是为皇上捐了这条贱命也无所谓。只是要逼的魏忠贤狗急跳墙，皇上万金之躯若受点什么伤损，奴婢实在担不起啊！“
朱由校点点头道：”朕自然知道。所以朕找你来，是让你替朕出趟远门，给朕找个镇得住场子的人来。“
王体乾没想到皇上想法已经如此成熟，也不知道皇上从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细思极恐。
”不知皇上要让何人进京？“王体乾问道。
”朕要你到北直隶孙先生家里，去传一道中旨，将孙先生请回京师来。去了以后，你务必把朕请孙先生的缘由说清。“朱由校终于把自己安排说了出来。
“高阳到京师大约有四百里，奴婢换马不换人，力争五日内回来。还望陛下暂且忍耐几日。”王体乾道。
”好，那你马上出发，朕就在宫里等你的好消息。事成之后，魏忠贤的位子就是你的。“
朱由校自然知道不见兔子不撒鹰的道理。没有无缘无故的忠诚，也没有无缘无故的背叛。虎躯威震，别人就为自己卖命的事是绝不可能的。
说完朱由校让王体乾磨好墨，用自己拙劣的字迹写下让孙承宗进宫的旨意。
晾干墨迹，用玉玺在纸上重重摁下。王体乾再三确认后，收好旨意，辞别朱由校便出发了。
三月京师里的夜风还颇为冷冽，王体乾骑在马上心潮澎湃。
本来按礼制，掌印太监该是宫里十二监之首，兼任提督东厂。可魏忠贤仗着皇上宠信，身为秉笔太监，将自己死死压住。想到这里，王体乾骑纵马奔驰，觉得怀中的圣旨熊熊燃烧，将晚上的冷意全驱散出去。
”站住，什么人！半夜出城有没有凭证！“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城门，守城的士卒在城楼上高喊道。
”瞎了你们的狗眼，不看看杂家是谁。让你们守备速速给杂家开门，误了差事，你们谁都担不起！“王体乾训斥道。
听着城楼子下太监的公鸭嗓，守备王连庭忙亲自跑了下来。
王体乾他是见过的，谄媚道：”王公公这么晚了，这是有什么公干么？“
”杂家的事是你能问的？“王体乾毫不领情。
王连庭也不恼，笑着让士卒忙把城门打开条缝，王体乾纵马一人一骑箭一样直入外面的黑暗中。
看着王体乾离去的背影，王连庭脸上神色不定。
这么晚了，他能去哪儿？王连庭唤来个士卒，吩咐道：”你去左都督家报个信，就说王体乾深夜出城，不知道干嘛去了。“
士卒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