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之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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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劫杀滇使(下)

    柳建南见七长老一掌拍来,当下也是一掌拍出,两掌相交,柳建南只觉一股大力袭来,阴寒无比。那七长老也觉得柳建南内力连绵不绝,当下两人各退了三步。

    柳建南心下暗惊,自己虽说并不以掌力见长,方才也不过是略做试探,但料想对方也没进全力如此两方战成平手,怕是今日必定一番恶战给。当下反手将剑拔了出来。

    七长老也是心下吃惊,虽说自己一掌不过拍出了七成功力,不过对方定也没尽全力。眼见柳建南拔剑,当下冷笑一声,暗运功力,正要上前,却不想一直未开腔的五长老发话了,“老七,退下!”

    七长老眼见五长老发话,当下恨恨地退下了。

    五长老眼见柳建南拔剑,眼见抱守归一,隐隐竟是剑术名家风范,知道七长老所长乃是近身掌法,若讲兵器,怕是不如。当下站起,单手在桌子上一拍,那剑竟是弹起,五长老左手稳稳握住,右手已是将剑拔出,双脚在地下一蹬,与柳建南战在一处。

    七长老眼见五长老与柳建南战在一处,当下一掌拍向段骁,霍三拳等人见两位长老动起收来,当下也是纷纷抽出兵刃,与滇国使臣队伍战在一处。

    那柳建南不愧是剑术名家,便是在五长老疾风骤雨般的攻击之下仍是防的滴水不漏,间或一两招反击之力,便迫得五长老变招相迎,眼见一时半会难以分出胜负。

    就在此时,汪荣所率天鹰帮帮众刚好转过来山脚,虽说恼怒五长老等人未等自己赶到便动起手来,但此处乃是净南山下,若是惊动了净南寺,只怕夜长梦多。当下拍马赶去,快到之时,两足在马蹬上一踏,凌空一剑刺向柳建南。

    柳建南正与五长老相斗,虽说处于守势,却是危而不散,便等五长老攻势稍缓就要反击,却不想眼睛余光看到山脚转过一队人马,当先一人竟是只向自己刺来,而且破空之声大作,竟是一等一的高手!

    当下刘建南挥剑相应,两剑相交,户口剧痛。只听汪荣说,“速去相助七长老。”当下剑招连绵递出,眼见柳建南便是险象环生。

    那五长老见汪荣率人赶到,又替自己接下了柳建南,当下便纵身一跃,与七长老合力战段骁。

    段骁原本战七长老绰绰有余,虽说七长老也是武功高强,不过段氏立国数百年,段家武学自有其独到之处。然而,五长老加入之后,压力陡增,段骁便只能守,攻却是攻不出去了。

    汪荣带来的天鹰帮帮众顿时也加入战圈,不到一柱香功夫,滇国便有数名使臣惨死刀下,若是如此下去,只怕再有半柱香的功夫,便要全军覆灭了。

    那店家早在七长老动手之时便已跑的远远的。虽说此处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茶肆,但此处乃是出川之后入帝都最为便捷的通道,是以这等争斗倒也见过几回。

    眼见陷入为难,再拖下去必是全军覆灭,当下转守为攻,招招都是不要命的打法,便是拼着自己受伤也要伤敌,一时之间竟是和汪荣战了个半斤八两。柳建南见汪荣不欲硬拼,料想现在汪荣占尽上风,只怕要困死自己,当下刷刷刷连出三剑,迫得汪荣退后三步,纵身一跃,抵住了五长老刺向段骁的长剑,大喝一声,“公子速走!”

    段骁见柳建南抵住了五长老的长剑,连出两掌,迫退七长老,飞身而出,直奔净南山。

    就在此时,汪荣赶到,眼见段骁要逃,长剑掷出,穿透段骁肩膀。段骁只觉肩膀一股剧痛传来,反手一拔,将剑丢于地下,一股鲜血喷出,连点几处大穴,脚下却是没有丝毫停留,直奔净南山。没跑出多久,就听身后一声惨叫,回头一看,却是汪荣一掌拍在了柳建南胸口,背后五长老一剑贯胸,眼见受此重击,便是再也活不成了。

    段骁心下剧痛,却知道不是悲伤之时,若是被这些人赶上,只怕自己也会命丧于此。当下奋起余力只往净南山里跑去,没过多久便见一座恢宏的寺庙隐于山间,门口牌匾之上写着净南寺三个大字。段骁顾不得肩膀剧痛,踏进院里,大喝一声,“方丈救命”,一口气泄完,等时晕了过去。

    待到转醒,已是午夜时分,段骁躺在一处禅房,身旁坐着真苦大师。

    “施主总算是醒过来了。”真苦大师见段骁悠悠转醒,忍不住宣了一声佛号。

    “敢问大师,真苦大师可在?”段骁躺在床上,低声问道。

    “贫僧便是!不知小施主为何至此?”

    段骁此时方知眼前之人便是真苦大师,当下便要起身见礼。真苦大师按住段骁,一股柔和的内力等时传入段骁体内,“施主受伤深重,切不可妄动!”

    “在下还是滇国段氏,受国王所托前往帝都拜见新任大王,却不想在净南山下遭贼人伏击。不知那些使臣如何了?”

    真苦大师低低宣了一声佛号,放下便把段骁晕过去之后的事情详细地向段骁讲了一遍。

    却说段骁逃往净南山,无意中闯入净南寺,惊动了真苦大师。真苦大师便派禅武堂两位长老率领数位弟子下山查看,却见在净南山小道的茶肆横七竖八地躺了数十句尸体。

    那店家一看净南山的高僧到了,便远远地从旁边茂盛的草丛里钻了出来。

    禅武堂的真难大师详细询问之下,得知死去之人多数竟为滇国使臣,心下大惊。滇国使臣入夏拜见新王,却在夏国境内遭遇毒手,若是此事处置不妥,或会引起两国纷争。问明那些人去向之后,一面令众弟子回寺禀报,一面和另一位真闻长老追击而去。两位长老追击到渭江之畔,总算是追上了天鹰帮诸人,一场恶战下来,虽说击毙歹徒数人,却是被大部分人逃脱。不过交手之下,总算弄清楚是何人所为。

    段骁听闻滇国使臣队伍除自己外无一生还,急血攻心,等时又晕了过去。良久之后,悠悠醒来,却见真苦大师已然离开了禅房,只剩下一众小沙弥。

    “小师傅,烦请真苦大师移驾,便说滇国段氏子弟段骁请求拜见!”

    真苦大师听小沙弥所言,立即赶来,想不到领队之人竟是段氏子弟。净南寺与滇龙寺一向交好,若是因为此事而生龃龉,甚至于两国起来纷争,净南寺便真是罪人了,便率众长老又回到了禅房。

    段骁一看真苦大师去而复返,便请求真苦大师将一众滇国使臣好好安葬,又请求净南寺派出僧人去官府和滇国传告消息。

    真苦大师当即派出真难、真闻两位大师入滇报之滇国段氏,又派人通知孟州知府。那孟州知府听净南寺僧众所言不敢怠慢,一面令人上报朝廷,一面带人赶往净南寺。

    第二日清早,孟州知府带领捕头等一众人到达净南寺,问明原委之后,当即在净南寺修书一封,命人星夜再报于朝廷。

    却说那孟州知府派出之人,直奔帝都赵高斯赵府,赵高斯看过孟州知府书信之后,正待前往庆祥宫报于王上,孟州知府的八百里加急又到,详细说明了滇国使臣队伍遇劫之事。赵高斯内心震惊不已,西疆竟是将段骁之外的使臣队伍斩杀殆尽。不过,越是伤亡惨重,滇国和西疆之间便越是苦大仇深,到时候利用滇国钳制西疆之事便越有把握。当下命人通知吴王公孙述和户部主使赵武郎,急忙入宫觐见王上。

    待到朝阳门外,三人相遇,联袂拜往庆祥宫。

    庆祥宫,龙驷正拿着一本书发呆,心思早已跑到了海山关,就听李全德低声禀报,“王上,吴王公孙述、左太宰赵高斯、户部主使赵武朗大人求见。”

    龙驷一听三人联袂觐见,便知有大事发生,当下急宣。

    “拜见王上!”三人走入庆祥宫之后,当即行礼。

    “诸位爱卿无需多礼!”

    赵高斯将孟州知府两封书信呈上,“王上,滇国使臣在孟州遭遇西疆天鹰帮劫杀,除段氏子弟段骁外无一生还,贺礼被劫!”

    虽说此事龙驷心中已有计较,却不想如此惨烈,当下询问众人该如何处置。

    “回禀王上,段骁目下正在净南寺养伤,真苦方丈已派出两位长老通知滇国段氏,想来滇国必派重臣前来。目下海山关战事吃紧,臣之意是王上派出特命钦差,便在净南寺与滇国一晤。”

    吴王公孙述和赵武朗微微点头,也是此事。龙驷见三人如此,当下便说,“既然此事左太宰心中已有计较,不若便请爱卿跑一趟净南寺如何?”

    赵高斯料想这差事也落不到他人头上去,当下接旨。

    “大同和青州两路援军是否已到海山关?”

    “回禀王上,昨日臣得前日两军之报,俱言再有一日便可到海山关。想来今日便到!”

    龙驷一听两路援军今日便可抵海山关,心下略安。

    海山关,南门,由于战事吃紧,周江派焦厉和苏军两将相迎。若按原本计划,当是大同援兵先到,不过由于两军接王上旨意之后都加快了行程。是以两军在海山关南门十里处便相遇,当下往海山关进发。

    焦厉和苏军远远便见尘土飞扬,十万大军转瞬即至,焦厉和苏军相望一眼,脸上虽是疲倦却掩不住笑意。这几日北戎兵每次便在城下叫骂,周江却不为所动,若是攻城便弓弩、滚石、擂木、火油伺候。海山关十数年所存火油这几日已是十去七八,眼见便撑不住了。周江所带四万官兵已是伤损两万有余,就在此时,十万援兵已到,真可谓是望眼欲穿,如今是终于到了。

    大同兵由总兵吴德胜率领,青州兵由曹蛮率领,两将和焦厉、苏军见过之后,率军入城,直奔帅帐。

    玄天宫,段玄礼听完真难、真闻大师之眼,心下恼怒,当即前往滇龙寺,空无大师听完段玄礼所言,当即派出虚烟、虚雾、虚水三位高僧援助,段玄礼亲自书信一封交于贺诚,众人随即赶回净南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