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败家子
在欧阳家王曦越待越难受，整个欧阳家上上下下对他说的话都是透着他敢欺负凌敏立马帮凌敏出头。尤其是她几个表哥，说的话很是明显，只要知道凌敏一受委屈立马揍他。
煎熬了那么久，终于回家了，一路上王曦愁眉苦脸的，而凌敏笑盈盈的。
自己必须想办法赚钱了，不然以后怎么压得住这媳妇，王曦心想。
路过了书店，王曦突然灵光一闪，穿越宝贵技能之一，活字印刷术啊，自己之前怎么没想到，这年代卖着的书都是用人工抄写的，没人想得到活字印刷术，自己可以弄个工坊啊，多少有了一条路，而且既然开了书坊，那么还可以把自己前世看过的故事弄出来啊，自己虽然记不太清楚详细内容，不过只要把大概内容想出来，然后让凌敏写详细的就好了呀，想到可以指挥凌敏动手，王曦心情突然一阵窃喜。
“小敏，和你商量个事。”刚到家，王曦便开口道。
“什么事？”凌敏回道。
“能不能给我点银子？我想做点其他生意。”话一出口，王曦心儿就提了起来。
凌敏一听眼睛眼睛便眯了起来，王曦一看她这眼神便知道她心里在盘算自己是不是在打藏私房钱的主意了。
“真的，我总得想办法自己做点生意吧，不然也太没用了。”看凌敏半天没回话，王曦连忙道。
“你要多少钱？”凌敏想到自己母亲说的，想了想还是给王曦一点操作的空间，不过也仅仅是一点点。
“现在不知道，我想弄个书坊。”为了钱，王曦还是说了出来。
“可以，不过开支必须让小梦仔细记账。”想了半天，凌敏决定给王曦个机会，一个书坊而已，大不了花个一万多两银子，最多花钱给自家相公买个教训，到时候让小梦故意忘记问个几两银子的账目，给他藏点私房钱，不过刚开始不能把王曦胃口养大，几两银子就够了，十两绝对不能上。
王曦一听有戏，心里便是一喜，自己想的可不是建立时候的钱，可是书坊赚钱以后的钱，难不成凌敏还能随时去书坊算账？自己只要到时候摆平书坊的人，自己还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弄到钱。
而凌敏这时候想的却是，还好母亲说过这种事，自己虽然不指望他开书坊能赚钱，不过还是得小心戒备，哪天得回家去请教一下母亲，怎么收服以后自家生意的账房先生。让他能偷点小钱，偷不到大钱。
要是王曦听到了此时自己媳妇想的这段小心思，肯定会大呼丈母娘太厉害，然后彻底绝望。
凌敏答应了自己的主意，乐颠颠的王曦第二天一大早立刻带着小梦这个盯梢的去逛了起来，先去了城东家具街，这里整条街都是做家具的。
随便走进一家叫做如意坊的家具工坊，里面有十多个工人在忙着做各种家具，各式各样床、屏风、镜台、桌、椅、柜等等随处可见。
刚进门，一个坐在角落里看着工人干活的中年管事走了过来，笑呵呵地对着王曦拱了拱手便道：“见过王公子，鄙人姓曾，承蒙东家厚爱，任我为这里的管事，请问公子是需要买些家中摆设的什么物件？”毕竟王府虽然人丁不旺，不过在白梅城里也算排名第三的家族，城里许多人也都知道他是城里王家这一代唯一的公子。
王曦回了一个礼，张口道：“这位曾管事有礼了，我想找个雕刻师傅。我需要雕刻一些物件。”
那管事一听，喊了一声：“老张，过来一下。”
不远处一个正在一个大柜子上正在雕刻花纹的中年汉子一听，抬头走了过来。
“需要雕刻什么？”这个汉子一到旁边，张口便对着管事说道。
“公子别介意，他们就这毛病，不懂什么礼数。”管事连忙对着王曦道，又对着老张道：“还不见过王公子。”
老张这才转头看了看王曦，脸色立马变了，死鱼脸立马笑了起来，拱起手说道：“原来是王公子，刚才没看清，倒是小人失礼了，几年前老张我老家闹水灾，粮食颗粒无收，一家人没了生路逃到了白梅城，还是公子施粮，小人一家老小十几口人才没饿死，公子需要什么，小人一定拿出最好的手艺给公子做，小的没多大能力，听说公子前段时间大婚了，要是公子只是要买一两件家具，算小的头上，算小人送给公子做礼物。”
“没事没事，哪能让你送，而且我要做的东西如果可以做，数量太多，我还是付钱比较好，当年的事嘛，有能力就多帮帮人，别人有能力或许也会帮帮你，与人方便便是与己方便，你看那时候我帮过你，现在你不也要拿最好的手艺帮我了吗？”王曦笑道，没想到自己身体原主人居然还结下了这种善缘。当即把自己需要的活字样式描述了出来，为了简单易懂，把活字描绘成了刻章，只是大小说了下，而且告诉了他们一个刻章只需要一个字就可以。
一听需要在木头上雕刻字，老张眉头一皱，张口道：“王公子这是要用木头刻章吗？恕我直言，木头刻章不耐用，以前小的刚学雕刻时候，也刻过自己名字，结果木料刻章遇到水没几次就变形了。”
“啊，木头没法刻啊！”王曦一听心沉了，自己也只是以前偶尔在网上看过古代有人用木头做活字，没想过用的什么办法，难不成还有什么加工程序自己不知道？而用泥土制作活字好像很麻烦，难不成只能用泥土制作？那样猴年马月才能做出活字印刷术啊！
“公子莫急，软木肯定是不行的，不过还有硬木啊，有些硬木不怕水的。”管事听了沉思片刻说道。
“对对对，可以用硬木，小的以前做的刻章是软木，那时候刚学雕刻，没想到过有些硬木是不怕水的，尽管比石料差了些，不过没事，公子要的话我刻了送给公子”老张一听立马反映过来。
王曦一听有戏，当即说道：“不用你送，我要的数量很大，先帮我做个六万个不同的常用的字，以后可能会追加，还有就是帮我想一下有什么合适而且价格便宜点点的硬木木材？”
一听王曦这要求，曾管事和老张立马哭丧起了脸。
“公子你这需要的数量也太多了，把我们工坊七个会雕刻的师傅都拿来整天做这事，也需要不知道几年才能做出来，至于木料倒是可以用梨木、枣木或杨柳木，这些木料价格比较便宜，木料也容易找。”老张皱着眉头说道。
王曦也知道这数量太多了，估计一时半会弄不出来那么多印刷用的活字，不过几年也太久了，自己必须快点把书坊弄起来，不过如果要弄书坊，还是需要活字印刷术，不然怎么才能快速把自己从以前世界的故事传说什么的弄成这世界的书，要知道这里可是没有版权什么的，用人工抄写的话恐怕自己书火了不超过两天就会被其他书坊抄写出来。那样怎么能赚钱啊！
“小梦，老爷给我的钱还剩下多少？”王曦咬咬牙做了个决定。
“公子爷，咱们还有七万两。”财不可外露小丫头还是明白的，踮起脚凑到王曦耳边轻声说道。
“曾管事，麻烦你把这条街所有有雕刻师傅的工坊管事出来！”既然一家工坊一时半会弄不出来，那就叫这里整条街所有会雕刻的人帮自己刻出来。
反正在家里又不用自己花钱，吃喝用度都是老头子出，小梦说的那七万两也都是这些年自己身体原主人攒出来的零花钱。
没多久，就来了七个其他工坊的管事，刚才曾管事一听王曦的话就懂了，王曦这是需要大量雕刻师傅帮他刻这玩意，而且估计会提价格刺激速度，所以找来的都是本地人开的工坊，毕竟人嘛，办事合作喜欢找本地人，而且外地人开的家具店大多在这里没有工坊，只有一个个店面里摆着外地运来的家具，所以这种大生意找本地人合作就好了。
王曦一听这七八个管事口音全是本地人，再想想自己刚才看到的这条街好像有二三十个不同的店面，心头一转，明白了曾管事打的鬼主意，笑了笑，说道：“曾管事不厚道啊，我说的是所有，不止是本地的，毕竟我需要最快的时间弄好我要的东西！”
曾管事一听，脸一红，又跑了出去。
过了会儿，整条街三十多个家具店所有管事都聚在了一起，在曾管事的解释中都知道了这把他们所有人聚在一起可能要干嘛。而那些之前干活的工人早在其他店管事来了就已经停下来手中的活站在一旁静悄悄地看着这些管事，
王曦见差不多所有人都听懂了，咬了咬牙，大声道：“大家静一静！”
那些管事相熟的正在互相打听，有矛盾的正在互相拆台，一听这公子爷发话了，嘴巴立马停了下来，叽叽喳喳的菜市场立马静悄悄的。
见全都闭着嘴巴用看肥羊的眼神看自己的一窝管事，王曦咬牙说道：“刚才曾管事说的我想要的东西都懂了吧？”
“懂了。”一窝管事居然异口同声喊出来，客人问这话，什么意思都懂了，那东西多半要做，现在就看自己能从这里面弄到多少钱的份额了。
王曦揉了揉差点被炸晕的耳朵，说道：“好，下次声音小一点，不管你们怎么弄，找几个会写字而且写的漂亮的人来写字没问题吧？”
“没问题！”
“小事情！”
“这种小事放心！”
……
一窝人立马用细小的声音说道，不过人多了还是弄得王曦头晕。
“算了，人我来找，你们负责雕刻，记住了，我要的东西大小必须统一，大了或者小了我不收。”王曦转念想了想，每个人写的字和每个人不同，若是写的字风不一样，鬼知道到时候排版印刷出来以后一句话有七八种字风或者字体有多丑。
“老张，你给我削一个我说的个头差不多大小的木头出来。”
老张一听转到旁边拿起刀和一截梨木刀削了个木条出来，王曦一看大小差不多，又喊曾管事写了一个大小比木头横截面小一点的字出来。
把字蒙到横截面，说道：“老张，把字刻出来。”
“公子，这样刻出来的字印出来是会是反的。”老张说道。
王曦一听突然想起来，以前看过的刻章也有反字的说法，于是把纸拿起，用反面蒙了上去，还好这里的纸已经够薄了，反过来也能看到字，于是说道，“这样刻。”
没多久，老张就把字刻了出来，王曦沾上了墨试了几次，调整了一下墨的多少，字迹越来越清晰，感觉满意了，又对着老张说道：“老张给每个管事刻一个带走让他们家师傅研究，以后刻的就依着这样的样品为标准，每个这样的刻章我给一两银子，但是，要我的人检查过和这个一样的合格的才给钱，不然不给钱。”
王曦一两银子一个刻章一出口，现场管事眼睛立马亮了，一根木头可以弄多少这样大的木条，一根这样大小的木条刻这么大的字需要多久，所有的难度成本一算，简直就是白赚钱，一窝人越算眼睛越亮。
“你们待会先把老张给你们的样品拿去给你们自家师傅看好大小，工坊在外地的如果要参与挣这一比钱，把师傅给我叫来这里，用的什么木材刚才曾管事也说了，你们自己准备好，三天后早上我会带人来这里写样字，然后会给每家店一页样字，自己拿去把纸裁开刻，刻完一页再来这里拿下一页。”王曦说完就走了，留下了一堆打着怎么才能赚到最多钱的管事。
按件收费才是刺激施工者最好的办法，这种事情前世工厂都这样，也没啥怨言，做的多的多挣钱，做的少的少挣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自己只要到时候找几个“质检员”，再找几个“模板设计师”就好。
然而王曦出门转念一想，顿时感觉腿一软，心中一片发虚，书坊还没弄呢，银子许诺出去了这么多，怎么和媳妇交代，怎么弄钱买书坊或者招人创立书坊，越想越觉得难以交代，一旁的小梦依然还在为自己姑爷的大手笔震撼中，想到小姐以前最多也就七百两银子买了一幅名画送给老爷子做贺礼，这姑爷花六万两白花花的银子换一堆木头，越来越觉得姑爷败家子。
煎熬了那么久，终于回家了，一路上王曦愁眉苦脸的，而凌敏笑盈盈的。
自己必须想办法赚钱了，不然以后怎么压得住这媳妇，王曦心想。
路过了书店，王曦突然灵光一闪，穿越宝贵技能之一，活字印刷术啊，自己之前怎么没想到，这年代卖着的书都是用人工抄写的，没人想得到活字印刷术，自己可以弄个工坊啊，多少有了一条路，而且既然开了书坊，那么还可以把自己前世看过的故事弄出来啊，自己虽然记不太清楚详细内容，不过只要把大概内容想出来，然后让凌敏写详细的就好了呀，想到可以指挥凌敏动手，王曦心情突然一阵窃喜。
“小敏，和你商量个事。”刚到家，王曦便开口道。
“什么事？”凌敏回道。
“能不能给我点银子？我想做点其他生意。”话一出口，王曦心儿就提了起来。
凌敏一听眼睛眼睛便眯了起来，王曦一看她这眼神便知道她心里在盘算自己是不是在打藏私房钱的主意了。
“真的，我总得想办法自己做点生意吧，不然也太没用了。”看凌敏半天没回话，王曦连忙道。
“你要多少钱？”凌敏想到自己母亲说的，想了想还是给王曦一点操作的空间，不过也仅仅是一点点。
“现在不知道，我想弄个书坊。”为了钱，王曦还是说了出来。
“可以，不过开支必须让小梦仔细记账。”想了半天，凌敏决定给王曦个机会，一个书坊而已，大不了花个一万多两银子，最多花钱给自家相公买个教训，到时候让小梦故意忘记问个几两银子的账目，给他藏点私房钱，不过刚开始不能把王曦胃口养大，几两银子就够了，十两绝对不能上。
王曦一听有戏，心里便是一喜，自己想的可不是建立时候的钱，可是书坊赚钱以后的钱，难不成凌敏还能随时去书坊算账？自己只要到时候摆平书坊的人，自己还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弄到钱。
而凌敏这时候想的却是，还好母亲说过这种事，自己虽然不指望他开书坊能赚钱，不过还是得小心戒备，哪天得回家去请教一下母亲，怎么收服以后自家生意的账房先生。让他能偷点小钱，偷不到大钱。
要是王曦听到了此时自己媳妇想的这段小心思，肯定会大呼丈母娘太厉害，然后彻底绝望。
凌敏答应了自己的主意，乐颠颠的王曦第二天一大早立刻带着小梦这个盯梢的去逛了起来，先去了城东家具街，这里整条街都是做家具的。
随便走进一家叫做如意坊的家具工坊，里面有十多个工人在忙着做各种家具，各式各样床、屏风、镜台、桌、椅、柜等等随处可见。
刚进门，一个坐在角落里看着工人干活的中年管事走了过来，笑呵呵地对着王曦拱了拱手便道：“见过王公子，鄙人姓曾，承蒙东家厚爱，任我为这里的管事，请问公子是需要买些家中摆设的什么物件？”毕竟王府虽然人丁不旺，不过在白梅城里也算排名第三的家族，城里许多人也都知道他是城里王家这一代唯一的公子。
王曦回了一个礼，张口道：“这位曾管事有礼了，我想找个雕刻师傅。我需要雕刻一些物件。”
那管事一听，喊了一声：“老张，过来一下。”
不远处一个正在一个大柜子上正在雕刻花纹的中年汉子一听，抬头走了过来。
“需要雕刻什么？”这个汉子一到旁边，张口便对着管事说道。
“公子别介意，他们就这毛病，不懂什么礼数。”管事连忙对着王曦道，又对着老张道：“还不见过王公子。”
老张这才转头看了看王曦，脸色立马变了，死鱼脸立马笑了起来，拱起手说道：“原来是王公子，刚才没看清，倒是小人失礼了，几年前老张我老家闹水灾，粮食颗粒无收，一家人没了生路逃到了白梅城，还是公子施粮，小人一家老小十几口人才没饿死，公子需要什么，小人一定拿出最好的手艺给公子做，小的没多大能力，听说公子前段时间大婚了，要是公子只是要买一两件家具，算小的头上，算小人送给公子做礼物。”
“没事没事，哪能让你送，而且我要做的东西如果可以做，数量太多，我还是付钱比较好，当年的事嘛，有能力就多帮帮人，别人有能力或许也会帮帮你，与人方便便是与己方便，你看那时候我帮过你，现在你不也要拿最好的手艺帮我了吗？”王曦笑道，没想到自己身体原主人居然还结下了这种善缘。当即把自己需要的活字样式描述了出来，为了简单易懂，把活字描绘成了刻章，只是大小说了下，而且告诉了他们一个刻章只需要一个字就可以。
一听需要在木头上雕刻字，老张眉头一皱，张口道：“王公子这是要用木头刻章吗？恕我直言，木头刻章不耐用，以前小的刚学雕刻时候，也刻过自己名字，结果木料刻章遇到水没几次就变形了。”
“啊，木头没法刻啊！”王曦一听心沉了，自己也只是以前偶尔在网上看过古代有人用木头做活字，没想过用的什么办法，难不成还有什么加工程序自己不知道？而用泥土制作活字好像很麻烦，难不成只能用泥土制作？那样猴年马月才能做出活字印刷术啊！
“公子莫急，软木肯定是不行的，不过还有硬木啊，有些硬木不怕水的。”管事听了沉思片刻说道。
“对对对，可以用硬木，小的以前做的刻章是软木，那时候刚学雕刻，没想到过有些硬木是不怕水的，尽管比石料差了些，不过没事，公子要的话我刻了送给公子”老张一听立马反映过来。
王曦一听有戏，当即说道：“不用你送，我要的数量很大，先帮我做个六万个不同的常用的字，以后可能会追加，还有就是帮我想一下有什么合适而且价格便宜点点的硬木木材？”
一听王曦这要求，曾管事和老张立马哭丧起了脸。
“公子你这需要的数量也太多了，把我们工坊七个会雕刻的师傅都拿来整天做这事，也需要不知道几年才能做出来，至于木料倒是可以用梨木、枣木或杨柳木，这些木料价格比较便宜，木料也容易找。”老张皱着眉头说道。
王曦也知道这数量太多了，估计一时半会弄不出来那么多印刷用的活字，不过几年也太久了，自己必须快点把书坊弄起来，不过如果要弄书坊，还是需要活字印刷术，不然怎么才能快速把自己从以前世界的故事传说什么的弄成这世界的书，要知道这里可是没有版权什么的，用人工抄写的话恐怕自己书火了不超过两天就会被其他书坊抄写出来。那样怎么能赚钱啊！
“小梦，老爷给我的钱还剩下多少？”王曦咬咬牙做了个决定。
“公子爷，咱们还有七万两。”财不可外露小丫头还是明白的，踮起脚凑到王曦耳边轻声说道。
“曾管事，麻烦你把这条街所有有雕刻师傅的工坊管事出来！”既然一家工坊一时半会弄不出来，那就叫这里整条街所有会雕刻的人帮自己刻出来。
反正在家里又不用自己花钱，吃喝用度都是老头子出，小梦说的那七万两也都是这些年自己身体原主人攒出来的零花钱。
没多久，就来了七个其他工坊的管事，刚才曾管事一听王曦的话就懂了，王曦这是需要大量雕刻师傅帮他刻这玩意，而且估计会提价格刺激速度，所以找来的都是本地人开的工坊，毕竟人嘛，办事合作喜欢找本地人，而且外地人开的家具店大多在这里没有工坊，只有一个个店面里摆着外地运来的家具，所以这种大生意找本地人合作就好了。
王曦一听这七八个管事口音全是本地人，再想想自己刚才看到的这条街好像有二三十个不同的店面，心头一转，明白了曾管事打的鬼主意，笑了笑，说道：“曾管事不厚道啊，我说的是所有，不止是本地的，毕竟我需要最快的时间弄好我要的东西！”
曾管事一听，脸一红，又跑了出去。
过了会儿，整条街三十多个家具店所有管事都聚在了一起，在曾管事的解释中都知道了这把他们所有人聚在一起可能要干嘛。而那些之前干活的工人早在其他店管事来了就已经停下来手中的活站在一旁静悄悄地看着这些管事，
王曦见差不多所有人都听懂了，咬了咬牙，大声道：“大家静一静！”
那些管事相熟的正在互相打听，有矛盾的正在互相拆台，一听这公子爷发话了，嘴巴立马停了下来，叽叽喳喳的菜市场立马静悄悄的。
见全都闭着嘴巴用看肥羊的眼神看自己的一窝管事，王曦咬牙说道：“刚才曾管事说的我想要的东西都懂了吧？”
“懂了。”一窝管事居然异口同声喊出来，客人问这话，什么意思都懂了，那东西多半要做，现在就看自己能从这里面弄到多少钱的份额了。
王曦揉了揉差点被炸晕的耳朵，说道：“好，下次声音小一点，不管你们怎么弄，找几个会写字而且写的漂亮的人来写字没问题吧？”
“没问题！”
“小事情！”
“这种小事放心！”
……
一窝人立马用细小的声音说道，不过人多了还是弄得王曦头晕。
“算了，人我来找，你们负责雕刻，记住了，我要的东西大小必须统一，大了或者小了我不收。”王曦转念想了想，每个人写的字和每个人不同，若是写的字风不一样，鬼知道到时候排版印刷出来以后一句话有七八种字风或者字体有多丑。
“老张，你给我削一个我说的个头差不多大小的木头出来。”
老张一听转到旁边拿起刀和一截梨木刀削了个木条出来，王曦一看大小差不多，又喊曾管事写了一个大小比木头横截面小一点的字出来。
把字蒙到横截面，说道：“老张，把字刻出来。”
“公子，这样刻出来的字印出来是会是反的。”老张说道。
王曦一听突然想起来，以前看过的刻章也有反字的说法，于是把纸拿起，用反面蒙了上去，还好这里的纸已经够薄了，反过来也能看到字，于是说道，“这样刻。”
没多久，老张就把字刻了出来，王曦沾上了墨试了几次，调整了一下墨的多少，字迹越来越清晰，感觉满意了，又对着老张说道：“老张给每个管事刻一个带走让他们家师傅研究，以后刻的就依着这样的样品为标准，每个这样的刻章我给一两银子，但是，要我的人检查过和这个一样的合格的才给钱，不然不给钱。”
王曦一两银子一个刻章一出口，现场管事眼睛立马亮了，一根木头可以弄多少这样大的木条，一根这样大小的木条刻这么大的字需要多久，所有的难度成本一算，简直就是白赚钱，一窝人越算眼睛越亮。
“你们待会先把老张给你们的样品拿去给你们自家师傅看好大小，工坊在外地的如果要参与挣这一比钱，把师傅给我叫来这里，用的什么木材刚才曾管事也说了，你们自己准备好，三天后早上我会带人来这里写样字，然后会给每家店一页样字，自己拿去把纸裁开刻，刻完一页再来这里拿下一页。”王曦说完就走了，留下了一堆打着怎么才能赚到最多钱的管事。
按件收费才是刺激施工者最好的办法，这种事情前世工厂都这样，也没啥怨言，做的多的多挣钱，做的少的少挣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自己只要到时候找几个“质检员”，再找几个“模板设计师”就好。
然而王曦出门转念一想，顿时感觉腿一软，心中一片发虚，书坊还没弄呢，银子许诺出去了这么多，怎么和媳妇交代，怎么弄钱买书坊或者招人创立书坊，越想越觉得难以交代，一旁的小梦依然还在为自己姑爷的大手笔震撼中，想到小姐以前最多也就七百两银子买了一幅名画送给老爷子做贺礼，这姑爷花六万两白花花的银子换一堆木头，越来越觉得姑爷败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