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是你，但你，不能是我！
看着剑上的断水二字，卯仁不由得怔住了。喜欢神话历史的他自然知道断水是什么剑。
文献：《拾遗记·卷十·诸名山》：“昆吾山，其下多赤金，色如火。昔黄帝伐蚩尤，陈兵于此地，掘深百丈，犹未及泉，惟见火光如星。地中多丹，炼石为铜，铜色青而利，泉色赤，山草木皆剑利，土亦钢而精。至越王勾践，使工人白马白牛祠昆吾之神，采金铸之，以成八剑之精。
一名“掩日”，以之指日则光昼暗。金，阴也，阴盛则阳灭。
二名“断水”，以之划水，开即不合。
三名“转魄”，以之指月，蟾兔为之倒转。
四名“悬翦”，飞鸟游过，触其刃如斩截焉。
五名“惊鲵”，以之泛海，鲸鲵为之深入。
六名“灭魂”，挟之夜行，不逢魑魅。
七名“却邪”，有妖魅者见之则伏。
八名“真刚”，以切玉断金，如削土木矣。以应八方之气铸也。”
断水，正如传说中的那般，以之划水，开即不合，试问，这剑水都可以切断，还有什么是不能砍的？
就在此时，场景再次变换。
秋风萧瑟，一位中年人手持断水，闭目站在院落之中......
“唦唦砂......”是树叶落下的声音。
只见中年人眼都没睁，仿佛只是随手一剑，就将落叶从中切成两半，随后有规则的舞动起剑招。一招一式，一剑未空，收剑时，地上皆为半叶。
“二十年战场杀伐，如今终于钻研出这杀伐之剑。不发则已，发则致命。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啊......”中年人终于开了口，对于最后那句话，卯仁并没有什么看法。
当然是你死我活啊！不然现在他还能还这练剑？
场景再次变动，但是这次却不同往常，卯仁再次回到中年人练剑前的场景，看着中年人再一次练剑，再一句话语。随后，则是再次回到之前的场景。
“这是在，教我剑招？”卯仁沉思道，之前都是看一遍略过，唯独这里重现了一遍又一遍。
卯仁的好奇心开始涌了上来，想想也是，如今的男孩，谁没有一个热血梦呢？就这样，一遍，又一遍......
卯仁已经不知道看过几百次剑招了，甚至几千次也说不定。卯仁觉得此刻，如果是模仿的话，应该已经可以做到了。随后场景再一次降临的时候，卯仁开始同中年人一齐动了起来，但是结果很残酷，当你觉得你行的时候，其实你是不一定行的......
但是卯仁没有放弃，一次次失败，一次次重新开始，这里也没有昼夜之分，卯仁也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长时间。
直到最后，卯仁已经筋疲力尽，提不起一丝力量。
“难道就，到此为止了吗？”卯仁不甘的说道。
“不！我还能动！我还有力气！”卯仁说罢缓缓站起，双腿已经打颤，卯仁感觉，自己的双腿、双臂、全部酸痛不已，但是他还是再一次的练了起来。
“轰！”卯仁感觉脑袋一阵清明，身上也逐渐有了力气。
“这就是所谓的，极限突破吗？”卯仁轻言道，此刻的卯仁，感觉浑身轻松，之前的疲备感也一扫而尽。
慢慢的，卯仁开始变得熟练起来了，卯仁感觉自己以指代剑，划出的剑招中仿佛感到了空气的流动。
“这就是剑气的感觉？”卯仁内心狂喜，但是身体依旧练着剑法。
这一次，时间没有再轮回，卯仁直接被置身于战场之上，看着那长相和自己十分相似的中年人，血战沙场。战场上，残肢断臂，百般凄凉。尽管卯仁经历过灭国的体验，如今看到这种场景，胃里还是一阵翻腾。
只见‘自己’手持断水，与敌方将领交战，使用的剑招，虽不是之前院落内的，却和之前的有异曲同工之处。
卯仁恍然顿悟，自己太过死板，剑招，就要灵活来用！‘自己’挥出的每一剑的原型，都是之前的剑招，只不过，一招化百，化千！乃至化万！
最后，‘自己’砍掉敌方将领的一个个人头。随后，兵卒们都无意间的避开了‘自己’，自己留在了一片空地之上......
“这就是传说中的势？”卯仁惊讶道。
随后，卯仁再度出现在一座洞穴之中，站在卯仁面前的，是一个铁质傀儡，而‘锈剑’也出现在了自己手中。‘锈剑’此刻已经褪去了他那层伪装，锈迹散落，留下一把朴素的长剑，上面刻有——断水二字。
“奇怪，怎么和以往的幻境不一样？”卯仁纳闷道。
然而就在此时，铁质傀儡忽然朝着自己挥拳而来，出于本能的，卯仁朝着侧方一个翻滚。然后才想起来这不过是幻境罢了。但是，当卯仁的身体结结实实的撞在洞穴的墙壁上的时候，冷汗一下子布满了卯仁后颈，这居然是真！实！场！景！
“嘭！”铁傀儡一拳砸中地面，结实的地面直接被砸的龟裂下凹。
“咕。”卯仁咽了下口水，这一下砸到自己身上，怕是要玩完吧！此时此刻，卯仁真是感谢了一下自己的下意识动作。
“嘎吱嘎吱嘎吱。”铁傀儡再次扭过头来，看向卯仁，随后再次挥拳而去。
看着越来越大的铁拳，卯仁感觉一阵无力，自己......就要死在这里了吗？一切都要在此终结了吗？
“不！！！”一声怒吼响彻山洞。
卯仁此刻面目严峻，看着挥拳而来的铁傀儡，沉声道。
“难得获此奇遇，怎们能在这里！”拔出断水，卯仁直接向着铁傀儡疾行而去。
“倒下啊！！！”侧身躲过一拳，剑锋一剜，随后传来的就是铁傀儡首级落地的声音，失去脑袋的铁傀儡，一下子没了声音，倒了下来。而卯仁此刻，却是正在喘着粗气，刚刚真的是，生死一瞬啊！如果没有躲过那一拳，恐怕现在已经玩完了吧！
铁傀儡化为粉末消失掉了，场景再次变换，卯仁发现，自己再次来到了那座大殿之前。大殿没了往日的风光，之前数万的亡魂也消失不见，留在此地的只有断壁残垣的破殿，殿内的正座上，青年身着一身白衣，正在看着卯仁。
卯仁有一种浑身被看穿了的感觉，仿佛自己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位仙。卯仁忽然想起，眼前这和自己九分相似的青年，不正是那获得了断水，征战沙场，老死山巅，就地成仙，成为地十殿阎罗的薛吗？
“您是，薛吗？”卯仁小心翼翼的问道，他感觉的出来，眼前的青年并不是之前的幻象，而是真真正正的，本体！
座上的薛忽然笑了，站了起来，走到了卯仁身边。
“我是你啊......”
“怎么可能？”卯仁大惊。
薛一耸肩。
“怎么不可能？我已经转世了。”
“仙也会转世的吗？”卯仁问道。
“会啊......天蓬元帅，不就投了猪胎？相较起来，我能投胎成人，还真是幸运啊......”薛笑道。
不知怎么的，卯仁和薛说话总是有一种压力，明明目前的仙毫无架子可言，可这种怪异的感觉就是消散不去。
薛仿佛看出了卯仁的疑问。
“不用纠结，这是人的本能，因为你还没能成仙，所以会感到本能上的压制。”
不等卯仁开口，薛继续开口说道。
“我根本没想到那本书会苏醒，我的本意是就这样平凡下去的，如今看来，该来的，早晚要来啊......”
“哪本书？难道？”卯仁想起来，自己被车撞了之后，脑中浮现的那本黑皮金纹的古书。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因为这本书的存在，你的一生，看来是注定不会平静了......想不到谢必安居然冒着危险送来了本源经和断水剑，也亏得我成仙之后从没用过断水，不然他们八个一定会严加看管的。卯仁，你一定要记住，这本书牵扯到了天大的秘密，还有，我！是你，但是你！不能是我！”
(本章完)
文献：《拾遗记·卷十·诸名山》：“昆吾山，其下多赤金，色如火。昔黄帝伐蚩尤，陈兵于此地，掘深百丈，犹未及泉，惟见火光如星。地中多丹，炼石为铜，铜色青而利，泉色赤，山草木皆剑利，土亦钢而精。至越王勾践，使工人白马白牛祠昆吾之神，采金铸之，以成八剑之精。
一名“掩日”，以之指日则光昼暗。金，阴也，阴盛则阳灭。
二名“断水”，以之划水，开即不合。
三名“转魄”，以之指月，蟾兔为之倒转。
四名“悬翦”，飞鸟游过，触其刃如斩截焉。
五名“惊鲵”，以之泛海，鲸鲵为之深入。
六名“灭魂”，挟之夜行，不逢魑魅。
七名“却邪”，有妖魅者见之则伏。
八名“真刚”，以切玉断金，如削土木矣。以应八方之气铸也。”
断水，正如传说中的那般，以之划水，开即不合，试问，这剑水都可以切断，还有什么是不能砍的？
就在此时，场景再次变换。
秋风萧瑟，一位中年人手持断水，闭目站在院落之中......
“唦唦砂......”是树叶落下的声音。
只见中年人眼都没睁，仿佛只是随手一剑，就将落叶从中切成两半，随后有规则的舞动起剑招。一招一式，一剑未空，收剑时，地上皆为半叶。
“二十年战场杀伐，如今终于钻研出这杀伐之剑。不发则已，发则致命。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啊......”中年人终于开了口，对于最后那句话，卯仁并没有什么看法。
当然是你死我活啊！不然现在他还能还这练剑？
场景再次变动，但是这次却不同往常，卯仁再次回到中年人练剑前的场景，看着中年人再一次练剑，再一句话语。随后，则是再次回到之前的场景。
“这是在，教我剑招？”卯仁沉思道，之前都是看一遍略过，唯独这里重现了一遍又一遍。
卯仁的好奇心开始涌了上来，想想也是，如今的男孩，谁没有一个热血梦呢？就这样，一遍，又一遍......
卯仁已经不知道看过几百次剑招了，甚至几千次也说不定。卯仁觉得此刻，如果是模仿的话，应该已经可以做到了。随后场景再一次降临的时候，卯仁开始同中年人一齐动了起来，但是结果很残酷，当你觉得你行的时候，其实你是不一定行的......
但是卯仁没有放弃，一次次失败，一次次重新开始，这里也没有昼夜之分，卯仁也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长时间。
直到最后，卯仁已经筋疲力尽，提不起一丝力量。
“难道就，到此为止了吗？”卯仁不甘的说道。
“不！我还能动！我还有力气！”卯仁说罢缓缓站起，双腿已经打颤，卯仁感觉，自己的双腿、双臂、全部酸痛不已，但是他还是再一次的练了起来。
“轰！”卯仁感觉脑袋一阵清明，身上也逐渐有了力气。
“这就是所谓的，极限突破吗？”卯仁轻言道，此刻的卯仁，感觉浑身轻松，之前的疲备感也一扫而尽。
慢慢的，卯仁开始变得熟练起来了，卯仁感觉自己以指代剑，划出的剑招中仿佛感到了空气的流动。
“这就是剑气的感觉？”卯仁内心狂喜，但是身体依旧练着剑法。
这一次，时间没有再轮回，卯仁直接被置身于战场之上，看着那长相和自己十分相似的中年人，血战沙场。战场上，残肢断臂，百般凄凉。尽管卯仁经历过灭国的体验，如今看到这种场景，胃里还是一阵翻腾。
只见‘自己’手持断水，与敌方将领交战，使用的剑招，虽不是之前院落内的，却和之前的有异曲同工之处。
卯仁恍然顿悟，自己太过死板，剑招，就要灵活来用！‘自己’挥出的每一剑的原型，都是之前的剑招，只不过，一招化百，化千！乃至化万！
最后，‘自己’砍掉敌方将领的一个个人头。随后，兵卒们都无意间的避开了‘自己’，自己留在了一片空地之上......
“这就是传说中的势？”卯仁惊讶道。
随后，卯仁再度出现在一座洞穴之中，站在卯仁面前的，是一个铁质傀儡，而‘锈剑’也出现在了自己手中。‘锈剑’此刻已经褪去了他那层伪装，锈迹散落，留下一把朴素的长剑，上面刻有——断水二字。
“奇怪，怎么和以往的幻境不一样？”卯仁纳闷道。
然而就在此时，铁质傀儡忽然朝着自己挥拳而来，出于本能的，卯仁朝着侧方一个翻滚。然后才想起来这不过是幻境罢了。但是，当卯仁的身体结结实实的撞在洞穴的墙壁上的时候，冷汗一下子布满了卯仁后颈，这居然是真！实！场！景！
“嘭！”铁傀儡一拳砸中地面，结实的地面直接被砸的龟裂下凹。
“咕。”卯仁咽了下口水，这一下砸到自己身上，怕是要玩完吧！此时此刻，卯仁真是感谢了一下自己的下意识动作。
“嘎吱嘎吱嘎吱。”铁傀儡再次扭过头来，看向卯仁，随后再次挥拳而去。
看着越来越大的铁拳，卯仁感觉一阵无力，自己......就要死在这里了吗？一切都要在此终结了吗？
“不！！！”一声怒吼响彻山洞。
卯仁此刻面目严峻，看着挥拳而来的铁傀儡，沉声道。
“难得获此奇遇，怎们能在这里！”拔出断水，卯仁直接向着铁傀儡疾行而去。
“倒下啊！！！”侧身躲过一拳，剑锋一剜，随后传来的就是铁傀儡首级落地的声音，失去脑袋的铁傀儡，一下子没了声音，倒了下来。而卯仁此刻，却是正在喘着粗气，刚刚真的是，生死一瞬啊！如果没有躲过那一拳，恐怕现在已经玩完了吧！
铁傀儡化为粉末消失掉了，场景再次变换，卯仁发现，自己再次来到了那座大殿之前。大殿没了往日的风光，之前数万的亡魂也消失不见，留在此地的只有断壁残垣的破殿，殿内的正座上，青年身着一身白衣，正在看着卯仁。
卯仁有一种浑身被看穿了的感觉，仿佛自己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位仙。卯仁忽然想起，眼前这和自己九分相似的青年，不正是那获得了断水，征战沙场，老死山巅，就地成仙，成为地十殿阎罗的薛吗？
“您是，薛吗？”卯仁小心翼翼的问道，他感觉的出来，眼前的青年并不是之前的幻象，而是真真正正的，本体！
座上的薛忽然笑了，站了起来，走到了卯仁身边。
“我是你啊......”
“怎么可能？”卯仁大惊。
薛一耸肩。
“怎么不可能？我已经转世了。”
“仙也会转世的吗？”卯仁问道。
“会啊......天蓬元帅，不就投了猪胎？相较起来，我能投胎成人，还真是幸运啊......”薛笑道。
不知怎么的，卯仁和薛说话总是有一种压力，明明目前的仙毫无架子可言，可这种怪异的感觉就是消散不去。
薛仿佛看出了卯仁的疑问。
“不用纠结，这是人的本能，因为你还没能成仙，所以会感到本能上的压制。”
不等卯仁开口，薛继续开口说道。
“我根本没想到那本书会苏醒，我的本意是就这样平凡下去的，如今看来，该来的，早晚要来啊......”
“哪本书？难道？”卯仁想起来，自己被车撞了之后，脑中浮现的那本黑皮金纹的古书。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因为这本书的存在，你的一生，看来是注定不会平静了......想不到谢必安居然冒着危险送来了本源经和断水剑，也亏得我成仙之后从没用过断水，不然他们八个一定会严加看管的。卯仁，你一定要记住，这本书牵扯到了天大的秘密，还有，我！是你，但是你！不能是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