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唐清的抉择
刘立成板着脸瞥了眼唐世雄见其没什么反应只好温和劝慰道：
“清儿，你一个女娃儿已经做了不少事情，这里是公堂本官容忍你旁听已是不易还有什么可说的？”
“清儿姑娘。”
赵麟知道这个时期虽然理学思想还未发扬，赵构更是还没来得及将心思放在女人的贞洁问题上但唐清身为女子打理家业练习武功已是十分不易。
再者这件事终归是自己的事情。
“闭嘴。”
唐清怒喝一声吓住了赵麟转头对着刘立成行礼，说道：
“刘大人，你不是要问那晚发生的事情吗？为何不问清楚当时马车上还有一人呢？他没有看见你却是亲眼所见吧。”
唐清一指邢德又指向自己。
唐世雄坐在椅子上紧张的看着女儿张了张嘴又闭上汗珠开始顺着脸颊流淌。
“本官......”
“是我，那日正是我邀请赵麟去的小连庄，那马车也是我买给赵麟的。如此说来唐清也该是位证人上堂作证才对，为何迟迟等不到大人的传唤？”
刘立成艰难的咽了口吐沫，想着几日前的晚上他曾提出与赵麟做的交易心中发虚竟然没法直视自己的侄女。
闭上眼手握在惊堂木上许久刘立成做出了腿让。
“既然如此，民女唐清上堂作证。”
说着，唐清便要跪下去刘立成出声阻止。
“不用了。清儿，你这又是何必呢？”
他惋惜的看着唐清却始终不去看向坐在下方的唐世雄一眼，两人如今极有默契的只在和赵麟有关的事情上才产生交集。
赵麟默默听着唐清为自己出声却不再强行做出决定。
他终究是个现代人骨子里对这样有主见的女生是无比欣赏的，他很清楚如果此时自己表现出一丁点儿所谓的大男子主义那他和唐清的缘分将到此为止。
也许......夫妻共同抗金杀敌好似小说里那样自在这样的日子也不错。
“刘大人，民女要说的不是别的正是那晚帖孛儿死之事。你们口口声声说着赵麟是杀了帖孛儿后前往小连庄抛尸可是赵麟自从出了宴会便被我拉去了小连庄。”
说着，她又踏前一步。
“莫说那辆马车是民女送的，就连驾着马车去小连庄的人也是民女。大人可曾想过赵麟一个瞎子就算真的杀了人又怎能一人驾车去小连庄呢？”
“够了，清儿。此时本官自有定断。赵麟是半山先生的弟子拥有几样机关也是正常。何况他还有那个吐蕃下人......”
“不够！”
唐清如虎一般的眼神终于对视上了刘立成的目光生生将他要说的话憋了回去。
“既然凭一封书信、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连言语真假都无法分辨的老仆就能草草定罪。那民女所言句句属实为何不可作为证词？”
赵麟叹息，这种互相做伪证的手段拿到现代去想要破除简直易如反掌。
可是在已经乱的不能再乱的南宋要不是生了唐清这样一个怪性子的女子恐怕他就真的要被流放沙门岛了。
刘立成自知在这件事里他没有任何能站得住脚的地方，可想攀上那颗大树他不得不付出些努力。
“清儿，本官那晚的确见你和赵麟这小子在一块。可你一个女子武力不敌赵麟被威胁帮其作案可以理解，你说出来本官不会为难你。”
唐清挺胸抬头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傲气看着远在上方的刘立成不屑的说道：
“大人，民女并没有被强迫。从头到尾民女都和赵麟在一起没有见到什么帖孛儿也没有杀人，赵麟是被冤枉的。如果他杀了人那民女也杀了人才是。”
刘立成知道再也无法说动唐清，想起自己儿子他心中微微可惜。
“既然如此唐清你便说说你为何深更半夜要与赵麟去那小连庄，莫非是行什么苟且之事？”
“咔嚓”。
赵麟握紧了拳头却依然忍住了出手的冲动，他知道唐清还有话说。
不要，他心中不断喊着。
在这样的时代一个女子的声誉究竟有多重要谁都清楚，如果唐清真的承认了这件事相当于将自己后半辈子的名声全部搭了出去。
甚至还可能背负骂名。
赵麟并不觉得自己值得。
他只不过是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一个过客而已，进入唐家也不过是邢德觉得唐家更好利用。
自始至终他对于唐清虽然心中越来越喜欢可也越来越害怕和她接触，害怕她知道自己不是半山先生弟子的身份。
害怕这一切犹如泡影灰飞烟灭。
他还没来得及去做出什么功绩，还没来得及多杀几个金人让唐清满意让这个满是伤痕的朝代好受些。
更是还没来得及去挥洒自己的热血。
“因为......”
唐清退后一步回到了赵麟身边抓住了赵麟的胳膊将他的心脏狠狠的抓了起来。
赵麟突然觉得自己紧张的连呼吸是什么都忘记了。
这里是南宋，南宋，南宋，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另类的女孩子呢？
“因为，民女喜欢赵麟。”、
“轰”。
像是一颗炮仗点燃了炸药短暂的寂静后爆发了出巨大的议论声。
站在门外的百姓们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你一言我一语有叫好声也有质疑声。
而一旁站着的几位草原人却第一次露出了钦佩的表情，查汗更是连连叫好出声称赞。
“肃静！肃静！肃静！”
刘立成愤怒的拍着惊堂木甚至将上面拍出了裂痕可并没有人理会他。
就连官兵们这一次也忘记了该去执行秩序而是呆呆的望着堂上这两个站在一起的年轻男女。
“至于我们为什么去小连庄，大人可还记得那里埋着我们唐家的三位死在金人手里的英雄？民女只不过是想为英雄们扫扫墓而已。”
听着这个原因刘立成愣住了，他才想起来小连庄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没有了人。
唐世雄率先大笑起来满脸欣慰和激动颤抖着手抓着自己胡子说不出话来。
一直沉默的林升眼睛一亮扇子一甩大喊出声：
“金鳞先生和唐家小姐情比金坚齐心协力抗击贼人却遭狗官陷害，尔等怎能坐视不理让我大宋朝被这种狗官将颜面血性欺辱丧尽！”
“金鳞先生！”
“金鳞先生！”
“......”
门外，在唐家家丁的带领下百姓们齐声高喊起来。
刘立成站起身来一颗惊堂木砸中了下面自己侍卫的脑袋官兵们终于围了上来开始维持秩序。
赵麟听着周围闹哄哄的一切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触感乐呵呵的笑了。
“笑什么，舅舅还没改判你的罪呢！”
“哎哟，疼疼疼，清儿你这是家暴啊。”
“清儿，你一个女娃儿已经做了不少事情，这里是公堂本官容忍你旁听已是不易还有什么可说的？”
“清儿姑娘。”
赵麟知道这个时期虽然理学思想还未发扬，赵构更是还没来得及将心思放在女人的贞洁问题上但唐清身为女子打理家业练习武功已是十分不易。
再者这件事终归是自己的事情。
“闭嘴。”
唐清怒喝一声吓住了赵麟转头对着刘立成行礼，说道：
“刘大人，你不是要问那晚发生的事情吗？为何不问清楚当时马车上还有一人呢？他没有看见你却是亲眼所见吧。”
唐清一指邢德又指向自己。
唐世雄坐在椅子上紧张的看着女儿张了张嘴又闭上汗珠开始顺着脸颊流淌。
“本官......”
“是我，那日正是我邀请赵麟去的小连庄，那马车也是我买给赵麟的。如此说来唐清也该是位证人上堂作证才对，为何迟迟等不到大人的传唤？”
刘立成艰难的咽了口吐沫，想着几日前的晚上他曾提出与赵麟做的交易心中发虚竟然没法直视自己的侄女。
闭上眼手握在惊堂木上许久刘立成做出了腿让。
“既然如此，民女唐清上堂作证。”
说着，唐清便要跪下去刘立成出声阻止。
“不用了。清儿，你这又是何必呢？”
他惋惜的看着唐清却始终不去看向坐在下方的唐世雄一眼，两人如今极有默契的只在和赵麟有关的事情上才产生交集。
赵麟默默听着唐清为自己出声却不再强行做出决定。
他终究是个现代人骨子里对这样有主见的女生是无比欣赏的，他很清楚如果此时自己表现出一丁点儿所谓的大男子主义那他和唐清的缘分将到此为止。
也许......夫妻共同抗金杀敌好似小说里那样自在这样的日子也不错。
“刘大人，民女要说的不是别的正是那晚帖孛儿死之事。你们口口声声说着赵麟是杀了帖孛儿后前往小连庄抛尸可是赵麟自从出了宴会便被我拉去了小连庄。”
说着，她又踏前一步。
“莫说那辆马车是民女送的，就连驾着马车去小连庄的人也是民女。大人可曾想过赵麟一个瞎子就算真的杀了人又怎能一人驾车去小连庄呢？”
“够了，清儿。此时本官自有定断。赵麟是半山先生的弟子拥有几样机关也是正常。何况他还有那个吐蕃下人......”
“不够！”
唐清如虎一般的眼神终于对视上了刘立成的目光生生将他要说的话憋了回去。
“既然凭一封书信、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连言语真假都无法分辨的老仆就能草草定罪。那民女所言句句属实为何不可作为证词？”
赵麟叹息，这种互相做伪证的手段拿到现代去想要破除简直易如反掌。
可是在已经乱的不能再乱的南宋要不是生了唐清这样一个怪性子的女子恐怕他就真的要被流放沙门岛了。
刘立成自知在这件事里他没有任何能站得住脚的地方，可想攀上那颗大树他不得不付出些努力。
“清儿，本官那晚的确见你和赵麟这小子在一块。可你一个女子武力不敌赵麟被威胁帮其作案可以理解，你说出来本官不会为难你。”
唐清挺胸抬头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傲气看着远在上方的刘立成不屑的说道：
“大人，民女并没有被强迫。从头到尾民女都和赵麟在一起没有见到什么帖孛儿也没有杀人，赵麟是被冤枉的。如果他杀了人那民女也杀了人才是。”
刘立成知道再也无法说动唐清，想起自己儿子他心中微微可惜。
“既然如此唐清你便说说你为何深更半夜要与赵麟去那小连庄，莫非是行什么苟且之事？”
“咔嚓”。
赵麟握紧了拳头却依然忍住了出手的冲动，他知道唐清还有话说。
不要，他心中不断喊着。
在这样的时代一个女子的声誉究竟有多重要谁都清楚，如果唐清真的承认了这件事相当于将自己后半辈子的名声全部搭了出去。
甚至还可能背负骂名。
赵麟并不觉得自己值得。
他只不过是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一个过客而已，进入唐家也不过是邢德觉得唐家更好利用。
自始至终他对于唐清虽然心中越来越喜欢可也越来越害怕和她接触，害怕她知道自己不是半山先生弟子的身份。
害怕这一切犹如泡影灰飞烟灭。
他还没来得及去做出什么功绩，还没来得及多杀几个金人让唐清满意让这个满是伤痕的朝代好受些。
更是还没来得及去挥洒自己的热血。
“因为......”
唐清退后一步回到了赵麟身边抓住了赵麟的胳膊将他的心脏狠狠的抓了起来。
赵麟突然觉得自己紧张的连呼吸是什么都忘记了。
这里是南宋，南宋，南宋，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另类的女孩子呢？
“因为，民女喜欢赵麟。”、
“轰”。
像是一颗炮仗点燃了炸药短暂的寂静后爆发了出巨大的议论声。
站在门外的百姓们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你一言我一语有叫好声也有质疑声。
而一旁站着的几位草原人却第一次露出了钦佩的表情，查汗更是连连叫好出声称赞。
“肃静！肃静！肃静！”
刘立成愤怒的拍着惊堂木甚至将上面拍出了裂痕可并没有人理会他。
就连官兵们这一次也忘记了该去执行秩序而是呆呆的望着堂上这两个站在一起的年轻男女。
“至于我们为什么去小连庄，大人可还记得那里埋着我们唐家的三位死在金人手里的英雄？民女只不过是想为英雄们扫扫墓而已。”
听着这个原因刘立成愣住了，他才想起来小连庄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没有了人。
唐世雄率先大笑起来满脸欣慰和激动颤抖着手抓着自己胡子说不出话来。
一直沉默的林升眼睛一亮扇子一甩大喊出声：
“金鳞先生和唐家小姐情比金坚齐心协力抗击贼人却遭狗官陷害，尔等怎能坐视不理让我大宋朝被这种狗官将颜面血性欺辱丧尽！”
“金鳞先生！”
“金鳞先生！”
“......”
门外，在唐家家丁的带领下百姓们齐声高喊起来。
刘立成站起身来一颗惊堂木砸中了下面自己侍卫的脑袋官兵们终于围了上来开始维持秩序。
赵麟听着周围闹哄哄的一切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触感乐呵呵的笑了。
“笑什么，舅舅还没改判你的罪呢！”
“哎哟，疼疼疼，清儿你这是家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