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妻难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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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什么玩意



我们在别墅里打电话,却不知道继母却在跟车上的那个男人在迢情,而且看起来很**。

开车的男人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估计比她要小二十来岁,顶多就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很英俊但是看起来就特别花心的那种类型。

她看了看指甲,媚眼如丝,“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身边的男人瞥了他一眼,“什么好事啊,是不是又要给我买一辆车啊?”

继母慎怪的对他翻了一眼,“就知道车和黄金,我不过带你买过了吗?你的眼里就知道这些。”继母说完脸色很难看,显然很生气,朝靠椅上一靠。

那男人见继母脸色不对劲,“宝贝,生气了啊?老公跟你开玩笑的啊,你是老公的最爱,什么都没有你来得重要,笑一个,快,宝贝,你先说,你说完我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呕心肉麻的话一听起来就虚假,但是继母却享受其中,那个男人还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于是她又扯开了笑容,“坏死了,好好的气人家。”

“对了,告诉你,老头子死了。”她说的时候眼睛晶亮,一副神采飞扬。

“哦?死了?怎么好好的就死了?”那个男人边开车边瞥了她一眼笑着反问。

“跌死了呗,好好的走路都能摔死,你说这是不是老天都在帮助我们?这下你可以住进来了,正大光明的住进别墅了。”

那个男人比她还高兴,一副小人嘴脸,“那我们就不用偷偷摸摸的做了。”

“讨厌啦,就知道一天到晚滚女人。”她戳了下男人的头,那男人躲闪了过去。

“开车呢,别闹。既然老头子死了,他女儿又嫁了人,这幢别墅不就是你的了么?对了,别墅名字那个老头子还转成了你的名字了啊?”

那男人笑着揽上她的肩膀一手边开车,边抱上她。

“是啊,倒时候我们就可以结婚了,别墅买下的时候老头子叫我写两人名字,我就写了我的,我就知道他不会看房产证上的名字,结果还真没看,这下我也不用怕什么了。”

“你当然不用怕,而且更不用再怕姓金的了,你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

“老头子的宝贝女儿被金氏少东给踹了。”

他随性的丢了句,她的脸上满是震惊。

“你说的可是真的?”继母激动的抓住那个所谓他的男友。

“当然了,媒体都公布了,你可以手机上网去看看。”那个男人指了下她的手机。

“好,我现在看。”她打开了手机山了网,打开了pps的娱乐频道。

看完之后,她笑了,“看来是真的了,这个死丫头居然被金宸幸给踹了!这样一来,她就没处可去了,这样我还省了一个保姆,没有了金宸幸,看她还怎么跟我抗衡。”

“就是,反正别墅别叫她住了,别墅是你的名字。”那个男人边说边握着方向盘转弯,他们今天去看电影。

“干嘛不要她住?你不知道,她以前在家经常被我打被我叫着做家务的,她烧的菜也不错了,勉强可以吃嘛,她也没有金宸幸成撑腰了,她一个可以当两个用,正好可以辞掉家里的保姆咯,正好叫她忙家务,我又能报复她先前的态度,岂不是一举两得?”

我没料到继母会这么恶毒,她说完那个男人对她竖了个大拇指,“你真是会盘算啊,看来老头子的女儿要有得受咯。”

两人在车上猥琐的笑起来,车停下,俩人买了票进了电影院。

没两天,亲戚都来了,连在美国的姑姑都来了,此刻都在别墅的大厅里看着我。

客厅一片安静,都看着我,各个脸上都愁云惨淡的,气氛很是悲伤与压抑。

“倾心,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爸好好的会这样?”问起的是我姑姑,她是我的小姑,上头还有个姑姑在我三岁的时候听说就得病去世了,她穿着一袭黑色长裙,长长的卷发披在肩后。正严肃的盯着我。

客厅里围满了亲戚,她们有的坐有的站,七大姨八大姑,远房亲戚少,只有爸爸几个同胞的姐弟都来了。

“姑姑,我……”我欲言又止,很难启齿,只是掉眼泪。

“你哭什么?快说啊,到底怎么回事?!”姑姑着急了,她是个急性子,忍不住大声问了句。

“我爸是摔,摔死的。”我吞吐了,眼泪不禁一直掉。

“怎么会摔死?”七大姨八大姑这时都狐疑的问起来,连我爸的弟弟,就是我的小叔一向沉默寡言的都走到我身边质问我。几乎异口同声。

巨大的压力袭遍我的每根神经,“他是,因为,因为……”

“他是因为去了自己女婿家,因为他女婿要取消婚约,把他女儿赶出去,所以起了争执,才会摔死。”

继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一身中式的黑色旗袍,盘着头,一脸素净的轻声说道。

她看起来很伤心,眼睛红红的,但是仔细看就能察觉出她眼里的那抹算计和得意。

诺大的客厅金碧辉煌的灯照的我刺眼,继母话一出,他们都逼视我。

“倾心,这是怎么回事?你爸是跟未婚夫争吵动手才摔死的吗?你跟小叔说实话!”

“我,我……”事实确实如他们所想,我一直都吞吞吐吐,觉得内疚到了极点,我那一刻真想自己死了算了。

“你说啊,是不是?”姑姑拉住我的胳膊毫不留情的逼问我。

“说啊。”小叔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

“你不承认就是默认了?”

一圈亲戚围着我七嘴八舌的质问与申讨。

我的脑袋一下就嗡了,只是看着一圈子人围着我喧嚣与谴责,个个面色凝重和狠厉。

我捂起耳朵闭起眼,叫了出来。

我也不想我爸会遇到这样不幸的事,那纯粹是意外,金宸幸别墅客厅的地板很光滑,也许是滑的原因加上爸爸太激动了所以才会……

“都是我的错,求大家别再申讨我了,我也不想的。”我摊软在地,捂着唇无比伤心。

“他好好怎么会与你父亲争吵起来?”我姑姑拽起我问出。

“我,我……”

我说不出,亲戚脸色难看到极点,继母

瞪着我。

“是不是你做了对不起金宸幸的事?”继母犀利的像察觉到了什么,毕竟她对我的情况从头到尾都有参与和知情。

“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连连摇头赶紧否认,可是在她们眼里却变成了一汇总心虚。

“是吗?那为什么金宸幸会把你撵出来,还对外公布你不构格做金氏的少奶奶?”

继母也知道了!她的话把我堵的死死的,这就是他误会我的根本原因,我该怎么说出口?我要是老实交代,她们反而会更加误会,我此刻进退两难。

随即他们把我的沉默当作了默认。

啪!最疼爱我的姑姑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那我我眼里温柔爱笑的唯一的姑姑,从不打我的姑姑,此刻响亮的一记落在我脸上,我的半边脸顿时高高肿起。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她,“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是他误会我。”

“误会你什么?误会你跟你的初恋男友有染?”继母的话句句犀利直逼我的灵魂。

“你……我不求你雪中送炭,我爸爸的事我也不想,我比任何人都难过都伤心都自责啊。”我对着继母轻喊。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继母反问了一句我反而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接茬了。

“我没有,我承认什么?我真的没有,是他误会我。”

“他要是没凭没据,怎么会误会你?又怎么可能在订婚之后还把你撵出家门?一定是你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才会这样。”

“他误会我,我有什么办法?再说你自己做的又端正吗?这些年,你是怎么对我爸的?”我激动的大喊,我真的快崩溃了。

气氛顿时沉默了,所有人都看向我继母。

继母故作镇静,“你爸这些年在外买小公馆养女人,我有说什么了吗?还不是忍了?你的意思是我在外有人了?你拿出证据!再说我要是想有早就有了,还会等到这会子?自你牵连你爸出了这个事后,我一天都没有睡过觉,沉浸在痛苦与悲伤中,我虽然不是你亲妈,但是你也不能把你的错误推加到我头上啊。倾心,你太令我失望了!”

说完她拿出帕子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再加上她的这番虚假的感人恸天的言论,所有人的目光继母的脸上短短扫瞄之后又回到了我身上。

我爸在外养女人的事,多数亲戚都知道这事儿,所以对继母现在的话是十分相信并且还很同情,同情我对她的不敬与冤枉,同情她没孩子而且我爸死后她成了寡妇。

“倾心,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不尊敬长辈还做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我姑姑把我拉到她面前教训我,满脸的失望。

我瞥了继母一眼,她又恢复了满眼的冰冷与得意,因为所有人都看着我直摇头。

“还以为倾心真的能嫁入豪门,我们都跟着沾光呢,毕竟上次她未婚夫把我们都接来,那场宴会真的很隆重,看起来对她也不错,这么大的别墅外加一大座庄园,什么都有,有几个人能享受到这样的待遇?倾心,你真是作孽啊。”

我一个远房的亲戚尖酸的说完摇了摇头,话语里既有失望也有一抹嘲笑,她和我爸的关系其实并不是非常好,碍于面子所以不得不出席,都是老家的,一个姓氏的,毕竟我爷爷那一辈儿都是从那个村里出来的。

“所谓作死作死,不作就不会死,倾心,真没想到你还没正式结婚就被赶出来了,对外都知道了白家的闺女背叛了金家,你以后叫我们白家还怎么做人?这媒体的力量大,报道的范围广,从电视到网络再到书刊,这些舆论与非议能把我们白家活活淹死,你知道吗?”

小叔的话彻底打击到了我,我也想到了,但是当他真的说出来后我还是不能承认。

我一阵晕厥,脚步不稳,被姑姑扶住了。

“算了都已经这样了,明天就是我哥的葬礼,大家好好休息明天还要参加,谴责她也没用了,倾心,这次完事后姑姑就不回中国了,也没有什么牵挂了,你小叔也刚在美国落了户,你爸也就我们两个近亲,所以以后你得自己照顾自己。”

姑姑的意思很明显,对我失落到极点,以后再也不回来和我有任何交集,我无奈的点点头,这事是我理亏,虽然是金宸幸混蛋,但是对于我爸的死,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好了,都去休息吧,我为大家安排好了宾馆。”继母出奇的大方,她真会做人,把自己做的那些丑事隐藏的很好,还显出女主人一副贤惠的模样,我很想撕下她的虚伪面具。

所有人被她安排好了,而接近中午的时间,白家亲戚围坐一桌,继母特意吩咐厨子做了很多菜肴,她周到的服务与安排,白家亲戚肯定满意,她就生怕自己没做到位,随即亲戚怀疑她背叛我爸,生怕自己的丑事会暴露。

而令我心寒的是,姑姑小叔都没有叫我吃饭,而亲戚也没有一个去喊我,我也不好意思再跟她们坐一个大餐桌上哟功能餐,我没心情也不想去,她们对我的误会随着继母的那几句反问和一番‘雄壮’的言论,已经很深了,继母更不会关心我有没有吃饭,肚子饿不饿了。

我蜷缩在一个极小的房间里,感觉像被整个世界抛弃了,我忍不住的哭泣,哭我死去的爸爸,哭我的婚姻,哭被我牵连的初恋情人,哭我肚子里的孩子将没有了爸爸,哭我以后的路,一切都变的那么迷茫。

这时继母进到了小房间里,“吃饭。”她把碗拿到我面前,筷子放在碗上面冷冷的丢了句准备出门。

“活的那么虚伪有意思吗?”我没去看她而是直接质问。

她转身看到我一副不甘与不满的面孔,从鼻间冷哼一声,“那你有本事就把我的丑事去说啊,看她们相信谁?”

她走到我床边盯住我,“就你还嫩的狠,老娘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还多,你以为就凭你一面之词就可以翻身?不防告诉你,等丧事过后,会有你更惊异的东西老娘会一一告诉你。,把饭吃了,别你们白家的那些亲戚以为我这个做继母的连个饭都不照顾你吃。”

她最后狠狠的剐了我一眼就出了门。

房间里我看着柜子上的那碗饭,扬起就要把它打碎,但是我忽然想到了孩子,我的手恁的停在了半空中,过了好久,我咬着牙把手徐徐地放了下来

我的孩子需要营养,他在我肚子里一天天长大,两个月了……应该是先发育小脑袋再长出小身体小胳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为了孩子,我流下眼泪,缓慢而犹豫的端起那碗冒着热气的饭,艰难的拿起筷子把白饭放进嘴里,身神而无奈的咀嚼,眼泪和着白米饭一起被我吃下。

吃到一半,我赶紧放下碗筷,很大动作的呕吐了几下。

再抬起身时,我忽然想到了金宸幸把我轰出别墅之前那冷漠而绝情的脸孔,想起我父亲的血在我的面前流成一片,我的心恨,恨不能亲手杀了他这个无情的禽兽。

想到他虐待与殴打我,拿他与继母比起来,继母都不如他来的决绝。想起他夺去我的纯洁,断送我的初恋,想起他弄权使我家破人亡,想起他对我的误会和不信任以及他那擅玩诡计的妹妹,我愤恨的那吃了一半饭的碗被打了个粉碎。

我捂着自己的肚子,还好那天虽然出血但是胎儿没有任何问题,这个孩子本应该做掉,但是我实在舍不得他,听到自己怀孕两个月,我是又喜又悲,这两天沉浸在爸爸已死的悲伤中,没有过多考虑过以后该怎么办,这个孩子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呜……为什么上天你要捉弄我呢?我原以为会说话之后,一切都会变好,可是为什么往往与我所想的背道而驰?”我捶打床铺,眼泪堤崩。

从小到大,我忍受继母的殴打和父亲的冷落我没有放弃过希望,没有对生活完全失去了信心,但是此刻,为什么我仅仅失去了一个男人和一段婚姻就那么生不如死?

爸爸的死使我难过,可是我很清楚的知道,最难过的还是因为他……这段婚姻本不是我想要的,是不堪的一段,什么时候开始,我不知不觉的离开不了它?什么时候我又接受了它?是前段时间,还是……更早?

过了很久,我的思想左右挣扎在留与不留之间。

即使大人有错,孩子是无辜的,他毕竟是一条命,他长在我的身体里已经两个多月了,我最终还是咬牙决定把孩子生下来,避开金宸幸远远的。

时间在难熬中终于等来了父亲的葬礼和火化的这一天。

白家包了一辆大巴,白家近亲加远方的亲戚并不多。

等到了火葬场之后,金宸幸的助理彼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等候多时了。

我走到他身边,“少夫人。”

“我不是你的少夫人。”

助理会意的点点头,“一切都准备好了,请您和各位直接进祭堂吧。”

“谢谢你。”我说完和所有人走上阶梯。

当我们走上祭堂的阶梯时,礼炮已经放起,声音响彻天空,随即天地响又冲上天,声音震彻大地。

我的眼泪随着这些礼炮的鞭放流落不止。

祭堂里,摆放着我爸爸的肖像,而正中是我爸爸的棺材,他已经被殡仪馆的化妆师化好了妆,此刻正安详的躺在里面,寿衣是我买的,助理这两天拿了过来,所谓父死,女儿是一定要买寿衣的,这是规矩也是我的一片心。

助理知道我难过,还特意从上海的土地上碰了把土,他说落叶得归根,这把土就放在父亲的手心里,用一个软活上好的锦囊包裹着,好带着他的灵魂回到故居,魂归西所。

周围全是花包围着父亲的棺材,而致辞人拿着话筒就站在肖像下面看着我们。

时间是六点,正好是清晨的开始。

“现在白畋先生的仪式正式开始,请白畋先生的女儿和妻子站出来。”

致辞人落了话,我带着伤心的面容站到了最前面。

“白畋先生的妹妹和妹夫也请站到最前边。”我姑姑站在了我身边,看着前面的棺材,掉下泪,姑夫站到了我姑姑身边。

“请白畋先生的弟弟和弟妹站到前边。”致辞人说完,我小叔和小婶儿站到了我姑夫旁边。

“亲直系亲属朝前一步。”

我们几个又朝前一步,我和小姑小叔手上都拿着一束花。

“为死者献花。”

我伤心的把花轻轻放在了棺材周围的鲜花旁边,泪滴在地上,颤抖着缩回手退后了一步。

接着小叔和小姑也难过的把花放在了我那束花的旁边,也跟着退后了一步。

致辞人说了一大段话,之后顿了顿看向我们,“请众亲属看白畋先生最后一眼。”

这时,白家的人都围成一圈,我开始哭泣,所有人都慢慢的围着棺材走起来。

我颤抖着声音,哭泣着看向棺材,爸爸的脸很苍白,血像已经凝固了,穿着红色的一套衣服,在她的头顶上方有个铜钱用红绳子穿起来是避邪用的。

“爸,爸,我对不起您,爸!”我大喊着伤心的哭泣,声音回荡在诺大的祭堂,我趴在我父亲的棺材上,看着父亲一点血色都没有,脸上还有一层冰霜,我心里颥镇扎。

“夫人,您不能太难过。”助理这时走过来在我身边拉住我,劝我。

他把我从棺材的边上扶起来,我一时激动推开他,“爸,我只能看到你最后一眼了。”

“夫人,注意您肚子里的孩子。”助理小声提醒我抹这着眼泪退到了一边。

这时,就听到继母哭爹喊娘的叫声,趴着我父亲的棺材大叫。

“老公,我们夫妻数十年了,你怎么就丢下我走了?叫我以后怎么办?”很多人都去拉她,她赖在我父亲棺材前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不知情的人都感动的一塌糊涂,她哭了一会,哭声恸天居然晕了过去,再扶起她时,她又忽然醒了,又冲到我爸的棺材前捶打着棺材的沿边儿。

“老公,我的老公,你带我一起去吧。”

好多人都忍不枕住落泪,只有我知道她这副虚伪的面孔,做戏做的真是足,我愤恨的看着她,要不是我爸的葬礼,我一定呼她一个大嘴巴。

而姑姑和小叔也哭的很伤心,虽然不常联系但是亲情犹在,现在唯一的大哥去了,怎能不痛?

直到我们出了祭堂,我父亲就被推进去火化了,而没一会,祭堂又安排了下一个死者的祭奠仪式。

我被两个中年女人扶着出去,戴着白孝,仰望天空,闭上眼,止不住的落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