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妻难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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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偷送出国



我就在朦胧中昏昏沉沉的睡了很久很久,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

“嘟……”

船的叫声,我反跳起来,下一秒当场石化。

这是哪里?!

我所处的位置是一片茫茫大海,蓝色的大海海浪翻滚,无边无际,穿鸣声震破了我的耳朵。

这艘大船极尽奢华,有五层高,我发疯了一样的跑遍了船舱的楼上楼下以及餐厅,但是诺大的船没有一个人,难道就我一个?

我忽然想到了船是开的,肯定有人开船,我就跑到船室门口,门是关着的,但是玻璃虽然是茶色,隐约可以见到里面有个人,那一定是开船员,可是对我的求救与叫喊他当作没听到。

我确定这座门不是隔音的,按道理又敲又喊的,他完全可以听到,肯定是她们的爪牙。

我的脑袋嗡的炸开,我跑出了船舱,忽然我的目光落定在角落里的两个人身上,看背影很熟悉。

我戒备的慢慢走过去,发现那两个人是背对着我睡在甲板上。

有谁大白天的会睡在甲板上?

我低头看看他们,居然是我爸和继母?

我不能平静了。

爸,爸,你醒醒,你醒醒啊!

我抓住爸爸的胳膊猛一阵摇晃。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在这里?这到底是哪?

我急的眼泪都快飙出了。

“唔。”爸爸迷蒙的醒来,连带着继母也这时清醒了过来。

“爸!”我赶紧扶起父亲,慌张担心的看着他,他的脸色不太好。

“爸你没事吧?”我焦急的比划。

父亲看到我一脸的错愕,与我刚才的表情如出一辙。

“倾,倾心?你怎么在这里?”

爸爸的脸如猪肝色拽住我的膀子问我,又环顾四周。

“我……”

我还没比划,就听到继母乍乎了起来。

“哎呀,这是哪里啊?怎么都是海啊?我们怎么在船上?白倾心?”

继母慌乱的叫喊,又看到父亲的冰冷眼神,利马意识到自己叫错了称呼。

“倾心,你怎么在这?我们到底在哪啊?我头很晕。”继母站起来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我没有理她,而是把父亲扶起来。

“爸,你先告诉我,你们怎么在这?你们被绑架了?!”我着急的比划看向他。

“恩,我和你继母准备去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宴会,在跟朋友通话的时候,忽然被人从后脑勺打晕了,我和你继母就晕了很久,最后怎么就被带到这了。”

“你的手机呢?”

“我的手机被打掉在地上。”

父亲开始搜身上还有带什么,但是什么都没有,我的身上却有一部自己买的超薄小手机。

“倾心,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不然我们几个怎么会被带到这里来,难道我们要死在船上?有人要害我们?”

继母最怕死,不断的叫喊,还探头探脑,生怕下一秒有个人冲出来杀了我们。

“你鬼叫什么!闭嘴!”爸的一声吼把继母吓的一哆嗦,我很欣慰。

爸爸早该拿出些男人气魄了,不然这个女人还不翻了天。

“这里没有人,我查过了,除了船室里的一个开船员,但是任我叫破了喉咙他也不出来,整个充耳不闻。”我无奈绝望的比划。

继母感觉到我的不对劲,拉住我的胳膊,“你是不是得罪了金宸幸?所以他才这样报复我们。”

我甩开她的手看向父亲,“爸,是金宸幸的妹妹金宸樱从埃及回来了,她看我不顺,不承认我的身份,因为她喜欢金蔚蓝,而我是他以前的女朋友,她的闺蜜又喜欢金宸幸,所以才设计我的。”

“什么?他妹妹?”

我爸很是吃惊,继母也一脸的惊讶。

“一个丫头能有这么通天的本事?”继母反问。

“金宸幸那么厉害,他妹妹也不会是省油的灯。”父亲撇了眼继母丢了句。

啪!一个海浪席卷了船岸,诺大的船居然摇晃了一下,我们三人顷刻间被浪花打湿了半个身,随着猛风的强入,身体摇晃了几下赶紧走进船舱,狼狈不堪。

“啊,我不要呆在这里,你们想想办法,今天风那么大,我们就是不被害死,说不定也会被淹死。”

继母的话提醒了我,我心里大叫不好,今天有龙卷风,难道这阵风是从这里经过再席卷南京城的吗?

这到底是哪里?!我得想办法带他们离开这里,急是于事无补的。

我出了船舱,强风依然在猛袭着船身,巨大的海浪又一次席卷了我的鞋子,我脚步不稳,赶紧扶住栏杆。

“倾心啊,快进来,外面危险。”

我摇摇头,转头看向前面,忽然发现远处的岸上有个标牌,上面写着地中海阿尔及尔。

我顿时惊了,这里是地中海?难道岸两边的景致那么少,阿尔及尔?这不是我一个设计师的朋友的地界吗?他在这里发展已经两年多了。

我若是打他的电话,他一定可以救出我们的,他很有钱,也有一定的势力和人脉,他的家族就是在这里起家的,他从南京又回到了这里发展他的事业,我们曾经是很好的同学。

我记得他在中国的电话是移动开头的,我回到船舱,坐下来闭上眼。

“倾心?白倾心?你在做什么!”继母气急败坏的吼,“都这样了,你还能闭目养神?”

“你给我闭嘴!不高兴自己去睡觉去。”父亲呼了她一巴掌,继母愤恨的到一边不再理我们。

我凭着记忆终于确定了那一组移动号,我拿出口袋里的电话,这里没有信号!

我不知道金宸幸有没有带我设置了出国的地域通话设置套餐,我把手机举的很高,忽然手机有了两个信号,在这么大的风下,还能有信号是奇迹!

我有些兴奋,赶紧拨通了电话,电话嘟嘟音,有信号却不通。

该死!继续。

我连续尝试波通,都是嘟嘟音。

我摊软在栏杆下,坐在了地上,任由冷风吹拂直

灌我的脸颊。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嘟嘟音忽然转成了正常的通话音。

我兴奋极了,两眼迸射出前所未有的光芒,我们也许有救了。

“喂,您好,哪位。”

张彭居然在地中海还说中文?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扯出所有的力量撕哑着喊出。

“张彭,我是倾心,救我!”

我的声音沙哑破碎,但是听的真切,张彭先是在电话那头一楞,随即紧张。

“张彭,我被绑票了,我一家都被绑票了,我们在,在地中海的船上。”

我理了理嗓音,艰难的喊出,这里的海声很大,风声也大,我的脑袋被吹的很空很冷,像在痛苦的深渊里被无尽折磨。

“就是有地中海标识的牌子,我们经过的地方有一幢紫色的建筑物,还有很高的眺望塔……”

我把一些重要的标识告诉他,希望他能在海岸接应我们。

“张彭,我就靠你了,你一定要来!”我几乎是哭泣着喊出,声音极为破碎。

张彭听的心里也很焦急,口口声声答应我一定。

我刚放下电话,心想,金宸樱并不知道我在阿尔及尔还有认识的人,即使她在这里也有认识的,想必船一靠岸,她也不会料到她的人还没带走我们,我的人就过来接应了。

她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么小的手机放在我的贴身衣物的口袋里,只搜了外面的口袋,因为我外面口袋里的东西都被她们拿走了。

我心里的石头放下了一些。

“怎样?你的朋友会来救我们吗?”继母焦急的抓着我问道。

我点点头。

这时,船舱里的人已经暗中注意我们的一举一动,我们都没料到他打电话给金宸樱汇报我们的情况。

结果船没到岸,开到中途船调头去了美国。

“咦?这船干嘛调头啊?这可不是去岸上的方向啊!”继母着急的吼起来。

我和爸爸一看慌了神,肯定是那个船员发现我们的计划了,所以肯定调转了方向。

这方向是去的哪里?!

我疯了一样冲过去,抡起椅子就朝玻璃砸。

轰!!!!!!!

破碎声巨响,我冲进里面却发现是一个铁楼梯,我冲下楼梯看到一个人在掌船,我爸爸也跟着冲了下来。

“小心啊!”外面传来继母的声音。

那个人没料到我们会来这手,利马惊慌起来。

“我叫你调头!”我爸爸刚想冲上去扇他,结果有两名强壮的男人拎起我爸爸就朝墙上摔。

我爸爸被摔在墙上,脑袋撞墙,晕厥了过去。

始料未及的是里面居然还有这两个人,那就是三个人,我反应不及,也被其中一个打晕了,至于我继母就不得而知了。

结果张不仅没看到我们,更没有看到如期的那艘船。

而南京——

“宸樱,白倾心居然在地中海还能有认识的人?我听到的是这个,没错吧?”

金宸樱冷笑,“没料到她哪来的手机,不过她千算万算,再也不会想到,她的计划那么快就落空了,我现在把她们送到美国了,倒时候我就跟我哥说,她拿了三亿的退婚卡,带着家人直接逃走了。”

“你哥万一不信怎么办?”

“不会的,我听佣人说,他们也是这几天才融洽,哥这几天对她的态度才开始有所缓解,以前一直冷冰冰的。我就跟我哥说她根本不爱他,所以才想逃走。人还说她以前也逃过一次,有一次记录,我哥不会信她的,你没听过一句话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只是我没料到她身上还戴有手机,所以我叫人把她的手机给拿走了,直接扔海,以绝后患。”

潇曼看着金宸樱露出得逞的笑颜,戳了下她的头。

“你真阴险,跟你在一起真可怕,难道我唐哥对你避之无恐而不及。”

金宸樱甩下她的手,“你这什么话,她走了,你不是有希望了吗?再帮我把你唐哥搞到手,我们各自幸福了,有什么不好?!”

“也对。”潇曼说完坐在沙发上喝起了红酒。

“这年头没有钱办不到的事,白倾心,你跟我斗,你会输的很惨!你注定失败!”

晚上金宸幸回来并没有看到我人,派人去了爸爸的别墅,能找的都找了,但是都没有。

“哥,嫂子留了封信说她走了,要你别再去找她了,她把这一亿退给了你,说是退婚。”金宸樱说完把我抽屉里的卡拿出来递到他手里。

“信?”

“在电脑里。”

金宸幸的脸上一阵失望,铁青着脸上了楼。

金宸樱和潇曼面面相觑,鬼鬼一笑,也跟着上了楼。

屏幕打开,甚至连密码都没有设置,但是没找到信。

“哥,在c盘里,我先前进来找她聊天发现她忽然关掉了c盘,她一天没回来,我才觉得不对劲,我就好奇,结果一看是退婚信。”

“我来。让开。”金宸幸大吼,脸色非常难看。

打开c盘,赫然一封信笺:

金宸幸看完拳头握紧,两眼通红,是杀人的目光,眼里布满血丝。

下一秒,砰的一声,拳头落在电脑桌上,接着电脑被他狠狠的抬起砸在地上,线都摔扭曲了,电脑里直冒烟。

金宸樱和潇曼互相偷笑一下,又装出担心的神色。

“哥,你别这样,她说走就走,根本没那你放心里,你别难过别生气了。”金宸樱上前拽住他的胳膊。

“是啊,宸幸哥,生气伤身体,我不想看到你这样,她不爱你了。”潇曼也走上前劝止。

“说,这不是真的!你少给我胡说!”金

宸幸忽然抓住潇曼的肩膀大力把她推开。

潇曼跌落电脑桌旁,金宸樱没料到我在她哥心里有这么重的份量,她从没有看过哥哥会为一个女人这样,从来都是女人捧着他,生怕他不要她们了,都趋炎附势拜倒在他的魅力之下。

这样一想,她更加恼火,对我的恨加深了。

“来人,都出来。”金宸幸大吼,他彻底爆发了,连保镖都被惊到了。

他猛的坐在沙发上,“该死的女人,又想逃跑,我偏不给你机会!”

金宸樱一听到这话,利马急了,“哥,她想离开你,离开这个家,就要她走好了,好女人多的是,她只不过是个哑巴,她算什么!”

啪!一巴掌落在她脸上,这是金宸幸第二次打她。

“告诉过你,不许说她是哑巴!”

萧曼赶紧拽拽金宸樱,示意她不要在这时候惹火了他,不然功亏一篑。

金宸樱只好不再作声。

“都给我严密搜索,去少奶奶父亲的别墅里搜搜,看看有什么线索。”

“是。”

金宸幸一通电话就出动了几百名保镖,这次是大范围的搜捕,因为没有具体我的线路。

一晚上,空路,陆地,中国的所有省市都布置了他的人,但是根据空管局和各个港口码头甚至是公交站显示,都没有我的行经踪迹。

“那就是逃去了国外。”金宸幸自语,“而且是水陆最有可能,水陆相对捉到的几率最小。”

于是他又派出了百余名的保镖全力搜捕。

此刻是半夜一点,他坐在沙发上喝了不少的红酒。

刚才,有人汇报在我父亲的别墅的房间地板上发现了一部手机,手机虽然有裂痕却没坏,还有昨天上午十点四十分通话的去电。

金宸幸播出了号码,最后才知道是我父亲的朋友的五十岁生日宴会,听那个人说当时电话里很混乱,还听到我父亲的一声吃痛的声音,像是被什么袭击了。

金宸幸抱了地址叫那个人过来一趟,他冷漠的挂了电话。

当然,金宸樱没发现那部掉在地上的手机并没有断了通话,当时的情形被我爸的朋友听个正着,所以她们俩安枕无忧的正在睡觉。

“袭击?”金宸幸狐疑的自语,把玩着手里的手机。

劫持?一家子都被劫持?有可能吗?谁做的?!难道是……

很快金宸幸甩掉这个念头,他的妹妹虽然任性,但是不至于毒辣,而且她对我的态度也改善了不少,他首先排除了金宸樱的嫌疑。

他拿出自己的智能手机,横指刷了一下,开了锁,他的手机可以定位。

小手机之前也被他设置过了,我所打的电话什么的都在他的监控下,可是后来无论我打给谁或者发信息,他都没有过问,不再监视我,那几天正是我们感情融合的开始。

他自发现了网上金宸樱虚构的那封信之后,就手机gps定位,但是失败,显然,我的手机肯定不再我身边而是关机了,状态显示不出,不知道具体位置。

除非我手机开机。可是那手机已经被扔到海里了。

现在唯一的线索断了,世界之大,金宸幸的势力再大,再有能耐,但是不知道我的具体位置,不好捉捕。

金宸樱失策的一件事就是:她并不知道我第一次逃是逃到美国,恰巧我们俩在地中海和美国都有认识的人,所以她不试先了解的下场就是最后还是露了陷。

那时候期间又发生了很多事,还涉及到金蔚蓝,金宸幸把我撵出家门后,他才知道是金宸樱导演了这场巨大的阴谋。

接连的三天里都没有任何线索,金宸幸像只挫败的狼,倚靠在软椅中,借酒消愁,他不懂,难道他看错了我的眼神?我的眼分明那几天告诉他,我是爱他的,他初次这么狼狈。

昏昏沉沉的度过了很久,船还在飘,我都不知道在哪了。

经过了两三天之后,我们肚子很饿,醒来就被喂,喂完之后就继续被绑着,除非想上洗手间的时候才有机会松绑,但是门外会有很多人看守,里面封闭,没有机会可逃。

整个路段全是海,到了陆地之后,上了一架飞机去了美国,这都是金宸樱安中安排好的。

原以为已经绝望了,可是我们都忘记了一个线索,那是金宸樱预料不到的,正是我的同学兼死党张彭。

张彭是地中海人,但是说的一口流利的中文,为人正直,是难得一见的好人,就因为当时上学时期我被同学鄙夷受到歧视,他看不惯欺负残弱,就和我成了朋友,结果变成了至交。

这几年一直没联系,我却没料到他为了我来到中国的南京,想方设法找我南京以前的家,然后又通过邻居找到了我爸现在居住的别墅,最后通过别墅周围的人才知道,因为我继母的炫耀,周围的人都知道我嫁了个富豪——集团的老总,就是南京有名的独尊集团的继承人,金宸幸。

千方百计追寻唯一能救我的线索,张彭不辞辛苦终于找到了独尊集团,可是却见不到金宸幸,连预约都排不到他。

宸幸一般不见陌生人,所以如果不是因为合作关系或是特别重要的事宜,连预约都没机会。

工作人员说老总几天没来上班了,张彭终于说出了他的来由,恰巧金宸幸的助理来公司里处理些事,遇到了张彭,知道他从地中海过来特意是为了我的事,助理赶紧把他请上了车直接开到了金宸幸的别墅。

下了车,助理片刻不敢怠慢与犹豫把他带进了客厅,一进客厅,金碧辉煌,不是一般富豪可以攀比与媲美的。

“总经理,这位先生说他是为了少夫人而来。”助理恭恭敬敬的略低头汇报。

金宸幸正好从楼上下来。

“坐,说吧。”

声音冷漠而狂傲,回响在诺大的客厅,有着王者的霸气。

“谢谢。”张彭坐了下来。

这时有佣人上了茶,递上一盒上好的雪茄为章彭打开,还放了一只打火机。

“谢谢,不会。”

张彭不知道他是个何许人物,为了我的安危,赶紧把那天电话的来由说了个具体明白,没有一丝漏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