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男扮女装
“吱呀”木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身影伴着耀眼的光芒溜达进来。
“欸，欸，我说这都什么时辰了，你怎地还在睡觉。”
晏亦扫了一眼还在床上贪睡的苏晵，回身从桌边搬过一个凳子坐在床边。右腿搭在左腿膝盖上不停地抖动着，很是嘚瑟。
苏晵抬手挡住刺眼的亮光，双眼微眯，缓了好一会儿才适应。
“何时了？”看着坐在床边的晏亦道。
“今天有高兴的事？”没等晏亦答话，苏晵接着又问了一句。
“咦……你怎么知道今天有好事？”放下抖动的腿，晏亦好奇的问道。
苏晵掀开被子下床，走到桌边拿起茶壶喝了几口凉茶。
“你呀，就是肚子里藏不住事的人。你看你，那两条眉毛都快飞起来了。说吧什么事这么开心？”
推开窗子，一阵清新的空气就涌了进来，沁人心脾。
“哎，真无趣，本来还打算让你猜一猜呢。”微微皱起那漂亮的眉毛，小道士晏亦有些沮丧。
“未见你带着背篓，想来今日不用接竹叶了。这便是你欣喜的因由了，可对？”
苏晵转身笑吟吟的看着晏亦，目光里充满了‘你的小心思我已经猜到了’的感觉。
晏亦嘴微张愣愣的看着苏晵，随后叹了口气，起身出去了。
“我去打水。”
看着那个似孩童般喜怒行于色的身影，苏晵微微笑了笑，回身走到衣架旁开始穿衣。
……
溪水潺潺的流过青石，落到石下的那一洼小潭，似摇铃击磐，闻之清心神爽。
今日饭堂轮值的是一个微胖的道士，苏晵不认识，只是习惯的点点头。
苏晵接过晏亦递过来的筷子，尝了一口饭菜，有些咸。怪不得晏亦说柳师兄是做饭最好吃的，为此小时候还到饭堂偷吃。
“听说柳师兄向二师叔申请闭关修行了，哎，柳师兄真是的，不好好做饭闭什么关啊，真是愁人。”
晏亦吃了几口饭菜，觉得索然无味，便拿起酒葫芦喝起酒来。
苏晵慢慢地吃着，回想着昨夜看到的那一幕，那一男一女，那一曲相思入骨。看着窗外的涓涓细流，淡淡说了一句。
“情之所至，或许是无奈吧。”
“对了师兄，你之前只是说猜对了今日不用接竹叶，可知为何？”晏亦神采奕奕看着苏晵，那两眼晶亮的犹如外面流淌的泉水。
虽然已经很是熟悉了，可苏晵依然对这个神经大条，喜怒说变就变的小道士无语。方才还在因柳师兄闭关修行有些闷闷不乐，这下一刻就又嘻嘻哈哈的了。
苏晵愕然的摇摇头。
“哼，你方才不是很厉害麽？看你自以为是的样子我就来气。”晏亦皱着小鼻子，一脸鄙视的挖苦着苏晵。说完抽出腰间别着的扇子潇洒的扇着。
看着他嚣张的模样，苏晵只得闷头吃饭。
“算了，遇到你这种人真是无趣。”晏亦收起老神在在的样子，双手撑着趴在桌上看着苏晵。
“师傅说修行一道要循序渐进，不可太过急躁，允许今日歇息一天。”
晏亦左右扫了一圈，盯着苏晵神秘兮兮的道：“师兄我们下山吧，下山玩一趟。”
苏晵原本想着今日要深刻体会那种‘感知’力，可是看到小道士那眼里的恳求之意，便皱眉问道。
“下山倒是可以，你可得了三痴道长抑或你几位师叔的允许？”
“咳，下山当然不许，我说的是‘偷偷’，偷偷滴下山。我知道后山有条小路，直通……”
苏晵觉得自己已吃饱了，向刚好打后堂出来的微胖道士打了个招呼，向外走去。
“欸，我还没说完呢。”晏亦胡乱地抓起扇子与酒葫芦追着苏晵出来了。
“我说你这人……”
……
花田镇是鹿鸣山南的一个以种桑养蚕为主的镇子。
雾霭拢着恬静的小镇，一条从镇中穿过的河水澄碧如镜，映着远处山峦的翠绿，碧蓝天空中似小舟的云。朦朦胧仿佛水墨画一般。
两个身影缓步走着，一个穿着道袍的俊秀少年拿把扇子在胸前轻轻扇着，就似河水里荡着的小船。
“师兄你说师傅会不会知道你我偷偷下山？”
“不好说。”
“师兄，你说师傅知道了会不会罚我关禁闭？”
“不知，即使受罚也只是你，我不会，毕竟我只是寄居于此的外人。”
“啊……惨了，那可惨了，怎么办？”
“……”
小镇上唯一的一条主街上，店铺排排，商贩的叫卖声和来往行人的说话声显得有些嘈杂，但却给静谧的小镇注入了生气，鲜活起来。
“师兄，你之前说的是真的麽？柳师兄闭关修行是因为何姐姐？”
“嗯”看着安逸的小镇朴实的人们，苏晵平静许久的心也热烈起来。
“何姐姐好可怜，柳师兄太过分！何姐姐上山寻他，还一等就是三年，怎能这样待她。”
晏亦气愤的数落着他柳师兄的罪行，好看的小脸蛋气鼓鼓的。
“你不懂。”苏晵说了一句，抬步进了路边的一家书店。
掌柜与伙计诧异的看着进来的小道士，先是瞄了瞄那清秀的脸颊，最后目光停在那摇动不止的扇子上。
“公子要买何书？”回过神来的掌柜向苏晵问道。
“看看。”苏晵随意的翻着架子上的书籍。
晏亦在店里看了一圈便没了兴致，走到苏晵身边看着他手中的书道：“师兄我方才想了想，何姐姐好可怜，我们帮帮他吧！”
苏晵合上书又走到下一个架子重新打开一本书翻看：“怎么帮？”
晏亦合上扇子，歪头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欣喜道：“我们买些女子喜欢的东西送给他，就说柳师兄托我们送给她的。”
苏晵没有找到值得购买的书籍，转身出了书店。
“送什么？”
“当然是女子喜欢的东西咯。”
“女子喜欢什么东西？”
“额……”
苏晵看到路边有个云吞摊，走过去要了两碗。坐下后看着桌对面的晏亦：“女子喜欢的无非就是些首饰珠宝，胭脂水粉什么的。”
苏晵双手接过云吞，尝了一口，味道不错。
“我大抵看了，这小镇没甚太好的玉器店，金银首饰倒有，可配你那何姐姐就略显俗气。”
晏亦觉得帮他柳师兄与何姐姐成就良缘才是人生大事，就急切的盯着苏晵问。
“不送首饰，那就只有胭脂水粉了？”
“嗯，目前看也只有送这些合适了。”
“好，那我现在就去买。”晏亦心急火燎的就要起身。
“慢着，你个修道之人，穿着道袍还拿把扇子，不伦不类的样子，进去定会让人当成登徒子打出来不可。”
晏亦低头看了看自己打扮，抬头问道：“那要怎样？不如，师兄你去？”
“额，我也不合适。”
苏晵思索片刻，眼睛一亮，看着晏亦诡魅一笑。笑的晏亦毛毛愣的。
端起碗，将云吞汤喝尽，起身结账。
“跟我来。”
……
一条清澈的小溪从远处蜿蜒而下，不远处坐落着两座民屋。
“看到溪边洗衣的女子没？稍后我去向她讨水喝，你趁机把箩筐里的衣服拿一件。”
“啊！这不好吧。”晏亦很是为难不解。
“放心，我会给钱的，算不得偷盗。”苏晵拍拍晏亦的肩膀，向溪边走去。
“师兄，这……”
“夫人，小子叨扰了。”苏晵抬手行礼。
洗衣女子，上下打量了这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
“敢问，公子何事？”
“这个，小子出游至此有些口渴，想讨碗水喝。”
“哦，公子请随我来。”
看着苏晵畅快的喝水，女子问道：“听公子口音不似本地人啊？”
“嗯，小子东海人，来武陵郡访友，今日来鹿鸣山游玩，未想却迷路了。”
苏晵瞄见远去的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将碗放下，从衣襟里掏出几两银钱放到桌上。
“叨扰夫人了，一点心意。”
“公子无需客气。”女子说着，就要把银钱退回。
“小子告辞了。”
……
“师兄，你太欺负人了。”
一条巷子里，晏亦气愤的脸红红的，像成熟的苹果。
“你不想帮你何姐姐了？”苏晵似恶魔般诱惑着还是小少年的晏亦。
“可为何不是你穿？”晏亦据理力争。
“我没你漂亮，穿上也会被人识破。”苏晵大言不惭道。
“赶快穿上，完事了好早些回山，你也不想被你师傅发现关禁闭吧？”
“好，好吧。为了柳师兄。”
花田镇唯一一家胭脂铺，开在街中心，位置很好，可店里却只有两个年轻姑娘在挑选着。
门前一身女装的晏亦回身看了一眼苏晵，在得道一个鼓励的眼神后，这才扭捏着走进去。
苏晵摸了摸脸，微微还有些烫。方才看到晏亦换上女装时，苏晵愣了好一会儿，虽然觉得晏亦长得俊秀，可没想穿上女装却比女人还要秀美，看得他砰砰心跳。
掌柜看见进来一人，习惯的上前打招呼，随后就愣住了。呆呆的看着眼前人，一身寻常妇人的朴素长裙，可却掩盖不住脸颊上靓丽怡人的清秀。
“咳，不知姑娘选哪种水粉？”回过神的掌柜很是尴尬。
旁边挑选水粉的两个年轻姑娘也被晏亦惊艳了，两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额，咳，要两盒最好的水粉。”晏亦说了一个字发现声音不对，赶忙憋着嗓子细声。
掌柜将两个精致的木盒拿到柜台上：“这是本店最好的水粉，一共五两，姑娘……”
“不用找了。”晏亦拿起两个木盒飞快的奔出了门口。
“这姑娘，看着怎么有些怪怪的。”掌柜看着飞奔出去的身影有些奇怪，可又想不出哪里，便摇摇头向另外两姑娘继续介绍。
巷子里，晏亦两水粉塞进苏晵怀里后，匆忙的将身上的女裙脱下扔到苏晵身上，然后，气鼓鼓的走了。
苏晵将女裙放到墙角，快步追上不言不语的晏亦。
“怎么，生气啦？”
晏亦不理。
“呦，这脸红扑扑的。”
晏亦停步狠狠地瞪了苏晵一眼。“哼……”
苏晵将水粉用布包好，背到身后，追上快步离去的小道士。
“与你开个玩笑罢了，我道歉。”苏晵笑嘻嘻的，毫不为自己此举的做法感到羞耻。
“没用，出门时看到那个正在往里走的胖男人，我就知道你耍我了。”
“哼，为了柳师兄，何姐姐我忍了。但是你，哼……”
“额……”
“欸，欸，我说这都什么时辰了，你怎地还在睡觉。”
晏亦扫了一眼还在床上贪睡的苏晵，回身从桌边搬过一个凳子坐在床边。右腿搭在左腿膝盖上不停地抖动着，很是嘚瑟。
苏晵抬手挡住刺眼的亮光，双眼微眯，缓了好一会儿才适应。
“何时了？”看着坐在床边的晏亦道。
“今天有高兴的事？”没等晏亦答话，苏晵接着又问了一句。
“咦……你怎么知道今天有好事？”放下抖动的腿，晏亦好奇的问道。
苏晵掀开被子下床，走到桌边拿起茶壶喝了几口凉茶。
“你呀，就是肚子里藏不住事的人。你看你，那两条眉毛都快飞起来了。说吧什么事这么开心？”
推开窗子，一阵清新的空气就涌了进来，沁人心脾。
“哎，真无趣，本来还打算让你猜一猜呢。”微微皱起那漂亮的眉毛，小道士晏亦有些沮丧。
“未见你带着背篓，想来今日不用接竹叶了。这便是你欣喜的因由了，可对？”
苏晵转身笑吟吟的看着晏亦，目光里充满了‘你的小心思我已经猜到了’的感觉。
晏亦嘴微张愣愣的看着苏晵，随后叹了口气，起身出去了。
“我去打水。”
看着那个似孩童般喜怒行于色的身影，苏晵微微笑了笑，回身走到衣架旁开始穿衣。
……
溪水潺潺的流过青石，落到石下的那一洼小潭，似摇铃击磐，闻之清心神爽。
今日饭堂轮值的是一个微胖的道士，苏晵不认识，只是习惯的点点头。
苏晵接过晏亦递过来的筷子，尝了一口饭菜，有些咸。怪不得晏亦说柳师兄是做饭最好吃的，为此小时候还到饭堂偷吃。
“听说柳师兄向二师叔申请闭关修行了，哎，柳师兄真是的，不好好做饭闭什么关啊，真是愁人。”
晏亦吃了几口饭菜，觉得索然无味，便拿起酒葫芦喝起酒来。
苏晵慢慢地吃着，回想着昨夜看到的那一幕，那一男一女，那一曲相思入骨。看着窗外的涓涓细流，淡淡说了一句。
“情之所至，或许是无奈吧。”
“对了师兄，你之前只是说猜对了今日不用接竹叶，可知为何？”晏亦神采奕奕看着苏晵，那两眼晶亮的犹如外面流淌的泉水。
虽然已经很是熟悉了，可苏晵依然对这个神经大条，喜怒说变就变的小道士无语。方才还在因柳师兄闭关修行有些闷闷不乐，这下一刻就又嘻嘻哈哈的了。
苏晵愕然的摇摇头。
“哼，你方才不是很厉害麽？看你自以为是的样子我就来气。”晏亦皱着小鼻子，一脸鄙视的挖苦着苏晵。说完抽出腰间别着的扇子潇洒的扇着。
看着他嚣张的模样，苏晵只得闷头吃饭。
“算了，遇到你这种人真是无趣。”晏亦收起老神在在的样子，双手撑着趴在桌上看着苏晵。
“师傅说修行一道要循序渐进，不可太过急躁，允许今日歇息一天。”
晏亦左右扫了一圈，盯着苏晵神秘兮兮的道：“师兄我们下山吧，下山玩一趟。”
苏晵原本想着今日要深刻体会那种‘感知’力，可是看到小道士那眼里的恳求之意，便皱眉问道。
“下山倒是可以，你可得了三痴道长抑或你几位师叔的允许？”
“咳，下山当然不许，我说的是‘偷偷’，偷偷滴下山。我知道后山有条小路，直通……”
苏晵觉得自己已吃饱了，向刚好打后堂出来的微胖道士打了个招呼，向外走去。
“欸，我还没说完呢。”晏亦胡乱地抓起扇子与酒葫芦追着苏晵出来了。
“我说你这人……”
……
花田镇是鹿鸣山南的一个以种桑养蚕为主的镇子。
雾霭拢着恬静的小镇，一条从镇中穿过的河水澄碧如镜，映着远处山峦的翠绿，碧蓝天空中似小舟的云。朦朦胧仿佛水墨画一般。
两个身影缓步走着，一个穿着道袍的俊秀少年拿把扇子在胸前轻轻扇着，就似河水里荡着的小船。
“师兄你说师傅会不会知道你我偷偷下山？”
“不好说。”
“师兄，你说师傅知道了会不会罚我关禁闭？”
“不知，即使受罚也只是你，我不会，毕竟我只是寄居于此的外人。”
“啊……惨了，那可惨了，怎么办？”
“……”
小镇上唯一的一条主街上，店铺排排，商贩的叫卖声和来往行人的说话声显得有些嘈杂，但却给静谧的小镇注入了生气，鲜活起来。
“师兄，你之前说的是真的麽？柳师兄闭关修行是因为何姐姐？”
“嗯”看着安逸的小镇朴实的人们，苏晵平静许久的心也热烈起来。
“何姐姐好可怜，柳师兄太过分！何姐姐上山寻他，还一等就是三年，怎能这样待她。”
晏亦气愤的数落着他柳师兄的罪行，好看的小脸蛋气鼓鼓的。
“你不懂。”苏晵说了一句，抬步进了路边的一家书店。
掌柜与伙计诧异的看着进来的小道士，先是瞄了瞄那清秀的脸颊，最后目光停在那摇动不止的扇子上。
“公子要买何书？”回过神来的掌柜向苏晵问道。
“看看。”苏晵随意的翻着架子上的书籍。
晏亦在店里看了一圈便没了兴致，走到苏晵身边看着他手中的书道：“师兄我方才想了想，何姐姐好可怜，我们帮帮他吧！”
苏晵合上书又走到下一个架子重新打开一本书翻看：“怎么帮？”
晏亦合上扇子，歪头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欣喜道：“我们买些女子喜欢的东西送给他，就说柳师兄托我们送给她的。”
苏晵没有找到值得购买的书籍，转身出了书店。
“送什么？”
“当然是女子喜欢的东西咯。”
“女子喜欢什么东西？”
“额……”
苏晵看到路边有个云吞摊，走过去要了两碗。坐下后看着桌对面的晏亦：“女子喜欢的无非就是些首饰珠宝，胭脂水粉什么的。”
苏晵双手接过云吞，尝了一口，味道不错。
“我大抵看了，这小镇没甚太好的玉器店，金银首饰倒有，可配你那何姐姐就略显俗气。”
晏亦觉得帮他柳师兄与何姐姐成就良缘才是人生大事，就急切的盯着苏晵问。
“不送首饰，那就只有胭脂水粉了？”
“嗯，目前看也只有送这些合适了。”
“好，那我现在就去买。”晏亦心急火燎的就要起身。
“慢着，你个修道之人，穿着道袍还拿把扇子，不伦不类的样子，进去定会让人当成登徒子打出来不可。”
晏亦低头看了看自己打扮，抬头问道：“那要怎样？不如，师兄你去？”
“额，我也不合适。”
苏晵思索片刻，眼睛一亮，看着晏亦诡魅一笑。笑的晏亦毛毛愣的。
端起碗，将云吞汤喝尽，起身结账。
“跟我来。”
……
一条清澈的小溪从远处蜿蜒而下，不远处坐落着两座民屋。
“看到溪边洗衣的女子没？稍后我去向她讨水喝，你趁机把箩筐里的衣服拿一件。”
“啊！这不好吧。”晏亦很是为难不解。
“放心，我会给钱的，算不得偷盗。”苏晵拍拍晏亦的肩膀，向溪边走去。
“师兄，这……”
“夫人，小子叨扰了。”苏晵抬手行礼。
洗衣女子，上下打量了这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
“敢问，公子何事？”
“这个，小子出游至此有些口渴，想讨碗水喝。”
“哦，公子请随我来。”
看着苏晵畅快的喝水，女子问道：“听公子口音不似本地人啊？”
“嗯，小子东海人，来武陵郡访友，今日来鹿鸣山游玩，未想却迷路了。”
苏晵瞄见远去的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将碗放下，从衣襟里掏出几两银钱放到桌上。
“叨扰夫人了，一点心意。”
“公子无需客气。”女子说着，就要把银钱退回。
“小子告辞了。”
……
“师兄，你太欺负人了。”
一条巷子里，晏亦气愤的脸红红的，像成熟的苹果。
“你不想帮你何姐姐了？”苏晵似恶魔般诱惑着还是小少年的晏亦。
“可为何不是你穿？”晏亦据理力争。
“我没你漂亮，穿上也会被人识破。”苏晵大言不惭道。
“赶快穿上，完事了好早些回山，你也不想被你师傅发现关禁闭吧？”
“好，好吧。为了柳师兄。”
花田镇唯一一家胭脂铺，开在街中心，位置很好，可店里却只有两个年轻姑娘在挑选着。
门前一身女装的晏亦回身看了一眼苏晵，在得道一个鼓励的眼神后，这才扭捏着走进去。
苏晵摸了摸脸，微微还有些烫。方才看到晏亦换上女装时，苏晵愣了好一会儿，虽然觉得晏亦长得俊秀，可没想穿上女装却比女人还要秀美，看得他砰砰心跳。
掌柜看见进来一人，习惯的上前打招呼，随后就愣住了。呆呆的看着眼前人，一身寻常妇人的朴素长裙，可却掩盖不住脸颊上靓丽怡人的清秀。
“咳，不知姑娘选哪种水粉？”回过神的掌柜很是尴尬。
旁边挑选水粉的两个年轻姑娘也被晏亦惊艳了，两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额，咳，要两盒最好的水粉。”晏亦说了一个字发现声音不对，赶忙憋着嗓子细声。
掌柜将两个精致的木盒拿到柜台上：“这是本店最好的水粉，一共五两，姑娘……”
“不用找了。”晏亦拿起两个木盒飞快的奔出了门口。
“这姑娘，看着怎么有些怪怪的。”掌柜看着飞奔出去的身影有些奇怪，可又想不出哪里，便摇摇头向另外两姑娘继续介绍。
巷子里，晏亦两水粉塞进苏晵怀里后，匆忙的将身上的女裙脱下扔到苏晵身上，然后，气鼓鼓的走了。
苏晵将女裙放到墙角，快步追上不言不语的晏亦。
“怎么，生气啦？”
晏亦不理。
“呦，这脸红扑扑的。”
晏亦停步狠狠地瞪了苏晵一眼。“哼……”
苏晵将水粉用布包好，背到身后，追上快步离去的小道士。
“与你开个玩笑罢了，我道歉。”苏晵笑嘻嘻的，毫不为自己此举的做法感到羞耻。
“没用，出门时看到那个正在往里走的胖男人，我就知道你耍我了。”
“哼，为了柳师兄，何姐姐我忍了。但是你，哼……”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