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问骨之术
出得门来，这掌柜的径直带着闻小天找了一处树荫盘腿坐下，让闻小天学着他的样子将竹枝轻轻横放在双腿之上，便开始教闻小天如何呼吸吐纳，感受天地风云变化，又如何屏气凝神，感受自身气息流转。
刚开始，闻小天还觉得十分新奇有趣，跟着掌柜的闭目调息，练得不亦乐乎，可半个多时辰之后，闻小天只觉全身上下不断冒出细密的汗珠，好似有成百上千的虫蚁在爬，瘙痒难耐，腿脚也是酸麻无比，屁股更如同针扎一般，实在连一秒钟也坐不下去了，而掌柜的却好似没事人一样，依旧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还在教闻小天如何把气集中在竹枝之上。
见掌柜的丝毫没有停下来休息的意思，闻小天只得谎称要去趟茅房，趁机舒活一下筋骨。闻小天在茅房附近转悠了好一会儿，身上酸麻痒的感觉才渐渐消失，但紧随而来的疲累感却好似干了一上午重体力活一般，一想到掌柜的还特意叮嘱过这是基础中的基础，必须每天勤加练习，闻小天头都大了。
不过，闻小天并不喜欢半途而废，虽说学这些什么武功并非完全出自他本人意愿，但也是开了头，要是遇到这么一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打退堂鼓，那闻小天自己都要看不起自己了。
所以，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闻小天还是认认真真的跟着掌柜的练习聚气，却始终没能成功的把气集中到竹枝之上，有好几次眼看就要成功，不是忽然走了神，就是觉得身体沉重异常，一下没控制住散了形，气也就跟着散了。
闻小天一直练到正午时分，太阳已经爬上了中天，掌柜的也早已回到羊肉汤馆里忙碌去了，而闻小天却依然没有任何进展，正当他一筹莫展之际，一阵熟悉的疯笑从闻小天头顶的树杈上传来，闻小天便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这样的笑声，除了铁骨三三，还能是谁？
铁骨三三其实早已骑在树杈上观察闻小天许久，只因闻小天一直毫无进步，才无聊得睡了过去，没想到一觉醒来，闻小天竟还是老样子，这铁骨三三又怎能忍住不笑出声呢？而此刻闻小天已发现了他，他便笑得更加肆无忌惮，边笑还边说：
“我早就说过！呵呵哈哈哈！你是学不会他的本事的！呵呵哈哈哈哈哈！你有三成又三成再加三成是在白费力气！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学不会！断然学不会的！呵呵哈哈哈哈！”
闻小天不由得恼火起来，自己辛辛苦苦练了一上午，虽说的确是没啥长进吧，可竟被这疯癫之人说成是白费力气，张口闭口就是学不会学不会，换谁谁不来气？便冲着铁骨三三大吼一声，说：“这才刚开始，你怎知我学不会？”
“我怎的不知！我只需摸过你的骨就知道你的斤两！再多看你几眼你就连只跳蚤都藏不住！你必定只学得会我铁骨三三的本领！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行！你今天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下午就不学你那劳什子本事了！我可是白费了一上午力气呢，现在啊，累得狠！”
闻小天说着，再不多看铁骨三三一眼，原地躺倒就睡，铁骨三三笑声戛然而止，跳下树来，左戳一下闻小天，右戳一下闻小天，但闻小天宁可不厌其烦的把头扭向铁骨三三的反方向，也不愿再多搭理他分毫。
铁骨三三突然安静了片刻，冒出一句“看来还得硬来”，说话间，手中铁骨扇已到了闻小天膝盖处，惊得闻小天一骨碌爬起来连连后退，一边摆手一边说：“停停停停停停停！你这当师傅的就这么对待徒弟的？你那碗上还写着‘良善于才’呢你这算哪门子的良善啊？！动不动就对徒弟下手！到时候我本事没学会，小命先没了！”
“呵呵哈哈哈！笑话！笑话！你怎会没命？换做是别人，那自然是会没命的！可你却不一样！昨日我使出三成功力，你竟只是不能动的程度！所以我再加三成功力你肯定也承受得住！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闻小天顿时哑口无言，这是自己承不承受得住的问题吗？承不承受得住是问题的关键吗？可随即，闻小天就狠狠往自己脸上抽了一巴掌，心说自己竟然试图跟这疯癫之人理论，自己怕是也离疯癫不远了！
闻小天这动作，自然是没能逃过铁骨三三的眼睛。只见铁骨三三警惕的环视了四周好几次，才对闻小天说：“方才看你打坐太无趣，我已将这四周蚊蝇尽数拆了骨，杀了个片甲不留！你怎的竟还能在自己脸上找到一个？”
看着铁骨三三一脸认真的样子，闻小天苦笑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脸，说：“师傅啊，你都找不着的蚊蝇，我哪儿能找得着？我啊，没打什么蚊蝇，我就是单纯的抽了自己一耳光。”
铁骨三三一听，一拍额头，低下头自顾自地嘀咕了好一会儿，好似是在思索些什么，然后又围着闻小天重新打量了半晌，才问：“那！那你又是为何要抽自己耳光？”
闻小天听了，不怒反笑，示意铁骨三三把耳朵凑过来，悄声说：“师傅啊，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抽自己耳光，可有趣了！这可是一等一的有趣之事！不骗你！不信，你试试！”
“哦？此话当真？还有这等有趣之事！我竟从未知晓！”
闻小天当即斩钉截铁的狠狠点了点头，说：“当真！”
话音刚落，闻小天便听得“啪”的一声响，这铁骨三三竟真的自己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闻小天自是不会阻止，反而脚底抹油一般一溜烟钻进羊肉汤馆里去填饱肚子，留下铁骨三三一人在树下扇得不亦乐乎。
一想到自己正吃着鲜美的羊肉汤，而铁骨三三在外头扇自己扇得啪啪直响，闻小天心里便有种狠狠出了口恶气的畅快，这本就好吃的羊肉汤也显得愈发好吃了。一连三碗羊肉汤下肚，闻小天才心满意足的迈出羊肉汤馆的门，没想到竟是迎面就被呼了一巴掌！这一巴掌力道之大，直呼得他耳鸣目眩，站立不稳，几乎摔倒，待他好不容易稳住身子定睛看去，却见铁骨三三红肿着脸站在眼前十分兴奋的对他说：“徒儿你说得对！抽自己耳光的确是一等一的有趣！有趣！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铁骨三三说着，又一边疯笑着一边当着闻小天的面连抽了自己几个耳光，还盛情邀请闻小天一起来抽，见闻小天迟迟没有动静，走过来对着闻小天又是一巴掌，这一巴掌的力道更比之前还大，闻小天是直接跌倒在地，捂着脸叫苦不迭，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闻小天这回可算是好好儿体验了一把！照现在这情况发展下去，他闻小天还不得在羊肉汤馆门口挨铁骨三三一下午的耳光么？
幸好闻小天聪明，早早料到这番戏弄可能会把自己也搭上，此刻便连忙搬出自己早已准备好的一套说辞，对铁骨三三说：“你要教我的那什么问骨之术，听你吹得神乎其神，可我却至今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你不觉得，得先让我亲眼见识一下么？”
这铁骨三三一听，竟是立即停了手，连声说着对对对对，闻小天见这招果然奏效，不由得在心里欢呼了一声，不料这铁骨三三抓住闻小天的胳膊就往集市方向走，而且越走越快，越走越快，闻小天挣脱不得，不想跟上也只能死命跟上，只觉得这腿脚都已不是自己的了。偌大的长青城，两人不到一刻钟功夫就横穿而过，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人赶着去投胎呢。
等到好不容易停下来时，闻小天只有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大喘粗气的份，但他每吸一口气，都觉得浊臭难闻，恶心非常，这才发现竟是走到了城东的屠宰场，而铁骨三三正手摇铁骨扇皮笑肉不笑的望着身旁一栏待宰的猪猡，那模样看起来实在有些诡异，没过一会儿，他又像往常一样疯笑了几声，对闻小天说：
“我看那头猪长得俊俏！就那头吧！”
闻小天头一次听说猪还有俊俏不俊俏之分，脱口而出：“猪不都长一样么？哪有什么俊俏不俊俏的？”
铁骨三三却没搭话，径直翻过围栏走到那头猪边上对闻小天说：“你快摸摸看！摸好了我就要动手了！”
摸猪？还要动手？动什么手？现场屠宰猪？闻小天心下好生纳闷，但也还是按照铁骨三三的吩咐照办了，只见铁骨三三面色瞬间一变，肃杀之气陡生，手中铁骨扇往那猪身上各处点了几下，那猪竟然一声不吭的瘫软下去，好似成了一滩无骨的肉泥，紧接着，那猪便发出了震天的嚎叫，凄厉非常，模样万分痛苦，身上竟也如人一般挂起了大大小小的汗珠！
眼见着不可能流汗的猪竟能疼出遍体冷汗，闻小天心里也十分发憷，活生生一头猪，只一眨眼功夫，就当着自己的面变成了这副模样，闻小天只觉得任何语言都无法描述自己此刻的感受，便抖抖索索的伸出手去又摸了一摸那猪，发现猪竟还活得好好的，没有半点将死的样子，只不过，猪身上那么多骨头现在竟全都整整齐齐平铺在紧贴地面的猪腹内部，竟真的好似是被拆卸下来摆好一般！
闻小天尚在惊愕之中，又见铁骨三三再次在猪身上摸了几下，那猪又在一瞬间回复到了原本的样子，闻小天用更加颤抖的手摸了摸这头猪，果然又摸到了普通的猪的骨架。若不是猪依然发出了凄厉的嚎叫，闻小天几乎要怀疑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闻小天就这样望着猪久久不能言语，呆立了好半天，才嗫嚅着问：
“难、难道……这就是问骨之术？”
“呵呵哈哈哈哈！正是！”
(本章完)
刚开始，闻小天还觉得十分新奇有趣，跟着掌柜的闭目调息，练得不亦乐乎，可半个多时辰之后，闻小天只觉全身上下不断冒出细密的汗珠，好似有成百上千的虫蚁在爬，瘙痒难耐，腿脚也是酸麻无比，屁股更如同针扎一般，实在连一秒钟也坐不下去了，而掌柜的却好似没事人一样，依旧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还在教闻小天如何把气集中在竹枝之上。
见掌柜的丝毫没有停下来休息的意思，闻小天只得谎称要去趟茅房，趁机舒活一下筋骨。闻小天在茅房附近转悠了好一会儿，身上酸麻痒的感觉才渐渐消失，但紧随而来的疲累感却好似干了一上午重体力活一般，一想到掌柜的还特意叮嘱过这是基础中的基础，必须每天勤加练习，闻小天头都大了。
不过，闻小天并不喜欢半途而废，虽说学这些什么武功并非完全出自他本人意愿，但也是开了头，要是遇到这么一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打退堂鼓，那闻小天自己都要看不起自己了。
所以，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闻小天还是认认真真的跟着掌柜的练习聚气，却始终没能成功的把气集中到竹枝之上，有好几次眼看就要成功，不是忽然走了神，就是觉得身体沉重异常，一下没控制住散了形，气也就跟着散了。
闻小天一直练到正午时分，太阳已经爬上了中天，掌柜的也早已回到羊肉汤馆里忙碌去了，而闻小天却依然没有任何进展，正当他一筹莫展之际，一阵熟悉的疯笑从闻小天头顶的树杈上传来，闻小天便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这样的笑声，除了铁骨三三，还能是谁？
铁骨三三其实早已骑在树杈上观察闻小天许久，只因闻小天一直毫无进步，才无聊得睡了过去，没想到一觉醒来，闻小天竟还是老样子，这铁骨三三又怎能忍住不笑出声呢？而此刻闻小天已发现了他，他便笑得更加肆无忌惮，边笑还边说：
“我早就说过！呵呵哈哈哈！你是学不会他的本事的！呵呵哈哈哈哈哈！你有三成又三成再加三成是在白费力气！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学不会！断然学不会的！呵呵哈哈哈哈！”
闻小天不由得恼火起来，自己辛辛苦苦练了一上午，虽说的确是没啥长进吧，可竟被这疯癫之人说成是白费力气，张口闭口就是学不会学不会，换谁谁不来气？便冲着铁骨三三大吼一声，说：“这才刚开始，你怎知我学不会？”
“我怎的不知！我只需摸过你的骨就知道你的斤两！再多看你几眼你就连只跳蚤都藏不住！你必定只学得会我铁骨三三的本领！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行！你今天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下午就不学你那劳什子本事了！我可是白费了一上午力气呢，现在啊，累得狠！”
闻小天说着，再不多看铁骨三三一眼，原地躺倒就睡，铁骨三三笑声戛然而止，跳下树来，左戳一下闻小天，右戳一下闻小天，但闻小天宁可不厌其烦的把头扭向铁骨三三的反方向，也不愿再多搭理他分毫。
铁骨三三突然安静了片刻，冒出一句“看来还得硬来”，说话间，手中铁骨扇已到了闻小天膝盖处，惊得闻小天一骨碌爬起来连连后退，一边摆手一边说：“停停停停停停停！你这当师傅的就这么对待徒弟的？你那碗上还写着‘良善于才’呢你这算哪门子的良善啊？！动不动就对徒弟下手！到时候我本事没学会，小命先没了！”
“呵呵哈哈哈！笑话！笑话！你怎会没命？换做是别人，那自然是会没命的！可你却不一样！昨日我使出三成功力，你竟只是不能动的程度！所以我再加三成功力你肯定也承受得住！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闻小天顿时哑口无言，这是自己承不承受得住的问题吗？承不承受得住是问题的关键吗？可随即，闻小天就狠狠往自己脸上抽了一巴掌，心说自己竟然试图跟这疯癫之人理论，自己怕是也离疯癫不远了！
闻小天这动作，自然是没能逃过铁骨三三的眼睛。只见铁骨三三警惕的环视了四周好几次，才对闻小天说：“方才看你打坐太无趣，我已将这四周蚊蝇尽数拆了骨，杀了个片甲不留！你怎的竟还能在自己脸上找到一个？”
看着铁骨三三一脸认真的样子，闻小天苦笑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脸，说：“师傅啊，你都找不着的蚊蝇，我哪儿能找得着？我啊，没打什么蚊蝇，我就是单纯的抽了自己一耳光。”
铁骨三三一听，一拍额头，低下头自顾自地嘀咕了好一会儿，好似是在思索些什么，然后又围着闻小天重新打量了半晌，才问：“那！那你又是为何要抽自己耳光？”
闻小天听了，不怒反笑，示意铁骨三三把耳朵凑过来，悄声说：“师傅啊，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抽自己耳光，可有趣了！这可是一等一的有趣之事！不骗你！不信，你试试！”
“哦？此话当真？还有这等有趣之事！我竟从未知晓！”
闻小天当即斩钉截铁的狠狠点了点头，说：“当真！”
话音刚落，闻小天便听得“啪”的一声响，这铁骨三三竟真的自己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闻小天自是不会阻止，反而脚底抹油一般一溜烟钻进羊肉汤馆里去填饱肚子，留下铁骨三三一人在树下扇得不亦乐乎。
一想到自己正吃着鲜美的羊肉汤，而铁骨三三在外头扇自己扇得啪啪直响，闻小天心里便有种狠狠出了口恶气的畅快，这本就好吃的羊肉汤也显得愈发好吃了。一连三碗羊肉汤下肚，闻小天才心满意足的迈出羊肉汤馆的门，没想到竟是迎面就被呼了一巴掌！这一巴掌力道之大，直呼得他耳鸣目眩，站立不稳，几乎摔倒，待他好不容易稳住身子定睛看去，却见铁骨三三红肿着脸站在眼前十分兴奋的对他说：“徒儿你说得对！抽自己耳光的确是一等一的有趣！有趣！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铁骨三三说着，又一边疯笑着一边当着闻小天的面连抽了自己几个耳光，还盛情邀请闻小天一起来抽，见闻小天迟迟没有动静，走过来对着闻小天又是一巴掌，这一巴掌的力道更比之前还大，闻小天是直接跌倒在地，捂着脸叫苦不迭，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闻小天这回可算是好好儿体验了一把！照现在这情况发展下去，他闻小天还不得在羊肉汤馆门口挨铁骨三三一下午的耳光么？
幸好闻小天聪明，早早料到这番戏弄可能会把自己也搭上，此刻便连忙搬出自己早已准备好的一套说辞，对铁骨三三说：“你要教我的那什么问骨之术，听你吹得神乎其神，可我却至今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你不觉得，得先让我亲眼见识一下么？”
这铁骨三三一听，竟是立即停了手，连声说着对对对对，闻小天见这招果然奏效，不由得在心里欢呼了一声，不料这铁骨三三抓住闻小天的胳膊就往集市方向走，而且越走越快，越走越快，闻小天挣脱不得，不想跟上也只能死命跟上，只觉得这腿脚都已不是自己的了。偌大的长青城，两人不到一刻钟功夫就横穿而过，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人赶着去投胎呢。
等到好不容易停下来时，闻小天只有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大喘粗气的份，但他每吸一口气，都觉得浊臭难闻，恶心非常，这才发现竟是走到了城东的屠宰场，而铁骨三三正手摇铁骨扇皮笑肉不笑的望着身旁一栏待宰的猪猡，那模样看起来实在有些诡异，没过一会儿，他又像往常一样疯笑了几声，对闻小天说：
“我看那头猪长得俊俏！就那头吧！”
闻小天头一次听说猪还有俊俏不俊俏之分，脱口而出：“猪不都长一样么？哪有什么俊俏不俊俏的？”
铁骨三三却没搭话，径直翻过围栏走到那头猪边上对闻小天说：“你快摸摸看！摸好了我就要动手了！”
摸猪？还要动手？动什么手？现场屠宰猪？闻小天心下好生纳闷，但也还是按照铁骨三三的吩咐照办了，只见铁骨三三面色瞬间一变，肃杀之气陡生，手中铁骨扇往那猪身上各处点了几下，那猪竟然一声不吭的瘫软下去，好似成了一滩无骨的肉泥，紧接着，那猪便发出了震天的嚎叫，凄厉非常，模样万分痛苦，身上竟也如人一般挂起了大大小小的汗珠！
眼见着不可能流汗的猪竟能疼出遍体冷汗，闻小天心里也十分发憷，活生生一头猪，只一眨眼功夫，就当着自己的面变成了这副模样，闻小天只觉得任何语言都无法描述自己此刻的感受，便抖抖索索的伸出手去又摸了一摸那猪，发现猪竟还活得好好的，没有半点将死的样子，只不过，猪身上那么多骨头现在竟全都整整齐齐平铺在紧贴地面的猪腹内部，竟真的好似是被拆卸下来摆好一般！
闻小天尚在惊愕之中，又见铁骨三三再次在猪身上摸了几下，那猪又在一瞬间回复到了原本的样子，闻小天用更加颤抖的手摸了摸这头猪，果然又摸到了普通的猪的骨架。若不是猪依然发出了凄厉的嚎叫，闻小天几乎要怀疑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闻小天就这样望着猪久久不能言语，呆立了好半天，才嗫嚅着问：
“难、难道……这就是问骨之术？”
“呵呵哈哈哈哈！正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