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这个女子不是人
唐欢没搭理诸葛亮，而是向围观的众举子抱拳客气的说道：“在下布衣出身，才疏学浅，跟你们可比不了，各位都是名士大家，一朝金榜题名，必成国家栋梁。”
唐欢和孔明都是布衣出身，一个如此谦逊，一个狂的没边儿，人和人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唐欢在众举子心目中的好感度大幅蹿升。众人被唐欢几句话一恭维，重又挺胸抬头，小扇子哗哗哗哗的又扇起来了。
“我的老师曾告诉我：要学以致用。学要从书本学，也要从实践中学，所谓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三教九流五行八作，行行事事皆有学问在其中，例如一个农夫，虽目不识丁，却知道何时该播种，如何浇水施肥，何时该收割，这就是学问。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人类的知识浩如烟海，我等穷尽一生也就只能学得个皮毛，若是故步自封，自以为无所不知，那才是真正的无知。”
一番话说得众学子心悦诚服，纷纷点头称是。旁边的诸葛亮却满心不是滋味，这话怎么听都是冲着自己来的，他不由得皱着眉，脖子梗梗着，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学重要，这用更重要。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我们十年寒窗悬梁刺股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匡扶社稷造福百姓，所以读书人要有“居庙堂之高而忧其民，处江湖之远而忧其君“的情操，有“安得广厦千万间，大辟天下寒士皆欢颜“的情怀。”
唐欢的讲话可谓字字玑珠，学子们听得十分专注，有的索性席地而坐，展开宣纸记录其中的话语。
“去年底突厥寇边，我曾赴边关公干，路过太原。时值寒冬，街上到处是灾民，可谓饥号遍地，可那些官宦商贾们依旧纸醉金迷夜夜笙歌，正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他们的家国情怀何在？这样的人即便饱读诗书，取了功名，又于国于民何益？所以我希望各位心里要有国家，心中要装着百姓，用所学为朝廷分忧，为百姓造福，只有这样才能不负圣人之学，不负供养我们的黎民百姓。若是所学用来为自己谋私利，或者用来招摇炫耀，争锋斗狠，那也就不配做一个读书人。”
“说得好。”
“唐大人讲得好。”
学子们纷纷叫好鼓掌，那诸葛亮脸色有些发青。
那王凡林也是一脑门子黑线，他原本想当众羞辱唐欢为主子出口气的，没想到却让唐欢当众出了风头。关盼盼也为唐欢一番话所打动，情不自禁站起身来一双美眸直直的望着唐欢。
王凡林有些不甘心，暗想：“这唐欢一介武夫，谁知道是不是请了枪手做的文章到这里来卖弄。”他强笑着上前，一边拍着巴掌一边说道：“唐大人出口成章，在下佩服。你既有如此才学，那当场口占一首诗当不是难事，咱们请唐大人当场赋诗一首如何？”
“好、好！”众人轰然叫好。
王凡林转眼看到关盼盼望着唐欢一副痴痴的神情，不由心中吃味，于是手指关盼盼说道：“盼盼小姐家学渊源，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就请唐大人以盼盼小姐占诗一首如何？”他这是故意增加难度，想让唐欢出丑。
“好、好！”众人又是轰然叫好。
唐欢见王凡林还要纠缠也有些无奈，他冲关盼盼一抱拳说道：“那在下就献丑了。”
关盼盼欣然点头，内心里也有些小期待，想听听唐欢如何破题。
唐欢原地转圈踱了几步，忽然手指关盼盼说道：“这个女子不是人。”
“轰”人群一下骚动起来，唐欢这不是骂人吗？而且骂的是当朝大学士、太学掌院的女儿。关盼盼相貌出众，才艺过人，那可是众学子心中的偶像，这唐欢也太大胆了。
关盼盼一向自视清高，从没受过如此折辱，面色沉下来，当即就要发作。王凡林上前两步看样子想抓唐欢，可看见旁边张飞正搓着双上笑眯眯的看着他，赶紧硬生生的停下来怒声说道：“唐欢，你好大胆子，竟敢当众辱骂盼盼小姐！”
唐欢面不改色，接着躲着步子，然后仰头望天说道：“九天仙女下凡尘。”
“轰。”人群又是一阵喧闹。
“他说的什么？”
“九天仙女下凡尘。”
“哎呦，妙句呀，这个折转得好。”
“高，实在是高。”
关盼盼回过颜色，双眼含笑，心中却嗔道：“这个唐欢，却喜欢这么捉弄人。”
那王凡林被弄个烧鸡大窝脖儿，讪讪的躲到了一边。
“弹个曲子不用琴。”唐欢接着说道。
众人都安静下来，等着唐欢的下文。
“九霄天地听妙音。”
“好！”众人一起鼓掌叫好。
唐欢博得众彩大出风头，旁边诸葛亮心里却不是滋味。那诸葛亮一向眼高过顶，到哪都是众人瞩目，如今见唐欢大出风头，自己却被无视了，心下不忿，忍不住冷哼一声说道：“哼！酸词俗句。原以为你有些见识，原来也是卖弄文章，徒逞口舌之利罢了。”
其实刚才唐欢说了一大通，就是说给诸葛亮听的，他故意冷落诸葛亮，也是为后续动作打伏笔。
“还好意思说唐大人，你才是整日卖弄之徒呢。”
“唐大人说得好，自以为无所不知才是真正的无知。”
“就是，整日在这里卖弄才学，于国于民何益。”
“唐大人才是有识之士，比这位可是强了百倍。”
众举子这回全站在了唐欢这边，纷纷出言讽刺诸葛亮。
诸葛亮自打出道一直未逢对手，如何受得了这般嘲讽，尤其是唐欢刚才那番话，处处都是在针对自己，不由得怒道：“唐欢，那些人既然赞你有才，那你敢不敢跟我比试比试。”
“咱俩比试？还是算了吧。”唐欢笑眯眯的看着诸葛亮，心道：“小样，果然着了老子的道了。”
“比！”
“唐大人跟他比比，省的他目中无人。”
众学子纷纷出言撺掇，看热闹不怕事大。
“怎么？不敢！”诸葛亮追问道。
“唐大人是不愿！”寇准在旁边插话了。寇准聪明绝顶，他一直冷眼旁观事情的经过，已经猜到了唐欢的心思，这时候出来帮唐欢了。
“不愿？为什么？”诸葛亮问道。
寇准不理诸葛亮，却冲唐欢说道：“唐大人，本官曾经审过一个案子。”
“哦？说来听听。”唐欢心领神会接口道。
众人也都安静下来。
“话说有一日本官正在坐堂，本县的张三和李四找我来断案。两个人打的都是鼻青脸肿的，那模样可惨了。”
“哎呦，打得这么厉害，他们到底有何纠纷啊？”唐欢开始捧哏。
“我一问，事情是这样。这个张三说三七二十一，这个李四说这个三七二十四，俩人理论了半天，互不相让，结果就打起来了。”
“哦！那你怎么判的？”
“我让衙役把张三拉出去打了二十板子！”
“诶，寇大人，这张三说三七二十一没错呀，你为何倒打他的板子？”唐欢知趣儿的问道。
“您想啊，那李四都三七二十四了，张三还要跟他争辩，那不是缺心眼吗！不打他打谁呀！”
唐欢和寇准俩人一唱一和如同说相声一般。众人回过味来，又是轰然叫好。
“某人都三七二十四了，唐大人当然懒得与他比试。”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
旁边有人嘲讽。
“唐欢！你欺人太甚。”诸葛亮被彻底激怒了，他戟指着唐欢说道：“你若不敢比试，就当众服输认短。”
“我若敢比试呢？”唐欢话赶话说道。
“那就任由你选题，在下若是输了，甘愿拜你为师！”
“此话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那我就跟你比一比。”唐欢扬声说道。
“你选题吧！”诸葛亮自信说道。
“我就选算学吧。”唐欢微笑着说道。
“算学！”众人一听都傻了眼。
“那孔明可是最擅长算学呀，连太学的学究都不是他的对手。”
“坏了，唐大人这下可是悬了。”
“根本赢不了。”
众人小心的议论道。
“算学！你确定？”诸葛亮一副好笑的神情问道。
“我确定，这样吧，咱们就请太学的学究当场出题如何？”唐欢说道。
“好！”诸葛亮说道。
围观的人中本就有几个太学的教习，闻听此言当即回太学搬了书案出来，太学里面的学究听说唐欢和诸葛亮要比试算学，也都出来看热闹，连掌院关祥也出来了。
诸葛亮和唐欢隔着几步远坐在书案前，诸葛亮的案子上摆了笔墨纸砚，那黄杉女子给他研磨，唐欢却只在案子上放了几页纸和一支他自制的炭笔。几个太学的学究在一旁相互参详着出题。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功夫，题出好了，由两个学子展开一张大纸到了两人的书案前，唐欢一看，那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文字，其实只不过是一道稍微繁复一点的四则运算题，放在现代社会也就小学四年级的水平。
唐欢审了题，先将繁复的文字转换成阿拉伯数字，在纸上列出算式，然后一步一步的演算，算完了又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这才在一张空白的纸上用汉字写出答案，然后收笔，将答案倒扣在案子上。
诸葛亮还没算完，他没列算式，全凭心算，算出几步后将结果写在纸上，再算几步再写。诸葛亮确有大才，即便不用算式也比唐欢算的快上许多，他慢就慢在写字上，唐欢用阿拉伯数字，几个数字一划拉就写完了，诸葛亮写汉字，几个数字需要吭哧吭哧写半天。比唐欢晚了茶盏的功夫，诸葛亮也算完了。他抬起头，发现唐欢已经算完了，不由露出惊讶的神色。
一位学究上前说道：“好，两个人都算完了，唐欢算的快些。”
诸葛亮轻摇羽扇说道：“光快没有用，算得对了才行。”
“那就请两位亮出答案吧。”学究说道。
唐欢、诸葛亮同时将答案纸翻过来，众人凑到案前一看，两人的答案一模一样。
唐欢和孔明都是布衣出身，一个如此谦逊，一个狂的没边儿，人和人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唐欢在众举子心目中的好感度大幅蹿升。众人被唐欢几句话一恭维，重又挺胸抬头，小扇子哗哗哗哗的又扇起来了。
“我的老师曾告诉我：要学以致用。学要从书本学，也要从实践中学，所谓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三教九流五行八作，行行事事皆有学问在其中，例如一个农夫，虽目不识丁，却知道何时该播种，如何浇水施肥，何时该收割，这就是学问。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人类的知识浩如烟海，我等穷尽一生也就只能学得个皮毛，若是故步自封，自以为无所不知，那才是真正的无知。”
一番话说得众学子心悦诚服，纷纷点头称是。旁边的诸葛亮却满心不是滋味，这话怎么听都是冲着自己来的，他不由得皱着眉，脖子梗梗着，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学重要，这用更重要。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我们十年寒窗悬梁刺股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匡扶社稷造福百姓，所以读书人要有“居庙堂之高而忧其民，处江湖之远而忧其君“的情操，有“安得广厦千万间，大辟天下寒士皆欢颜“的情怀。”
唐欢的讲话可谓字字玑珠，学子们听得十分专注，有的索性席地而坐，展开宣纸记录其中的话语。
“去年底突厥寇边，我曾赴边关公干，路过太原。时值寒冬，街上到处是灾民，可谓饥号遍地，可那些官宦商贾们依旧纸醉金迷夜夜笙歌，正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他们的家国情怀何在？这样的人即便饱读诗书，取了功名，又于国于民何益？所以我希望各位心里要有国家，心中要装着百姓，用所学为朝廷分忧，为百姓造福，只有这样才能不负圣人之学，不负供养我们的黎民百姓。若是所学用来为自己谋私利，或者用来招摇炫耀，争锋斗狠，那也就不配做一个读书人。”
“说得好。”
“唐大人讲得好。”
学子们纷纷叫好鼓掌，那诸葛亮脸色有些发青。
那王凡林也是一脑门子黑线，他原本想当众羞辱唐欢为主子出口气的，没想到却让唐欢当众出了风头。关盼盼也为唐欢一番话所打动，情不自禁站起身来一双美眸直直的望着唐欢。
王凡林有些不甘心，暗想：“这唐欢一介武夫，谁知道是不是请了枪手做的文章到这里来卖弄。”他强笑着上前，一边拍着巴掌一边说道：“唐大人出口成章，在下佩服。你既有如此才学，那当场口占一首诗当不是难事，咱们请唐大人当场赋诗一首如何？”
“好、好！”众人轰然叫好。
王凡林转眼看到关盼盼望着唐欢一副痴痴的神情，不由心中吃味，于是手指关盼盼说道：“盼盼小姐家学渊源，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就请唐大人以盼盼小姐占诗一首如何？”他这是故意增加难度，想让唐欢出丑。
“好、好！”众人又是轰然叫好。
唐欢见王凡林还要纠缠也有些无奈，他冲关盼盼一抱拳说道：“那在下就献丑了。”
关盼盼欣然点头，内心里也有些小期待，想听听唐欢如何破题。
唐欢原地转圈踱了几步，忽然手指关盼盼说道：“这个女子不是人。”
“轰”人群一下骚动起来，唐欢这不是骂人吗？而且骂的是当朝大学士、太学掌院的女儿。关盼盼相貌出众，才艺过人，那可是众学子心中的偶像，这唐欢也太大胆了。
关盼盼一向自视清高，从没受过如此折辱，面色沉下来，当即就要发作。王凡林上前两步看样子想抓唐欢，可看见旁边张飞正搓着双上笑眯眯的看着他，赶紧硬生生的停下来怒声说道：“唐欢，你好大胆子，竟敢当众辱骂盼盼小姐！”
唐欢面不改色，接着躲着步子，然后仰头望天说道：“九天仙女下凡尘。”
“轰。”人群又是一阵喧闹。
“他说的什么？”
“九天仙女下凡尘。”
“哎呦，妙句呀，这个折转得好。”
“高，实在是高。”
关盼盼回过颜色，双眼含笑，心中却嗔道：“这个唐欢，却喜欢这么捉弄人。”
那王凡林被弄个烧鸡大窝脖儿，讪讪的躲到了一边。
“弹个曲子不用琴。”唐欢接着说道。
众人都安静下来，等着唐欢的下文。
“九霄天地听妙音。”
“好！”众人一起鼓掌叫好。
唐欢博得众彩大出风头，旁边诸葛亮心里却不是滋味。那诸葛亮一向眼高过顶，到哪都是众人瞩目，如今见唐欢大出风头，自己却被无视了，心下不忿，忍不住冷哼一声说道：“哼！酸词俗句。原以为你有些见识，原来也是卖弄文章，徒逞口舌之利罢了。”
其实刚才唐欢说了一大通，就是说给诸葛亮听的，他故意冷落诸葛亮，也是为后续动作打伏笔。
“还好意思说唐大人，你才是整日卖弄之徒呢。”
“唐大人说得好，自以为无所不知才是真正的无知。”
“就是，整日在这里卖弄才学，于国于民何益。”
“唐大人才是有识之士，比这位可是强了百倍。”
众举子这回全站在了唐欢这边，纷纷出言讽刺诸葛亮。
诸葛亮自打出道一直未逢对手，如何受得了这般嘲讽，尤其是唐欢刚才那番话，处处都是在针对自己，不由得怒道：“唐欢，那些人既然赞你有才，那你敢不敢跟我比试比试。”
“咱俩比试？还是算了吧。”唐欢笑眯眯的看着诸葛亮，心道：“小样，果然着了老子的道了。”
“比！”
“唐大人跟他比比，省的他目中无人。”
众学子纷纷出言撺掇，看热闹不怕事大。
“怎么？不敢！”诸葛亮追问道。
“唐大人是不愿！”寇准在旁边插话了。寇准聪明绝顶，他一直冷眼旁观事情的经过，已经猜到了唐欢的心思，这时候出来帮唐欢了。
“不愿？为什么？”诸葛亮问道。
寇准不理诸葛亮，却冲唐欢说道：“唐大人，本官曾经审过一个案子。”
“哦？说来听听。”唐欢心领神会接口道。
众人也都安静下来。
“话说有一日本官正在坐堂，本县的张三和李四找我来断案。两个人打的都是鼻青脸肿的，那模样可惨了。”
“哎呦，打得这么厉害，他们到底有何纠纷啊？”唐欢开始捧哏。
“我一问，事情是这样。这个张三说三七二十一，这个李四说这个三七二十四，俩人理论了半天，互不相让，结果就打起来了。”
“哦！那你怎么判的？”
“我让衙役把张三拉出去打了二十板子！”
“诶，寇大人，这张三说三七二十一没错呀，你为何倒打他的板子？”唐欢知趣儿的问道。
“您想啊，那李四都三七二十四了，张三还要跟他争辩，那不是缺心眼吗！不打他打谁呀！”
唐欢和寇准俩人一唱一和如同说相声一般。众人回过味来，又是轰然叫好。
“某人都三七二十四了，唐大人当然懒得与他比试。”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
旁边有人嘲讽。
“唐欢！你欺人太甚。”诸葛亮被彻底激怒了，他戟指着唐欢说道：“你若不敢比试，就当众服输认短。”
“我若敢比试呢？”唐欢话赶话说道。
“那就任由你选题，在下若是输了，甘愿拜你为师！”
“此话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那我就跟你比一比。”唐欢扬声说道。
“你选题吧！”诸葛亮自信说道。
“我就选算学吧。”唐欢微笑着说道。
“算学！”众人一听都傻了眼。
“那孔明可是最擅长算学呀，连太学的学究都不是他的对手。”
“坏了，唐大人这下可是悬了。”
“根本赢不了。”
众人小心的议论道。
“算学！你确定？”诸葛亮一副好笑的神情问道。
“我确定，这样吧，咱们就请太学的学究当场出题如何？”唐欢说道。
“好！”诸葛亮说道。
围观的人中本就有几个太学的教习，闻听此言当即回太学搬了书案出来，太学里面的学究听说唐欢和诸葛亮要比试算学，也都出来看热闹，连掌院关祥也出来了。
诸葛亮和唐欢隔着几步远坐在书案前，诸葛亮的案子上摆了笔墨纸砚，那黄杉女子给他研磨，唐欢却只在案子上放了几页纸和一支他自制的炭笔。几个太学的学究在一旁相互参详着出题。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功夫，题出好了，由两个学子展开一张大纸到了两人的书案前，唐欢一看，那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文字，其实只不过是一道稍微繁复一点的四则运算题，放在现代社会也就小学四年级的水平。
唐欢审了题，先将繁复的文字转换成阿拉伯数字，在纸上列出算式，然后一步一步的演算，算完了又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这才在一张空白的纸上用汉字写出答案，然后收笔，将答案倒扣在案子上。
诸葛亮还没算完，他没列算式，全凭心算，算出几步后将结果写在纸上，再算几步再写。诸葛亮确有大才，即便不用算式也比唐欢算的快上许多，他慢就慢在写字上，唐欢用阿拉伯数字，几个数字一划拉就写完了，诸葛亮写汉字，几个数字需要吭哧吭哧写半天。比唐欢晚了茶盏的功夫，诸葛亮也算完了。他抬起头，发现唐欢已经算完了，不由露出惊讶的神色。
一位学究上前说道：“好，两个人都算完了，唐欢算的快些。”
诸葛亮轻摇羽扇说道：“光快没有用，算得对了才行。”
“那就请两位亮出答案吧。”学究说道。
唐欢、诸葛亮同时将答案纸翻过来，众人凑到案前一看，两人的答案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