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疯狂的老鳖石（一）
天昊元年一月一日，新皇的年号正式启用了。田浩皇帝在洛阳宫宴请在京的勋贵、官员和各国使臣，庆祝新年。唐欢却选择在这一天离开洛阳启程去辽东就藩。密卫的组建工作还在进行中，可唐欢不能再等了，已经开春了，他不想错过播种的农时。
除了田浩送给唐欢的五千两银子以外，田聪、张龙、辛鹏程等武将也给唐欢送了仪程，文官中只有丞相曹居东送了二百两银子，几下加起来凑了近一万多两银子，这点钱想要建设一块领地是根本就不够用的。
辰末时分，唐欢兄弟三人三骑悄然出了洛阳城顺着官道一路向北，唐欢的计划是沿着太原、钦州、大同一路北上，顺路招募一些灾民，然后再北上辽东。
举城的百姓都还沉浸在新年的欢庆中，官道上只有兄弟三人孤零零的在赶路，颇有点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色彩。
三人行出不到三里，从官道旁的一个树林中闪出一哨人马，打头的一人正是金龙卫校尉张宇，这张宇也是参加密卫骨干集训的学员之一，他身后还有二十名便装的骑士，这些人唐欢也都面熟，都是当初随张龙、唐欢一起去朔州的那批军士。
张宇提马到了唐欢跟前，抱拳行礼说道：“唐大人，卑职奉张指挥使令，带领二十名密卫随大人赴辽东筹建密卫东北分舵。”
唐欢兼着密卫东北分部的舵主，张龙这是提前将二十名下属分派给唐欢了。唐欢正愁手下没人使唤呢，不由喜上眉梢，暗赞：“张龙这小子太够哥们儿了。”
众人接着赶路，又行不到两里，见路边的迎客亭前停了两辆马车，亭子里坐着两个老者正在喝茶，其中一个正是田浩的老熟人——天师袁天罡。
袁天罡老远就冲唐欢打招呼道：“唐老弟。”
“袁老哥，你好啊。”唐欢下马走进迎客亭冲袁天罡行礼问好。袁天罡笑着起身将旁边的老者介绍道：“唐老弟，这位是太医院的钮太医。”
“见过钮太医。”唐欢行礼问好。
钮太医也起身回礼。
唐欢问道：“袁老哥，你们二位怎么在这里呀？”
“等你呀？”袁天罡笑道。
“哦，等我？”
袁天罡说道：“贫道外出巡游，刚好钮太医要到太原去采购一批药材，我们俩正好搭个伴，刚好听说你小子也要去北边，所以就在此等你一起上路，人多图个热闹。”
“好啊，我首站也刚好要去太原，正好顺路。”唐欢喜道。袁天罡是天师的身份，沿途官府、驿站自然会好好的招待，唐欢一行刚好蹭吃蹭喝，连旅费都省了，何乐而不为呀。
三人闲聊了几句后启程上路，袁天罡和钮太医也都有一干随从，两拨人凑在一起浩浩荡荡朝太原城进发。
闲话少叙，三日后，唐欢一行到了太原，在城中驿馆下榻。太原城是河东道的首府，也是大夏北方的重镇，这里工商业比较发达，人口密集，有钱人很多。由于战乱，北方不少地主、富商以及大批的灾民都躲到太原城里，更增添了这里的热闹与繁华。
当初离开洛阳时，唐欢只有兄弟三人，要人没人，要钱没钱，本打算走一步看一步的，可如今他的想法变了，二十个密卫作为下属，这人算是有了，眼前最紧迫的是到哪去弄一笔钱出来。
站在房间的窗户前面，望着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唐欢脑子转悠开了：怎么能弄一笔钱来呢？当贪官来钱快？不成，自己官太小；开发房地产可以空手套白狼，不成，条件不具备；弄点保健品搞搞传销？也不成，现在的人还不认这个。他瞎琢磨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他转眼看到钮太医进了袁天罡的房间，不由眼前一亮，现成的两尊大神在那呢，还得从他们俩身上想想辙。
唐欢踱步进了袁天罡的房间，钮太医正在同袁天罡喝茶聊天，两人面前的桌上放着一张请柬。
钮太医刚好说道：“天师，明日中午是太原城里王张江姚四大药商在翠云楼摆宴，邀请你我去参加呢。”他见唐欢进来，不由有些尴尬说道：“唐大人，那些人不知道你也在，所以请柬上没写你的名字，你明日跟着老夫直接去就是了。”
“我就不去了，人家请的是您，您是他们的财神呀，肯定得好好伺候着，到时候少不得要，啊。”唐欢手指轻捻故意带着拈酸吃醋的口气说道。
“唐大人说笑了，这几家都是大内御药房合作多年的供奉，只是一起吃个便饭，联络感情而已。”钮太医撇清说道。
唐欢嘿嘿坏笑一声说道：“钮太医此来是采购药材，哎，对了，您这次都准备采购什么药材，能不能给我瞧瞧。”
“这有何难。”钮太医二话没说从怀中掏出两页纸的采购清单递给唐欢。唐欢翻看了一下，上面都是一些常见的草药，人参、牛黄、白芷、柴胡什么的，其中只有一味药叫老鳖石的，唐欢从没听说过，不由问道：“钮太医，这老鳖石是什么东西呀？”
钮太医回道：“这老鳖石是老鳖体内生出的一种石头，只有百年以上的老鳖体内才有，此物有清热解毒之效，但功效一般，只做配药使用，价格也很便宜。老鳖石虽稀少，但没什么用处，不少渔民捡来给孩子当玩意儿的，偶有形状规整的也可当做饰物。”
“哦，就是这个东西。”钮太医从手指上褪下一枚戒指，指着戒面上镶着的指甲盖大小的一块红色石头说道。
唐欢接过戒指仔细看着，嘴角渐渐有了笑纹。袁天罡一直笑吟吟的看着唐欢，以他对唐欢的了解，知道这小子肯定没憋好屁。
唐欢将戒指递还给钮太医，然后摆出一副愁苦的神色说道：“二位老哥都知道，我这次去辽东就藩，那里是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在那建封地，我这手头太紧了，所以想请两位老哥帮帮忙。”
“来了，来了。”袁天罡心道。
“帮什么忙？”钮太医温声问道。
“我想跟二位老哥借点钱。”唐欢可怜巴巴的说道。
“借多少？”钮太医问道。
“不多，一人五万两？”
“啊！”袁天罡、钮太医两人都变了脸色，你这是要人盒钱呀。
“两位放心，不出三年，我保证连本带利一并还上。”唐欢赶紧说道。
钮太医一脸苦色说道：“唐老弟，我这一年的俸禄才不过五百两，哪去给你找那么多钱呀？老哥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啊。”
袁天罡也苦笑着摇头，他知道唐欢后边肯定还有坏水要冒。
“哎呀，我老哥老哥的叫你们，这点忙都不肯帮吗？”唐欢沉下脸嗔怪的语气说道。
“没有，真没有！”钮太医绷着脸一扭头，一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姿态，袁天罡则两眼望天等着唐欢的下文。
“唉！”唐欢长叹口气说道：“算了，既然二位为难，这钱就不借了。不过二位还得帮我个小忙。”
“什么忙你说。”钮太医面露喜色说道，只要不借钱，其他的都好说。
“二位得帮我演场戏。”唐欢慢吞吞说道。
“演戏？”
“对演戏，你们二位听我说啊，你们明天中午不是去赴宴吗，到时候你们就这样、这样、这样------”唐欢伸着脑袋凑近二人压低声音细细的交代了一番。
二人听了都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唐欢这是要干什么，不过唐欢说的事并不难做，总比掏五万两银子容易得多，也就硬着头皮应允了。
唐欢回房又将关羽、张飞、张宇三人找来有细细的交代了一番。
第二天一早，唐欢带着一干属下搬出驿站，在附近僻静处临时租了一个小院住下，然后打发手下这二十名密卫每人怀里都揣上一些散碎银子，三三两两的分头出去公干了。
按下这头不表，却说袁天罡和钮太医，二人晌午时分到了翠云楼，翠云楼二层正厅摆了六桌水陆宴席，王张江姚四大药商的家主陪着袁、钮二人坐了主桌，其余五桌陪坐的也都是太原城有名的富商。
袁天罡地位最尊，坐在主桌主位，他的左手是钮太医，右手是王家家主。酒过三巡，袁天罡趁钮太医伸手夹菜的时候故作惊讶的说道：“咦，老钮，你手上那个戒子没见你戴过呀？”
钮太医笑道：“平日里懒得戴这些零碎，今日赴宴才想起来戴上，怎么，天师喜欢这个？”说完，他将戒指递到袁天罡手上。袁天罡接过来仔细看了看然后说道：“这块老鳖石品相还算不错，那老鳖起码要二百年以上吧，卖给我如何？”
钮太医慨然说道：“区区一个小玩意，不值钱，就送给天师了。”
袁天罡也不客气，用手将那块老鳖石扣下来揣进兜里，银质的底托又还给了钮太医。旁边王家家主见了话缝说道：“这老鳖石在下书房里倒是有几块，平时把玩的物件，天师既喜欢，我去拿来送给天师。”说完招呼一名家人过来吩咐了几句。
过了一会，王家家丁回来，将一个锦盒递到王家家主手中，王家家主打开锦盒，里面是一颗鸽子蛋大小的老鳖石，珠圆玉润品相极好。王家家主将锦盒推到袁天罡跟前说道：“这是我平日把玩的物件，不值几个钱，权当孝敬天师了。”
袁天罡将那块老鳖石举到眼前仔细看了看，又放在鼻子前闻了闻，然后说道：“此物有些稀罕，那老鳖怕有千年以上的寿数，好东西呀，老夫很是喜欢，这样吧，王掌柜出个价钱，贫道出钱买下来可行？”
王家家主谄媚的笑道：“天师说的哪里话，区区一件玩物，您即喜欢拿去便是。”
袁天罡却道：“诶，老夫从不无端要别人的财物，这样吧。”他从兜里掏出一个玉盒，打开盒盖，里面黄橙橙的一团，那是一块野生牛黄。袁天罡将牛黄取出放在桌上，却将那块老鳖石放进玉盒里，贴身收好，然后用帕子将牛黄包了，递给王家家主说道：“我就用这块牛黄换了你这块老鳖石，咱们两不相欠。”
在座的都是医药行的行家，自然知道深浅，那块野生牛黄最少值二百两银子。再说，袁天罡是何等人物，那是专门给皇帝炼制丹药的天师，他能看上眼的东西岂能是凡物。众人不由得心存疑惑，难道老鳖石很值钱吗？
此事只是一段插曲，众人接着吃喝，待到酒足饭饱，袁天罡、钮太医起身告辞，快到出门的时候，王家家主拉住钮太医低声问道：“钮太医，在下有一事不明，那老鳖石到底值不值钱？值多少钱？”
钮太医附在王家家主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然后追着袁天罡离开了，王家家主露出一脸惊讶的神色。
等到袁天罡二人走远了，众人将王家家主围住，张家家主问道：“王掌柜，刚才你问钮太医这老鳖石价格几何，钮太医怎么说？”
王掌柜说道：“他就说了三个字，不值钱。”
“啊！不值钱？”众人面面相觑，都是一副不信的表情。
王掌柜苦笑一声说道：“真的就是这三个字，我骗大家干什么！真是。”说完摇摇头转身走了。
除了田浩送给唐欢的五千两银子以外，田聪、张龙、辛鹏程等武将也给唐欢送了仪程，文官中只有丞相曹居东送了二百两银子，几下加起来凑了近一万多两银子，这点钱想要建设一块领地是根本就不够用的。
辰末时分，唐欢兄弟三人三骑悄然出了洛阳城顺着官道一路向北，唐欢的计划是沿着太原、钦州、大同一路北上，顺路招募一些灾民，然后再北上辽东。
举城的百姓都还沉浸在新年的欢庆中，官道上只有兄弟三人孤零零的在赶路，颇有点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色彩。
三人行出不到三里，从官道旁的一个树林中闪出一哨人马，打头的一人正是金龙卫校尉张宇，这张宇也是参加密卫骨干集训的学员之一，他身后还有二十名便装的骑士，这些人唐欢也都面熟，都是当初随张龙、唐欢一起去朔州的那批军士。
张宇提马到了唐欢跟前，抱拳行礼说道：“唐大人，卑职奉张指挥使令，带领二十名密卫随大人赴辽东筹建密卫东北分舵。”
唐欢兼着密卫东北分部的舵主，张龙这是提前将二十名下属分派给唐欢了。唐欢正愁手下没人使唤呢，不由喜上眉梢，暗赞：“张龙这小子太够哥们儿了。”
众人接着赶路，又行不到两里，见路边的迎客亭前停了两辆马车，亭子里坐着两个老者正在喝茶，其中一个正是田浩的老熟人——天师袁天罡。
袁天罡老远就冲唐欢打招呼道：“唐老弟。”
“袁老哥，你好啊。”唐欢下马走进迎客亭冲袁天罡行礼问好。袁天罡笑着起身将旁边的老者介绍道：“唐老弟，这位是太医院的钮太医。”
“见过钮太医。”唐欢行礼问好。
钮太医也起身回礼。
唐欢问道：“袁老哥，你们二位怎么在这里呀？”
“等你呀？”袁天罡笑道。
“哦，等我？”
袁天罡说道：“贫道外出巡游，刚好钮太医要到太原去采购一批药材，我们俩正好搭个伴，刚好听说你小子也要去北边，所以就在此等你一起上路，人多图个热闹。”
“好啊，我首站也刚好要去太原，正好顺路。”唐欢喜道。袁天罡是天师的身份，沿途官府、驿站自然会好好的招待，唐欢一行刚好蹭吃蹭喝，连旅费都省了，何乐而不为呀。
三人闲聊了几句后启程上路，袁天罡和钮太医也都有一干随从，两拨人凑在一起浩浩荡荡朝太原城进发。
闲话少叙，三日后，唐欢一行到了太原，在城中驿馆下榻。太原城是河东道的首府，也是大夏北方的重镇，这里工商业比较发达，人口密集，有钱人很多。由于战乱，北方不少地主、富商以及大批的灾民都躲到太原城里，更增添了这里的热闹与繁华。
当初离开洛阳时，唐欢只有兄弟三人，要人没人，要钱没钱，本打算走一步看一步的，可如今他的想法变了，二十个密卫作为下属，这人算是有了，眼前最紧迫的是到哪去弄一笔钱出来。
站在房间的窗户前面，望着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唐欢脑子转悠开了：怎么能弄一笔钱来呢？当贪官来钱快？不成，自己官太小；开发房地产可以空手套白狼，不成，条件不具备；弄点保健品搞搞传销？也不成，现在的人还不认这个。他瞎琢磨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他转眼看到钮太医进了袁天罡的房间，不由眼前一亮，现成的两尊大神在那呢，还得从他们俩身上想想辙。
唐欢踱步进了袁天罡的房间，钮太医正在同袁天罡喝茶聊天，两人面前的桌上放着一张请柬。
钮太医刚好说道：“天师，明日中午是太原城里王张江姚四大药商在翠云楼摆宴，邀请你我去参加呢。”他见唐欢进来，不由有些尴尬说道：“唐大人，那些人不知道你也在，所以请柬上没写你的名字，你明日跟着老夫直接去就是了。”
“我就不去了，人家请的是您，您是他们的财神呀，肯定得好好伺候着，到时候少不得要，啊。”唐欢手指轻捻故意带着拈酸吃醋的口气说道。
“唐大人说笑了，这几家都是大内御药房合作多年的供奉，只是一起吃个便饭，联络感情而已。”钮太医撇清说道。
唐欢嘿嘿坏笑一声说道：“钮太医此来是采购药材，哎，对了，您这次都准备采购什么药材，能不能给我瞧瞧。”
“这有何难。”钮太医二话没说从怀中掏出两页纸的采购清单递给唐欢。唐欢翻看了一下，上面都是一些常见的草药，人参、牛黄、白芷、柴胡什么的，其中只有一味药叫老鳖石的，唐欢从没听说过，不由问道：“钮太医，这老鳖石是什么东西呀？”
钮太医回道：“这老鳖石是老鳖体内生出的一种石头，只有百年以上的老鳖体内才有，此物有清热解毒之效，但功效一般，只做配药使用，价格也很便宜。老鳖石虽稀少，但没什么用处，不少渔民捡来给孩子当玩意儿的，偶有形状规整的也可当做饰物。”
“哦，就是这个东西。”钮太医从手指上褪下一枚戒指，指着戒面上镶着的指甲盖大小的一块红色石头说道。
唐欢接过戒指仔细看着，嘴角渐渐有了笑纹。袁天罡一直笑吟吟的看着唐欢，以他对唐欢的了解，知道这小子肯定没憋好屁。
唐欢将戒指递还给钮太医，然后摆出一副愁苦的神色说道：“二位老哥都知道，我这次去辽东就藩，那里是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在那建封地，我这手头太紧了，所以想请两位老哥帮帮忙。”
“来了，来了。”袁天罡心道。
“帮什么忙？”钮太医温声问道。
“我想跟二位老哥借点钱。”唐欢可怜巴巴的说道。
“借多少？”钮太医问道。
“不多，一人五万两？”
“啊！”袁天罡、钮太医两人都变了脸色，你这是要人盒钱呀。
“两位放心，不出三年，我保证连本带利一并还上。”唐欢赶紧说道。
钮太医一脸苦色说道：“唐老弟，我这一年的俸禄才不过五百两，哪去给你找那么多钱呀？老哥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啊。”
袁天罡也苦笑着摇头，他知道唐欢后边肯定还有坏水要冒。
“哎呀，我老哥老哥的叫你们，这点忙都不肯帮吗？”唐欢沉下脸嗔怪的语气说道。
“没有，真没有！”钮太医绷着脸一扭头，一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姿态，袁天罡则两眼望天等着唐欢的下文。
“唉！”唐欢长叹口气说道：“算了，既然二位为难，这钱就不借了。不过二位还得帮我个小忙。”
“什么忙你说。”钮太医面露喜色说道，只要不借钱，其他的都好说。
“二位得帮我演场戏。”唐欢慢吞吞说道。
“演戏？”
“对演戏，你们二位听我说啊，你们明天中午不是去赴宴吗，到时候你们就这样、这样、这样------”唐欢伸着脑袋凑近二人压低声音细细的交代了一番。
二人听了都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唐欢这是要干什么，不过唐欢说的事并不难做，总比掏五万两银子容易得多，也就硬着头皮应允了。
唐欢回房又将关羽、张飞、张宇三人找来有细细的交代了一番。
第二天一早，唐欢带着一干属下搬出驿站，在附近僻静处临时租了一个小院住下，然后打发手下这二十名密卫每人怀里都揣上一些散碎银子，三三两两的分头出去公干了。
按下这头不表，却说袁天罡和钮太医，二人晌午时分到了翠云楼，翠云楼二层正厅摆了六桌水陆宴席，王张江姚四大药商的家主陪着袁、钮二人坐了主桌，其余五桌陪坐的也都是太原城有名的富商。
袁天罡地位最尊，坐在主桌主位，他的左手是钮太医，右手是王家家主。酒过三巡，袁天罡趁钮太医伸手夹菜的时候故作惊讶的说道：“咦，老钮，你手上那个戒子没见你戴过呀？”
钮太医笑道：“平日里懒得戴这些零碎，今日赴宴才想起来戴上，怎么，天师喜欢这个？”说完，他将戒指递到袁天罡手上。袁天罡接过来仔细看了看然后说道：“这块老鳖石品相还算不错，那老鳖起码要二百年以上吧，卖给我如何？”
钮太医慨然说道：“区区一个小玩意，不值钱，就送给天师了。”
袁天罡也不客气，用手将那块老鳖石扣下来揣进兜里，银质的底托又还给了钮太医。旁边王家家主见了话缝说道：“这老鳖石在下书房里倒是有几块，平时把玩的物件，天师既喜欢，我去拿来送给天师。”说完招呼一名家人过来吩咐了几句。
过了一会，王家家丁回来，将一个锦盒递到王家家主手中，王家家主打开锦盒，里面是一颗鸽子蛋大小的老鳖石，珠圆玉润品相极好。王家家主将锦盒推到袁天罡跟前说道：“这是我平日把玩的物件，不值几个钱，权当孝敬天师了。”
袁天罡将那块老鳖石举到眼前仔细看了看，又放在鼻子前闻了闻，然后说道：“此物有些稀罕，那老鳖怕有千年以上的寿数，好东西呀，老夫很是喜欢，这样吧，王掌柜出个价钱，贫道出钱买下来可行？”
王家家主谄媚的笑道：“天师说的哪里话，区区一件玩物，您即喜欢拿去便是。”
袁天罡却道：“诶，老夫从不无端要别人的财物，这样吧。”他从兜里掏出一个玉盒，打开盒盖，里面黄橙橙的一团，那是一块野生牛黄。袁天罡将牛黄取出放在桌上，却将那块老鳖石放进玉盒里，贴身收好，然后用帕子将牛黄包了，递给王家家主说道：“我就用这块牛黄换了你这块老鳖石，咱们两不相欠。”
在座的都是医药行的行家，自然知道深浅，那块野生牛黄最少值二百两银子。再说，袁天罡是何等人物，那是专门给皇帝炼制丹药的天师，他能看上眼的东西岂能是凡物。众人不由得心存疑惑，难道老鳖石很值钱吗？
此事只是一段插曲，众人接着吃喝，待到酒足饭饱，袁天罡、钮太医起身告辞，快到出门的时候，王家家主拉住钮太医低声问道：“钮太医，在下有一事不明，那老鳖石到底值不值钱？值多少钱？”
钮太医附在王家家主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然后追着袁天罡离开了，王家家主露出一脸惊讶的神色。
等到袁天罡二人走远了，众人将王家家主围住，张家家主问道：“王掌柜，刚才你问钮太医这老鳖石价格几何，钮太医怎么说？”
王掌柜说道：“他就说了三个字，不值钱。”
“啊！不值钱？”众人面面相觑，都是一副不信的表情。
王掌柜苦笑一声说道：“真的就是这三个字，我骗大家干什么！真是。”说完摇摇头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