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我去他娘的胜了
此事揭过，关张二人将王吉抬出了中军大堂，无关人等也退了出去，张龙招手让唐欢站在自己身后。
辛鹏程双手抚案沉声说道：“各位，本帅刚刚接到军报，突厥大军去而复返，此刻正在围攻忻州，各位有何见解尽管说来。”
参军赵猛说道：“大帅，突厥人这是贼心不死，不甘心就这么无功而返，想趁我征北大军班师的当口再捞上一把，不过钦州乃是一座空城，他们根本捞不到什么油水。”
左营将军韩亮出班说道：“大帅，末将以为突厥人此次回返志不在钦州，他们的目标应该是这里——朔州，我大军如果驰援钦州，朔州必然兵力空虚，朔州乃我军粮草基地，如果突厥人趁虚夺取朔州，断了我大军的归路和补给，我几十万征北大军将粮草不济，陷入死地。这分明是突厥人的阴谋。”
辛鹏程赞赏的朝韩亮点点头说道：“韩将军这话说到点子上了，突厥人这招不是阴谋，乃是阳谋！如今我大军正准备班师，朝廷也已下旨褒奖，举国都认为我征北军胜了，如果在这个当口却丧城失地，被突厥人占了钦州，朝廷丢了脸面，民间也必定哗然；可如果驰援钦州，那就如韩将军所言，我数十万大军恐陷入不测之地。两难呀！”
“突厥人真他妈阴险！”
“没办法，人家想打就打想撤就撤，咱们步兵追不上骑兵呀！”
众将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唉！”战王田聪用力锤了一下桌案一脸沮丧说道：“这仗打的窝囊，真想跟突厥人真刀真枪的干上一场！”
赵猛说道：“大帅，从大局考虑，我军还是该按兵不动，我军坚壁清野，钦州不过一座空城，突厥人粮草不济，就是占了钦州他也待不住，还是要乖乖的滚回草原去，到时朝野纷争自然也就平息了。”
辛鹏程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没有说话。
“大帅，下官有话要说。”唐欢忍不住从张龙身后闪身出来，走到大堂中央抱拳说道。
“哦，唐大人有话请讲。”辛鹏程客气的说道。
“大帅，若真是任由突厥人占领钦州再从容退去，那我大夏就败了，彻彻底底的败了！”唐欢声音很大，一下盖住了众人的声音，众将停止了议论，齐齐的看着唐欢。辛鹏程面无表情，仰靠在帅椅上看着唐欢。
“大帅，诸位将军！”唐欢环视众人说道：“你们想想，突厥人短短几个月时间深入大夏国境，祸乱两道数十个州县，上百万边民流离失所。他们杀了多少汉人百姓！奸淫了多少汉人女子！抢掠了多少财物！烧了多少村庄、房屋！据在下所知，就在鲁县关押着上万民汉人男女，堆积着无数突厥人抢掠的金银财物。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突厥人带着那些财物、押着那些汉人从容的返回草原去吗！”
唐欢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这就好比强盗闯进了咱们家，抢了咱的东西，欺负了咱的妻女，吃饱喝足一抹嘴高高兴兴的走了，咱们男人就在旁边眼睁睁看着，等强盗走了还他妈说自己胜了，我操他妈的胜了！”
“这是我大夏的耻辱！是我大夏军人的耻辱！是我大夏男人的耻辱！”唐欢挥着拳头怒吼道！
唐欢声色俱厉的一通怒骂，句句戳在众人的心口窝上，中军大堂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所有的将军都红了眼死死的盯着唐欢，那目光中有愤怒、有委屈、有不甘。
“坚壁清野、据城固守与突厥人对秏。”这是征北大军出征前朝廷制定好的对敌方略，这个方略唐欢当初也是赞成的，不过从洛阳到朔州一路行来，目睹了突厥人的一幕幕暴行，唐欢的心态发生了彻底的变化，一路积攒下来的暴虐情绪此刻爆发了出来。
唐欢毫无惧色的环视众人，用激昂的语气接着说道：“咱们是什么？咱们是军人！军人的职责就是保家卫国，老百姓受欺负！突厥人有什么可怕的！谁说步兵干不过骑兵，那是咱们没拼命，一个人干不过他咱就俩人干，俩人干不过他咱就仨人干！咱们豁出去四十万人跟他十万人干！咱们大夏有多少人？突厥拢共才有多少人？四十万人干光了，朝廷一纸征兵令分分钟就补充回来，他突厥行吗？十万人干光了他七八年缓不上来，拼命，他突厥人敢吗！”
唐欢缓和一下语气认真的说道：“所以咱们不能眼看着突厥人退走，咱们得想方设法逼着突厥人跟咱们战。”
“不错。”
“就该这样。”
众将纷纷点头，辛鹏程单肘拄着帅案盯着唐欢说道：“唐欢，说下去！”
唐欢冲辛鹏程抱拳一揖说道：“大帅，在下不通军略，只提提我的想法，说错了请大帅海涵。”
“说！”辛鹏程坚决的语气的回道。
“谢大帅。”唐欢接着说道：“我征北大军要出动，不过不是去救钦州，而是去打鲁县，断了突厥人的归路，同时把汉人百姓救回来，把被抢掠的财物夺回来。这样一来，突厥人就算绕道退回草原也是两手空空。”
他接着说道：“大军一出，朔州兵力空虚，这里粮草物资无数，这就是饵，突厥人如果不来，那他只能两手空空退走，如果来，那我军正好依托城池消耗他的兵力，等鲁县大军回援就可以跟突厥人决战！”
“唐大人。”参军赵猛打断唐欢拧着眉头说道：“鲁县距朔州近五百里，我大军回返最少要四天的时间，四天，朔州能否守得住？一旦城破，突厥人占据坚城无补给之忧，而我征北大军则失去补给，处于荒郊旷野限于绝地！此一条你是否考虑过。”
“我考虑过，我的法子就一个字——烧！一旦城破，就一把火把朔州烧成白地，别说粮食，就连草根树皮也不给突厥人留下，连水井也下上毒药，到时候别说是人，就是耗子在朔州城也活不下去，到那个时候，突厥人想不跟我们决战也不成了。”唐欢压低了声音幽幽的说道。
大帐一下沉寂了，大伙都清楚这个计划意味着什么！不少人心里暗想：“这个小白脸真是太狠了！”
唐欢出的这是一条绝户计！一旦城破，就举火焚城，烧毁城中所有的物资，这样一来不管是突厥军还是大夏军就都断了补给，突厥人往北退，大夏军往南收，谁也避不开谁，两军相遇势必有一场血战！几十万大军饿着肚子在冰天雪地里殊死搏杀，那将是一副何等惨烈的景象！
“干！”沉寂中有人出声说道。
“干！”
“干了！”
“大帅，干吧！”
“干吧！大帅！干他娘的！”
出声的将领越来越多，声音越来越大。
“大帅，末将愿守朔州！”
“大帅，末将愿带本部守朔州。”
“大帅，求大帅让末将守朔州。”
“冯矮子，你添什么乱，七轮八轮也轮不上你呀！”
众将群情激昂，纷纷请战。辛鹏程望着众人，面色严峻，不发一言。
张龙一弹袍袖站起身说道：“大帅，末将久疏战阵，我那杆枪都忘了鲜血的滋味，早就渴了，守城这事就交给在下吧。”
“都别吵了，这城必须得本王来守。”田聪站起身来大声说道，他指着自己说道：“这朔州是一个饵，有本王在，就等于给饵里加了一把料，突厥人就是明知道这饵有毒，他也得吞下去！”
大帐再次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辛鹏程身上，等着他最后的决定。
“嘭！”老帅辛鹏程猛地一掌重重的击在帅案上，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干！干他娘的！”
辛鹏程双手抚案沉声说道：“各位，本帅刚刚接到军报，突厥大军去而复返，此刻正在围攻忻州，各位有何见解尽管说来。”
参军赵猛说道：“大帅，突厥人这是贼心不死，不甘心就这么无功而返，想趁我征北大军班师的当口再捞上一把，不过钦州乃是一座空城，他们根本捞不到什么油水。”
左营将军韩亮出班说道：“大帅，末将以为突厥人此次回返志不在钦州，他们的目标应该是这里——朔州，我大军如果驰援钦州，朔州必然兵力空虚，朔州乃我军粮草基地，如果突厥人趁虚夺取朔州，断了我大军的归路和补给，我几十万征北大军将粮草不济，陷入死地。这分明是突厥人的阴谋。”
辛鹏程赞赏的朝韩亮点点头说道：“韩将军这话说到点子上了，突厥人这招不是阴谋，乃是阳谋！如今我大军正准备班师，朝廷也已下旨褒奖，举国都认为我征北军胜了，如果在这个当口却丧城失地，被突厥人占了钦州，朝廷丢了脸面，民间也必定哗然；可如果驰援钦州，那就如韩将军所言，我数十万大军恐陷入不测之地。两难呀！”
“突厥人真他妈阴险！”
“没办法，人家想打就打想撤就撤，咱们步兵追不上骑兵呀！”
众将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唉！”战王田聪用力锤了一下桌案一脸沮丧说道：“这仗打的窝囊，真想跟突厥人真刀真枪的干上一场！”
赵猛说道：“大帅，从大局考虑，我军还是该按兵不动，我军坚壁清野，钦州不过一座空城，突厥人粮草不济，就是占了钦州他也待不住，还是要乖乖的滚回草原去，到时朝野纷争自然也就平息了。”
辛鹏程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没有说话。
“大帅，下官有话要说。”唐欢忍不住从张龙身后闪身出来，走到大堂中央抱拳说道。
“哦，唐大人有话请讲。”辛鹏程客气的说道。
“大帅，若真是任由突厥人占领钦州再从容退去，那我大夏就败了，彻彻底底的败了！”唐欢声音很大，一下盖住了众人的声音，众将停止了议论，齐齐的看着唐欢。辛鹏程面无表情，仰靠在帅椅上看着唐欢。
“大帅，诸位将军！”唐欢环视众人说道：“你们想想，突厥人短短几个月时间深入大夏国境，祸乱两道数十个州县，上百万边民流离失所。他们杀了多少汉人百姓！奸淫了多少汉人女子！抢掠了多少财物！烧了多少村庄、房屋！据在下所知，就在鲁县关押着上万民汉人男女，堆积着无数突厥人抢掠的金银财物。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突厥人带着那些财物、押着那些汉人从容的返回草原去吗！”
唐欢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这就好比强盗闯进了咱们家，抢了咱的东西，欺负了咱的妻女，吃饱喝足一抹嘴高高兴兴的走了，咱们男人就在旁边眼睁睁看着，等强盗走了还他妈说自己胜了，我操他妈的胜了！”
“这是我大夏的耻辱！是我大夏军人的耻辱！是我大夏男人的耻辱！”唐欢挥着拳头怒吼道！
唐欢声色俱厉的一通怒骂，句句戳在众人的心口窝上，中军大堂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所有的将军都红了眼死死的盯着唐欢，那目光中有愤怒、有委屈、有不甘。
“坚壁清野、据城固守与突厥人对秏。”这是征北大军出征前朝廷制定好的对敌方略，这个方略唐欢当初也是赞成的，不过从洛阳到朔州一路行来，目睹了突厥人的一幕幕暴行，唐欢的心态发生了彻底的变化，一路积攒下来的暴虐情绪此刻爆发了出来。
唐欢毫无惧色的环视众人，用激昂的语气接着说道：“咱们是什么？咱们是军人！军人的职责就是保家卫国，老百姓受欺负！突厥人有什么可怕的！谁说步兵干不过骑兵，那是咱们没拼命，一个人干不过他咱就俩人干，俩人干不过他咱就仨人干！咱们豁出去四十万人跟他十万人干！咱们大夏有多少人？突厥拢共才有多少人？四十万人干光了，朝廷一纸征兵令分分钟就补充回来，他突厥行吗？十万人干光了他七八年缓不上来，拼命，他突厥人敢吗！”
唐欢缓和一下语气认真的说道：“所以咱们不能眼看着突厥人退走，咱们得想方设法逼着突厥人跟咱们战。”
“不错。”
“就该这样。”
众将纷纷点头，辛鹏程单肘拄着帅案盯着唐欢说道：“唐欢，说下去！”
唐欢冲辛鹏程抱拳一揖说道：“大帅，在下不通军略，只提提我的想法，说错了请大帅海涵。”
“说！”辛鹏程坚决的语气的回道。
“谢大帅。”唐欢接着说道：“我征北大军要出动，不过不是去救钦州，而是去打鲁县，断了突厥人的归路，同时把汉人百姓救回来，把被抢掠的财物夺回来。这样一来，突厥人就算绕道退回草原也是两手空空。”
他接着说道：“大军一出，朔州兵力空虚，这里粮草物资无数，这就是饵，突厥人如果不来，那他只能两手空空退走，如果来，那我军正好依托城池消耗他的兵力，等鲁县大军回援就可以跟突厥人决战！”
“唐大人。”参军赵猛打断唐欢拧着眉头说道：“鲁县距朔州近五百里，我大军回返最少要四天的时间，四天，朔州能否守得住？一旦城破，突厥人占据坚城无补给之忧，而我征北大军则失去补给，处于荒郊旷野限于绝地！此一条你是否考虑过。”
“我考虑过，我的法子就一个字——烧！一旦城破，就一把火把朔州烧成白地，别说粮食，就连草根树皮也不给突厥人留下，连水井也下上毒药，到时候别说是人，就是耗子在朔州城也活不下去，到那个时候，突厥人想不跟我们决战也不成了。”唐欢压低了声音幽幽的说道。
大帐一下沉寂了，大伙都清楚这个计划意味着什么！不少人心里暗想：“这个小白脸真是太狠了！”
唐欢出的这是一条绝户计！一旦城破，就举火焚城，烧毁城中所有的物资，这样一来不管是突厥军还是大夏军就都断了补给，突厥人往北退，大夏军往南收，谁也避不开谁，两军相遇势必有一场血战！几十万大军饿着肚子在冰天雪地里殊死搏杀，那将是一副何等惨烈的景象！
“干！”沉寂中有人出声说道。
“干！”
“干了！”
“大帅，干吧！”
“干吧！大帅！干他娘的！”
出声的将领越来越多，声音越来越大。
“大帅，末将愿守朔州！”
“大帅，末将愿带本部守朔州。”
“大帅，求大帅让末将守朔州。”
“冯矮子，你添什么乱，七轮八轮也轮不上你呀！”
众将群情激昂，纷纷请战。辛鹏程望着众人，面色严峻，不发一言。
张龙一弹袍袖站起身说道：“大帅，末将久疏战阵，我那杆枪都忘了鲜血的滋味，早就渴了，守城这事就交给在下吧。”
“都别吵了，这城必须得本王来守。”田聪站起身来大声说道，他指着自己说道：“这朔州是一个饵，有本王在，就等于给饵里加了一把料，突厥人就是明知道这饵有毒，他也得吞下去！”
大帐再次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辛鹏程身上，等着他最后的决定。
“嘭！”老帅辛鹏程猛地一掌重重的击在帅案上，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干！干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