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隐系列之寻凶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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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肝肠寸断

    “父亲,我们自家的人手严阵以待,招来的死士也已蓄势待发。”

    “好!”

    如此一来,只待傅家人马杀到,大战即可爆发。

    “凌门主,你当真不肯告知雇主吗?”傅家这边三方势力纠结,凌门那边自家杀手加上一众死士排布屋檐下,大红灯笼映出各人的脸庞。死士蒙面,红灯映下凶猛十分;傅家怀怒,红灯照面如狼似虎。风阵阵,叶沙沙,夜气混合着杀气,本就是杀戮之地便更肃杀。

    “恕不奉告。”

    “真是顽固。”流觞不禁小声暗骂。看来,一番打斗是免不了了。对皇甫家来说,讨到雇主身份就算完事。傅家可不同,不灭了凌门估计誓不罢休。

    “公子,凌老贼就交由老夫对付。”傅青风解决凌云,简家与傅家其余人手对付死士,剩下的凌门众人则交由公子出手。死士的武器好不气派,每人手上皆举着刃盾,即是盾牌中部伸出一截兵刃的武器。凌门主手持钢抓。钢抓是一种头形似爪的武器,其抓上有三爪,下有一爪,均为钢制,钢爪套在三尺长的铜质长柄上。其余手下有两个持袖箭,另外的手拿各种刀剑。

    傅家跟简家的勇士与凌家的死士厮杀一起。刃盾果然厉害,傅家这边刚开始节节败退,不能前进一步。流觞一怒,挥剑三两下劈开一部分盾牌,让傅家的人继续进攻。死士的防御力量固然强大,这边的人死在刃盾下不少,但是进攻的力量更加猛烈,因有简家家主在。盾牌上的利刃一被砍落,死士犹如没牙的老虎,任人宰割。

    傅青风跃过众人,持青风剑与凌云对上,面对钢抓这等诡异的兵器,饶是他也不敢托大。公子出手,自然势如破竹。袖箭兄弟俩先被他干掉,他紧接着收割凌门其他杀手的性命。二小姐就在一旁,这下定仪终于亲眼见识到了皇甫公子的厉害。

    青风剑出招迅猛,尽显傅家主的老辣。凌门主以钢抓铜柄相挡,不占下风,前伸的爪子甚至抓伤了傅青风的右肩。二小姐提剑冲向流觞,为了凌门,为了自己的家人,她必须死战当代剑神。流觞发觉背后有剑气,身也不转,一个回剑就击落二小姐手上的武器。定依惊呆,惊呆过后连发毒镖偷袭对手,流觞将她的毒镖一一接下。解决掉那些杀手,他转身攻击二小姐。先卸下她的剑,紧跟着一掌把她拍出四五米,一点也不怜香惜玉。之后流觞再也没有为难她。明面上皇甫家不便做阴险小人,公子也就没有挟持二小姐要挟凌门主。

    定仪从地上艰难爬起,吐出一大口鲜血。凌云见女儿受伤,心神恍惚,倒留给傅青风一个进攻的机会。青云剑看准时机,长剑直入凌云胸膛。凌门主及时察觉躲避,剑只是刺伤他的手。

    “傅青风,我说出雇主,你是否能放过我们。”凌云一生中从未服软,今天是头一回,也有可能是最后一回。他现在最关心的是女儿的伤势。

    “都到了这个地步,老夫还会轻易放过你们?简直是痴心妄想!”

    “你……欺人太甚!”

    那边,简家主带人攻破了死士的防守,进百死士溃不成军。凌门今夜,怕是要以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为结局了。凌门主心力交瘁,难挡傅家主攻势,顿感绝望。难道凌门于今夜就要从江湖上消失,不复存在?死士全部覆灭,简家主那边已停手,静待傅青风的指令。

    “皇甫流觞,我要为胞妹报仇!”一把短剑抛射出去,突然出现的女子赶去妹妹身边。流觞将射来的剑打落,跟着打量这位凌门大小姐。“夜紫,谁叫你出来的?”凌云一声大喊令傅家主出剑停顿,众人都望向凌大小姐。“阿爹,定仪伤得好重。”夜紫抱着受伤的妹妹,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凌门主一纵身来到两个女儿身旁。定仪受那一掌,内伤很重,凌云气不过,持武器猛击向皇甫流觞。

    剑神的称号果然名符其实,流觞将门主的攻势一一化解,钢抓没有伤及他一根毫毛。凌门主要不是气急败坏,每每出手已不成招式,也不会占不到一点便宜。

    凌云将公子逼退到傅青风那边后,本想就此回去定仪身边,岂料傅家主一剑刺来,贯穿他的胸膛,他还来不及转身再看两个女儿一眼就被拔出剑踹倒在地。在两姐妹看来,爹爹是被公子与傅青风共同杀害的。“傅青风敢下毒手,也够狠的。估计爷我已被两姐妹误作仇家了。”流觞只有苦笑。

    眼中即使有泪,也成血泪。这一刻,痛失至亲的悲伤涌上两姐妹心头。从不曾想,人世间的死别竟来得如此匆匆,让人肝肠寸断,呜咽不成声。

    二小姐的愤怒超过了悲痛,她提剑对着傅青风就是凌厉一刺。公子立马躲开在一旁,简家主自告奋勇,一刀就结果了定仪的性命,傅家主很是高兴。

    “阿姐!”悲嚎的声音从夜紫口里发出,冷风阵阵吹,无人回应她的叫喊。流觞举剑一步步靠近凌大小姐,他要替傅青风处理收尾工作。“你不要过来!”夜紫因害怕而步步后退。就在流觞快要挥剑砍到大小姐时,一把三尺长剑及时阻挡了那一击。三尺剑的剑主是突然出现的蒙面人。

    “你是哪一位,报上名来。”

    多么熟悉的气息,陪伴她三年之久。夜紫当然识得这人是谁。茫然无助的她从背后抱住了蒙面人。

    “你是聂隐对吧?不忘老东家,前来英雄救美?”流觞的言语中含着对蒙面人的嘲讽。傅青风一听聂隐来了,提剑就要冲上来,被流觞止住,他要亲自对付这个所谓的“无情杀手”。

    蒙面人确是聂隐,他带着夜紫迅速离开凌门,流觞快步追了上去。公子一走,这伙人的主心骨就是傅青风。傅青风也不理自己人死伤多少,叫上简家主就直奔凌门,势要查出雇主是谁。飞剑没有跟去爷那边,而是跟着他们进府。凌门内一个人也没有,仆人们都被凌云遣散,免于劫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