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潜流
北燕大营外，望着骑着宝马离去的苏若煊，独孤钰信与萧远内心感到十分的惆怅，短短一次交锋，以他们完全失败而告终，更是让他们见识到，苏若煊不愧是苏若煊，也能在如此劣势之下抓住己方的薄弱之处从而反转局势！这对于向来以苏若煊作为自己人生对手的独孤钰信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而萧远也知道了陵王殿下此刻心中充满了不甘，心绪有些沉重，陵王现在的夺嫡大业刚刚才有起色，若是被打击得太深，以后都是一蹶不起了！因此他深怕独孤钰信陷入了魔障之中，但是又不知道如何劝解，毕竟就连自己也败在南周的淮王手中。
“乎！”独孤钰信深深吐出了一口气，握紧了拳头，深深看了已经没有了影子的远方一眼，坚定地回过头来！
“殿下！来日方长啊！何必只争朝夕！”萧远心中一沉，对此忧虑，陵王殿下就是这样一个人！表面上豁达开朗了，这只不过是将那些不快、不如意积压在内心深处，萧远害怕越压越多，到了某种时刻爆发出来那便是致命的！
“呵！无妨！那苏若煊是何人啊！这天下能够胜过他的人也不会超过一掌之数！若是这般轻易将之弄于股掌之间，那他就不是苏若煊了！他也不配作为本王将要战胜的对手，这次！是本王输了！先生也是一样，不过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只要吸取足够的教训，将来必定会有战胜他的一天！我们这次还是不够仔细！面对他必须做好提防，提起十分的警惕心，万不可让他有可乘之机。”独孤钰信反省道，只有经历过失败才能更加深刻，将来才能克敌制胜，”他这是赤裸裸的阳谋，只要本王心中对于皇位还有着一丝念想，那他便可立于不败之地，真是好算计啊！看透人心啊！真是叫人不寒而栗！“
“呵！当年谋算失败从而远走南周的独孤氏居然出了这么一个智谋双全的皇室子弟，若是将来他登上了南周的大位，凭借他的手段，岂还有大燕的生存之道？不过也幸亏南周的皇帝够昏聩，没有将他立为太子，而且他在南周几乎都是敌人，寸步难行！不然二十多年前大燕被南周压制的情况再次发生。”独孤钰信话语中满是忌惮道，当然也是佩服，佩服苏若煊在四处皆敌的情况下依旧谈笑风生，依旧进退自如，以他的风采，不久之后南周那边必定是一场腥风血雨！
“那殿下为何不将他留下来？”萧远面色沉重道，他一贯的主张便是将所有的威胁扼杀在萌芽之中，让一切阴谋未施展之前便堕死胎中。而且现在苏若煊的地位在南周那边不高，即便是死了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是当他有足够的时间经营，再加上他的才智，羽翼丰满之下就难以得手！
独孤钰信摇了摇头道：“这不是本王的风格，直接打杀乃是莽夫的行为，而且父皇也有着自己的想法！恐怕是想要往南周这把火堆里再添上一捆柴，让他们烧得更彻底些！更何况本王心中已经有了对策，这可是他苏若煊致命的一点，等到他将南周那边搅得腥风血雨，致使南周国力衰竭，没有足够的力量抵抗大燕的进攻之时，到时候便将之送入万丈深渊之内，南周便可指日可待。“
萧远露出满意的笑容，殿下还是殿下啊！心智城府足够，只是尚缺乏阅历而已，终于不会对手太过强大而沉寂在对手的阴影之下，这才是他所看重的殿下，也是他心目中最为理想的明君。
”萧先生！或许你不知道！当年南周动荡之时，那边荣宠一时的独孤氏却因为两个女儿之间的争斗而被灭门，而这苏若煊便是其中之一的独孤语嫣的儿子，当时有独孤氏的子弟逃到了大燕！最近本王调查这苏若煊的过去，发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独孤语嫣与南周先帝的皇后也就是独孤语嫣的姐姐独孤语菲差不多都是在南周的开文帝发动叛乱之时诞下子嗣！这里面或许可以做些文章的！不管这是不是真的，只要传出去必定使得南周那边谣言满天飞！“独孤钰信冷笑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自己精心谋划之下，就不信他苏若煊还能够化险为夷，更何况苏若煊在南周那边的对手可不会轻易放过一个足以置之死地的机会，随后独孤钰信嘲讽一声：”本王听闻这独孤语嫣十分强势，且嫉妒心极其强烈，不满他姐姐能够当上皇后而自己只能屈居于一介王妃之位，便暗中筹谋推翻了当时声名远播的开元帝，没有想到居然还成功了！这女人还真是可怕啊！不过本王想来，以这南周的皇帝如此昏聩的性格，当时恐怕也是被压得极惨，甚至本王可以断言若是这独孤语嫣不死的话，那今日掌控南周的就是这个女人了！呵！也幸而这女人死的早，不然苏若煊以嫡子的身份早就登上了太子之位了吧！哈！怕是开文每次见到苏若煊便会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吧！“
”那殿下想要如何布局？“萧远疑惑问道。
”不急！现在还太早了！发动南周那边的探子，搜查当年有关的人，哪怕是一个守卫的士兵也不要放过，即便是没有这个事实，本王也给他造出来！“独孤钰信眼中微茫闪烁，变成之前那个胸有成竹的精明之人。
”还有，殿下！无缘无故退兵，怕是会落人口实，殿下还是想个法子应付啊！“萧远建议道，情况确实如苏若煊所言，大燕内部大皇子与二皇子之间的争锋，不会容许有第三者出现，若是出现必然联手将之驱逐打压！
”那萧先生可想有什么法子么？“独孤钰信问道，萧远从来不会主动提出没有把握的事情，必然是心中已有对策。
”欸！在下不得不承认，这苏若煊说得还是对的，现在殿下需要的便是韬光养晦，所以还需得隐忍。听闻朝堂上想要与南周和亲，殿下到时候不妨暗中推波助澜一番，然后出使南周。这一来可以暂时躲避这里的风雨，二来嘛也可以探听一下南周的虚实，以便日后行事，第三则是殿下可布好局，毕竟深处南周更好些！“萧远又想起了刚刚大帐内的惨败，不由叹息道/
”好！萧先生所言极是！“独孤钰信赞叹道，”至于大哥和二哥的不满？哼！他们若是指责本王，本王也不怕！到时候便叫他们手下那些将领带兵前来便可！本王倒要看看谁还敢指责本王！“
”殿下！不可锋芒太露，还得隐忍，实力不足之下隐忍才是最佳之法！“萧远立即劝谏，就这一点殿下还是比不过苏若煊啊。
”好了好了！本王知道了！“
与此同时，苏若煊已经回到了江北县内，而在城墙上看到苏若煊安全回来，顾宪紧提了许久的心也是松了下来，他实在是害怕北燕那边会强扣下苏若煊，进而威胁进攻江北县，到时候自己必然是要忠于职守的。
“还好你安全回来了！不然我都要派兵去攻打了！”顾宪看着眼前毫发无损的苏若煊，开玩笑道。
“顾将军还真敢去攻打？本王不信！而且顾将军就对本王这么没有信心么？北燕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本王与那独孤钰信还是有些交情的，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本王也不会轻易涉险！你就放心吧！本王都解决了！北燕会退兵的。”苏若煊心中有些感动，眼前这个将军对他流露出来的像是长辈对于后辈的关爱，这让长期孤单一人、习惯了孤独的苏若煊来说很是感动，让他觉得这世间也并不是一片没有前路的黑暗。
“哦！且快与我道来！你是怎样说服独孤钰信的！我可听说这独孤钰信可是一个极其骄傲的人！”顾宪立刻来了兴致。
“也不是什么办法！毕竟进攻大周对于北燕十分有利，但是对于有心于北燕皇位的独孤钰信来说那就不是一件好事了！盛极必衰的道理顾将军懂得吧！他们北燕现在也是处于诸子夺嫡的时刻，独孤钰信一个不小心也会栽跟头的！”苏若煊道，三言两语便将来龙去脉说了个大概，“所以说，若是其他人本王不敢保证能够力劝其退兵，但是独孤钰信！呵呵！这可是十足的把握了！”
“攻敌者先攻其心！不错不错！”顾宪赞叹道，看向苏若煊的目光越发满意，“淮王殿下，你终究是成长起来了！若是你三年前能够有如此的心智，又怎会得罪了满朝文武，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给他们留点余地！最终被人设计，前往北燕呢？”
听闻顾宪此言，苏若煊只是摇了摇头道：“顾将军，你应当这样想，是因为本王去了北燕，经历了众多的痛苦、委屈、磨难之后才能够成长起来，才能看得到更多，若非有着北燕一行的经历，本王可能还是一个喜怒颜于色、做事不加思索的皇子，被人利用还尚不自知呢！所以本王很庆幸能够有过这一番经历！”
“或许这个世上最无奈的也是必须的便是妥协吧！”苏若煊回想现在的自己，那个一言不合就提枪打杀的影子最终还是消散了，只剩下一个为了利益而敢于忍辱妥协的皇子！
“痛苦使人成长！这是你之幸，亦是你之不幸！”顾宪感慨道，随后摇了摇头说道：“比起你来，宁王便差得多了！”
苏若煊闻言不怎么敢接这个口子，反而说道：“顾将军，既然此方事了！那本王也不能在此地久留了！明日便要启程回京，你可有何书信想要带回给家里妻儿的，本王也可顺带帮你！”
“是极！苦守多年于此！尚不知道何等岁月才可安心享受天伦之乐！我与妻儿也已经一年多没有通过消息了！此次正好！还是多谢于你了！”顾宪充满岁月的脸庞一正，弯腰行礼道。
“顾将军！你我二人何须客套，幼时婶婶对本王也是极好，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你这般行礼可是客套了！”苏若煊不满道。
“是！是本将军着相了！哈哈哈！你小子还是将我当做自己人的！”
而萧远也知道了陵王殿下此刻心中充满了不甘，心绪有些沉重，陵王现在的夺嫡大业刚刚才有起色，若是被打击得太深，以后都是一蹶不起了！因此他深怕独孤钰信陷入了魔障之中，但是又不知道如何劝解，毕竟就连自己也败在南周的淮王手中。
“乎！”独孤钰信深深吐出了一口气，握紧了拳头，深深看了已经没有了影子的远方一眼，坚定地回过头来！
“殿下！来日方长啊！何必只争朝夕！”萧远心中一沉，对此忧虑，陵王殿下就是这样一个人！表面上豁达开朗了，这只不过是将那些不快、不如意积压在内心深处，萧远害怕越压越多，到了某种时刻爆发出来那便是致命的！
“呵！无妨！那苏若煊是何人啊！这天下能够胜过他的人也不会超过一掌之数！若是这般轻易将之弄于股掌之间，那他就不是苏若煊了！他也不配作为本王将要战胜的对手，这次！是本王输了！先生也是一样，不过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只要吸取足够的教训，将来必定会有战胜他的一天！我们这次还是不够仔细！面对他必须做好提防，提起十分的警惕心，万不可让他有可乘之机。”独孤钰信反省道，只有经历过失败才能更加深刻，将来才能克敌制胜，”他这是赤裸裸的阳谋，只要本王心中对于皇位还有着一丝念想，那他便可立于不败之地，真是好算计啊！看透人心啊！真是叫人不寒而栗！“
“呵！当年谋算失败从而远走南周的独孤氏居然出了这么一个智谋双全的皇室子弟，若是将来他登上了南周的大位，凭借他的手段，岂还有大燕的生存之道？不过也幸亏南周的皇帝够昏聩，没有将他立为太子，而且他在南周几乎都是敌人，寸步难行！不然二十多年前大燕被南周压制的情况再次发生。”独孤钰信话语中满是忌惮道，当然也是佩服，佩服苏若煊在四处皆敌的情况下依旧谈笑风生，依旧进退自如，以他的风采，不久之后南周那边必定是一场腥风血雨！
“那殿下为何不将他留下来？”萧远面色沉重道，他一贯的主张便是将所有的威胁扼杀在萌芽之中，让一切阴谋未施展之前便堕死胎中。而且现在苏若煊的地位在南周那边不高，即便是死了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是当他有足够的时间经营，再加上他的才智，羽翼丰满之下就难以得手！
独孤钰信摇了摇头道：“这不是本王的风格，直接打杀乃是莽夫的行为，而且父皇也有着自己的想法！恐怕是想要往南周这把火堆里再添上一捆柴，让他们烧得更彻底些！更何况本王心中已经有了对策，这可是他苏若煊致命的一点，等到他将南周那边搅得腥风血雨，致使南周国力衰竭，没有足够的力量抵抗大燕的进攻之时，到时候便将之送入万丈深渊之内，南周便可指日可待。“
萧远露出满意的笑容，殿下还是殿下啊！心智城府足够，只是尚缺乏阅历而已，终于不会对手太过强大而沉寂在对手的阴影之下，这才是他所看重的殿下，也是他心目中最为理想的明君。
”萧先生！或许你不知道！当年南周动荡之时，那边荣宠一时的独孤氏却因为两个女儿之间的争斗而被灭门，而这苏若煊便是其中之一的独孤语嫣的儿子，当时有独孤氏的子弟逃到了大燕！最近本王调查这苏若煊的过去，发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独孤语嫣与南周先帝的皇后也就是独孤语嫣的姐姐独孤语菲差不多都是在南周的开文帝发动叛乱之时诞下子嗣！这里面或许可以做些文章的！不管这是不是真的，只要传出去必定使得南周那边谣言满天飞！“独孤钰信冷笑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自己精心谋划之下，就不信他苏若煊还能够化险为夷，更何况苏若煊在南周那边的对手可不会轻易放过一个足以置之死地的机会，随后独孤钰信嘲讽一声：”本王听闻这独孤语嫣十分强势，且嫉妒心极其强烈，不满他姐姐能够当上皇后而自己只能屈居于一介王妃之位，便暗中筹谋推翻了当时声名远播的开元帝，没有想到居然还成功了！这女人还真是可怕啊！不过本王想来，以这南周的皇帝如此昏聩的性格，当时恐怕也是被压得极惨，甚至本王可以断言若是这独孤语嫣不死的话，那今日掌控南周的就是这个女人了！呵！也幸而这女人死的早，不然苏若煊以嫡子的身份早就登上了太子之位了吧！哈！怕是开文每次见到苏若煊便会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吧！“
”那殿下想要如何布局？“萧远疑惑问道。
”不急！现在还太早了！发动南周那边的探子，搜查当年有关的人，哪怕是一个守卫的士兵也不要放过，即便是没有这个事实，本王也给他造出来！“独孤钰信眼中微茫闪烁，变成之前那个胸有成竹的精明之人。
”还有，殿下！无缘无故退兵，怕是会落人口实，殿下还是想个法子应付啊！“萧远建议道，情况确实如苏若煊所言，大燕内部大皇子与二皇子之间的争锋，不会容许有第三者出现，若是出现必然联手将之驱逐打压！
”那萧先生可想有什么法子么？“独孤钰信问道，萧远从来不会主动提出没有把握的事情，必然是心中已有对策。
”欸！在下不得不承认，这苏若煊说得还是对的，现在殿下需要的便是韬光养晦，所以还需得隐忍。听闻朝堂上想要与南周和亲，殿下到时候不妨暗中推波助澜一番，然后出使南周。这一来可以暂时躲避这里的风雨，二来嘛也可以探听一下南周的虚实，以便日后行事，第三则是殿下可布好局，毕竟深处南周更好些！“萧远又想起了刚刚大帐内的惨败，不由叹息道/
”好！萧先生所言极是！“独孤钰信赞叹道，”至于大哥和二哥的不满？哼！他们若是指责本王，本王也不怕！到时候便叫他们手下那些将领带兵前来便可！本王倒要看看谁还敢指责本王！“
”殿下！不可锋芒太露，还得隐忍，实力不足之下隐忍才是最佳之法！“萧远立即劝谏，就这一点殿下还是比不过苏若煊啊。
”好了好了！本王知道了！“
与此同时，苏若煊已经回到了江北县内，而在城墙上看到苏若煊安全回来，顾宪紧提了许久的心也是松了下来，他实在是害怕北燕那边会强扣下苏若煊，进而威胁进攻江北县，到时候自己必然是要忠于职守的。
“还好你安全回来了！不然我都要派兵去攻打了！”顾宪看着眼前毫发无损的苏若煊，开玩笑道。
“顾将军还真敢去攻打？本王不信！而且顾将军就对本王这么没有信心么？北燕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本王与那独孤钰信还是有些交情的，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本王也不会轻易涉险！你就放心吧！本王都解决了！北燕会退兵的。”苏若煊心中有些感动，眼前这个将军对他流露出来的像是长辈对于后辈的关爱，这让长期孤单一人、习惯了孤独的苏若煊来说很是感动，让他觉得这世间也并不是一片没有前路的黑暗。
“哦！且快与我道来！你是怎样说服独孤钰信的！我可听说这独孤钰信可是一个极其骄傲的人！”顾宪立刻来了兴致。
“也不是什么办法！毕竟进攻大周对于北燕十分有利，但是对于有心于北燕皇位的独孤钰信来说那就不是一件好事了！盛极必衰的道理顾将军懂得吧！他们北燕现在也是处于诸子夺嫡的时刻，独孤钰信一个不小心也会栽跟头的！”苏若煊道，三言两语便将来龙去脉说了个大概，“所以说，若是其他人本王不敢保证能够力劝其退兵，但是独孤钰信！呵呵！这可是十足的把握了！”
“攻敌者先攻其心！不错不错！”顾宪赞叹道，看向苏若煊的目光越发满意，“淮王殿下，你终究是成长起来了！若是你三年前能够有如此的心智，又怎会得罪了满朝文武，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给他们留点余地！最终被人设计，前往北燕呢？”
听闻顾宪此言，苏若煊只是摇了摇头道：“顾将军，你应当这样想，是因为本王去了北燕，经历了众多的痛苦、委屈、磨难之后才能够成长起来，才能看得到更多，若非有着北燕一行的经历，本王可能还是一个喜怒颜于色、做事不加思索的皇子，被人利用还尚不自知呢！所以本王很庆幸能够有过这一番经历！”
“或许这个世上最无奈的也是必须的便是妥协吧！”苏若煊回想现在的自己，那个一言不合就提枪打杀的影子最终还是消散了，只剩下一个为了利益而敢于忍辱妥协的皇子！
“痛苦使人成长！这是你之幸，亦是你之不幸！”顾宪感慨道，随后摇了摇头说道：“比起你来，宁王便差得多了！”
苏若煊闻言不怎么敢接这个口子，反而说道：“顾将军，既然此方事了！那本王也不能在此地久留了！明日便要启程回京，你可有何书信想要带回给家里妻儿的，本王也可顺带帮你！”
“是极！苦守多年于此！尚不知道何等岁月才可安心享受天伦之乐！我与妻儿也已经一年多没有通过消息了！此次正好！还是多谢于你了！”顾宪充满岁月的脸庞一正，弯腰行礼道。
“顾将军！你我二人何须客套，幼时婶婶对本王也是极好，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你这般行礼可是客套了！”苏若煊不满道。
“是！是本将军着相了！哈哈哈！你小子还是将我当做自己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