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三寸之舌
在远离勋贵大臣府邸遍及的皇宫周围，深处于闹市之中，便有着史钧的府邸！
史钧的府邸并没有多大，至少在苏若煊看来，跟那些朝廷官员的府邸相比，极其简陋，甚至连摆在门前的石狮子都没有，整座府宅也只是比起寻常的民居大了一两倍而已。
轻轻扣起门前的铃环，苏若煊便退后一两步，静静地等待。不久之后便有着一个老管家打开大门，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仔细回忆一番之后确信自己未曾见过。
“不知阁下何人？上史府有何事？”老管家问道。
“在下苏昱，冒然拜访乃是为了与史钧史大人一唔，这是在下的信物，你将之交给史大人便行了！”苏若煊并没有因为对方地位卑贱而瞧不起，将腰间的一块刻有“淮”字的玉佩交给老管家道。
“还请阁下且待片刻！”老管家接过玉佩之后歉意地说道，随后关上了门。
不久之后大门再次打开，那个老管家将玉佩交还给苏若煊，恭敬道：“不知是贵客临门，还望阁下见谅，老爷已经在书房煮茶相待，贵客且随我来！”
一进到这史府，给苏若煊的印象便是极其简朴，府里用来装饰的花草树木没有一棵是昂贵的品种，皆是山林里面随处可见的草木，甚至是连奴仆都没有几个。
并没有过多久，两人便到达了目的地！
“老爷就在书房里面，贵客请进吧！”老管家说了一声之后，便退下了！
“不知是淮王殿下驾到，在下有失远迎啊！还望见谅！在下这便以茶带酒赔罪了！”苏若煊一进到书房内，一个头发有些发白的人便朗声道。
“无妨！本王这次拜访史大人也只是临时起意，想要见上一见时常忧国忧民的史大人，还请勿怪！”苏若煊不以为意道。
“忧国忧民倒是不至于，本官不过是做本官职务内的事情罢了！”史钧不以为意，将茶杯递给苏若煊，拱手作礼道，“淮王殿下请！”
苏若煊也不客气，入座之后接过史钧递过来的茶水，便小啄了一口，但是感觉一阵极为难言的苦涩从茶水中传遍了全身！想要将之吐出了却害怕失了礼数，而且怕是会伤及史钧的颜面，只能吞了下去！
“欸！”史钧见到苏若煊的状态，不由叹道：“还望殿下勿怪，却是在下的错，拿出这等劣质的茶水来招待！”
“无妨！本王又不是那些娇生惯养的贵家子弟！只是史大人当真如此窘迫？连买点新茶的银两都没有，这茶怕是两年前的吧！”苏若煊道，心情有些复杂，没有想到史钧竟然能够如此严律于己，现在的大臣们那个不奢侈，哪个家里不是极尽奢华，吃的可是山珍海味，喝的茶更是每一年出的新茶，这种劣质的陈茶连看都不会看上一眼。
“让殿下见笑了！”史钧尴尬一笑，没有办法！他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但是能够在险恶的官场之中当到户部郎中，还本性刚正不阿！史钧的为官之道还是可以的，片刻之后便摆正了态度，不在拘泥于这些无关紧要的杂事，道：“本官可不相信淮王殿下是无意之间来到我的府邸的，还请殿下道明来意！“
淮王苏若煊便是一个敏感的人物，无可否认他是一名极为出色的皇子，其能力远胜于其他皇子，但是这些东西在当今朝廷里面是最为致命的，因为朝廷已经充斥着两党的党羽，若是苏若煊凭空强势崛起，那只会惹来杀身之祸，所以当朝的大臣们都不怎么敢接触这位皇子！
史钧也不例外，他兢兢业业才达到户部郎中这个位置，还不想着因为莫名的牵连而丢掉官职。
”呵！能够在朝廷中立足那么久，史钧大人还是有一套的，本王还是太年轻了！这点小心思还是满不足史大人！“苏若煊自嘲一笑，不动声色地夸赞道，随即便正色道：”不错！本王是有事前来与史大人说的！“
史钧面色一肃，站起身来，说道：”淮王殿下！本官乃是大周地官吏，拿了，朝廷的俸禄，自当要为百姓奔波劳碌，淮王殿下若是想要拉拢本官参与党争，那本官只能说殿下打错算盘了！在下只想要为百姓谋福祉！不想参与那些肮脏的阴险勾当，殿下还是另寻他人吧！”
说着史钧做出一副赶客的动作，若不是怕有违礼数，被别人指责不懂尊卑，只怕史钧连苏若煊一面都不会见，直接闭门不见！
“史大人不必如此激动！本王并非是拉拢史大人而来的！而是有其他的事情！”苏若煊对于史钧的态度不以为意，这史钧就是这样，说得好听点叫刚正，说得不好听的便是迂腐！
但是这种人却是有着极为显著的弱点，那就是他们的信仰！对于这种人苏若煊极为佩服，但是不敢苟同，因为他曾经也是这样的人，但是那信仰已经崩溃了！
“哦！”史钧好奇道：“那还请殿下道明来意！”
“不急！本王有些事情想要询问下史大人！不知史大人可否为本王解惑？”苏若煊满怀自信笑道。
“本官自当知无不言！”史钧道。
“史大人在朝为官多年，应当知晓当今大周的形势！本王回到大周也有好些日子了！可否询问下史大人：当今大周百姓的生活如何？可否比得过三年前？”
史钧闻言便是低皱眉头！他不是那些只会争权夺利的大臣们，相反他更愿意为民分忧，但是说实话当今大周的形势不容乐观，百姓苦于朝廷腐败久矣！各个衙门之内能够真心办理实事的十不存一，甚至有些官吏办案只看银子，道理？在银子面前一文不值！每一年的错案冤案不知何止！
苏若煊见到史钧不回应，便说道：“呵！本王不知大周的情况，但是独居北燕三年，对于那里还是有些了解的！当今北燕的朝政虽然有些混乱，北燕皇帝的几个儿子之间争权夺利的惨烈不比我大周朝廷差上多少，但是北燕皇帝对于治理国家还是有些能力的，其治下百姓虽说不能终年温饱，但比起我大周要好上不少吧！若不是北燕被北狄这群蛮夷拖住了脚步，恐怕三年前的祸事再次降临！”
听到这些话，史钧这个满腔心腹都是大周的忠臣更是下意识地握紧拳头，抿住的嘴唇显示着他心中的挣扎与悲痛，曾经强盛的的大周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一时之间五味杂陈。
“殿下还是说明来意吧！不要再说那些没用的事！”史钧深吸一口气，直言道。
“那好！本王也不瞒史大人了！”苏若煊见到史钧不容质疑的态度，也不再打玄机了，“本王有确切的消息，户部尚书程茂即将下台了！到时候本王希望史钧大人你！能够当户部尚书一职！”
“啊！”史钧惊愕一声，“可是并州出现了什么事情？”
让苏若煊意外的是史钧第一个想到的并不是自己上位的机会，而是关注于并州的事，深怕着那里的百姓遭受什么困苦！
“史大人真是令本王佩服！那本王便不再隐瞒了！这是本王得到的消息，还请史大人一观！”苏若煊道，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史钧！
史钧立马接过，便睁大双眼读了起来，一字一字地看了个仔仔细细，丝毫都不遗漏！
“乱臣贼子，安敢如此！”史钧暴怒一声锤向一旁的书架！
“你道本王想要争权夺利也好，还是不忍见到我大周百姓受苦受难也罢！或是看不惯这些贪官污吏中饱私囊荼毒百姓也行！总而言之本王想要理清当朝的混乱，重还大周一个太平！”苏若煊直言不讳，表明了自己的野心。
“史大人！你睁开自己的眼睛好好看看如今这个世道，为官不官，为臣不臣！这是你期待的大周么？这是你为之奋斗终身的大周么？你所作出的努力、所付出的心血！在那些人无意中的一个举动就可以化为飞灰！这样的大周你甘心让他就此沉沦下去？想想当今的朝政，无论是宁王还是景王，他们有哪一个会真心去为大周的百姓？只要是有利于他们的，即便是造成再大的后果他们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想想这次的并州！你就知道了！”苏若煊冷冷说道。
“本官不信！这些也有可能是殿下你伪造出来的！”双眼赤红的史钧咬紧牙齿，强自压抑着怒气道。
“呵！这些事情过不了多久便会传回朝廷，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苏若煊随意说道。
“即便是这样，那淮王殿下你比起宁王和景王殿下来，也好不到那里去！不是一样争权夺利么？”史钧看透了这些本质，直言不讳盯着苏若煊道。
“本王承认本王对于太子之位是有着野心的！但是本王与他二人不同，至少本王在争权夺利的同时不会如此卑鄙地搜刮民脂民膏！而且本王想要登上那至尊之位是为了什么？是为了结束这腐朽的统治，是为了让百姓安居乐业！如若不然，凭借着景王和宁王，你对于他二人有信心么？”苏若煊嘲讽一般问道，随后说道：“况且史大人你也是知道本王的，三年前本王若是对于龙椅有野心，那时候便可上位了！但是你看看这个朝廷，即便是险些经历了灭国的祸事，那些大人们也依旧沉浸在争权夺利之中无法自拔，这个时候若是本王不站出来，谁来拯救我大周？”
“本王以为史大人是与本王同心的知己，没有想到史大人居然如此看待本王，实在是令人失望啊！”苏若煊低沉着情绪，略微伤心地感慨道，”本王是希望朝廷中多一些像史大人这样务实地官员，这才前来拜访！“
史钧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随后目光坚定道：”希望淮王殿下能够做到自己说的！但是本官不会投靠殿下，即便是因为殿下的缘故当上了户部尚书也是一样的！“
”本王不需要你投靠本王，只要史大人能够做到你所说的便行，而且史大人与本王一样见不惯朝堂上的贪官污吏，相信终有一天，史大人会明白我们是同路人的！“苏若煊笑道。
”那不知淮王殿下如何推在下上位，户部里面宁王的人可是不少啊！就连户部侍郎都有他的人，我一个小小的郎中怎么比得过他们！“既然认清楚了事实，那史钧也不是一成不变的人，他现在明白只有获得更大的权力，才能够帮助更多的受苦百姓，这不是争权，而是为了自己的信仰。
”呵！虽然史大人不是宁王的人！但是户部的国库钱粮的基本情况还是接触得到的吧！不知其真实情况如何？“苏若煊面带嘲弄笑道。
一听到这个，史钧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其答案自是不言而喻了！
“本王想怕是拿不出多少的钱粮了吧！到时候就连去并州赈灾的银两也凑不出，更别说是有可能发生的并州叛乱了！”苏若煊笑道，这诺大的大周居然连一点银子都拿不出，这不得不说是一个极大的讽刺！
“本王这里有些钱粮，到时候交给史大人，若是事情如本王所说的，那史大人便趁机上交给父皇，以父皇的性格，此事便成矣！”苏若煊说道。
“淮王殿下就不怕惹人质疑？我一个清官，身无分文的突然拿出那么多的银粮，这不是很奇怪么？”史钧疑惑问道。
“呵！怕什么！反正你又不参与那些党争之事，只管做自己的事情，那些人见到你没有动作，哪里会理会你，两党相争现在可是势同水火！至于宁王那边，虽然你抢过户部尚书的位子可能得罪了他！但宁王志大才疏，凭借你屹立在朝堂多年的经验，还怕应付不过来！更何况想要上位，那便是侵占了别人的利益，不得罪人是不可能的！”苏若煊分析道，“一边是得罪宁王，而另一边则是可以为天下百姓谋更多的福祉，让我大周国库不被掏空不剩，能够有最后的力量保我大周不失！史大人应当有所选择吧！”
史钧沉默不语，这不用选择，若是得罪一人而能够救更多的人，那他肯定选择后者。
“那便依殿下所言！”史钧同意道。
而苏若煊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呵！利用这种最为“可爱”的人虽然心中不忍，隐隐之间有着一种负罪感，但是这合乎自己的利益！不想党争！史钧想得太过于简单了！从踏入朝堂开始，便再也无法置身事外了！到时候他能够投靠的只有自己！
史钧的府邸并没有多大，至少在苏若煊看来，跟那些朝廷官员的府邸相比，极其简陋，甚至连摆在门前的石狮子都没有，整座府宅也只是比起寻常的民居大了一两倍而已。
轻轻扣起门前的铃环，苏若煊便退后一两步，静静地等待。不久之后便有着一个老管家打开大门，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仔细回忆一番之后确信自己未曾见过。
“不知阁下何人？上史府有何事？”老管家问道。
“在下苏昱，冒然拜访乃是为了与史钧史大人一唔，这是在下的信物，你将之交给史大人便行了！”苏若煊并没有因为对方地位卑贱而瞧不起，将腰间的一块刻有“淮”字的玉佩交给老管家道。
“还请阁下且待片刻！”老管家接过玉佩之后歉意地说道，随后关上了门。
不久之后大门再次打开，那个老管家将玉佩交还给苏若煊，恭敬道：“不知是贵客临门，还望阁下见谅，老爷已经在书房煮茶相待，贵客且随我来！”
一进到这史府，给苏若煊的印象便是极其简朴，府里用来装饰的花草树木没有一棵是昂贵的品种，皆是山林里面随处可见的草木，甚至是连奴仆都没有几个。
并没有过多久，两人便到达了目的地！
“老爷就在书房里面，贵客请进吧！”老管家说了一声之后，便退下了！
“不知是淮王殿下驾到，在下有失远迎啊！还望见谅！在下这便以茶带酒赔罪了！”苏若煊一进到书房内，一个头发有些发白的人便朗声道。
“无妨！本王这次拜访史大人也只是临时起意，想要见上一见时常忧国忧民的史大人，还请勿怪！”苏若煊不以为意道。
“忧国忧民倒是不至于，本官不过是做本官职务内的事情罢了！”史钧不以为意，将茶杯递给苏若煊，拱手作礼道，“淮王殿下请！”
苏若煊也不客气，入座之后接过史钧递过来的茶水，便小啄了一口，但是感觉一阵极为难言的苦涩从茶水中传遍了全身！想要将之吐出了却害怕失了礼数，而且怕是会伤及史钧的颜面，只能吞了下去！
“欸！”史钧见到苏若煊的状态，不由叹道：“还望殿下勿怪，却是在下的错，拿出这等劣质的茶水来招待！”
“无妨！本王又不是那些娇生惯养的贵家子弟！只是史大人当真如此窘迫？连买点新茶的银两都没有，这茶怕是两年前的吧！”苏若煊道，心情有些复杂，没有想到史钧竟然能够如此严律于己，现在的大臣们那个不奢侈，哪个家里不是极尽奢华，吃的可是山珍海味，喝的茶更是每一年出的新茶，这种劣质的陈茶连看都不会看上一眼。
“让殿下见笑了！”史钧尴尬一笑，没有办法！他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但是能够在险恶的官场之中当到户部郎中，还本性刚正不阿！史钧的为官之道还是可以的，片刻之后便摆正了态度，不在拘泥于这些无关紧要的杂事，道：“本官可不相信淮王殿下是无意之间来到我的府邸的，还请殿下道明来意！“
淮王苏若煊便是一个敏感的人物，无可否认他是一名极为出色的皇子，其能力远胜于其他皇子，但是这些东西在当今朝廷里面是最为致命的，因为朝廷已经充斥着两党的党羽，若是苏若煊凭空强势崛起，那只会惹来杀身之祸，所以当朝的大臣们都不怎么敢接触这位皇子！
史钧也不例外，他兢兢业业才达到户部郎中这个位置，还不想着因为莫名的牵连而丢掉官职。
”呵！能够在朝廷中立足那么久，史钧大人还是有一套的，本王还是太年轻了！这点小心思还是满不足史大人！“苏若煊自嘲一笑，不动声色地夸赞道，随即便正色道：”不错！本王是有事前来与史大人说的！“
史钧面色一肃，站起身来，说道：”淮王殿下！本官乃是大周地官吏，拿了，朝廷的俸禄，自当要为百姓奔波劳碌，淮王殿下若是想要拉拢本官参与党争，那本官只能说殿下打错算盘了！在下只想要为百姓谋福祉！不想参与那些肮脏的阴险勾当，殿下还是另寻他人吧！”
说着史钧做出一副赶客的动作，若不是怕有违礼数，被别人指责不懂尊卑，只怕史钧连苏若煊一面都不会见，直接闭门不见！
“史大人不必如此激动！本王并非是拉拢史大人而来的！而是有其他的事情！”苏若煊对于史钧的态度不以为意，这史钧就是这样，说得好听点叫刚正，说得不好听的便是迂腐！
但是这种人却是有着极为显著的弱点，那就是他们的信仰！对于这种人苏若煊极为佩服，但是不敢苟同，因为他曾经也是这样的人，但是那信仰已经崩溃了！
“哦！”史钧好奇道：“那还请殿下道明来意！”
“不急！本王有些事情想要询问下史大人！不知史大人可否为本王解惑？”苏若煊满怀自信笑道。
“本官自当知无不言！”史钧道。
“史大人在朝为官多年，应当知晓当今大周的形势！本王回到大周也有好些日子了！可否询问下史大人：当今大周百姓的生活如何？可否比得过三年前？”
史钧闻言便是低皱眉头！他不是那些只会争权夺利的大臣们，相反他更愿意为民分忧，但是说实话当今大周的形势不容乐观，百姓苦于朝廷腐败久矣！各个衙门之内能够真心办理实事的十不存一，甚至有些官吏办案只看银子，道理？在银子面前一文不值！每一年的错案冤案不知何止！
苏若煊见到史钧不回应，便说道：“呵！本王不知大周的情况，但是独居北燕三年，对于那里还是有些了解的！当今北燕的朝政虽然有些混乱，北燕皇帝的几个儿子之间争权夺利的惨烈不比我大周朝廷差上多少，但是北燕皇帝对于治理国家还是有些能力的，其治下百姓虽说不能终年温饱，但比起我大周要好上不少吧！若不是北燕被北狄这群蛮夷拖住了脚步，恐怕三年前的祸事再次降临！”
听到这些话，史钧这个满腔心腹都是大周的忠臣更是下意识地握紧拳头，抿住的嘴唇显示着他心中的挣扎与悲痛，曾经强盛的的大周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一时之间五味杂陈。
“殿下还是说明来意吧！不要再说那些没用的事！”史钧深吸一口气，直言道。
“那好！本王也不瞒史大人了！”苏若煊见到史钧不容质疑的态度，也不再打玄机了，“本王有确切的消息，户部尚书程茂即将下台了！到时候本王希望史钧大人你！能够当户部尚书一职！”
“啊！”史钧惊愕一声，“可是并州出现了什么事情？”
让苏若煊意外的是史钧第一个想到的并不是自己上位的机会，而是关注于并州的事，深怕着那里的百姓遭受什么困苦！
“史大人真是令本王佩服！那本王便不再隐瞒了！这是本王得到的消息，还请史大人一观！”苏若煊道，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史钧！
史钧立马接过，便睁大双眼读了起来，一字一字地看了个仔仔细细，丝毫都不遗漏！
“乱臣贼子，安敢如此！”史钧暴怒一声锤向一旁的书架！
“你道本王想要争权夺利也好，还是不忍见到我大周百姓受苦受难也罢！或是看不惯这些贪官污吏中饱私囊荼毒百姓也行！总而言之本王想要理清当朝的混乱，重还大周一个太平！”苏若煊直言不讳，表明了自己的野心。
“史大人！你睁开自己的眼睛好好看看如今这个世道，为官不官，为臣不臣！这是你期待的大周么？这是你为之奋斗终身的大周么？你所作出的努力、所付出的心血！在那些人无意中的一个举动就可以化为飞灰！这样的大周你甘心让他就此沉沦下去？想想当今的朝政，无论是宁王还是景王，他们有哪一个会真心去为大周的百姓？只要是有利于他们的，即便是造成再大的后果他们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想想这次的并州！你就知道了！”苏若煊冷冷说道。
“本官不信！这些也有可能是殿下你伪造出来的！”双眼赤红的史钧咬紧牙齿，强自压抑着怒气道。
“呵！这些事情过不了多久便会传回朝廷，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苏若煊随意说道。
“即便是这样，那淮王殿下你比起宁王和景王殿下来，也好不到那里去！不是一样争权夺利么？”史钧看透了这些本质，直言不讳盯着苏若煊道。
“本王承认本王对于太子之位是有着野心的！但是本王与他二人不同，至少本王在争权夺利的同时不会如此卑鄙地搜刮民脂民膏！而且本王想要登上那至尊之位是为了什么？是为了结束这腐朽的统治，是为了让百姓安居乐业！如若不然，凭借着景王和宁王，你对于他二人有信心么？”苏若煊嘲讽一般问道，随后说道：“况且史大人你也是知道本王的，三年前本王若是对于龙椅有野心，那时候便可上位了！但是你看看这个朝廷，即便是险些经历了灭国的祸事，那些大人们也依旧沉浸在争权夺利之中无法自拔，这个时候若是本王不站出来，谁来拯救我大周？”
“本王以为史大人是与本王同心的知己，没有想到史大人居然如此看待本王，实在是令人失望啊！”苏若煊低沉着情绪，略微伤心地感慨道，”本王是希望朝廷中多一些像史大人这样务实地官员，这才前来拜访！“
史钧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随后目光坚定道：”希望淮王殿下能够做到自己说的！但是本官不会投靠殿下，即便是因为殿下的缘故当上了户部尚书也是一样的！“
”本王不需要你投靠本王，只要史大人能够做到你所说的便行，而且史大人与本王一样见不惯朝堂上的贪官污吏，相信终有一天，史大人会明白我们是同路人的！“苏若煊笑道。
”那不知淮王殿下如何推在下上位，户部里面宁王的人可是不少啊！就连户部侍郎都有他的人，我一个小小的郎中怎么比得过他们！“既然认清楚了事实，那史钧也不是一成不变的人，他现在明白只有获得更大的权力，才能够帮助更多的受苦百姓，这不是争权，而是为了自己的信仰。
”呵！虽然史大人不是宁王的人！但是户部的国库钱粮的基本情况还是接触得到的吧！不知其真实情况如何？“苏若煊面带嘲弄笑道。
一听到这个，史钧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其答案自是不言而喻了！
“本王想怕是拿不出多少的钱粮了吧！到时候就连去并州赈灾的银两也凑不出，更别说是有可能发生的并州叛乱了！”苏若煊笑道，这诺大的大周居然连一点银子都拿不出，这不得不说是一个极大的讽刺！
“本王这里有些钱粮，到时候交给史大人，若是事情如本王所说的，那史大人便趁机上交给父皇，以父皇的性格，此事便成矣！”苏若煊说道。
“淮王殿下就不怕惹人质疑？我一个清官，身无分文的突然拿出那么多的银粮，这不是很奇怪么？”史钧疑惑问道。
“呵！怕什么！反正你又不参与那些党争之事，只管做自己的事情，那些人见到你没有动作，哪里会理会你，两党相争现在可是势同水火！至于宁王那边，虽然你抢过户部尚书的位子可能得罪了他！但宁王志大才疏，凭借你屹立在朝堂多年的经验，还怕应付不过来！更何况想要上位，那便是侵占了别人的利益，不得罪人是不可能的！”苏若煊分析道，“一边是得罪宁王，而另一边则是可以为天下百姓谋更多的福祉，让我大周国库不被掏空不剩，能够有最后的力量保我大周不失！史大人应当有所选择吧！”
史钧沉默不语，这不用选择，若是得罪一人而能够救更多的人，那他肯定选择后者。
“那便依殿下所言！”史钧同意道。
而苏若煊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呵！利用这种最为“可爱”的人虽然心中不忍，隐隐之间有着一种负罪感，但是这合乎自己的利益！不想党争！史钧想得太过于简单了！从踏入朝堂开始，便再也无法置身事外了！到时候他能够投靠的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