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目标迷失
美方情报人员已经有线索，指挥中心动用卫星，终于再次锁定目标。一队海豹突击队乘坐几架黑鹰直升飞机从基地出发，而游弋在大西洋上的航母舰队，发射两枚战斧巡、航导、弹，会在十几分钟后击中目标。
苍叶今天左眼皮总喜欢跳，有种不好的预感，扫描范围每间隔几分钟便扩大至二十公里。发现有几架直升飞机奔来，从轮廓来判断定是海豹突击队，心中有股怒气涌出，怎么老是纠缠于自己，这次得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脑子中在想策略，在过几分钟直升飞机便会赶到，时间真的非常紧迫，哪知扫描中又看到两枚飞弹袭来。顾不上多想，七个自己分散朝不同方向跑去，远在法国巴黎的自己在网上查看飞弹的威力。
太空中有颗卫星监视，指引巡、航导、弹追踪目标，由于目标分散，只能在其中选两个。扫描出飞弹朝两个自己紧追不舍，努力想办法怎么躲避，可飞弹速度太快，转眼就击中两个自己，连给自己消失的机会都没有。
剩下五个苍叶顿时头非常疼痛，额头上大颗大颗汗珠掉下，上次吃过海豹突击队的亏，所以早就有所防备。拿出药片吃下，感觉轻松多了。整个人很清醒很有精神，吃的是一种毒品，让人无比兴奋。
难道不怕上瘾，当然不会，苍叶吃再多毒品也不会上瘾，等一觉醒来，身体便会恢复原样。奔跑在深深丛林中，一直都在怀疑对方动用卫星，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卫星在太空中，如果扫描范围可以够到，也许会令卫星失去功能。
不过也没关系，今天没想战胜对方，如果他们一直纠缠，多杀几个够本就行。整个人像打了鸡血，开始与海豹突击队交战。枪声不断，附近飞禽走兽四散逃跑。苍叶边战边退，由于太兴奋感觉不到头痛，真是大大提高了战斗力。
偶尔会有海豹突击队员被击倒或击伤，从卫星传来的讯息来判断，这五个红叶游击队员比上次的厉害多了，战术动作比较到位，相互配合的天衣无缝。指挥中心派出人马增援，几十名海豹突击队员很快便会赶到。
激烈交战，苍叶死掉三个分身，每死一个头痛就会增强，不得不拿出毒品吃两片。远在法国巴黎的苍叶，坐在电脑前吃好多片毒品，不然头痛的都快爆炸。主武器子弹用光，丢掉开始用手枪，对方增援人马赶到，人数太多，剩下的两个自己节节后退。
扫描范围一直在二十公里，坚持这么久，能量消耗太多，身体开始不支。手枪子弹也用光，两人只好拼命撤退，由于身体不支，扫描突然停止，看样子得休息一阵才可以再用扫描。
因为不可以扫描，奔跑在丛林中不知道四周地形，也不知对方所在位置。很快被对方逼到绝处，前方是万丈绝壁，后面数十名海豹突击队员端着枪。拔出军刀，不想让他们靠近，海豹突击队没有开枪，上级有命令抓活的。
叫苍叶把武器放下，苍叶才不会理他们，涂满油彩的脸露出笑容，对眼前这些人很蔑视。带队指挥官令四个队员上前准备抓捕这两个红叶游击队员。苍叶一步一步往身后绝壁边退，所有海豹突击队员都不相信他会跳下去，还警告再退就会开枪。
来到绝壁边，蔑视笑着，做了个骂人家的手势，然后往后倒下跌入万丈深渊。海豹突击队站在绝壁边往下探看，下面云雾缭绕，太高什么也看不见。指挥中心下令他们去绝壁下搜索，定要找到两名红叶游击队员尸体。
苍叶坠下绝壁，在落地之前消失能量回到巴黎的自己身上，海豹突击队去找，最多只能找到身上装备，尸体根本没有。因为人家才没死呢，就算死了也会自动消失。苍叶趴在电脑桌上，野花国七个分身都消失，关上电脑躺在**，得好好睡一觉，毒品兴奋劲一过，头痛的很厉害。
几天后身体恢复，死去的分身又可以分出来，仍然要去野花国。分出一个分身，前去野花国就可以，等到野花国再由这个自己分出其它分身。来到野花国，默默走在战乱的丛林中，突然间有股无比的失落感。
想成为最有钱的人，真的是心中的目标吗？也许只是一时的冲动，成为最有钱的人又能怎么样，为了成为最有钱的人，就可以不顾一切，连杀人都不眨眼了吗？在此地见到过无数残酷的杀戮，看见世界的悲惨与凶恶。
心中不由升出无比茫然与说不出的怜悯，生命原来很特别，失去就再也回不来，真的好脆弱好脆弱。不想再去杀戮，不想让别人死在自己手上，不想四处抢劫，钱财其实也没想像的富有**力。
来到藏武器的几个地点，销毁所有武器，因为不再干这行，不需要武器。收起抢劫得来所有钱财，消失在密林中，从此红叶游击队再没出现过。几个月后，几家国际慈善基金组织分别接到数目巨大的匿名捐款，捐款用途是要帮助战乱地区的儿童。
是苍叶，他把所有钱财都捐了出去，办完所有事消失让能量回到巴黎的自己身上。离开租住的那栋别墅，心中没有目标，放眼望向繁华的巴黎都市，该何去何从。像个流浪汉露宿在巴黎街道，因为没有目标，变得更加迷茫，精神不振，整个人浑浑噩噩。
没过多少天，已是身无分文，不想吃别人扔掉的东西，难道又得干回老本行，去扒人家的钱包。行走在街道上，心中在思考是否要去找份工作，扒钱包的事应该不会再干。刚好碰到一个马戏团表演，于是想进马戏团混口饭吃，但他能表演什么，当然有啊，他会变魔术。
也是，能分出七个分身，到时候可以来个分身魔术。马戏团老板见他魔术表演的非常精彩，有人也会变一两个自己，但没苍叶变得那么像，那么多。当然苍叶表演时，也要用道具，分身都是从一个大柜子里出来，免得让人看到。
在马戏团很轻松，需要上台时有人会提前安排，一天最多表演两到三场，苍叶会分身，不像别人还要用双胞胎兄弟，或者用与自己长
的相像的人。工资不算挺高，不过内心深处似乎并不在乎金钱，因为没什么可以在乎，所以才会变得迷茫。
跟随马戏团四处表演，去了很多很多国家，整天除了表演不知道做什么，变得好模糊，仿佛时间根本不存在。转眼已经二十八岁，在马戏团干了五六年，生活变得如此有规律，如此平静简单，表演表演再表演。
重复做着同样的事，不交朋友，一个人静静发呆。总似乎是在想什么，其实很多时候是一片空白，年纪轻轻似乎早就完蛋，根本没为以后做任何打算。来到美洲，马戏团四处演出，经几个国家来到美国演出。
辗转几个礼拜，去个好几个洲，现在来到加洲洛杉矶演出。美国是个很美丽的国家，苍叶有些喜欢这里。上台表演完后，有时间会在洛杉矶街头走走，其实也不知在寻找什么，但总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这天下午又上台表演，表演完这场今天就可以休息，台下观众非常开心，不停鼓掌称赞魔术表演很精彩。在观众中有一对母子，小孩大概三四岁，是个白人男孩。母亲是亚洲黄种人，也许是中国人吧。
‘小叶子……’她竟然在叫小叶子，她认得苍叶，原来是燕妮。移民美国已经六七年，真没想到会在马戏团遇见小叶子。大声呼喊，只是离的太远，掌声又那么激烈，台上苍叶根本听不见。
表演完离开舞台，苍叶在后、台换衣服，丹尔进来说有人找他，丹尔是马戏团管后勤的。有人找自己，那会是谁，自己没跟任何人交朋友，找自己干什么。当等丹尔把人领进来，顿时显得有些激动，因为是总经理。
‘小叶子，怎么是你呀！’燕妮说着来了个拥抱。苍叶很激动，却就是不知说什么，吱吱喔喔听不清。燕妮抱起身边小男孩说：“这是我儿子尼可。”还让尼可叫苍叶叔叔。吱吱喔喔总算说出话来，应了声，还夸尼可长的帅。
总经理好热情，叫自己去她家做客，盛情难却，只好随着走出马戏团上了汽车。坐在汽车上，不时瞄一眼开车的总经理，成熟多了，散发出一股成熟的女人味。算算年龄，她跟蓝雪一样比自己大五岁，今年三十三岁了。
依然说不好话，只听总经理很高兴说个不停，偶尔小尼可也插一句。汽车开进一个大院子，太美了，像皇宫似的。这就是燕妮的家，来美国与一个大商人结婚，去年感情不合已经离婚。
本来她家就有钱，离婚时丈夫又赔了笔巨款，现在什么事也没做，专心带孩子。吃饭时两人都说着这些年各自的经历，当然苍叶不会把在野花国的事说出来。吃过饭天色不早，燕妮非要留自己，只好答应明天早上离开去马戏团，反正下午才会有表演。
坐在电视机前一起聊天，小尼可非常可爱，苍叶发现其实自己挺喜欢小孩的。总经理眼神中不像从前，总似乎透露着一点什么，是不是在暗送秋波。苍叶总回避与她视线相交，总觉得有些不自在，曾经那件事虽然过去很多年，当面对总经理时，却依然会想起。
找了个借口去洗澡，然后坐在房间里玩电脑。燕妮陪小尼可看完电视，还得给他洗澡，哄他睡觉。时间不早，已经快十一点，苍叶准备玩完这局游戏便睡。咚咚，有人在敲门，当然是燕妮，不可能会是别人。
‘请进。’因为门没有打反锁。燕妮推开门走进来，顿时有股特别的香味散满整个房间，苍叶看去，人家定是刚刚洗完澡，穿着红色睡衣。眼睛有些发呆，真的很性感，特别是那高耸的乳、峰，露出的乳沟令人会流鼻血。
曾经总经理没那么丰满，现在进入中年做上妈妈，总有种特别吸引力。‘看什么？’燕妮笑着问。苍叶回过神来忙看向电脑，感觉心跳有些加速。‘在玩什么呢？’燕妮边问边在身旁坐下，靠的很近，似乎都能感受到她呼吸产生的气息。
苍叶直直盯着电脑屏幕，手不停点鼠标，显得有些走神，游戏中角色连连被打败。燕妮能看出他的变化，故意还说他游戏技术太差。
勉强玩着游戏，总经理就是不离开，真没办法了，关上电脑站起身，背对着总经理说：“那个，我、我想休息了。”
原以为总经理会离开房间，结果没想到她从身后抱住了自己。不可以，苍叶心中是那样想的，解开总经理抱着自己的手。唉，长长舒一口气，总经理总算后退。原以为人家会离开，结果听不到动静，当转头看去，身后总经理依然还站在那里，红色睡衣已经脱去。
不得了，面对那种**，苍叶两眼发直，想转回头不看，但怎么也不听使唤。总经理妩媚的眼神，令身体似乎有些酸软，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燕妮扑上来，扑在苍叶怀中，没等有所反应，早已开始狂吻他。
是心中也很渴望，还是那是种无法抵挡的**，苍叶不顾一切的接受，并狂吻对方。除了欲、火焚身，其它什么也没有，好像世界就只剩下自己和总经理。**，快感，说不出的刺激。
早上醒来，总经理正用妩媚的眼神望着自己，眼前的她身上再也看不到当年的矜持，如今显得如此饥渴。‘你醒了。’燕妮妩媚露出笑容说道。苍叶回过神来，有股自责和羞愧涌上心头，迅速从**爬起穿衣服。
见他动作那么不协调，像只小猫咪躺在**的燕妮呵呵直笑，还说：“小叶子你真棒，像十八岁的小伙子。”是啊，整晚加起来共做了九次。苍叶边穿衣服边往房间外跑，碰翻了一些东西，显得如此慌张。
燕妮露出幸福的笑容，躺在**并没去追，闭上眼睛心中非常甜蜜。打车回到马戏团，苍叶整天都显得有些魂不守舍，不想去想昨晚的事，但一幕幕却老是出现在眼前。自己爱着蓝雪，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内心深处总有种愧疚感。
傍晚最后一场表演完毕，换衣服时总经理出现在门口，赶忙转向另一则，不敢也不愿往她看。‘小叶子，我来接你。’‘不、我、我今天
有事，去、去不了了。’说话好结巴，真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不想跟总经理去。
可燕妮走上前来，拉住他的手便往外走，还说‘晚餐都准备好了，回去就能吃。’唉，双腿不争气，还是随着总经理往外走。吃过晚饭，‘总、总经理，我、我回去了。’燕妮哪里会让他走，没办法只好留下。
看了会电视进入房间，关门时显得好矛盾，想打反锁，却又有股力量反对。挣扎半天，最终还是没将反锁打上。坐在电脑前，没什么心思玩游戏，真是坐立不安。是怎么了，其实不自觉在胡想，仿佛有人在敲门，内心深处倒挺渴望总经理进来。
时间好漫长，十点多终于在敲门，总经理走进来满面春风，说‘好不容易才把尼可哄入睡。’苍叶不知说什么，吱吱喔喔半天也没说出话。就像预料的一样，无法控制自己，又发生着昨晚那样的事情。
等早上醒来，是面对那种**温柔屈服了吗？苍叶没有像昨天离去，而是躺在**任总经理躺在怀里。‘真棒小叶子，第一次见到你还只十九岁吧，这么多年过去，你不光好像没长大，而且显得更年轻。
哎，你们男人比女人老的就是慢。’苍叶依然默默不作声，今年二十八岁，总经理和其它人都变了，唯有自己似乎真的没有变，也许是没有别人那么多锁事，所以容颜依旧。马戏团打过电话，今天演出改在晚上进行，白天留在总经理家，像是一家三口在院子中散步。
和小尼可一起玩耍，苍叶也像个小孩，旁边燕妮看见也很开心。快吃午饭，尼可在草丛中看到一条蛇，苍叶捡起树枝说要把打死。燕妮不允许，说抓活的放到森林中去，不要伤害小动物。
抓蛇苍叶可不敢，燕妮拨了119，消防员很快就会赶来。等消防员赶到，蛇不在原地，消防员在院子中找老半天也没找到。也许是离开了，但燕妮很不放心，不想让蛇伤害到尼可。苍叶用能量扫描看蛇躲在哪里，很快就找到位置，是在一块大石板下面。
带消防员掀开大石板，果然蛇躲在里面。燕妮笑着问‘小叶子，你是怎么知道的？’‘预感，没想到真的很准。’‘那你第一次遇到我时有什么预感？’‘当然有啊。’‘是什么，说来听听。’
‘不告诉你。’苍叶变得很自在，开始贫嘴。晚上去马戏团演出，燕妮劝别去，以后不用工作。苍叶笑道：“不工作吃什么。”也就是那么一说，其实自己干那份工作并不完全是为了吃饭。
‘我养你啊。’哈哈，苍叶忍不住笑起来，觉得总经理越来越迷人。把苍叶送到马戏团，燕妮得赶回家照顾儿子，今晚两人无法一起入睡，也许令两人都会睡不着。第二天演出完毕，总经理早就等在外面，来到她家，迫不及待进入房间。
尼可在客厅看动画片，很听妈妈的话，没有哭闹。云雨过后，两人耳边私语，总经理想自己永远留下，能和她结婚。苍叶不会留下，马戏团在洛杉矶只待一个月，到时自己会跟着离开；
也不会结婚，除了蓝雪不会跟别人结婚，现在就算换成蓝雪，也许也有些疑惑，不知道为何要结婚。随着时间的变化，为何疑惑越来越多。晚上，相互亲吻对方，突然总经理说：“你那个魔术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嘛，是秘密。’‘只能在舞台上才变得出？’‘不是。’‘那在这里可以吗？’‘当然可以，随时随地都变得出。’‘那、那你变给我看。’苍叶摇摇头。‘变嘛，好不好嘛！’看向总经理‘你在想什么呢？’
‘求你了，就变嘛！’‘你是不是疯了！’燕妮风情万种的说：“我就是疯了，变嘛，求求你了！”‘那好吧，用被子把头蒙起来，我不能让你看到魔术的秘密。’总经理很配合，忙把被子蒙在头上。
苍叶瞬间分出七个分身，共八个自己围站在床边，‘好了。’总经理掀开被子，仔细打量眼前八个小叶子，这里看看那里看看，什么都一样。问：“小叶子，哪个才是你啊。”‘我啊。’八个人同时回答到。
真的分不出哪个才是小叶子，八个人一模一样，怎么问都没露出破绽。当然肯定没有任何破绽，因为这八个人都是小叶子。嬉戏着，这晚整整折腾一通宵，燕妮无比快乐满足，真是像梦境，有八个小叶子陪着自己。
与总经理在一起苍叶也很快乐，但快乐的时光总是匆匆，转眼马戏团就要离开，时间定在明早九点上火车。面对总经理泪流满面楚楚动人的央求，答应会留下来。这晚八个苍叶都尽力了，天亮时总经理看到身边小叶子们，显得好放心，因为没有离去。
其实房间里只剩下七个小叶子，其中一个天亮时便悄悄离开。苍叶会离开，答应留下来只是个不忍心才说的谎言。燕妮一觉醒来，身旁看不到小叶子的身影，床头柜上放有一张纸条，‘燕妮对不起，我走了，保重，小叶子。’就这么短短两句话。
面对纸条发愣，等回过神来忙跑出房间带上儿子，开车去追小叶子。天空下着小雨，汽车急驶在道路上，就快到九点，也不知能不能赶得到火车站。苍叶随马戏团上了火车，站在窗边望着月台来来往往的人，目光不停搜索，似乎期待着什么。
时间到，火车开动，车轮转动的声音，仿佛在诉说之前的事都成为过去。就快驶出站台，突然间看到打伞站在雨中的总经理和尼可，她挥手在喊什么，隔窗户根本听不到。抬起手，轻轻挥动说道：“总经理，再见！”
顿时有股深深的离愁涌上心头，这一别也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是舍不得吗？是渴望再相见吗？如果是，为何还要离开；人生有太多时候，为何总喜欢与意愿逆行，是不满足爱折腾的原因吗？
总经理泪流满面，除了姐姐曾经会为自己流泪，那便是总经理了。一去杳无音讯，电话无法接通，再也联系不到小叶子。燕妮接下来不知会有多少个日日夜夜为此肝肠寸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