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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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林牧

    wed feb 25 14:53:52 cst 2015

    清溪城边

    熙熙攘攘,一道身影穿过人潮,尽管已是深冬时节,但少年模样的身影却披着单薄的秋衣,他有着一头柔顺而略显散乱的黑发,虽无锦衣华服,但也掩盖不了少年清秀的脸庞,稚嫩、清瘦,却让人在寒冬中有如沐春风之感,能够想象,如果他笑起来,那城外遍野的花儿也会失色。

    微风吹拂着少年的丝发,衣衫飘动,少年眼神中透露出的刚毅,如果有人在此,会发现此刻的少年竟然与野花野草的气息融为一体,而漫山遍野的花草树木竟争相拥簇少年,如同朝拜自然圣王一般。

    若有绝世强者见到这一幕,定会惊呼:“生命道意。”这属于万千大道中排行前十的大道雏形竟然出现在一个只有后天五重的少年身上。在这流洲大陆乃至中洲大陆,掌控道意境界,最低也是魂立境修士,只有灵魂圆满之后才有机会感悟万千大道。

    在这魂立境之前还有后天九重、先天九重、灵破境九重三个大境界,二十七个小境界。而大陆上的大部分强者所领悟的道意也仅仅只是普通的大道道意,但只要领悟了道意的强者便拥有了傲视同阶修士,乃至跨境界战斗的可能。

    黑发少年已经睁开了双目,漆黑的双目犹如辽远空域,传来了生命力量的波动,其嘴角也是噙着一抹微笑,这一笑似乎涌动着一股自然神灵的气息,让周围的野草疯长,似与参天齐;百花盛放,开至此生最美。

    “突破了,后天六重。”一股浓郁的灵力弥漫在少年的周围。

    少年,名叫林牧,是清溪城张氏医馆的学徒。为了维持生计,十二岁的少年早早便扛起了一个家的责任。为了让母亲、弟弟妹妹生活得更好,他没有像同龄的小孩一样到学府进修,因为他的家付不起学费。

    “回家了,这次突破耽误了回家的时间,母亲她们该担心我了。”

    少年转身朝城内跑去,因为已经突破后天六重,林牧地步伐不由地快了许多。

    其实十二岁,后天六重,这样的成绩在清溪城已经算是不错了,清溪城里大家族的子弟在这个年纪大都只是后天五重。

    临近傍晚,清溪城沐着一种黄昏的气息,人来人往,并没有打闹这种事发生。因为有城主府的存在,清溪城里的家族强者大都是先天境界,但没有知道是否还隐藏着更强大的存在,所以城主,灵破境的存在就足以震撼宵小了。

    一支身着城主府执法队服装的队伍在清溪城里巡逻着,听说要加入执法队必须是先天境界才行。

    林牧越靠近家,心越切。林牧远远就看见弟弟林志坐在门前,双手捧脸,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哥,你回来了。”林志看见林牧噌地一下站起身,小脸上尽是欢喜之色。

    林牧摸了摸林志的脑袋,弟弟的天赋很好,虽然只有九岁,但已经是后天一重了。

    “唉,弟弟九岁了,已经到了可以到学府的年纪了,弟弟的天赋不能浪费,我一定要尽快凑足学费。”林牧不由得想到了当初弟弟天赋觉醒时的情景。

    大陆上但凡到了八岁的孩子都会进行天赋觉醒,拥有天赋的也只是占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弟弟林志正是这一小部分人之中的一个。

    觉醒石旁,当弟弟的小手触碰到了那冰冷的石头时,瞬间一股充斥着凌厉气息的青色剑芒涌现,在其头顶上悬着一把似乎将要穿透云霄的古剑。“剑道奇才。”那看守觉醒石的老人眼神中有了一抹惊讶。

    “小子,你弟弟的天赋不错,可不要浪费了,没想到这小小的清溪城竟然有一个小天才。”老人抬手切断了弟弟与觉醒石的联系,古剑意象也就消失了。

    林牧内心很激动,弟弟不像自己。想到自己,林牧平静如水的心境也起了一丝涟漪。

    当初自己也进行了天赋觉醒,可是自己不是那样的天才,自己没有一丝天赋可言,但林牧并没有为此泄气,还是一如既往地刻苦修炼。而修炼的进度竟然不慢,这令林牧很疑惑,但也没理会,这毕竟是好事。

    “小志,进去吧,母亲等着我们呢?”随后,兄弟二人便走进了这间破旧的屋子。

    房间中,昏暗的松油灯摇曳着昏暗的光芒,照亮狭窄逼仄的破木屋。

    “哥”一个面容和林牧有几分相像的女孩,尽管身着素衣,但仍然无法掩盖其清秀的脸孔,长大后必定是美靥如花。这是林牧的妹妹林珊。

    林牧朝妹妹笑了笑,随即向坐在中间的中年妇女鞠了一躬,“母亲”。

    林牧默默坐在桌旁,看着桌上的一碟酸菜和几碗白米饭,心中不由轻叹一声,自己还是太笨了,每天若能多挣些元石,母亲和弟弟妹妹就不用受苦了。

    林牧的母亲容颜秀美,布衣荆钗,却难掩其身上的婉约风韵,“牧儿,赶紧坐下吃饭吧。”林母对于自己的大儿子心中充满了愧疚,自从自己......

    林牧只是吃白饭却没有吃菜,林母也看在眼里,她知道劝了也没用,所以只是默默地在心里淌泪,她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看到,她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坚强,她不愿让懂事的大儿子担心。

    “母亲,我有事跟你说。”林牧吃到一半抬头看着自己的母亲。

    林母也强忍着内心的伤痛。

    “我想让小志去学府。”林牧道

    “可是学费......”林母何尝不知道林志已经到了可以修炼的年纪了,而且林志的天赋。

    “母亲,你不用担心,我这些年也存了一笔钱,我再去跟张大叔借一点应该够了。”

    林志听到自己可以去学府,内心也是很激动,可想到哥哥从小就做事,照顾这个家,如今辛苦挣来的元石,没有用来自己修炼,竟然花费在自己身上,哥哥却从来不舍得用花费一丁点的元石,内心也是煎熬难忍。

    “哥,我不去学府。”林志红着眼眶,都说穷人的孩子早熟。

    “说什么胡话,就这么决定了,你有那么好的天赋,怎么可以浪费?”林牧故作生气,正话道。

    见到自己的哥哥发脾气了,林志只好低下头来。

    “哥,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林志眸光坚定,仿似一夜之间长大了,再不是从前那懵懂孩童。

    林母见此也不再劝,一家人虽然生活贫困,却温暖。

    林牧吃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盘坐在床上,林牧拿出了母亲交给自己的一块玉坠,据母亲说这是父亲留下的唯一一件东西。对于父亲,林牧的脑海里只有模糊的背影,林牧心里对父亲并没有多少依恋之感,多少有些埋怨。丢下母亲和我们,每每问及母亲原因,母亲也不肯说。

    林牧修炼的功法是最最普通的大路货,修炼到头也就是后天九重,无法突破先天。可只有大家族才会有先天功法,否则只有进入学府才有可能接触到先天功法,所以清溪学府是众多平民子弟出人头地的唯一出路,可自己为了家,去不了也不能去,去了谁照顾母亲和弟弟妹妹,更何况弟弟的天赋不能浪费。

    多年的磨练已经让林牧的性格变得越发内敛,沉稳。

    盘坐冥想,林牧每天晚上并没有睡觉,通过冥想白天也能精神奕奕,修炼也很顺畅。

    后天六重的灵力并不稀奇,可带有生命气息的灵力却很特别,而月光下的玉坠似乎感受到了这股生命力量,一抹柔和的光华从玉坠表面喷涌而出,光华流转,汇聚成一个幽邃的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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