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节：及时运到（二）
冷清的鄄城县瞬间热闹起来。
“曹州牧大人回城了！曹州牧大人回城了！快去迎接罢！快去迎接罢！……”
这话不知是谁喊出来的。
话一落音，便有人追问道：“真的？真的吗？在哪？在哪呀？——哦，是在城中心哪？去城中心啊！”
……家家户户听罢，都开了屋门，纷纷向城中心涌去。
李典等粮草兵们早已离开，华佗在阮瑀身边，只见不断有平民从他们的眼前跑过，华佗顺人流望去，远远地看到城门处有一支黑压压的军队。
扑通！扑通！
华佗的心直跳。
华佗突然道：“阮先生，我俩也去看看罢？”
阮瑀犹豫片刻，勉强同意。
众人一同随平民挤向城中心。
人实在太多，为了防止出现意外，路两旁还有县兵们在把守。所有的人伸长了脖子，目不转眼地看那缓缓而来的一路军队。
为首的是一名骑黄马的中年人。中年人头戴白盔，身穿白铠，肩披白袍。他的个头并不高，国字型脸，黝黑肤色，此时正眯着眼睛，看不明白他是何心思，
他的身后跟有一众武将，那些武将个个人高马大，武风凛凛，气质各俱特色：有年轻嚣张的，有沉稳老练的，有英明果敢的，也有凶神恶煞的……华佗等人只觉两眼发直，一见他们顿觉心中冒出一股寒气。
武将们身后，跟有三辆马车。第一辆马车里，一个青年文士掀开窗帘正向外瞧，众人眼前一亮，只见他面含微笑，态度温和，面容清秀通雅得很，马车经过众人身边，都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味；第二辆马车的窗帘被拉上，虽然看不到来人，却能听到那里面传来阵阵的咳嗽声；第三辆马车并排第二辆马车，马夫竟是一名中年文士，八尺三寸的身高，有一副柔美的须髯。他面含冷气，低声道：
“戏才先生，您好些了么？”
“……多谢仲德先生关心，好了许多。”第二辆马车里传出声音，却止不住地咳嗽。
马车的后面，跟有一支长长的士兵。他们头戴布盔，身穿布甲，各自配有一把长刀，虽然迈着整齐沉健的步伐，却掩不住眼中的忧伤和面上的疲惫。
人群们在兴奋地低声议论：
“看哪，那便是曹州牧大人！”平民们齐齐看向那个中年人。
“嘿，那个一脸凶神恶煞的壮士一定是典韦！他是曹州牧大人的司马！”
“哦，哦，那是夏侯兄弟，他们俩人长得真像！”……
“荀彧先生还是一脸的斯文，果然不愧出生大家士族！刚才你闻到了没有，他的马车飘散一股香气！那味道，啧，真令人舒服！”
“是哪，相比之下……唉，不知道戏忠先生如何！哎哟，他一直咳嗽，病得真是不轻，鄄城县里最好的医师也治不好他的病！”
“是哪，这事程昱先生也颇为关心。”
“最好找个神医给戏忠先生治一治，真担心戏忠先生！”……
耳边不断地听到鄄城平民们的谈论，眼前曹操和他的一干武将谋士也从华佗的面前经过，突然一个身影映入他的眼眸。
那是一名年轻魁梧的武将，眼睛细长，一副剑眉，一张厚嘴唇，身穿黑光铠，腰佩宽刃刀，一脸的嚣张，像极了纨绔子弟。
——是曹洪！鹰扬校尉曹洪将军！
扑通！扑通！
华佗的心跳得更剧烈，再也忍不住地喊道：“曹——”他的话还未说完，嘴巴便被阮瑀给捂住。
阮瑀小声道：“此事不易张扬！等曹公离开后，下官自会带你到曹将军的面前——唉，实不相瞒，曹将军还以为你们……”
华佗心中一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冉升，轻声道：“老朽虽然不相信，但还是不得不问：当初曹将军是否想过要把我们这群粮草兵丢弃？”
阮瑀沉默了很久，才轻声地道：“……你都晓得？”
阮瑀的话狠狠地砸在华佗的心头，那一时刻华佗差点失去理智，好在他及时克制，只是他浑身颤抖起来。华佗瞪大了眼睛，重复地道：“真的？真的？这是真的？”看到阮瑀无奈地侧过脸，华佗摇晃了一下身体，不由地握紧手中的灰色行医木箱。
幸亏焦二没有参军，不然……
莫名其妙地，华佗如此地心想。
对于那次的招募粮草兵之事，华佗感觉无比的悲哀：明知道后果，他却根本无法改变什么。他强忍反感，淡淡地道：“如今我等已经按照军令把粮草运到鄄城县，这些粮草兵已然没有什么用处了罢？不知何时曹将军才肯放我们归乡？”
他的话带有冷淡的疏离，阮瑀知道他还在气头上，便只得道：“此事请容下官告知曹将军，由他定夺——放心罢，你们会回去的！”他一脸的保证。
“也罢。”华佗寒着一张脸，突然叹了一口气，“还要劳烦阮先生带老朽去看看那些得了怪病的人。”
“好！华神医，请跟下官过来。”
人海中，谁也没有闲心理会两个普通的人离去，自然曹操等人也不会注意到。
鄄城县府。
周围的平民渐渐稀少下来，数名武将也下马，各自管好军队，在请示曹操后，他们向军营走去，不一会儿，鄄城县府前只剩下几十名人。曹操下马，把马交给马夫看管，他的脸色终于变得阴沉起来，曹操走了几步，突然道：
“曹某准备把家举迁到邺城去。”
他这般一说，武将们个个莫名其妙，而谋士们却是脸色一变。
“主公！”
荀彧上前，刚想开口，却被戏忠拉住。戏忠发出“咳咳”的声音，不知他是真咳还是假咳，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荀彧皱眉，微微挣脱他的手，正要上前，却见曹操把手一挥，道：
“此事休提！曹某先去歇息，各位也散开罢。”
曹操径自离去，不管身后的下属面色如何忧虑。
——孟德贤弟，听闻兖州近日被吕布这个逆贼攻陷，贤弟攻城数久也不见成效，观那逆贼武艺高强，并不是寻常武将能够匹敌。贤弟与为兄从小便结识，自然亲近了解，若是贤弟有难，兄长理应分忧！贤弟若是不想在兖州长住，即可差人来为兄的邺城居住！为兄期待贤弟早日过来与之团聚！你我二人联手，定能把这当世之乱平定！到时侯你我两人便是中兴之臣，受万世景仰！为兄等侯贤弟的佳音，勿让为兄失望。
冀州牧袁绍写给他的信内容不由地浮现，不断地在徘徊，仿佛在责怪他为什么不早些放弃，以至于连累兖州受到这么多的苦。曹操面无表情，心中失望非常，他想：如今还是未能攻克下濮阳县，粮草也快耗尽，而且各地蝗灾、旱灾不断，更兼有奇怪的病爆发，怎么不叫人一个丧气。
“唉。”一声声叹息，是曹操还在举棋不定，是否真的迁去邺城。
“主公。”一个喊声响起。
曹操大怒起来，对门外看守的士兵道：“不是说了谁也不许见么！”
“主公！”程昱不顾一切地推开门，一脸恭敬地拱手看他，门外看守的士兵面色好不尴尬，呆站在一旁。
曹操对那看守的士兵道：“你先退下罢。”看守的士兵听罢，关门退下，守在门外。
“仲德有何要事？”曹操一脸心平气和。
程昱拱手地道：“仲德听闻主公，你想遣居迁邺，与袁州牧连和，是么？”
曹操轻轻地点头，说道：“的确有此想法。”
程昱立即道：“仲德以为，主公您只是一时的临事而惧，否则又怎会如此不深思熟虑？袁州牧据有燕、赵之地，怀并吞天下之心，可是其智不能济其事！主公自以为能在他底下做事么？主公您有龙虎之威，可以做汉初韩信、彭越他们这样臣服于他人的事么？如今兖州虽残，却尚有三城可守；能战之士，不下万人！以主公之神武，与文若、仲德等众并收城池、士兵而加以运用，则霸王之业可以成就！愿主公深思！”
曹操听罢，半晌不语；程昱说罢，暗下观察。曹操紧皱的眉头又展开，他来回渡步数回，良久才呼出一口气地道：“仲德言之有理，那迁居一事权且不提。”
“主公英明！”程昱终于放下心来，只是瞧见自家主公还是一脸的忧郁。他不敢再打扰下去，轻声地道：“仲德先退下，主公好好休息罢。”
程昱退下，他刚走不久，便传来守门的士兵的声音：“曹大人，荀司马求见。”
“不见。”曹操刚开口，不由地一愣，想了一会儿，“不，还是请他进来。”
“主公。”荀彧缓步地走来，面上带有一丝欣喜。
曹操见罢，好奇地道：“文若有何喜事，似乎很是高兴？”
“恭喜主公！”荀彧喜色地道，“陈留回报，李将军携带十辆辎重车已来鄄城县！”
“什么！”曹操差点跳了起来，一脸的惊喜。
荀彧拱手地道：“恭喜主公，李将军确实带来十辆辎重车！他们被安置在军营！”
曹操转过头去，他闭上眼睛，他在感受这一切是虚假的还是真实的。
“哈哈哈哈！”良久，他突然大笑出声。荀彧听他大声地道，“天不亡我！天不亡我！哈哈哈哈！”
荀彧一愣，稍稍一想便明白过来，道：“恭喜主公，如今粮草在即，更有主公雄心未泯，看来兖州收复只是迟早的问题！”
曹操听罢，久违的心终于沸腾起来，他大笑地道：“文若！文若！文若！还有仲德！若不是有你们两人在，曹操怕是得离去了！”
荀彧一笑，正色地道：“为主公分担忧苦是文若的职责所在！我等誓死愿随主公！
“曹州牧大人回城了！曹州牧大人回城了！快去迎接罢！快去迎接罢！……”
这话不知是谁喊出来的。
话一落音，便有人追问道：“真的？真的吗？在哪？在哪呀？——哦，是在城中心哪？去城中心啊！”
……家家户户听罢，都开了屋门，纷纷向城中心涌去。
李典等粮草兵们早已离开，华佗在阮瑀身边，只见不断有平民从他们的眼前跑过，华佗顺人流望去，远远地看到城门处有一支黑压压的军队。
扑通！扑通！
华佗的心直跳。
华佗突然道：“阮先生，我俩也去看看罢？”
阮瑀犹豫片刻，勉强同意。
众人一同随平民挤向城中心。
人实在太多，为了防止出现意外，路两旁还有县兵们在把守。所有的人伸长了脖子，目不转眼地看那缓缓而来的一路军队。
为首的是一名骑黄马的中年人。中年人头戴白盔，身穿白铠，肩披白袍。他的个头并不高，国字型脸，黝黑肤色，此时正眯着眼睛，看不明白他是何心思，
他的身后跟有一众武将，那些武将个个人高马大，武风凛凛，气质各俱特色：有年轻嚣张的，有沉稳老练的，有英明果敢的，也有凶神恶煞的……华佗等人只觉两眼发直，一见他们顿觉心中冒出一股寒气。
武将们身后，跟有三辆马车。第一辆马车里，一个青年文士掀开窗帘正向外瞧，众人眼前一亮，只见他面含微笑，态度温和，面容清秀通雅得很，马车经过众人身边，都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味；第二辆马车的窗帘被拉上，虽然看不到来人，却能听到那里面传来阵阵的咳嗽声；第三辆马车并排第二辆马车，马夫竟是一名中年文士，八尺三寸的身高，有一副柔美的须髯。他面含冷气，低声道：
“戏才先生，您好些了么？”
“……多谢仲德先生关心，好了许多。”第二辆马车里传出声音，却止不住地咳嗽。
马车的后面，跟有一支长长的士兵。他们头戴布盔，身穿布甲，各自配有一把长刀，虽然迈着整齐沉健的步伐，却掩不住眼中的忧伤和面上的疲惫。
人群们在兴奋地低声议论：
“看哪，那便是曹州牧大人！”平民们齐齐看向那个中年人。
“嘿，那个一脸凶神恶煞的壮士一定是典韦！他是曹州牧大人的司马！”
“哦，哦，那是夏侯兄弟，他们俩人长得真像！”……
“荀彧先生还是一脸的斯文，果然不愧出生大家士族！刚才你闻到了没有，他的马车飘散一股香气！那味道，啧，真令人舒服！”
“是哪，相比之下……唉，不知道戏忠先生如何！哎哟，他一直咳嗽，病得真是不轻，鄄城县里最好的医师也治不好他的病！”
“是哪，这事程昱先生也颇为关心。”
“最好找个神医给戏忠先生治一治，真担心戏忠先生！”……
耳边不断地听到鄄城平民们的谈论，眼前曹操和他的一干武将谋士也从华佗的面前经过，突然一个身影映入他的眼眸。
那是一名年轻魁梧的武将，眼睛细长，一副剑眉，一张厚嘴唇，身穿黑光铠，腰佩宽刃刀，一脸的嚣张，像极了纨绔子弟。
——是曹洪！鹰扬校尉曹洪将军！
扑通！扑通！
华佗的心跳得更剧烈，再也忍不住地喊道：“曹——”他的话还未说完，嘴巴便被阮瑀给捂住。
阮瑀小声道：“此事不易张扬！等曹公离开后，下官自会带你到曹将军的面前——唉，实不相瞒，曹将军还以为你们……”
华佗心中一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冉升，轻声道：“老朽虽然不相信，但还是不得不问：当初曹将军是否想过要把我们这群粮草兵丢弃？”
阮瑀沉默了很久，才轻声地道：“……你都晓得？”
阮瑀的话狠狠地砸在华佗的心头，那一时刻华佗差点失去理智，好在他及时克制，只是他浑身颤抖起来。华佗瞪大了眼睛，重复地道：“真的？真的？这是真的？”看到阮瑀无奈地侧过脸，华佗摇晃了一下身体，不由地握紧手中的灰色行医木箱。
幸亏焦二没有参军，不然……
莫名其妙地，华佗如此地心想。
对于那次的招募粮草兵之事，华佗感觉无比的悲哀：明知道后果，他却根本无法改变什么。他强忍反感，淡淡地道：“如今我等已经按照军令把粮草运到鄄城县，这些粮草兵已然没有什么用处了罢？不知何时曹将军才肯放我们归乡？”
他的话带有冷淡的疏离，阮瑀知道他还在气头上，便只得道：“此事请容下官告知曹将军，由他定夺——放心罢，你们会回去的！”他一脸的保证。
“也罢。”华佗寒着一张脸，突然叹了一口气，“还要劳烦阮先生带老朽去看看那些得了怪病的人。”
“好！华神医，请跟下官过来。”
人海中，谁也没有闲心理会两个普通的人离去，自然曹操等人也不会注意到。
鄄城县府。
周围的平民渐渐稀少下来，数名武将也下马，各自管好军队，在请示曹操后，他们向军营走去，不一会儿，鄄城县府前只剩下几十名人。曹操下马，把马交给马夫看管，他的脸色终于变得阴沉起来，曹操走了几步，突然道：
“曹某准备把家举迁到邺城去。”
他这般一说，武将们个个莫名其妙，而谋士们却是脸色一变。
“主公！”
荀彧上前，刚想开口，却被戏忠拉住。戏忠发出“咳咳”的声音，不知他是真咳还是假咳，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荀彧皱眉，微微挣脱他的手，正要上前，却见曹操把手一挥，道：
“此事休提！曹某先去歇息，各位也散开罢。”
曹操径自离去，不管身后的下属面色如何忧虑。
——孟德贤弟，听闻兖州近日被吕布这个逆贼攻陷，贤弟攻城数久也不见成效，观那逆贼武艺高强，并不是寻常武将能够匹敌。贤弟与为兄从小便结识，自然亲近了解，若是贤弟有难，兄长理应分忧！贤弟若是不想在兖州长住，即可差人来为兄的邺城居住！为兄期待贤弟早日过来与之团聚！你我二人联手，定能把这当世之乱平定！到时侯你我两人便是中兴之臣，受万世景仰！为兄等侯贤弟的佳音，勿让为兄失望。
冀州牧袁绍写给他的信内容不由地浮现，不断地在徘徊，仿佛在责怪他为什么不早些放弃，以至于连累兖州受到这么多的苦。曹操面无表情，心中失望非常，他想：如今还是未能攻克下濮阳县，粮草也快耗尽，而且各地蝗灾、旱灾不断，更兼有奇怪的病爆发，怎么不叫人一个丧气。
“唉。”一声声叹息，是曹操还在举棋不定，是否真的迁去邺城。
“主公。”一个喊声响起。
曹操大怒起来，对门外看守的士兵道：“不是说了谁也不许见么！”
“主公！”程昱不顾一切地推开门，一脸恭敬地拱手看他，门外看守的士兵面色好不尴尬，呆站在一旁。
曹操对那看守的士兵道：“你先退下罢。”看守的士兵听罢，关门退下，守在门外。
“仲德有何要事？”曹操一脸心平气和。
程昱拱手地道：“仲德听闻主公，你想遣居迁邺，与袁州牧连和，是么？”
曹操轻轻地点头，说道：“的确有此想法。”
程昱立即道：“仲德以为，主公您只是一时的临事而惧，否则又怎会如此不深思熟虑？袁州牧据有燕、赵之地，怀并吞天下之心，可是其智不能济其事！主公自以为能在他底下做事么？主公您有龙虎之威，可以做汉初韩信、彭越他们这样臣服于他人的事么？如今兖州虽残，却尚有三城可守；能战之士，不下万人！以主公之神武，与文若、仲德等众并收城池、士兵而加以运用，则霸王之业可以成就！愿主公深思！”
曹操听罢，半晌不语；程昱说罢，暗下观察。曹操紧皱的眉头又展开，他来回渡步数回，良久才呼出一口气地道：“仲德言之有理，那迁居一事权且不提。”
“主公英明！”程昱终于放下心来，只是瞧见自家主公还是一脸的忧郁。他不敢再打扰下去，轻声地道：“仲德先退下，主公好好休息罢。”
程昱退下，他刚走不久，便传来守门的士兵的声音：“曹大人，荀司马求见。”
“不见。”曹操刚开口，不由地一愣，想了一会儿，“不，还是请他进来。”
“主公。”荀彧缓步地走来，面上带有一丝欣喜。
曹操见罢，好奇地道：“文若有何喜事，似乎很是高兴？”
“恭喜主公！”荀彧喜色地道，“陈留回报，李将军携带十辆辎重车已来鄄城县！”
“什么！”曹操差点跳了起来，一脸的惊喜。
荀彧拱手地道：“恭喜主公，李将军确实带来十辆辎重车！他们被安置在军营！”
曹操转过头去，他闭上眼睛，他在感受这一切是虚假的还是真实的。
“哈哈哈哈！”良久，他突然大笑出声。荀彧听他大声地道，“天不亡我！天不亡我！哈哈哈哈！”
荀彧一愣，稍稍一想便明白过来，道：“恭喜主公，如今粮草在即，更有主公雄心未泯，看来兖州收复只是迟早的问题！”
曹操听罢，久违的心终于沸腾起来，他大笑地道：“文若！文若！文若！还有仲德！若不是有你们两人在，曹操怕是得离去了！”
荀彧一笑，正色地道：“为主公分担忧苦是文若的职责所在！我等誓死愿随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