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苏州行 似曾相识
第七十八章苏州行似曾相识
次日暮夜
太湖水域的一处滩涂处。
我们直接买下了船家的小船，停靠在满是芦苇荡和水草附近。按照约定的地点和时间，我们早早地来到了这边的滩涂处等候。
日暮将尽，夕阳时分
远处也驶来了一艘小船，船夫在船尾摇着橹，船上一共也就站着三个人而已，而且为首的一人正是一个女的。
船驶近了，几个人从小渔船上走了下来，天黑看不清脸。
“请！”军统的人相视一笑，看来都已经是老相识了。在稍稍寒暄了几句之后，在为首的女子吩咐下，他们几人也走进了船舱。
微弱的灯光下，映入眼帘的第一张陌生面孔。
“咣当！”一声，我惊得失手掉落了手中的茶碗。
这个人····
身段，面庞，眼神，从眉宇到鬓角的每一丝肌肤。脸旁的烧灼伤痕还在，这张冷洋的面庞上竟然多了这么一块伤疤自然是极其煞风景的事情，可是即便如此，即便她变，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俞安娘···
是安娘····
“安娘？！”我一把摔开椅子，冲了上去，双手紧紧抓住她：“安娘，安娘····”千言万语似乎都化作了这一声声的呼唤。
“夫人···“连陈练都是瞪大了，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齐···齐掌柜的·你认错人了吧。”女的倒是没什么反应，任凭我摇晃着，只是边上的几个军统局的人看不下去了，从一边上来把我架住，‘好心’劝慰道：“齐大掌柜的，这是我们站长，是站长···”
“滚开！”我一把将两个人踹到一边，拉过安娘，几近疯狂地嘶吼着，抓着她弱小无力的肩膀，摇晃：“安娘，是我，我是苏禾，是齐苏禾，是你的丈夫···”
“我找了你一年了，这一年来，你过得怎么样。”
“你怎么，怎么成了军统的人····”
‘安娘’呆愣愣地看着我，两眼无神，空洞无力地看着我，好像死了一般的眼神，没有任何情感，我见她这般冷漠，心底里升起来一阵凉意，手上的劲道开始慢慢放开···
这般犀利如刃地眼神，如刀一般插在我的心口，一副全然的冷漠和不相知。只在在这般的电光火石之间，她忽的伸手向腰间，等她再扬起手的时候，一把勃朗宁的手枪已经握在了她手里，灯光下枪声泛起尊贵的夜蓝色烤漆，显示出了不同于众的精细做工。这把枪，还是那那时我送给她的那把勃朗宁手枪。
枪口对着我的额头，冷冷道：“齐长官！自重！”
我全身大怔，不想到第一个有能耐拿枪对准我脑门的居然是我曾经最爱的人。
我不松手，也不退步。
四目对视，一时间我好像在她眼中读懂了什么。
“啊··哈哈···齐大掌柜的，这是我们站
长···站长··”刘三见状，怕惹出什么误会，急忙上来：“站长··站长···”。‘安娘’也不看他，只是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我，一般冰冷，一半麻木，所有的感情，爱恨情仇都影藏在那一抹冰冷的眼神之后。
“混账！？”忽的，一声娇哼，一道倩影旋即闪了过来，飞快地挡在我面前，拽起‘安娘’的枪口朝上托起：“你知道他是谁嘛？除了是个大官，他还是你的丈夫，是你所爱的人，他已经苦苦寻了你一年了，难道现在一见面就得用枪来说话嘛？”
孙一仙也是气鼓鼓地看着她，一手拽住‘安娘’的手腕，一手指着她大骂：“难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知道？”
“松手！”
“什么？”孙一仙尚未反应过来，‘安娘’已是飞起一脚，朝她的小腹踢了过来。‘嘭’孙一仙也不示弱，小腿一直，挡下了‘安娘’的攻击。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们几个人还在吃惊之余，她们两个女子已是过了好几招，即便‘安娘’身手雷厉风行，招招老练，可是换了对付的人是孙一仙，也最多只能讨个平手。
“算了，一仙，住手吧。”我无力一叹，拉住了一脸‘义愤填膺’的孙一仙，道，“多说无益，看来是我齐某认错人了···”
“怎么会？”
“···你怎么可能认错···”
“掌柜的···”陈练和孙一仙都愣愣看着我，余光所瞄到的，则是孙一仙眼神中的光芒来的更加复杂，也不知道她的心里，见到了这般场景怎么想，又打算这么做。我做了几个深呼吸，冷静下来之后，整理了一下衣冠，转过身来，算是给这位‘十七’号站长打了个招呼，拱了拱手，道：“我是齐仲，此次身负重任，前来配合站长工作，全凭阁下指挥调度。”
“呵呵呵呵，这就对了嘛。”刘三等人一时半会儿尴尬地站在一边，不知道该什么做，一见局面缓解便又笑呵呵地围了上来，请我们几人坐下，又跟‘十七’低声唠叨了几句。
“苏州站站长，代号十七，敝姓为苏，苏州的苏。”按照她的自述，站在我们面前的便是军统局苏州站的站长‘苏十七’，毕业于军统云南情报特训班，常年转战于苏州，南京，杭州和上海等地地下情报组织，总之上面认为什么事情重要，什么事情危险，都是交到她手上，虽然经历过无数次‘九死一生’的危险情况，可是到如今这些年来都是平安无事，此人虽然冰冰冷冷可是却满腹智慧，机智过人，敢于兵行险招，实乃日军在华东地区的第一心腹大患。
“齐掌柜的，我们也接到了局长的钦令，此次‘弹壳计划’由我们苏站长代统总指挥，你为辅助。”刘三从后面一人的手中接过一些文件，便重复一些要点，边说：“这是
我们近几日所收集的一些情报和资料，日军在华东地区，也就是长江沿岸的一些调动情况和兵力驻防图。”
苏十七打开桌上一张已经标记的密密麻麻的区域地图，指着上面的标记，淡淡道：“根据我们的判断，日军可能会在南京的紫荆山，苏州的昆山盛泽，还有就是苏州的小连山，以及镇江和常州地区，都有可能建有日军囤放化学武器的仓库。”
根据她所指的几个区域，我都用小铅笔圈了出来，一一分析：“镇江隶属于日军江防重镇，现在虽然属于后方地区，可是要防备四处活动的新四军和游击队，还是要做好一定的防御工作，而且镇江上接南京，下接常州，乃属于要地，自然是重兵屯集。常州的话也应该与镇江情况相同。”
“···只是现在的南京戒严，想要进城已经不是那么容易了。如果日军在南京地区屯集化武倒也不是不可能。”陈练凑上前来，插嘴提醒道，“紫荆山山体特殊，成环抱状，也非常适合化学武器的藏匿收集。”
“苏州的话···”说着我又看向了‘苏十七’，只见她依旧是一脸的冷艳之色，木然无神地看着桌上的地图。
“苏州这边的话，我们也正在盘查，只是盛泽和小金山的日军这几日加强了防备，防卫力量一下子增加了三倍，我们的人都很难进入，而且每个人员都配发了证件。”刘三等几个特工在旁面露苦涩道。
“小金山和盛泽····”
“靠近水路···自打日军加强了两地的防务之后，你们发现周围的老百姓有什么状况嘛···”
“额？”
见我这般询问，连苏十七都不由地满脸古怪地看了过来。
“这···”刘三眉头一皱，狐疑道，“这个···齐掌柜的意思是···”
“就是有没有集体的事物中毒，腹泻，人或事动物喝了江湖里的水后出现的中毒，腹泻，甚至是死亡的案例，多不多？赶快把这些查清楚。”
“···这···”刘三没有答应，只是微微转过头去，看了苏十七一眼，十七眼神不变，寒芒阵阵，点了点头，示意可行。刘三这才应了一声，领命而去。
“近几日连续下雨···日军的化学武器装配手制造工艺粗糙，在运输中必定多多少少会有点泄露，如果流到江湖湖泊中，必然会对周围的牲畜人员产生影响，如此一来，也应该能查出点眉目了。”
我正要再问，忽然窗外的湖面上猛然窜起一阵强光，接着就是噼里啪啦地爆裂声，我清楚地认得，这是日军歪把子和九二式重机枪组合射击时的混合声音。
“突突突，哒哒哒”
子弹瞬间打穿了木制渔船的船体，一名特工躲闪不及，瞬间就被打成了筛子，一阵血肉模糊之后便倒在船舱里面。我们几人赶忙跳了出来
，只见江面上好几艘日军的小火轮已经把我们困在了这便的滩涂上，在探照灯地照射下，我么这两条小船早已是无处遁形。陈练和孙一仙正要拿起枪来反击，却被苏十七拦下了。
正是这时，对面的日军也停止了射击。一名黑绸长衫，戴着个花边帽的矮胖子，爬上了小火轮的指挥台，冲几个长官模样的日军军官点头哈腰了一阵后，拿了个大喇叭，喊了起来：“对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皇军包围了，进不得，退不出，还是快快缴械投降，皇军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
“狗汉奸！”
“呸！”孙一仙啐了一口，道，“让我一枪崩了他！”
“等等，看看他们还要说什么。”我示意几人冷静，继续等着对面汉奸的喊话。
“哈哈，皇军说了，只要你们投降，不仅可保生命无忧，还可以跟皇军合作，今后荣华富贵不断。”
·····
“几位太君，我们只是太湖里打鱼的，今个划着划着，划到了这里，迷了路啊。”我昂起头来，用力朝对面吼道，“太君，我们都是打鱼的良民啊。”
“哈哈~”
“哈哈哈哈~”
不是那个矮胖，而是几个站在小火轮上的日军军官放肆大笑了起来，为首的一个走了上来，拿起喇叭，用日语喊了几声，我听不太懂，可是末了居然还用中国话，略显生涩道，“哈哈，齐仲桑，还有苏站长，今天···你们滴···插翅也是难逃滴。”
“哈哈！”
（本章完）
次日暮夜
太湖水域的一处滩涂处。
我们直接买下了船家的小船，停靠在满是芦苇荡和水草附近。按照约定的地点和时间，我们早早地来到了这边的滩涂处等候。
日暮将尽，夕阳时分
远处也驶来了一艘小船，船夫在船尾摇着橹，船上一共也就站着三个人而已，而且为首的一人正是一个女的。
船驶近了，几个人从小渔船上走了下来，天黑看不清脸。
“请！”军统的人相视一笑，看来都已经是老相识了。在稍稍寒暄了几句之后，在为首的女子吩咐下，他们几人也走进了船舱。
微弱的灯光下，映入眼帘的第一张陌生面孔。
“咣当！”一声，我惊得失手掉落了手中的茶碗。
这个人····
身段，面庞，眼神，从眉宇到鬓角的每一丝肌肤。脸旁的烧灼伤痕还在，这张冷洋的面庞上竟然多了这么一块伤疤自然是极其煞风景的事情，可是即便如此，即便她变，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俞安娘···
是安娘····
“安娘？！”我一把摔开椅子，冲了上去，双手紧紧抓住她：“安娘，安娘····”千言万语似乎都化作了这一声声的呼唤。
“夫人···“连陈练都是瞪大了，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齐···齐掌柜的·你认错人了吧。”女的倒是没什么反应，任凭我摇晃着，只是边上的几个军统局的人看不下去了，从一边上来把我架住，‘好心’劝慰道：“齐大掌柜的，这是我们站长，是站长···”
“滚开！”我一把将两个人踹到一边，拉过安娘，几近疯狂地嘶吼着，抓着她弱小无力的肩膀，摇晃：“安娘，是我，我是苏禾，是齐苏禾，是你的丈夫···”
“我找了你一年了，这一年来，你过得怎么样。”
“你怎么，怎么成了军统的人····”
‘安娘’呆愣愣地看着我，两眼无神，空洞无力地看着我，好像死了一般的眼神，没有任何情感，我见她这般冷漠，心底里升起来一阵凉意，手上的劲道开始慢慢放开···
这般犀利如刃地眼神，如刀一般插在我的心口，一副全然的冷漠和不相知。只在在这般的电光火石之间，她忽的伸手向腰间，等她再扬起手的时候，一把勃朗宁的手枪已经握在了她手里，灯光下枪声泛起尊贵的夜蓝色烤漆，显示出了不同于众的精细做工。这把枪，还是那那时我送给她的那把勃朗宁手枪。
枪口对着我的额头，冷冷道：“齐长官！自重！”
我全身大怔，不想到第一个有能耐拿枪对准我脑门的居然是我曾经最爱的人。
我不松手，也不退步。
四目对视，一时间我好像在她眼中读懂了什么。
“啊··哈哈···齐大掌柜的，这是我们站
长···站长··”刘三见状，怕惹出什么误会，急忙上来：“站长··站长···”。‘安娘’也不看他，只是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我，一般冰冷，一半麻木，所有的感情，爱恨情仇都影藏在那一抹冰冷的眼神之后。
“混账！？”忽的，一声娇哼，一道倩影旋即闪了过来，飞快地挡在我面前，拽起‘安娘’的枪口朝上托起：“你知道他是谁嘛？除了是个大官，他还是你的丈夫，是你所爱的人，他已经苦苦寻了你一年了，难道现在一见面就得用枪来说话嘛？”
孙一仙也是气鼓鼓地看着她，一手拽住‘安娘’的手腕，一手指着她大骂：“难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知道？”
“松手！”
“什么？”孙一仙尚未反应过来，‘安娘’已是飞起一脚，朝她的小腹踢了过来。‘嘭’孙一仙也不示弱，小腿一直，挡下了‘安娘’的攻击。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们几个人还在吃惊之余，她们两个女子已是过了好几招，即便‘安娘’身手雷厉风行，招招老练，可是换了对付的人是孙一仙，也最多只能讨个平手。
“算了，一仙，住手吧。”我无力一叹，拉住了一脸‘义愤填膺’的孙一仙，道，“多说无益，看来是我齐某认错人了···”
“怎么会？”
“···你怎么可能认错···”
“掌柜的···”陈练和孙一仙都愣愣看着我，余光所瞄到的，则是孙一仙眼神中的光芒来的更加复杂，也不知道她的心里，见到了这般场景怎么想，又打算这么做。我做了几个深呼吸，冷静下来之后，整理了一下衣冠，转过身来，算是给这位‘十七’号站长打了个招呼，拱了拱手，道：“我是齐仲，此次身负重任，前来配合站长工作，全凭阁下指挥调度。”
“呵呵呵呵，这就对了嘛。”刘三等人一时半会儿尴尬地站在一边，不知道该什么做，一见局面缓解便又笑呵呵地围了上来，请我们几人坐下，又跟‘十七’低声唠叨了几句。
“苏州站站长，代号十七，敝姓为苏，苏州的苏。”按照她的自述，站在我们面前的便是军统局苏州站的站长‘苏十七’，毕业于军统云南情报特训班，常年转战于苏州，南京，杭州和上海等地地下情报组织，总之上面认为什么事情重要，什么事情危险，都是交到她手上，虽然经历过无数次‘九死一生’的危险情况，可是到如今这些年来都是平安无事，此人虽然冰冰冷冷可是却满腹智慧，机智过人，敢于兵行险招，实乃日军在华东地区的第一心腹大患。
“齐掌柜的，我们也接到了局长的钦令，此次‘弹壳计划’由我们苏站长代统总指挥，你为辅助。”刘三从后面一人的手中接过一些文件，便重复一些要点，边说：“这是
我们近几日所收集的一些情报和资料，日军在华东地区，也就是长江沿岸的一些调动情况和兵力驻防图。”
苏十七打开桌上一张已经标记的密密麻麻的区域地图，指着上面的标记，淡淡道：“根据我们的判断，日军可能会在南京的紫荆山，苏州的昆山盛泽，还有就是苏州的小连山，以及镇江和常州地区，都有可能建有日军囤放化学武器的仓库。”
根据她所指的几个区域，我都用小铅笔圈了出来，一一分析：“镇江隶属于日军江防重镇，现在虽然属于后方地区，可是要防备四处活动的新四军和游击队，还是要做好一定的防御工作，而且镇江上接南京，下接常州，乃属于要地，自然是重兵屯集。常州的话也应该与镇江情况相同。”
“···只是现在的南京戒严，想要进城已经不是那么容易了。如果日军在南京地区屯集化武倒也不是不可能。”陈练凑上前来，插嘴提醒道，“紫荆山山体特殊，成环抱状，也非常适合化学武器的藏匿收集。”
“苏州的话···”说着我又看向了‘苏十七’，只见她依旧是一脸的冷艳之色，木然无神地看着桌上的地图。
“苏州这边的话，我们也正在盘查，只是盛泽和小金山的日军这几日加强了防备，防卫力量一下子增加了三倍，我们的人都很难进入，而且每个人员都配发了证件。”刘三等几个特工在旁面露苦涩道。
“小金山和盛泽····”
“靠近水路···自打日军加强了两地的防务之后，你们发现周围的老百姓有什么状况嘛···”
“额？”
见我这般询问，连苏十七都不由地满脸古怪地看了过来。
“这···”刘三眉头一皱，狐疑道，“这个···齐掌柜的意思是···”
“就是有没有集体的事物中毒，腹泻，人或事动物喝了江湖里的水后出现的中毒，腹泻，甚至是死亡的案例，多不多？赶快把这些查清楚。”
“···这···”刘三没有答应，只是微微转过头去，看了苏十七一眼，十七眼神不变，寒芒阵阵，点了点头，示意可行。刘三这才应了一声，领命而去。
“近几日连续下雨···日军的化学武器装配手制造工艺粗糙，在运输中必定多多少少会有点泄露，如果流到江湖湖泊中，必然会对周围的牲畜人员产生影响，如此一来，也应该能查出点眉目了。”
我正要再问，忽然窗外的湖面上猛然窜起一阵强光，接着就是噼里啪啦地爆裂声，我清楚地认得，这是日军歪把子和九二式重机枪组合射击时的混合声音。
“突突突，哒哒哒”
子弹瞬间打穿了木制渔船的船体，一名特工躲闪不及，瞬间就被打成了筛子，一阵血肉模糊之后便倒在船舱里面。我们几人赶忙跳了出来
，只见江面上好几艘日军的小火轮已经把我们困在了这便的滩涂上，在探照灯地照射下，我么这两条小船早已是无处遁形。陈练和孙一仙正要拿起枪来反击，却被苏十七拦下了。
正是这时，对面的日军也停止了射击。一名黑绸长衫，戴着个花边帽的矮胖子，爬上了小火轮的指挥台，冲几个长官模样的日军军官点头哈腰了一阵后，拿了个大喇叭，喊了起来：“对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皇军包围了，进不得，退不出，还是快快缴械投降，皇军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
“狗汉奸！”
“呸！”孙一仙啐了一口，道，“让我一枪崩了他！”
“等等，看看他们还要说什么。”我示意几人冷静，继续等着对面汉奸的喊话。
“哈哈，皇军说了，只要你们投降，不仅可保生命无忧，还可以跟皇军合作，今后荣华富贵不断。”
·····
“几位太君，我们只是太湖里打鱼的，今个划着划着，划到了这里，迷了路啊。”我昂起头来，用力朝对面吼道，“太君，我们都是打鱼的良民啊。”
“哈哈~”
“哈哈哈哈~”
不是那个矮胖，而是几个站在小火轮上的日军军官放肆大笑了起来，为首的一个走了上来，拿起喇叭，用日语喊了几声，我听不太懂，可是末了居然还用中国话，略显生涩道，“哈哈，齐仲桑，还有苏站长，今天···你们滴···插翅也是难逃滴。”
“哈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