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恶果初显
王明轩的想法很好，若是放在以前，倒还行，可惜他遇到的是胡莱，这点手段可就不够看了。
第二天，一个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昌江县，将要新增两家廉价的粮店，加上昨天的那一家，将一共有三家廉价粮店，规矩都是一样的，三十文一斤，每家粮店每天出售一百石的大米，每人限购一斗，售完为止。胡莱为了造势宣传，还特意派出了几十个衙役，举着铜锣，一条街道一条街道的去通知。
“乡亲们注意咯，乡亲们注意咯！县太爷开仓放粮，每斗米只要铜钱三十文！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这位差爷，您说的是真的吗？”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正坐在门口乘凉，听了这句话，立刻激动的站了起来。
“这还会有假啊！老大爷，你赶快去吧，要是去晚了，可就没有了！”
同样的对话还发生在城里的其他地方，在没有朋友圈和电视广告的年代，口口相传是最快的宣传方法。无数的百姓端着盆，背着口袋涌向了廉价粮店，一时间廉价粮店的门口大排长龙，为了安全起见，胡莱不得不安排人手在旁边维持治安。
一连几天，荣盛商铺都没有开张，但是此时此刻，对门的廉价粮店确实人满为患，大排长龙。世界上最悲哀的生意，莫过于过门而不入，刘掌柜长叹一口气，说道：“东家，别的几家商铺都已经开始降价了，要不然咱们也降价吧！”
王明轩坐在一旁，不停地摇着扇子，这几天心里压力极大，加上天气又热，光是去火药就吃了不少。他经商这么多年，也遇到过不少对手和自己打价格战，但是像胡莱这样抱着同归于尽的做法的，还真是没有见识过，他实在想不明白，县衙粮仓里面根本就没有盐，为什么胡莱还能每天免费发放这么多的盐。王明轩甚至有时候心里都在想，他的盐哪怕卖一文钱，自己也能和他争一争，可是他现在免费赠送，自己要怎么办？总不能倒贴钱吧？胡莱要是此时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估计会告诉他，在他的那个年代，想要抢占市场，挤倒别的商铺，还真有白送钱的。
“降，既然别人都降了，那咱们也降价，不过不能直接降银子，那样我们会很吃亏的，这样，你到外面去挂个牌子，就说咱们店里做活动，盐买一斤送一斤！”王明轩想了半天，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我就去了！”刘掌柜听了，连忙安排人去办。有没有用谁也不知道，只能够死马当活马医了。
胡莱的廉价粮店一开，就仿佛是一颗火星一样，点燃了百姓的信心。百姓们每天能够买到廉价的粮食，领到免费的盐，也就不会急着去那些大商人的店铺买粮食了。可是如此一来，那些屯着货卖高价的商人可就难受了，他们原本是打算借着这一次的机会大赚一笔，都借了不少银子，屯了不少的货，每个月光是这些银子的利息，就是一笔不小的数字。可是现在廉价粮店一开，所有百姓都摆出一副往死里等的架势，你不降价。我们就到廉价粮店去买，虽然限购，但是省着吃也够了。这要是平时，这些商人倒也耗得起，毕竟这粮食短时间之间也不会坏，迟早有卖完的一天，但是他们用来买米的银子都是借来的，若是在期限之内没办法赚到银子，他们就完蛋了。而且没多久就是秋收了，到时候市面上粮食必定会更加充足，到时百姓就更不会去他们的店铺里面买粮食了。
王明轩的烦恼也是其他人的烦恼，许高瞻就是其中之一，他当初为了和王明轩争抢市场，不仅将家中的积蓄全部砸了下去，还一口气朝钱庄借了一万两白银购买私盐，四分利，一个月的期限。为的就是发一笔灾难财，谁知道这盐还没有卖出去多少，县太爷就弄出了一个廉价粮店，弄得现在根本就没有人来买盐，现在一个月的时间都快过去三分之一了，自己手上的盐才卖出去不到一成，搞不好真要砸到自己的手里，那到时候真是欲哭无泪，全家人都要跟着自己去街上要饭了。
吴秋冬的书房内，气氛凝重。许高瞻面色惆怅的坐在椅子上。
“亲家翁，这一次，你可要救救我啊！”
“许兄，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出来啊，要不然我也不知道怎么帮你啊！”
“哎，子元，见过那么多大风大浪，我这一次算是阴沟里翻船了。自从那县令弄了一个廉价粮店，不仅低价售粮，而且还免费送盐，就这几天的功夫，盐价一天三降，已经是最高峰的一半了，按照这个速度继续跌下去，恐怕我不仅本钱收不回来，就连亲家翁这里的5000两银子都没办法还了！”
“什么？”吴秋冬一听没办法还自己银子，顿时就有些着急了。“许兄，你究竟弄了多少盐？”
许高瞻颤颤巍巍的伸出一个手指头。
“一万斤？还好还好，数量不是很多啊！”
“亲家，是十万斤！”许高瞻颤抖着说道。
“什么，十万斤？”吴秋冬一个激灵站了起来。“许兄，你怕是疯了吧，十万斤的盐，就算全城人一年也用不了这么多量吧？”
“哎，我原本打算乘着这一次的机会大捞一笔的，谁知道半路会杀出一个程咬金，亲家翁，这一次你无论无何也要帮我渡过难关啊！”
“十万斤盐，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据我所知，你绝对没有这么多资产，你除了在我这里拿了5000两银子以外，你向钱庄借了多少？”
“不瞒亲家翁，为了买盐，我已在钱庄借了一万多两，四分利，要是还不上钱，我家的所有铺子和祖宅可都要被收回去了。
吴秋冬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许兄啊，你这步棋连险棋都算不上，简直就是一步死棋！”
许高瞻长叹一口气，以手遮脸，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已经无话可说。
见他这样颓唐，吴秋冬却淡然一笑，道：“险固然是险，但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
“此话当真？”许高瞻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下来了精神。
“我们这位县令显然异于凡人，光是看他能弄出肥皂这样的东西就知道了，和他斗肯定不会有好下场，所以我劝你，尽早的去投靠他，也许能够救你一命？”
“这……”许高瞻听了以后，犹豫了一会。“好，那我明天就去拜访县令大人！”
“哎，夜长梦多，还是现在就去吧！记得态度诚恳一点，现在能救你的，就只有他了！”
第二天，一个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昌江县，将要新增两家廉价的粮店，加上昨天的那一家，将一共有三家廉价粮店，规矩都是一样的，三十文一斤，每家粮店每天出售一百石的大米，每人限购一斗，售完为止。胡莱为了造势宣传，还特意派出了几十个衙役，举着铜锣，一条街道一条街道的去通知。
“乡亲们注意咯，乡亲们注意咯！县太爷开仓放粮，每斗米只要铜钱三十文！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这位差爷，您说的是真的吗？”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正坐在门口乘凉，听了这句话，立刻激动的站了起来。
“这还会有假啊！老大爷，你赶快去吧，要是去晚了，可就没有了！”
同样的对话还发生在城里的其他地方，在没有朋友圈和电视广告的年代，口口相传是最快的宣传方法。无数的百姓端着盆，背着口袋涌向了廉价粮店，一时间廉价粮店的门口大排长龙，为了安全起见，胡莱不得不安排人手在旁边维持治安。
一连几天，荣盛商铺都没有开张，但是此时此刻，对门的廉价粮店确实人满为患，大排长龙。世界上最悲哀的生意，莫过于过门而不入，刘掌柜长叹一口气，说道：“东家，别的几家商铺都已经开始降价了，要不然咱们也降价吧！”
王明轩坐在一旁，不停地摇着扇子，这几天心里压力极大，加上天气又热，光是去火药就吃了不少。他经商这么多年，也遇到过不少对手和自己打价格战，但是像胡莱这样抱着同归于尽的做法的，还真是没有见识过，他实在想不明白，县衙粮仓里面根本就没有盐，为什么胡莱还能每天免费发放这么多的盐。王明轩甚至有时候心里都在想，他的盐哪怕卖一文钱，自己也能和他争一争，可是他现在免费赠送，自己要怎么办？总不能倒贴钱吧？胡莱要是此时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估计会告诉他，在他的那个年代，想要抢占市场，挤倒别的商铺，还真有白送钱的。
“降，既然别人都降了，那咱们也降价，不过不能直接降银子，那样我们会很吃亏的，这样，你到外面去挂个牌子，就说咱们店里做活动，盐买一斤送一斤！”王明轩想了半天，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我就去了！”刘掌柜听了，连忙安排人去办。有没有用谁也不知道，只能够死马当活马医了。
胡莱的廉价粮店一开，就仿佛是一颗火星一样，点燃了百姓的信心。百姓们每天能够买到廉价的粮食，领到免费的盐，也就不会急着去那些大商人的店铺买粮食了。可是如此一来，那些屯着货卖高价的商人可就难受了，他们原本是打算借着这一次的机会大赚一笔，都借了不少银子，屯了不少的货，每个月光是这些银子的利息，就是一笔不小的数字。可是现在廉价粮店一开，所有百姓都摆出一副往死里等的架势，你不降价。我们就到廉价粮店去买，虽然限购，但是省着吃也够了。这要是平时，这些商人倒也耗得起，毕竟这粮食短时间之间也不会坏，迟早有卖完的一天，但是他们用来买米的银子都是借来的，若是在期限之内没办法赚到银子，他们就完蛋了。而且没多久就是秋收了，到时候市面上粮食必定会更加充足，到时百姓就更不会去他们的店铺里面买粮食了。
王明轩的烦恼也是其他人的烦恼，许高瞻就是其中之一，他当初为了和王明轩争抢市场，不仅将家中的积蓄全部砸了下去，还一口气朝钱庄借了一万两白银购买私盐，四分利，一个月的期限。为的就是发一笔灾难财，谁知道这盐还没有卖出去多少，县太爷就弄出了一个廉价粮店，弄得现在根本就没有人来买盐，现在一个月的时间都快过去三分之一了，自己手上的盐才卖出去不到一成，搞不好真要砸到自己的手里，那到时候真是欲哭无泪，全家人都要跟着自己去街上要饭了。
吴秋冬的书房内，气氛凝重。许高瞻面色惆怅的坐在椅子上。
“亲家翁，这一次，你可要救救我啊！”
“许兄，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出来啊，要不然我也不知道怎么帮你啊！”
“哎，子元，见过那么多大风大浪，我这一次算是阴沟里翻船了。自从那县令弄了一个廉价粮店，不仅低价售粮，而且还免费送盐，就这几天的功夫，盐价一天三降，已经是最高峰的一半了，按照这个速度继续跌下去，恐怕我不仅本钱收不回来，就连亲家翁这里的5000两银子都没办法还了！”
“什么？”吴秋冬一听没办法还自己银子，顿时就有些着急了。“许兄，你究竟弄了多少盐？”
许高瞻颤颤巍巍的伸出一个手指头。
“一万斤？还好还好，数量不是很多啊！”
“亲家，是十万斤！”许高瞻颤抖着说道。
“什么，十万斤？”吴秋冬一个激灵站了起来。“许兄，你怕是疯了吧，十万斤的盐，就算全城人一年也用不了这么多量吧？”
“哎，我原本打算乘着这一次的机会大捞一笔的，谁知道半路会杀出一个程咬金，亲家翁，这一次你无论无何也要帮我渡过难关啊！”
“十万斤盐，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据我所知，你绝对没有这么多资产，你除了在我这里拿了5000两银子以外，你向钱庄借了多少？”
“不瞒亲家翁，为了买盐，我已在钱庄借了一万多两，四分利，要是还不上钱，我家的所有铺子和祖宅可都要被收回去了。
吴秋冬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许兄啊，你这步棋连险棋都算不上，简直就是一步死棋！”
许高瞻长叹一口气，以手遮脸，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已经无话可说。
见他这样颓唐，吴秋冬却淡然一笑，道：“险固然是险，但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
“此话当真？”许高瞻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下来了精神。
“我们这位县令显然异于凡人，光是看他能弄出肥皂这样的东西就知道了，和他斗肯定不会有好下场，所以我劝你，尽早的去投靠他，也许能够救你一命？”
“这……”许高瞻听了以后，犹豫了一会。“好，那我明天就去拜访县令大人！”
“哎，夜长梦多，还是现在就去吧！记得态度诚恳一点，现在能救你的，就只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