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意外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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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莱回头一看，王大山穿着蓑衣，一脸谄媚的站在那里。“大人，您要修道观吗，小的认识几个不错的瓦匠，保证让大人满意。”
“滚蛋！”胡莱没好气的踹了他一脚。他经历了刚才的事情，心神还没有恢复过来。“你来找本官什么事情？”
“回大人，小的奉命招募壮丁，现在回来复命！”
“哦，这么快人就找好了？”胡莱原本以为这个招人至少要个七八天才能结束，没想到一天不到的时间就结束了。
“嗯，只是……”王大山说话支支吾吾，显然有情况。
“有话就说，有屁快放！”胡莱眼睛一瞪，抬脚又要踹。
“哎，大人脚下留情！我说我说。小的今天早上去了码头，刚把大人的意思一说，就有一大帮人表示愿意过来，人数不下一百多人，小的是左挑右选，结果还剩下五十二人，人数要比大人规定的多了二十二人！”
“招了五十二个人？”胡莱听了一脸惊喜，他有的是银子，不怕人多。“符合本官的条件吗？”
“符合，符合，小的在市集上花钱雇了两个捉刀，把这五十二人的详细情况登记在案，还请大人过目！”王大山从怀里拿出一块牛皮包裹，展开以后，露出了里面的一叠纸张，胡莱拿起一张，借着灯光随意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写的很是详细。
“这件事情你办的不错！”胡莱将纸放了回去。“对了，你来的时候，路上还有开门的酒楼吗？”
“多谢大人！”王大山听了夸奖，顿时笑开了花。“回禀大人，街角的悦莱酒楼还没关门呢！”
“那好，你把东西带上，我们去悦莱酒楼边吃边聊！”胡莱刚才受了惊，晚上又没有吃饭，现在只觉得腹中饥饿难耐。
“是！”王大山面色一喜，能和知县大人一同吃饭，这是何等的荣耀，日后说出去，也是吹谈的资本。
这个时候的风雨小了许多，路上行人稀少，多是挑着担子的小贩。胡莱让王大山派人去梅乾那里，让他立刻赶到悦莱酒楼，经过刚才的那一番事情，胡莱觉得自己的安全问题要提上议程了，刚好招来了五十二人，只要没什么太大的问题，胡莱就决定将他们全部招下来，好好训练一番，不求他们像梅乾那样有功夫，但是至少不能让对自己有歹心的人那么容易接近自己。
“大人，到了！”王大山提着气死风灯在前面引路，在门廊下替胡莱脱掉蓑衣，恭敬的说道。
守在楼下的店小二连忙迎上前来，又是弯腰又是作揖，满脸堆笑道：“二位客官，我们这悦莱酒楼可是远近闻名，酒醇肉香、菜肴也是一绝，特别是烧鸡……”
“少啰唆！”王大山将两件蓑衣放到店小二的手中。“前面带路！”
“哎，原来是王捕快啊，怎么，又来打秋风了？你上次吃饭的银子还没有付呢！”
“去去去！老子今天没空和你们闲聊，今日有贵客！还不赶快准备上好的包房！”在来的路上，胡莱就给王大山说清楚了，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去了酒楼，不准提自己是县令，只能叫自己胡老爷。
“贵客？”店小二看了一眼王大山，又看了一眼胡莱，面露难色的说道：“王捕快，我们掌柜的说了，不准再给你们衙门里面的人赊账了，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为难小的了。”
“我和你说不着，你们掌柜的呢？让他出来说话！”
“我们掌柜的现在不在，您还是带着这位贵客换个地方去吃饭吧！”
“你……”在胡莱面前丢了人，王大山被气的不行，抬起手就想要揍那个店小二，却被胡莱伸手拦了下来。
“好了，吃饭付钱，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天天吃别人的东西，还不给钱，哪有这样的道理？”胡莱白了王大山一眼，从怀里掏出一锭五十两的银锭，扔到了那店小二的怀里。“把他欠的银子先还掉，剩下的银子就记在他的账上，留着日后再用！”
“哎呀大爷，小的遵命！”店小二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银子，接过银锭，眼睛都直了。他吆喝道：“冬瓜，快出来恭迎二位老爷上楼！这蓑衣，小的帮二位拧干，保证待会穿上舒服！”
被唤作冬瓜的其实是一个老头，又矮又胖，点头哈腰将二人引进店里，领往楼上。
二人跟着上楼，楼上是五间打通了的酒座，东边的墙壁旁靠着几组屏风隔子，看样子是准备根据客人的需要用来分隔雅座的。这会下雨天，喝酒的人不多，靠临街窗前坐着一桌，四个人正在划拳喝酒，看上去兴致勃勃，都有点醉醺醺的，见胡莱二人上来，
其中一个穿着马甲，骨瘦如柴的小个子转过脸来瞟了一眼，目光在王大山脸上稍一停留，又回到桌上，自顾喝酒吃菜。
王大山亲自动手，将屏风摆好。胡莱落座后，王大山才敢坐下。冬瓜奉上两杯热茶，垂手恭问：“二位大人点些什么？”
“胡老爷，您看？”点菜这种事王大山自然不敢做主，连忙请示胡莱。
“你这熟，看着点吧，我没什么忌口。”
“那小的就冒昧了！”“来一坛子好酒，两条鱼，两盘虾，时鲜菜蔬、水果也弄一些，对了，你们今天有什么新鲜的野货？！”
“”大爷，您来巧了，本店今天刚杀一头鹿，鹿肉炖草菇和鹿血鲜羹，准保味道极佳，大爷您看如何？”
胡莱微微点了点，王大山见了便说道：“如此也好！弄快点！”
“二位大爷放心，马上就好！”
冬瓜小跑着下了楼，王大山一脸歉意的说道：“今天让大人看笑话了，小的只在这里欠了一两多银子，其余的都是衙门里面欠下来的。”
“好了，这件事我清楚。你放心好了，是谁吃的谁就要掏钱，这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胡莱对这种事情也是见怪不怪了，在后世哪个饭店不挂账？一到年底饭店老板到处要账的事情举不胜举，为此对簿公堂的也不在少数。
“多谢大人！”王大山见胡莱没有生气，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店小二端着一个木盘走了过来。木盘里面放着两根烟枪和一个陶瓷罐。“二位大爷，抽烟！”
“这是什么？”胡莱认识烟枪，在后世电视剧里面经常会有出现，但是罐子里面黑漆漆一团的胶状物却是认不出来。“抽烟，不是用烟叶吗？”
“这位爷怕是不常出门吧？”店小二眉飞色舞的说道。“这叫鸦片，现在城里有身份的人都抽这个，听说是从什么莫我儿（莫卧儿）王国运来的，就这一小坛就要二两银子呢，抽起来感觉特别舒服，二位老爷，试一试？”
“这就是鸦片？我早就听说这玩意了，比烟叶带劲多了，胡老爷，我帮你弄，您尝尝！”王大山站起来，一脸谄媚的说道。
胡莱猛地一拍桌子，呵斥道：“给我放下！”
“是！”王大山被吓得立刻缩回了手，结结巴巴的说道：“胡老爷，有什么不对吗？”
“我问你，这个鸦片你抽过没有？”胡莱一脸严肃的问道。
“回老爷，这个这么贵，小的怎么抽的起，小的只是在衙门里看武县尉抽过才知道的。”王大山不知道胡莱为什么突然就生气了，连忙小心翼翼的解释。
“你当真没有抽过？”胡莱也不知道他说的究竟是真话还是假话。
“胡老爷，小的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啊！”
“哼，那就好！我告诉你，以后离这个东西远一点，只要沾上，你的小命难保！”胡莱听了王大山的保证，面色缓和了许多，他转念一想，这一小罐就要二两银子，最多也就抽两次，就凭王大山的收入，根本就消耗不起。
在后世，稍微有些常识的人也会知道林则徐虎门销烟，这是一件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壮举。鸦片不仅在精神上给人带来损害，更重要的是它无形中摧毁人的健康。对鸦片上瘾的人可以不吃饭，但绝不可以不吸鸦片。在清朝，不少成年男子沉迷于鸦片，导致面黄肌瘦骨瘦如柴。就连清朝的军人不少都整日扛着大烟枪，眼神迷离神情涣散。吸食鸦片的人瘫倒在床上吞云吐雾，终日疲惫懒怠不问世事。可以说整个国家沉浸在颓废丧气的气氛中。
胡莱转过头问店小二：“你这东西都是从哪弄来的？”
胡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玩意，在自己管辖的县城里泛滥，必须要把这种害人的东西扼杀在源头。
店小二刚想说话，屏风被人推开，一直坐在隔壁桌的那个瘦小男子走了过了，谄媚的笑道：“胡老爷要是想要，我猴三倒是有不少，外面二两银子一罐，我这九钱银子，不图别的，就当交个朋友！胡老爷，您意下如何？”
胡莱回头一看，王大山穿着蓑衣，一脸谄媚的站在那里。“大人，您要修道观吗，小的认识几个不错的瓦匠，保证让大人满意。”
“滚蛋！”胡莱没好气的踹了他一脚。他经历了刚才的事情，心神还没有恢复过来。“你来找本官什么事情？”
“回大人，小的奉命招募壮丁，现在回来复命！”
“哦，这么快人就找好了？”胡莱原本以为这个招人至少要个七八天才能结束，没想到一天不到的时间就结束了。
“嗯，只是……”王大山说话支支吾吾，显然有情况。
“有话就说，有屁快放！”胡莱眼睛一瞪，抬脚又要踹。
“哎，大人脚下留情！我说我说。小的今天早上去了码头，刚把大人的意思一说，就有一大帮人表示愿意过来，人数不下一百多人，小的是左挑右选，结果还剩下五十二人，人数要比大人规定的多了二十二人！”
“招了五十二个人？”胡莱听了一脸惊喜，他有的是银子，不怕人多。“符合本官的条件吗？”
“符合，符合，小的在市集上花钱雇了两个捉刀，把这五十二人的详细情况登记在案，还请大人过目！”王大山从怀里拿出一块牛皮包裹，展开以后，露出了里面的一叠纸张，胡莱拿起一张，借着灯光随意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写的很是详细。
“这件事情你办的不错！”胡莱将纸放了回去。“对了，你来的时候，路上还有开门的酒楼吗？”
“多谢大人！”王大山听了夸奖，顿时笑开了花。“回禀大人，街角的悦莱酒楼还没关门呢！”
“那好，你把东西带上，我们去悦莱酒楼边吃边聊！”胡莱刚才受了惊，晚上又没有吃饭，现在只觉得腹中饥饿难耐。
“是！”王大山面色一喜，能和知县大人一同吃饭，这是何等的荣耀，日后说出去，也是吹谈的资本。
这个时候的风雨小了许多，路上行人稀少，多是挑着担子的小贩。胡莱让王大山派人去梅乾那里，让他立刻赶到悦莱酒楼，经过刚才的那一番事情，胡莱觉得自己的安全问题要提上议程了，刚好招来了五十二人，只要没什么太大的问题，胡莱就决定将他们全部招下来，好好训练一番，不求他们像梅乾那样有功夫，但是至少不能让对自己有歹心的人那么容易接近自己。
“大人，到了！”王大山提着气死风灯在前面引路，在门廊下替胡莱脱掉蓑衣，恭敬的说道。
守在楼下的店小二连忙迎上前来，又是弯腰又是作揖，满脸堆笑道：“二位客官，我们这悦莱酒楼可是远近闻名，酒醇肉香、菜肴也是一绝，特别是烧鸡……”
“少啰唆！”王大山将两件蓑衣放到店小二的手中。“前面带路！”
“哎，原来是王捕快啊，怎么，又来打秋风了？你上次吃饭的银子还没有付呢！”
“去去去！老子今天没空和你们闲聊，今日有贵客！还不赶快准备上好的包房！”在来的路上，胡莱就给王大山说清楚了，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去了酒楼，不准提自己是县令，只能叫自己胡老爷。
“贵客？”店小二看了一眼王大山，又看了一眼胡莱，面露难色的说道：“王捕快，我们掌柜的说了，不准再给你们衙门里面的人赊账了，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为难小的了。”
“我和你说不着，你们掌柜的呢？让他出来说话！”
“我们掌柜的现在不在，您还是带着这位贵客换个地方去吃饭吧！”
“你……”在胡莱面前丢了人，王大山被气的不行，抬起手就想要揍那个店小二，却被胡莱伸手拦了下来。
“好了，吃饭付钱，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天天吃别人的东西，还不给钱，哪有这样的道理？”胡莱白了王大山一眼，从怀里掏出一锭五十两的银锭，扔到了那店小二的怀里。“把他欠的银子先还掉，剩下的银子就记在他的账上，留着日后再用！”
“哎呀大爷，小的遵命！”店小二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银子，接过银锭，眼睛都直了。他吆喝道：“冬瓜，快出来恭迎二位老爷上楼！这蓑衣，小的帮二位拧干，保证待会穿上舒服！”
被唤作冬瓜的其实是一个老头，又矮又胖，点头哈腰将二人引进店里，领往楼上。
二人跟着上楼，楼上是五间打通了的酒座，东边的墙壁旁靠着几组屏风隔子，看样子是准备根据客人的需要用来分隔雅座的。这会下雨天，喝酒的人不多，靠临街窗前坐着一桌，四个人正在划拳喝酒，看上去兴致勃勃，都有点醉醺醺的，见胡莱二人上来，
其中一个穿着马甲，骨瘦如柴的小个子转过脸来瞟了一眼，目光在王大山脸上稍一停留，又回到桌上，自顾喝酒吃菜。
王大山亲自动手，将屏风摆好。胡莱落座后，王大山才敢坐下。冬瓜奉上两杯热茶，垂手恭问：“二位大人点些什么？”
“胡老爷，您看？”点菜这种事王大山自然不敢做主，连忙请示胡莱。
“你这熟，看着点吧，我没什么忌口。”
“那小的就冒昧了！”“来一坛子好酒，两条鱼，两盘虾，时鲜菜蔬、水果也弄一些，对了，你们今天有什么新鲜的野货？！”
“”大爷，您来巧了，本店今天刚杀一头鹿，鹿肉炖草菇和鹿血鲜羹，准保味道极佳，大爷您看如何？”
胡莱微微点了点，王大山见了便说道：“如此也好！弄快点！”
“二位大爷放心，马上就好！”
冬瓜小跑着下了楼，王大山一脸歉意的说道：“今天让大人看笑话了，小的只在这里欠了一两多银子，其余的都是衙门里面欠下来的。”
“好了，这件事我清楚。你放心好了，是谁吃的谁就要掏钱，这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胡莱对这种事情也是见怪不怪了，在后世哪个饭店不挂账？一到年底饭店老板到处要账的事情举不胜举，为此对簿公堂的也不在少数。
“多谢大人！”王大山见胡莱没有生气，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店小二端着一个木盘走了过来。木盘里面放着两根烟枪和一个陶瓷罐。“二位大爷，抽烟！”
“这是什么？”胡莱认识烟枪，在后世电视剧里面经常会有出现，但是罐子里面黑漆漆一团的胶状物却是认不出来。“抽烟，不是用烟叶吗？”
“这位爷怕是不常出门吧？”店小二眉飞色舞的说道。“这叫鸦片，现在城里有身份的人都抽这个，听说是从什么莫我儿（莫卧儿）王国运来的，就这一小坛就要二两银子呢，抽起来感觉特别舒服，二位老爷，试一试？”
“这就是鸦片？我早就听说这玩意了，比烟叶带劲多了，胡老爷，我帮你弄，您尝尝！”王大山站起来，一脸谄媚的说道。
胡莱猛地一拍桌子，呵斥道：“给我放下！”
“是！”王大山被吓得立刻缩回了手，结结巴巴的说道：“胡老爷，有什么不对吗？”
“我问你，这个鸦片你抽过没有？”胡莱一脸严肃的问道。
“回老爷，这个这么贵，小的怎么抽的起，小的只是在衙门里看武县尉抽过才知道的。”王大山不知道胡莱为什么突然就生气了，连忙小心翼翼的解释。
“你当真没有抽过？”胡莱也不知道他说的究竟是真话还是假话。
“胡老爷，小的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啊！”
“哼，那就好！我告诉你，以后离这个东西远一点，只要沾上，你的小命难保！”胡莱听了王大山的保证，面色缓和了许多，他转念一想，这一小罐就要二两银子，最多也就抽两次，就凭王大山的收入，根本就消耗不起。
在后世，稍微有些常识的人也会知道林则徐虎门销烟，这是一件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壮举。鸦片不仅在精神上给人带来损害，更重要的是它无形中摧毁人的健康。对鸦片上瘾的人可以不吃饭，但绝不可以不吸鸦片。在清朝，不少成年男子沉迷于鸦片，导致面黄肌瘦骨瘦如柴。就连清朝的军人不少都整日扛着大烟枪，眼神迷离神情涣散。吸食鸦片的人瘫倒在床上吞云吐雾，终日疲惫懒怠不问世事。可以说整个国家沉浸在颓废丧气的气氛中。
胡莱转过头问店小二：“你这东西都是从哪弄来的？”
胡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玩意，在自己管辖的县城里泛滥，必须要把这种害人的东西扼杀在源头。
店小二刚想说话，屏风被人推开，一直坐在隔壁桌的那个瘦小男子走了过了，谄媚的笑道：“胡老爷要是想要，我猴三倒是有不少，外面二两银子一罐，我这九钱银子，不图别的，就当交个朋友！胡老爷，您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