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商界绝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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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_第157章 越洗越黑

下午,梅荣久给刘明权发了一条信息——刘部长,晚上我们见个面怎么样?如果同意,请回复。直到临下班时,他才收到回复——梅副部长,我在玉楼西大酒店恭候大驾光临。梅荣久下楼出来,正好遇到陈德全开车进公司大院。

“梅部长,你下了那么大的功夫,这个标还是流了,真是太遗憾了。”陈德全一副很关切的样子,主动和梅荣久打招呼,询问招标会上的情况。

“我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按理,自己与陈德全虽然同为信达人,但他在安装公司,自己在企划部,工作上本不拾搭界。在潜意识里,梅荣久没有把陈德全当外人,但即使这样,他还是不愿多谈细节。言多必失,是他一贯奉行的信条。

“梅部长,成功时唱赞歌的没有,失败时说风凉话的肯定少不了。工作没有一帆风顺的,现在不管别人怎么说,你都要沉得住气。”

“陈经理,多谢你的关心。”这几天,公司对天心湖项目流标的事议论纷纷,流言蜚语甚嚣尘上。不管是管理层还是员工,看自己的眼光都有些异样,这一点,外表木讷但内心**的梅荣久不是没有注意到。陈德全的话,对他是一种安慰,他很感激。

“梅部长,可馨一直对你寄以厚望,你可不能让她失望哟。”

陈德全提到陈可馨,在梅荣久的心里,这就更加印证了他不把陈德全当外人的判断没错。

陈德全走后,梅荣久把他的话想了好久。当然,人遇到比较复杂的问题时,往往容易犯一种简单化的错误,判断力也容易受到情绪的干扰。这时候,梅荣久自忖悟透了陈德全说这番话的用意,但自己是否判断正确,他也没有把握,他很矛盾。因为对于陈德全突然亲热他的动机,陈可馨就提醒过他。同时,这时候他的耳边也回荡着一句古话——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陈德全为什么突然关心他手上的这个标?他也多少有点生疑。

梅荣久胡思乱想了一会,出门叫了一辆的士,来到玉楼西大酒店,刘明权已经点好了酒菜。

“梅部长,真是巧啊。我今天正要约你聚一聚,不想就收到了你的短信。”刘明权热情地起身相迎。

“刘部长,真有这么巧吗?你才想睡觉,就有人递来了枕头?”梅荣久笑了笑,他想把气氛搞轻松点。

“梅副部长,巴菲特的午餐会都炒到什么价位了你不知道吗?能和你这个少年先进共进晚餐,是刘某的荣幸,难道你怀疑我的诚意?”

刘明权这番话是恭敬还是讽刺?梅荣久也没有深想。寒暄几句,刘部长说声“请”,两人开始用餐。因为两人各怀心思,所以说话都是打哑谜似的。

“梅部长,为了我们共同追求的事业,我们来干一杯!”刘明权话中有话。

“刘部长,俗话说真人不露相,万达物流我们信达不过小胜一局,这一次你们中通才算是大胜了一场。”梅荣久想早点切入正题。

“梅部长,要说真人,你才是不露相的真人。我们都落伍了,凭一点老经验混口饭吃而已。哪里比得上你艺高胆大?”

梅荣久这时候才确信刘明权表面上是在恭维自己,其实是句句暗藏杀机。

刘明权收到了梅荣久的信息后立即请示了林必达董事长。林董事长因此确信信达公司的标书是来自于梅荣久。刘明权这时候心里在想:你不好意思捅破这张纸,我也不会揭开盖子。

“刘部长,你们的标书的确棋高一着,我是输得心服口服。”梅荣久也听出了刘明权的话外之音,他还需要进一步锁定中通公司确实是搞到了自己的标书。

“梅部长,你何必这么谦虚?你才是我们的老师啊。”刘明权只得把话挑明。

“刘部长,你才是真正的老师。”梅荣久听出了刘明权话中之话,也回敬了他一句。看来问题还真是出在公司内部,而不是在招标环节。一定是有人借了是我的名义,要不然,中通不会认定就是我露的底。是谁要嫁祸于我?总共知道标书的就三个人,董事长如果要收拾我,随便都可以找到一条理由,犯不着让公司蒙受这么大的损失;会不会是因为我在万达物流项目中抢了贾部长的风头,贾部长把我视为了一种潜在的威胁,要排挤我?如果是这样,贾部长也应该不会在天心湖项目上作文章呀,中通公司是他的老东家,他不会不知道要避嫌的呀。想到这里,梅荣久感到不寒而栗,惊出了一身冷汗。但他借给刘明权敬酒的机会掩饰过去了。

陈德全刚停好车回家,把朱淑倩叫下楼来,正准备上桌吃饭,刘阿太打来电话。

“老大,有情况。”刘阿太站在玉楼西大酒店的卫生间里,神秘兮兮的。

“你说清楚点。”

“目标正与中通的刘眼镜儿在一起吃饭。”

“在哪里?”

“在玉楼西。”

陈德全关上手机,对朱淑倩说了一声:“我去见个朋友。”急急忙忙就走。

“哎呀,我好不容易做了酸辣笔筒鱿鱼,德全你怎么不吃了再走呢?”唐妈边上菜边唠叨道。

陈德全赶到徐达体育馆,陈可馨刚好出来。

“哥,有什么好事找到这儿来了?”陈可馨笑问。

“当然是好事。”陈德全感觉到他妹妹的话有些不入耳,但他这时已经顾不得许多了。

“什么好事?不会又是请我吃饭吧?”陈可馨调皮地一笑。

“正是。”陈德全也一笑,“咱们到玉楼西去。”

“怎么不是华美饭店西餐厅?”

“可馨,今后谁娶了你谁倒霉。都多久的事了,你还耿耿于怀?上次我是把你的话当个人话,想给你和易济民创造个见面的机会。我都不好意思再提这件事,你的脸皮倒真够厚的。”

“哥,你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这不能怪我。”

“可馨,你这是什么话呀?”

“唐妈不是特意做了你最爱吃的酸辣笔筒鱿鱼?”

“听她吹牛。玉楼西做的酸辣笔筒鱿鱼才是正宗的。”

“哥,你请我吃饭我是有点虚。”陈可馨说是这样说,还是上车跟着陈德全的车走了。

玉楼西大酒店,饭局结束,梅荣久告辞时,刘明权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递给梅荣久。

“梅副部长,合作愉快。”刘明权面带微笑。

“刘部长,你这是什么意思?”梅荣久瞧了一眼,是张十万元的支票。一定是有人借自己的名义干的好事,他想。

“怎么,梅副部长嫌少吗?”刘明权挤眉弄眼道,“你要是不满意,我就只有再请示了。”

梅荣久一愣:刘明权是个老江湖,不是个傻b,若是不收下这张支票,就不可能再从刘明权口里套出什么话来,这条线索也就断了,我就更没有机会才从他那里知道他究竟是从谁的手里,通过什么渠道搞到我的标书的;若是收下这张支票,又不知能否向公司解释得清。要是解释得清,这张支票就是洗刷自己不白之冤的证据,要是解释不清,这张支票反倒会成自己当鼹鼠的罪证。

“刘部长,这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梅荣久一愣之后迅速做出判断:一定得赌一把,这是难得的证据。把这张支票交给董事长,董事长会有个判断的。

玉楼西大酒店一楼大厅,陈可馨和陈德全正坐在大厅一角用餐。

陈可馨无意间抬头看见梅荣久和刘明权从楼上下来,心里一惊:“哥,你怎么知道梅荣久在这里?”

“我又不是神仙,我哪里知道?不过碰巧而已。”陈德全眼睛望着吸顶灯,故意装作没有看见。

“哥,他怎么和中通的刘明权在一起?”陈可馨满脸狐疑。

“你问他,他会不告诉你吗?”

陈可馨一怔:两种不同的声音几乎同时在她耳边回响。一个声音是陈德全的——“我现在当然没有证据,我有证据会不告诉你吗?不过,我相信我会找到证据的,我要让你心服口服,迷途知返。”另一个声音是梅荣久的——“把我当朋友,你怎么能对我缺乏起码的信任呢?你刚才就的话不是对我人格的侮辱吗?”

陈可馨心里一急,就要起身去追梅荣久。

“妹妹,你别太天真了。你以为梅荣久会把什么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你吗?”陈德全又烧了一把火。

陈可馨再也按捺不住,脸上感到火辣辣地灼痛,腾地站起来。

陈可馨追出来,梅荣久已经上了一辆的士。

陈可馨立即发动车子追。

梅荣久过了公司没有下来,陈可馨感到有些奇怪:是去见姚湘君吗?见梅荣久并没有朝华美饭店拐,她长吹了一口气。“梅荣久,今天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逮到你!”看到梅荣久在湘江风光带下了车,陈可馨有些疑惑:“是和谁约会吗?对不起,今天不管你是约谁,我这个电灯泡是当定了!”陈可馨嘀咕着停好车跟上来。

梅荣久来到湘江风光带走了几步,身不由己地走向江边,在上次与姚湘君分手时坐过的那块大石头上坐下来。望着滔滔北去的江水,梅荣久两眼迷茫,脑子里一片空白。中通公司如果不

是认定我当了鼹鼠,不会给我这张支票?那他们是凭什么认定我当了鼹鼠的?难道是有人栽赃嫁祸于我?那躲在暗处的人栽赃嫁祸我的目的又是什么?是为了报复我?还是为了报复公司?当然,这人也有可能是为了金钱?但如果是为金钱,那他又怎么没有和中通公司接上关系?会为会是这人还没有来得及与中通公司取得联系,却让自己抢先一步,把支票拿到了手里?如果是这样,那他借用自己的名义也好解释,因为这个项目是我负责的,他不借我的句义不足以取信于中通公司。想到这里,梅荣久突然有了新想法:会不会是自己的电脑被人攻击了?而这件事是电脑黑客干的?

岸上亭子内,陈可馨从人缝里看到梅荣久一个人独坐在那块石头上,本想冲下去问个明白,一解心中疑团,但她这次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一来想看看他到底要约会什么人,二来想换一种方式,不再那么直截了当。观察了一会,见梅荣久呆望着江水,好象并不是约会,于是再也沉不住气,从东边下来,绕到梅荣久的背后。

华美饭店职工宿舍,赵大成没有找到姚湘君,心里有些懊恼。心想姚湘君常爱在湘江风光带散步,于是驱车赶往湘江风光带。

梅荣久转过身来,陈可馨刚巧赶到。

“陈总?这么巧呀,你也在散步吗?”梅荣久有些惊讶。

“嚯,是太巧了。没打扰你的幽会吧?”陈可馨故作轻松地一笑,但这一笑也没有掩饰住她一脸的怒意。

“有什么事吗?”梅荣久心里清楚,陈可馨一定是听到了什么,兴师问罪的来了。

“你还没有吃晚饭吧?咱们找个地方先解决一下肚子问题。”陈可馨有心看他怎么说。

“都什么时候了?我吃过了。”梅荣久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你还没吃吗?”

“一个人吃的?”

“和一个朋友。”

“和谁?”陈可馨微微耸了一下眉头。

“你一定要知道吗?”梅荣久才意识到陈可馨所为何来。自己一定是被人盯上了,他想。但自己在明处,人家在暗处,自己一来无法设防,二来本来就问心无愧,所以他并不想对陈可馨有什么隐瞒和保留。

“你应该告诉我。”陈可馨恢复了她的本来面目,一脸高傲公主的霸气。

“和刘明权,还是我约的。”梅荣久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那张支票递给陈可馨:“同时,我还拿到了一笔丰厚的赏金。”梅荣久之所以以这样一种方式向陈可馨表述这件事,他有他的考虑:自己敢把这张支票拿出来,就证明自己心中无鬼,这是其一;其二,陈可馨不可能不明白他收下这张支票的用意;其三,他想要让陈可馨明白他已经处于被人陷害的危险境地。不过他情急之下全忘了他很少这种调侃的方式和陈可馨说过话。

陈可馨就着路灯光看了这张支票一眼,脑子里嗡嗡作响,耳边回响着她哥哥的话——“可馨,梅荣久是什么样的人你就了如指掌了?他说不定因为妈妈反对你们交往而对我们家心怀怨恨,有意报复。也说不定是因为穷疯了,为了一笔钱而铤而走险呢?”

梅荣久看到陈可馨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知道自己是弄巧成拙了,但话已出口,无法收回。

“梅荣久,这是你出卖灵魂的报酬,你自己收着吧!”陈可馨鼻翼翕动着,把支票朝梅荣久一丢,指着梅荣久的鼻子,近乎歇斯底里地吼起来:“梅荣久,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你这个你扮猪吃虎的无耻之徒!我还在家人面前替你辩护,谁知道你真的当了鼹鼠?我真的是瞎了眼!”

陈可馨这一吼,惊得风光带上路人侧目。不过别人都以为是小两口斗嘴,没有在意。不想这一幕正好让在寻找着姚湘君的赵大成看到了。

陈可馨吼罢扭头就走。

“陈总,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梅荣久忙跟上来。

“我不听你解释。从今天起,你最好不要出现在我眼前。”陈可馨头也没回。

“陈总,你为什么不想想,我要是真做了对不起公司的事,我能把这张支票给你看吗?”

“你脸皮真厚,还跟着我干嘛?你想剑走偏锋不是?识破了你,你就诡辩说这张支票是别人陷害你的证据不是?收起你的这一套吧!趁我爸爸还不知道,你早点卷起铺盖走人,省得背个处分,一辈子落个不好的名声。”

梅荣久见陈可馨把话说得这么难听,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是火上浇油,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陈可馨驾车远去。梅荣久怔怔地呆了半晌,才蔫蔫地打车而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