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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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我要让你活着,活的生不如死

    mon jun 15 07:24:00 cst 2015

    妖媚女子一愣,随即咯咯笑道:“臭小子,你还嘴硬,你知不知道,本姑娘若是不高兴了,便可随时一剑杀了你!”说着,青光凭空一闪,玉剑便如那寒山冷月悬在靳小飞的脖子上,绿芒吞吐不定。

    靳小飞冷笑一声:“你要杀便杀,堂堂七尺男儿,又何惧生死,不过你此生只怕再也不会知道那三虹离光珠在哪了!”说完,一伸脖子,闭上双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妖媚女子眸光一转,手上微一用力,“嗤”,绿芒一闪,锋锐无双,瞬间便割破靳小飞的皮肤,丝丝鲜血从皮下渗透而出,凝结如露,绕着脖子连成一道红色珠线,靳小飞闭着双眼,不为所动。妖媚女子见状,将玉剑一收,轻言哼道:

    “臭小子,死不过是这世上最简单的事了,你想死,哪有这么容易,我非但要让你活着,而且活的生不如死!”

    靳小飞睁开双眼,冷哼一声,并不说话。

    “你以为你不说话本姑娘便拿你没办法了吗,哼,本姑娘自有一千种法子能让你开口,倒时可别对着本姑娘跪地求饶就好!”

    “除非山河倒流,日月颠倒!”靳小飞咬牙一字一顿道。

    “好,算你有骨气!”妖媚女子拍拍双手,从腰间摸出一个七彩锦袋,那锦袋由彩色缎丝针织而成,袋口嵌以金丝装饰,看上去恰似女子的荷包,那妖媚女子将右手探入到这锦带里摸索片刻,蓦的,竟是捏着一条通体黑绿仿佛山蛭的虫豸出来,那虫豸全身油光锃亮,光滑黏腻,在空中扭曲挣扎,似乎极为不适,妖媚女子右手捏着那黑绿虫豸,面不改色,似是习以为常。

    “妖女,这什么东西?你要干什么?”靳小飞看到那黑绿虫豸,肚子里情不自禁一阵翻涌,心中恐惧至极。

    “哼,臭小子,你不是嘴硬吗,不让你吃点苦头,你当本姑娘是那泥糊的菩萨吗?”妖媚女子一边说着,左手捏开靳小飞的嘴巴,右手曲指一弹,那黑绿虫豸便化作一道黑光,倏然没入靳小飞口中消失不见,那白皙细腻柔若无骨的手掌划过靳小飞的脸庞,香风杳杳,清麝扑鼻,如果在平时,靳小飞定然色授魂与一番,可惜,此刻他对眼前的妖媚女子已然恨极。

    “呕~”

    靳小飞觉得恶心至极,想要用手去抠自己的嘴巴,更想把那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恶心之物吐出来,奈何全身一点动弹不得,只得定定的站在那里不停的干呕。

    妖媚女子抬头看了看天,眉头一皱,随即弹出一根细小红绳,红绳细如丝线,泛着淡淡的红光灵蛇般缠上靳小飞,妖媚女子拿着红绳另一端,忽然身形一晃,朝着远处已经一片狼藉的残崖断峰凌空飞跃。

    山风依然,云海照旧,但已非昨。靳小飞在那妖媚女子身后一丈远处,宛如一介浮萍,在狂风中跌宕,于云海里沉浮,飘飘扬扬。如此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那妖媚女子蓦然抓着靳小飞的肩膀,头脚倒置,猛地穿行疾射,势如神弓鬼矢,如天外陨石一般,直直落入在那断峰深壑,待到快临近壑底之时,妖媚女子左手朝地面一拍,真气鼓舞喷射,妖媚女子借以地面反冲之力来抵消下坠之势,随后身形乳燕投林般翻个跟头,轻飘飘落于地面。靳小飞可就没那么优雅了,他只觉一股巨力传来,气浪扑面,如置身大海波涛中,跌宕回旋,随后气劲倏然消失,顿时摔了个狗啃泥。

    壑底枯枝腐叶厚厚堆积,碎石巨块遍地横陈,空气中飘着一丝腥臭之味,因不尽火树残余枝叶遮盖之故,壑底光线极为暗淡,几乎目不能视。妖媚女子拂袖遮住唇鼻,从怀中摸出一个鸽蛋大小的夜明珠,但见萤光悠悠,温润似水,顿时照的周遭一片明亮。

    环顾四视,靳小飞突然惊叫一声,壑底东北角处,一条鳞甲密布的粗壮蛇尾卷缩于地,周围暗红一片,仔细一瞧,却是血液凝固所致,想来应是昨日在法相与鸠丹老怪的打斗中,那火纹巨蟒被炸飞断裂的蛇尾了。壑底北边有一个高约二丈的洞窟,抬眼看去,里面漆黑一片,却是一点光亮也没有,仿佛一个择人欲噬的怪兽巨口,在森森等待。

    妖媚女子举着那夜明珠,围绕着壑底奔走一圈,似是在寻找什么东西,神情尽是不解之色,最后身形一掠,进入到那漆黑一片的洞窟里消失不见。没有那夜明珠的光芒照射,靳小飞重新置身于一片昏暗中,身不能动,也看不到洞窟里面的情形,不由心下惶然。

    好在那妖媚女子进去后不久,便从黑漆漆的洞窟里原路退返出来,明珠微晃,萤光荡漾,照映出妖媚女子脸上一片沮丧。

    “怎么会没有呢?按书上所载,无叶灵花果应该就在这火树根底,由火纹蟒守护才对,但是为何此地却没有呢?到底是那臭和尚所为还是被那鸠丹老魔头捷足先登?难道这臭小子当真没有骗我,臭和尚真的来过这里?”妖媚女子左思右想,喃喃自语,不甚明了。

    适时,壑底上方传来声声鸟啼之音,其声尖利刺耳,亦如鸿雁哀鸣。妖媚女子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自言自语道:“来的正好,省的本姑娘费力去找寻你这妖鸟了。”话音未落,妖媚女子右手持剑冲天而起,眨眼便消失在这昏暗深壑,香风骤起,卷起一片尘叶。

    靳小飞仿佛被那女子遗忘了一般,被扔在这幽幽深壑。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靳小飞只觉得壑底越来越暗,那从不尽火树枝叶缝隙穿插进来的微弱光线渐渐消失,壑底几乎伸手不见五指。黑暗总是能给人带来恐惧,尤其是靳小飞根本不知道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世界,也不知道可能会出现什么样的东西,一切都是充满了未知,未知是神秘,也是祸福!

    头顶上方怪鸟尖声嘶叫,轰鸣阵阵,彩光交迸碰撞,宛如电光石火一般一闪即逝,一幅暴风雨来临时的景象。靳小飞不知道自己站了有多久,只觉得身子渐渐发麻,气血运行不畅,口干舌燥,饥肠辘辘,只想倒地好好睡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