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围攻市政厅
古德曼门对面的波斯军营从一大早就在忙碌，数不清的步兵、骑兵、骆驼兵队、车兵组成队列，密密麻麻地形成面向安条克推进的阵型，队伍中甚至还有十余头大象，分布在阵型中，远远看去像是蚂蚁群中的甲虫一般。许多抛石车架设起来，调校角度对准古德曼门。几十上百个箭塔和云梯塔被竖立起来，由士兵们缓缓地推到出发的位置。做完这些，波斯人停了下来，大约等待了一个多小时，他们开始向古德曼门推进。
所有这些在城墙上可以清楚地望见，但是城墙上值守的民兵没有人意识到波斯人在做什么，直到波斯人的阵线中七八个骑兵队列快速地朝古德曼门冲来，在大约一百多步的距离上向城墙上放箭，这些箭射中了城垛，或越过城墙落入了城内，城墙上正值守的民兵们才意识到，波斯人在攻城。
这和刚刚从城中传来的消息如此不同，以致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所有人还楞了许久，才开始从城下调集更多的民兵上城墙预备抵御敌军即将的攀城，同时派人向市政厅的若恩主祭和萨哈执政官报告。
这时候波斯人的攻城部队差不多都已经抵达了城下，包括行动缓慢的箭塔和云梯塔。城墙上稀稀拉拉射出的箭对城下的波斯人几乎没有造成任何伤害，也许合计有三到四名波斯步兵被流矢射中，这个数字还不如他们走同样距离磕到石头摔倒的人多。而接着开始发射的波斯箭塔对城墙上的民兵却造成了极大的损失，两轮硬弓射击后，站在城墙上等待接敌的懵懂而密集的安条克民兵被波斯人的弓箭射倒了几百人，差不多每三四个人就有一人中箭，倒地立即死去的人还好，受伤的人东倒西斜，痛苦哀嚎声打垮了附近的每一个人的意志。
在波斯人的云梯塔真正接触到城墙之前，还跑得动的民兵们都已经手软脚软地逃下城墙去，剩下连跑也跑不动的民兵，被跨过城墙的波斯人像只有指头粗的小树一样轻易砍倒。换句话说，波斯人登上古德曼城门附近的城墙，没有遇到任何像样的抵抗。
在门楼上波斯人遇到了些许抵抗，十余个民兵依靠六七阶高的台阶在门楼内抵抗了大约十分钟，然后被波斯步兵用弓箭在近距离内射死，古德曼门至此失陷。
城门打开之后，数千波斯步兵一涌而进，从各个方向向城中推进。骑兵队也冲进城中有十余支，沿着城墙根和两三条主要街巷向城中快速突进。
卢加最初在古德曼门附近部署了大约有三四千名民兵，除了城墙上的一两千人被快速击溃之外，城下还有十余个小队。这些小队收集了从城墙上逃下的溃兵，组织附近的居民向城内转移，然后依据街垒和矮墙对波斯步兵做抵抗。他们多少延缓了一些波斯人向城中推进的
速度，但无法把他们阻拦下来。至于波斯骑兵，则只能放任他们快速地穿过防线，与其说是放任，不如说实际取决于波斯骑兵是否把他们视为值得交战的对象。多数地方波斯骑兵越过了他们，警惕地寻找安条克城中的罗马主力部队。
他们越过市政厅后，在多个地方遭遇了赶去救援的老兵部队，安条克的老兵们统统占据了上风，将这些波斯骑兵驱赶回古德曼门附近。
卢加接到波斯人攻进古德曼门的消息后，他踌躇了一会儿，才决定将所有民兵部队调往城南，就地组织拦堵。所有安条克的民兵此刻大约有两万人，但奉命赶到城南的部队大约只有不到一半。赶到的人在和波斯人接战之后溃散的多，能坚守的少，在卢加的指挥下，他们且战且退，剩下的人虽然越来越少，但也表现得越来越好。
民兵们并不有力但富于韧性的抵抗使得波斯步兵无暇劫掠和屠杀平民，平民甚至可以不用向安条克守军控制的区域转移，而是就地呆在原地，波斯人也能以某种尊重的态度和他们保持距离。
安条克的老兵部队陆续赶到以后。战线短暂地稳定下来，在某些局部，安条克守军甚至能组织一些反击，将波斯人驱赶退后一些，将平民更多地接送到守军控制的区域。
但进城的波斯人越来越多，下午五点以后，老兵部队已经折损过半，由小队长们率领着撤退到哈德良门附近重整，这边的波斯军队并没有要攻城的迹象。民兵差不多都溃散掉，只剩下一千多人还拿着武器，这个时候与其说他们是民兵，不如说是志愿兵更贴切。他们退到市政厅周围，凭据矮墙街与垒预备做最后的抵抗。
突进城的波斯人花了半天时间，实际控制了几乎所有的城墙和大部分城区，他们包围了市政厅外的狭小街区，并组织人马尝试了几次攻击市政厅，但都被民兵和增援而来老兵部队携手击退，暂时停歇下来。
他们没有完全控制城区，是因为不再有新的部队进城，局势又发生了变动，有些部队撤出了城外，城内的军队大多就地停止了攻击，除了市政厅之外。
大约三千多波斯步兵包围着市政厅附近的围垒，安条克平民和民兵修建的街垒和矮墙看起来轻易可以跨过，但民兵和老兵部队配合得相得益彰，阻止了波斯人的数次突击，使他们折损了好几百人。
也许并不完全是抵抗部队的原因，败退下来的波斯士兵向他们的队长承认，当他们好不容易攻入矮墙之后，顿时觉得意兴阑珊，了无战意，反而守在矮墙内的守军气势如虹，这使得一经接战，力气无法支撑。这种说法最初是个别的，接着越来越多，越来越言之凿凿，使波斯人的指挥官也认为守在市政厅内的一定有异教徒的首领，在用
邪法施加影响。这使得波斯人要攻下市政厅的必要性大大增加。
入夜的时候，经过精心的准备，波斯人在六七个点上同时发起了攻击，每一处都有两三百人。他们在火光的照耀下，越过矮墙，往街垒内突进。民兵们先用弓箭和石头干扰，待波斯人的队形略微被矮墙和街垒分割开来，他们立即一拥而上，集中攻击较少的人，快速地将他们解决掉，然后又扑向另一处的人，再把他们逼退。波斯人被击退后稍作集结，便又攻上去，始终将守军吸附在自己的对面，不令他们休息和转移。
在另一处冷僻的战线上，黑暗里啪啪射出几箭，射倒了围垒某处的三名守望哨。
两百名波斯士兵弯着腰，悄悄靠近围垒。这是经过挑选，有意被遗漏的一处，其他地方的攻击都是佯攻，目的是为了吸引守军的注意力，这里才是真正要突进的所在。甚至这些士兵，也都是专门挑选的笃信马兹达的信徒。
他们摸着黑翻越矮墙，全体集结在墙内之后，观察好地形和守军的位置，不声不响地朝市政厅前行，朝里走了一个街口，才被游动的哨兵发现，招呼来一百多名民兵。波斯人设了一个小的夹击队形来迎击，付出十来人代价，全歼了这些民兵，挺进到市政厅的广场外。市政厅广场此时空无一人，市政厅中有微弱的灯光，像是在等待波斯人的侵袭。
小队的队长正要下令快速前进，忽然见到另一条巷子里窜出十来人，他们手持盾牌和短剑，飞快地跑到市政厅门口，背靠这市政厅入口，站立成一个三角形，严阵以待。
波斯人有些失望，但也说不上有多失望，他们有信心立即清除掉这些人。他们奔跑着穿过广场，朝对方压过去，民兵们快速地收缩队形，前排五个人蹲下，盾牌立在地上，后面的四五个人将盾牌覆盖在他们的头上。
眨眼的功夫，波斯人已经狠狠地撞在盾牌上，他们狠命地朝里挤压，但挤不动。他们伸刀想透过前后盾牌的缝隙砍杀盾后的人，只听惨叫连连，许多支手被持盾者后面的人挥刀斩断。断腕和弯刀落在盾牌内，盾牌外四五个波斯人抱着手臂倒在地上，献血狂喷，痛苦地狂呼。其余人惊诧极了，他们没想到遇到这样小而坚固的罗马盾阵，站在盾牌外，一时不知道该是进还是退。
略微迟疑之后，他们继续围拢来，身体顶住盾牌，奋力地朝里挤压，想把盾阵推倒，但对方的盾墙立得极牢，纹丝不动。贴紧盾牌的人小心地透过盾牌的罅隙，用弯刀朝里捅，只是小心手不伸进去。但在他们刺到盾后的任何人之前，已经有四五个波斯人被从盾墙后捅出的短剑刺倒。
紧贴盾牌的波斯人必须更小心翼翼地选择抵住盾牌的姿势，没法再朝里刺杀了。
这样
僵持了一会儿，在外围交战的民兵已留意到市政厅内有动静，陆续来人查看，随即更多的民兵被调集过来。他们见市政厅门前状况，也不急于发起攻击，一边集结起来，预备着交战。波斯队长见局势已然如此，发一声号令，让队伍退出战斗，循着原路往外退去。
若恩在窗前望着这一切，心中已经了然昨天夜里跟随着他的人是谁，他也始终知道有这个时刻的出现。
若恩快步走出市政厅，在那队手持盾牌短剑的人离开广场之前拦住他们，对着为首那人说道：“塞纳，你又一次出现，救了我。”
塞纳眼睛看向别处，语气压抑着说道：“我很荣幸。”
“你如果早点出现，也许波斯人不会攻破安条克。”
塞纳转过头来，盯着若恩，有些怒气，说道：“听起来，你这是在怪我？”
若恩叹了一口气，诚恳地说道：“我没有怪你，只是要你看着我。”他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我想让你知道，我很后悔在安克雷拒绝了你，如果你一直在，或许事情不会像现在这样。”
他的语调平和，声音却有些颤抖。
塞纳轻轻地摇头，他心情不能更好，不能更糟，说不出话来。
（本章完）
所有这些在城墙上可以清楚地望见，但是城墙上值守的民兵没有人意识到波斯人在做什么，直到波斯人的阵线中七八个骑兵队列快速地朝古德曼门冲来，在大约一百多步的距离上向城墙上放箭，这些箭射中了城垛，或越过城墙落入了城内，城墙上正值守的民兵们才意识到，波斯人在攻城。
这和刚刚从城中传来的消息如此不同，以致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所有人还楞了许久，才开始从城下调集更多的民兵上城墙预备抵御敌军即将的攀城，同时派人向市政厅的若恩主祭和萨哈执政官报告。
这时候波斯人的攻城部队差不多都已经抵达了城下，包括行动缓慢的箭塔和云梯塔。城墙上稀稀拉拉射出的箭对城下的波斯人几乎没有造成任何伤害，也许合计有三到四名波斯步兵被流矢射中，这个数字还不如他们走同样距离磕到石头摔倒的人多。而接着开始发射的波斯箭塔对城墙上的民兵却造成了极大的损失，两轮硬弓射击后，站在城墙上等待接敌的懵懂而密集的安条克民兵被波斯人的弓箭射倒了几百人，差不多每三四个人就有一人中箭，倒地立即死去的人还好，受伤的人东倒西斜，痛苦哀嚎声打垮了附近的每一个人的意志。
在波斯人的云梯塔真正接触到城墙之前，还跑得动的民兵们都已经手软脚软地逃下城墙去，剩下连跑也跑不动的民兵，被跨过城墙的波斯人像只有指头粗的小树一样轻易砍倒。换句话说，波斯人登上古德曼城门附近的城墙，没有遇到任何像样的抵抗。
在门楼上波斯人遇到了些许抵抗，十余个民兵依靠六七阶高的台阶在门楼内抵抗了大约十分钟，然后被波斯步兵用弓箭在近距离内射死，古德曼门至此失陷。
城门打开之后，数千波斯步兵一涌而进，从各个方向向城中推进。骑兵队也冲进城中有十余支，沿着城墙根和两三条主要街巷向城中快速突进。
卢加最初在古德曼门附近部署了大约有三四千名民兵，除了城墙上的一两千人被快速击溃之外，城下还有十余个小队。这些小队收集了从城墙上逃下的溃兵，组织附近的居民向城内转移，然后依据街垒和矮墙对波斯步兵做抵抗。他们多少延缓了一些波斯人向城中推进的
速度，但无法把他们阻拦下来。至于波斯骑兵，则只能放任他们快速地穿过防线，与其说是放任，不如说实际取决于波斯骑兵是否把他们视为值得交战的对象。多数地方波斯骑兵越过了他们，警惕地寻找安条克城中的罗马主力部队。
他们越过市政厅后，在多个地方遭遇了赶去救援的老兵部队，安条克的老兵们统统占据了上风，将这些波斯骑兵驱赶回古德曼门附近。
卢加接到波斯人攻进古德曼门的消息后，他踌躇了一会儿，才决定将所有民兵部队调往城南，就地组织拦堵。所有安条克的民兵此刻大约有两万人，但奉命赶到城南的部队大约只有不到一半。赶到的人在和波斯人接战之后溃散的多，能坚守的少，在卢加的指挥下，他们且战且退，剩下的人虽然越来越少，但也表现得越来越好。
民兵们并不有力但富于韧性的抵抗使得波斯步兵无暇劫掠和屠杀平民，平民甚至可以不用向安条克守军控制的区域转移，而是就地呆在原地，波斯人也能以某种尊重的态度和他们保持距离。
安条克的老兵部队陆续赶到以后。战线短暂地稳定下来，在某些局部，安条克守军甚至能组织一些反击，将波斯人驱赶退后一些，将平民更多地接送到守军控制的区域。
但进城的波斯人越来越多，下午五点以后，老兵部队已经折损过半，由小队长们率领着撤退到哈德良门附近重整，这边的波斯军队并没有要攻城的迹象。民兵差不多都溃散掉，只剩下一千多人还拿着武器，这个时候与其说他们是民兵，不如说是志愿兵更贴切。他们退到市政厅周围，凭据矮墙街与垒预备做最后的抵抗。
突进城的波斯人花了半天时间，实际控制了几乎所有的城墙和大部分城区，他们包围了市政厅外的狭小街区，并组织人马尝试了几次攻击市政厅，但都被民兵和增援而来老兵部队携手击退，暂时停歇下来。
他们没有完全控制城区，是因为不再有新的部队进城，局势又发生了变动，有些部队撤出了城外，城内的军队大多就地停止了攻击，除了市政厅之外。
大约三千多波斯步兵包围着市政厅附近的围垒，安条克平民和民兵修建的街垒和矮墙看起来轻易可以跨过，但民兵和老兵部队配合得相得益彰，阻止了波斯人的数次突击，使他们折损了好几百人。
也许并不完全是抵抗部队的原因，败退下来的波斯士兵向他们的队长承认，当他们好不容易攻入矮墙之后，顿时觉得意兴阑珊，了无战意，反而守在矮墙内的守军气势如虹，这使得一经接战，力气无法支撑。这种说法最初是个别的，接着越来越多，越来越言之凿凿，使波斯人的指挥官也认为守在市政厅内的一定有异教徒的首领，在用
邪法施加影响。这使得波斯人要攻下市政厅的必要性大大增加。
入夜的时候，经过精心的准备，波斯人在六七个点上同时发起了攻击，每一处都有两三百人。他们在火光的照耀下，越过矮墙，往街垒内突进。民兵们先用弓箭和石头干扰，待波斯人的队形略微被矮墙和街垒分割开来，他们立即一拥而上，集中攻击较少的人，快速地将他们解决掉，然后又扑向另一处的人，再把他们逼退。波斯人被击退后稍作集结，便又攻上去，始终将守军吸附在自己的对面，不令他们休息和转移。
在另一处冷僻的战线上，黑暗里啪啪射出几箭，射倒了围垒某处的三名守望哨。
两百名波斯士兵弯着腰，悄悄靠近围垒。这是经过挑选，有意被遗漏的一处，其他地方的攻击都是佯攻，目的是为了吸引守军的注意力，这里才是真正要突进的所在。甚至这些士兵，也都是专门挑选的笃信马兹达的信徒。
他们摸着黑翻越矮墙，全体集结在墙内之后，观察好地形和守军的位置，不声不响地朝市政厅前行，朝里走了一个街口，才被游动的哨兵发现，招呼来一百多名民兵。波斯人设了一个小的夹击队形来迎击，付出十来人代价，全歼了这些民兵，挺进到市政厅的广场外。市政厅广场此时空无一人，市政厅中有微弱的灯光，像是在等待波斯人的侵袭。
小队的队长正要下令快速前进，忽然见到另一条巷子里窜出十来人，他们手持盾牌和短剑，飞快地跑到市政厅门口，背靠这市政厅入口，站立成一个三角形，严阵以待。
波斯人有些失望，但也说不上有多失望，他们有信心立即清除掉这些人。他们奔跑着穿过广场，朝对方压过去，民兵们快速地收缩队形，前排五个人蹲下，盾牌立在地上，后面的四五个人将盾牌覆盖在他们的头上。
眨眼的功夫，波斯人已经狠狠地撞在盾牌上，他们狠命地朝里挤压，但挤不动。他们伸刀想透过前后盾牌的缝隙砍杀盾后的人，只听惨叫连连，许多支手被持盾者后面的人挥刀斩断。断腕和弯刀落在盾牌内，盾牌外四五个波斯人抱着手臂倒在地上，献血狂喷，痛苦地狂呼。其余人惊诧极了，他们没想到遇到这样小而坚固的罗马盾阵，站在盾牌外，一时不知道该是进还是退。
略微迟疑之后，他们继续围拢来，身体顶住盾牌，奋力地朝里挤压，想把盾阵推倒，但对方的盾墙立得极牢，纹丝不动。贴紧盾牌的人小心地透过盾牌的罅隙，用弯刀朝里捅，只是小心手不伸进去。但在他们刺到盾后的任何人之前，已经有四五个波斯人被从盾墙后捅出的短剑刺倒。
紧贴盾牌的波斯人必须更小心翼翼地选择抵住盾牌的姿势，没法再朝里刺杀了。
这样
僵持了一会儿，在外围交战的民兵已留意到市政厅内有动静，陆续来人查看，随即更多的民兵被调集过来。他们见市政厅门前状况，也不急于发起攻击，一边集结起来，预备着交战。波斯队长见局势已然如此，发一声号令，让队伍退出战斗，循着原路往外退去。
若恩在窗前望着这一切，心中已经了然昨天夜里跟随着他的人是谁，他也始终知道有这个时刻的出现。
若恩快步走出市政厅，在那队手持盾牌短剑的人离开广场之前拦住他们，对着为首那人说道：“塞纳，你又一次出现，救了我。”
塞纳眼睛看向别处，语气压抑着说道：“我很荣幸。”
“你如果早点出现，也许波斯人不会攻破安条克。”
塞纳转过头来，盯着若恩，有些怒气，说道：“听起来，你这是在怪我？”
若恩叹了一口气，诚恳地说道：“我没有怪你，只是要你看着我。”他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我想让你知道，我很后悔在安克雷拒绝了你，如果你一直在，或许事情不会像现在这样。”
他的语调平和，声音却有些颤抖。
塞纳轻轻地摇头，他心情不能更好，不能更糟，说不出话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