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血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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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我心疼痛

    我不记得是坐什么车回的家,也不记得在雪儿放学回家之前的好几个小时里,我都干了些什么。我呆呆地坐在屋里,对着墙上,我和雪儿在一起拍下的一张照片。

    照片上,我们站在雪地里,雪儿微微仰脸向我,我们深情地相互注视,不尽的情话,都在默默的注视当中。

    这张照片,是我们一起北上旅游,在苏格兰那极其纯净的山间空气中,老鲁抢拍下来的。

    那天是雪儿二十四岁生日。

    天妒红颜!

    雪儿进门的声音惊醒了我。

    我跳起来,冲过去,搂了雪儿一把,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松开手,转身进了厨房。我打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蔬菜和肉、蛋。

    雪儿在卫生间里喊道:“木子,我今天练嗓,你猜我选了什么曲子?”

    我应声道:“卡门?”我的手,机械地洗菜,拿刀。

    雪儿大声道:“你猜——错了!”她格格地笑,声音越来越近,从后面抱住了我,“我呀,唱了一支你们男生唱的,《冰凉的小手》,老师直夸我唱的好。你知道,我为什么唱这支曲子吗?我就记得,那次在苏格兰,就是老鲁哥给我们拍照片的那次,你拉着我的手,就是给我唱了那支歌。我今天——哎呀,你怎么了!?你的手出血了!”

    雪儿抓起我的手,心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疼吗?都是我不好,我去找药!”她先松开我的手,又抓住,“木子,你捏住这伤口,别让血再流出来!”

    雪儿去找药,我捏住了手指。

    手上的伤口捏住了,心上的伤口绽开来。我的心流着血,我的泪水,如溪流般淌下来。

    雪儿找药,足有两三分钟才又走进厨房,她说:“木子,好不容易才找到药,来,上药,这饭,你就别做了,我来。要不,我们到外面吃去?”

    在她找药的时候,我已经用衣袖和凉水,扫荡了脸上的泪。我看看雪儿,她的脸,也明显简单洗过,还有一丝淡淡的泪痕。我有些疑惑。

    我说:“好的,我还记得,那家山东饭馆,你最喜欢吃的炖鸡。今儿,我也特想来这口。”

    雪儿说:“我看还是到近处的那家,有北京烤鸭。”

    我忙说:“好好好,我也好久没吃烤鸭了,就这样。”

    我和雪儿坐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我俩对面坐着,她取了面饼,摊上鸭肉葱瓜丝,放上鸭酱,轻轻卷好。她的手指如葱,淡红洁净,她的脸容恬静。

    见我看她,她微微笑了,把卷好的烤鸭小卷递给我。我正要接,她的手又缩了回去,再伸出来,伸到我脸前。

    我抬手接,同时张嘴咬住鸭卷。

    雪儿笑了:“木子,你有时候,真像个大孩子。”她语声轻柔,好听极了,就像她在歌唱时候,婉转到低处,悠然圆润。

    我给她做好鸭卷,递给她。

    雪儿顽皮地摇头:“我不要用手拿。”

    我轻轻地抬手,将鸭卷接近雪儿的嘴唇。

    雪儿说:“你咬那一半。”她轻启嘴唇,咬住鸭卷,我凑上去,含住了另一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