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血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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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相约后辈事

    我说:“这名倒是实在,只是对咱们来说,显得窝囊了点儿,要不加上俩字儿,叫‘抗日救命洞’?”

    回到山洞里,跟阿索阿加一说,她俩都连声说好。话里提到孩子,俩人的眼神都变得温柔了。人类母亲的天性哪!

    我们吃着喝着,连续几天紧张,总算缓过了劲来。

    阿索阿加在一边轻声聊天,还不时地说马来话,看来,她俩还有话,不想让我和杰姆斯,她们的丈夫们听了去。

    杰姆斯注意地听,摇摇头。

    我说:“杰姆斯兄弟,你就别费劲了,过去在游击队,我还专门向弟兄们请教过,难学得很。”

    杰姆斯悻悻地说:“中国话这么难学,我都会了不少。咳,算了,我们玩牌。”

    我说:“好啊。”

    我俩开始玩牌。

    杰姆斯又看看他的阿加,问我:“关兄弟,你猜她俩在聊些什么?”

    我看看,阿索阿加话语柔柔,脸上浮现着幸福的微笑。

    我心中一动:“我猜,她俩正在说咱们那没出世的孩子们呢。”

    杰姆斯大乐:“关兄弟,你是那个,那个,粗中有细,粗中有细!”

    我也高兴了:“小家伙们还没出世呢,早得很。那是大老娘们儿爱聊的事儿,咱哥俩玩牌!”

    我俩的牌局开始,这才想起来,“赌什么呢?”

    我们的四百万美元——就是那些鹅卵石——扔在了老密营木屋里,只怕还引起小日本鬼子的一同胡猜:“这是中国马来土炮的弹药?”

    杰姆斯蓝眼珠一转:“哎,关兄弟,咱们的孩子都还没名字,这样,咱俩赌牌,谁赢了,谁给孩子起名字。”

    我说:“好啊,这倒是个好主意。只是,孩子长大了,可不能把这秘密告诉他们,免得他们骂爹们,‘杀人倒也罢了,都是杀坏蛋,怎么还爱赌博,连我们的名字都是赌出来的。’”

    阿索阿加在一边听了,都抿着嘴笑。

    阿索说:“看你们俩大男人,说孩子也这么大劲头,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

    这句话,一下子提醒了我和杰姆斯。可不,这俩还在娘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都还不知道。

    杰姆斯说:“要是男的,就是两个小抗日战士,让他俩结为兄弟。”

    阿加说:“你看你杰姆斯,等孩子长大,小日本早就被打败了,还抗日战士呢。好,要是两个男孩子,结为兄弟,要是俩女孩儿呢?”

    阿索接上说:“那还不好办,就结成姐妹呗。”

    我和杰姆斯都举双手赞成。

    阿加又问:“要是一男一女呢?难道就结成兄妹?”

    阿索说:“咳,阿加你糊涂了,一男一女,当然是结成夫妇。”

    杰姆斯听了有些发傻。他这英国男人,大概没想到,他这还没出世的孩子,有可能还在娘肚子里就定了终身啦!

    阿索阿加这下可高兴了,俩女的手拉着手,笑盈盈地互相看,一副满足的神态。

    我对杰姆斯说:“杰姆斯兄弟,我们中国,有个老习俗,好朋友两家,没出世的孩子,不知男女,就像刚才这样,三个可能都列出来,如果是一男一女,称作指腹为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