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血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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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奋斗目标

    一段日子里,我们连战皆捷。

    总是赢钱,我们上了瘾。

    听说,过去军队打仗,有时候也能打上瘾。一段时间不参加战斗,憋得嗷嗷叫,到打仗前,就争着要打主攻什么的。我这是电影里看来的,也许不怎么确实。打仗,那是要流血送命的,真有不拼命就难受的主儿?

    到赌场搏杀,到底不是上战场打仗,没有生命危险,而那紧张刺激,大概就是赌徒上瘾的最根本原因。听说,据医学专家的分析,与肾上腺素分泌刺激有关。

    要跟赌徒说,只要聪明,就能在赌场取到钱,赌徒准认为你在胡吹。泡过赌场的人都会说,鬼才会相信这种白日梦。若问赌徒的赌博成绩,回答都是,输!他们的定论是,一直赌,一定百分百是输啦。那他们为什么还要去?归根结底,是找那份刺激去了。

    听说杀人狂,病态的犯罪者,都是为寻找最强烈的刺激,才干天都不容的坏事儿。

    吸毒的人里头,那么多有名的明星,万人仰慕的偶像,他们都是好人,可还是有不少吸毒致死,可见,这不良习惯,要是陷得深了,都要出事儿。

    任何事儿,都不能太过。这道理,要是拿咱中国的老古董理论,就是,要讲中庸之道。大哥您说对吧?你比我学问大,我就不多说露丑了。

    我想说,这赌博,也是一个道理。要是真能控制自己,真能做到小赌怡情,那就像买了张高档戏票,看了场高档芭蕾舞,找了点儿乐子。可是,人哪,怎么能自己控制得住自己?尤其是上了瘾的赌徒们。

    幸亏我们有铁三角,幸亏我们铁三角的老鲁过去送了十万镑进赌场,幸亏我们铁三角有铁的纪律,幸亏我们铁三角的三个成员,都是讲信用,守纪律的汉子,没有这些,我们铁三角,只怕几天就会垮掉。

    如果铁三角垮了,以我们当时各自腰包里的钞票数,以我们已经上了瘾的赌博习惯,那就是三节脱了钩的车箱,从大坡度山上向下放,那铁轨呢,向深渊延伸下去,还充满了拐弯变数,能跑多远不脱轨?

    不好意思,大哥,我又胡侃了。

    这些不是我说的,是老鲁说的,他和您一样,算是个文化人,所以总能弄出点儿比喻啊,理论啊。

    受老鲁的影响,也在他鼓励下,我也一头扎进书堆里,前面说的,我看三国不断,又研究孙子兵法,还找了些赌博大家的回忆录,传记什么的,又把老鲁花了大量时间做的笔记,以及一些他的心得体会提回住处,每天抽空研究。

    老鲁说:“老木的研究水平突飞猛进,现在,已经完全在我老鲁之上。”他说这话的时候,离我们铁三角成立,刚刚过去两个月。

    我也做了点笔记什么的,和我的定期存款折子,都一齐锁在我宿舍桌子的抽屉里。

    关雪到我那里过夜

    的时候,看见那抽屉上的锁。闲聊的时候,她指着那锁笑:“老木,这锁,没用,要是小偷来了,这能够挡住他撬开抽屉?”

    我随口说:“所以说,这种锁,也就是防防君子,防不了小人。”

    关雪的脸,像是象脂玉染上一缕牡丹红,说:“老木,你这是防我吧?”

    要说,女孩儿的心就是细,我这小锁,还真地有点防她的意思。

    对关雪,我可以把自己的命交给她,只要她高兴。

    可这抽屉里有那么点儿研究资料,只要进过赌场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那是些什么玩艺儿。

    关雪不懂,她要是见了,一定会问,我说,还是不说?这要是说了,雪儿会如何反应?

    所以,还是不让她知道为好。

    以后,铁三角迟早要关张。和一切事物一样,有它诞生,存在的过程,也就一定会有它消亡的日子。

    关雪,是我的女神,是我心中圣洁高尚的领地,我不能让她的精神世界被这世俗的不洁恶习玷污。

    能不让她知道,就不让她知道,最好永远不知道。我们铁三角结束的那一天起,我们将过另一种生活,我估计,那时候,我们要开个学校什么的,资金也就够了。

    关雪告诉过我,她有一个理想,就是开一所自己的音乐学校,让那些热爱音乐,热爱唱歌,有天赋而无钱得到专业训练的孩子们能够一圆艺术之梦。

    我把关雪的这种想法,列作我要为之努力奋斗的目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