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血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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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也是一种战场

    外国的军事家我不知道,咱们中国老革命家们打江山的一套,那是很灵的,我就在想,从我们铁三角开始成立,开始作战,这里面已经用了不少类似军事方面的建军思想,战略战术。连我们三个人,讨论战斗方案,战术运用时候,用词儿都是打小儿读书,看中国电影小人书积累起来的。咱不避讳自己的中国文化影响,还是用中国老家伙的话说,不管白猫黑猫,逮住耗子就是好猫。

    其实,赌场也是一种战场。

    我的意思是,赌术如战术,经过训练的赌徒,有正确的战术指导,对赌场的威胁远远大于外行人。尽管规则定得有利于庄家,还是有许多有本事的人在这战场上纵横驰骋,取得辉煌的胜利。全世界范围,据不完全统计,有五千人左右,是被各大赌场拒绝入场的,因为他们赢多负少,而且数目往往很大,这就令赌场头痛,防不胜防,干脆封杀,不给他们可能的机会。

    我们铁三角,行动已经一个多月,其中,也全败了三天,幸好,我们有老鲁的失败经验,有比铁三角还硬的纪律,才没有一朝崩溃。

    我们早已经说好,这样赢大钱的机会一旦有了,绝不放过,痛杀一次,比慢慢磨,经济效益要好的多。从我们侦察分析,大多赌场的二十一点台,很快都要改成六副扑克。四副和六副牌,在操作中体现出来的差别很大。简单说,就是六副牌的小牌大大多于四副牌的小牌。庄家爆掉的可能性大大减小。

    一天晚上,我们在“麋鹿”赌场大胜了一万多镑,随后撤退。

    在大门口,赌场经理向我们深深鞠一躬,用那种英国贵族味道的,带点稍稍大舌头音的英语对我们说:“先生们,谢谢你们,你们今后,不用再来了。再次感谢光临。”

    小肖愣憋出一句北京话:“这丫怎么回事儿?”

    这一切,都在老鲁预料之中。

    他笑着给老先生经理还一躬:“谢谢。”然后拉着我们说:“快走,快走,赌场这就够规矩够意思够客气了,要是赶上被输急了的赌徒盯上,抢了钱走是小事儿,给两刀,就他妈的西皮流水了。”

    分手时,老鲁祝我们爱情愉快,还说什么,“花好的时候,该摘就摘,不要等到花谢了,折树枝。”

    这应该是老鲁把一句古诗改成了大白话。他知道我们今天晚上都有深夜的约会,祝福我们呢。

    我说:“你也该找一个。”

    老鲁说:“不容易啊。你看这英国的华人,好多都是光棍。”

    小肖说:“老鲁哥,不能这么说,你个子高,又有学位,英语又好,现在还有铁三角,天底下,一半的人是女人,还能找不到?”

    小肖必是想,“我这样的,都找到了,何况你老鲁哥?”

    老鲁说:“再说吧,二位,还是好好花点心思,经营好你们

    的实际爱情。这个对咱们铁三角很重要。”

    我们互祝晚安。

    我搭上出租车,直奔关雪住处。

    关雪住在伦敦西一区,一幢维多利亚风格的老房子。房主把房门都装上锁,分间出租。关雪独居一室。

    这是关雪第一次约我到她住处。

    按照欧美人的习惯,我在深夜花店买了一大束花,二十二镑二十二便士。买花的时候,我对卖花的英国大妈说:“您这价钱标得好啊。”

    大妈很高兴,我买下了她店里最贵的花。老人家说:“你先生能看出这标价的意思?”

    我说:““这价钱的数字,意思是,两个单身男女,走到一起,相亲相爱,成了两个人,以后就永远两个人了。”

    大妈高兴坏了:“哎呀年轻人,我这标价花,卖了三个多月,卖了一百多束,今天还是你头一个说出这数字的含义,你看我这花店里,你还想要哪一种?你随便挑,送你了。”

    我谢谢她,挑了一束白色中间有微微粉红的月季,这颜色使我想起关雪的脸。

    关雪在门口等我。

    我说:“关雪小妹,不好意思,怎么麻烦你站在这里等我?我是不是应该早点儿到?”

    关雪接过花,喜悦从她那白里透红的脸上浮现出来:““老木哥,谢谢,您到得准点。我到这里透透气。”

    我心中窃喜,关雪惦着我呢。

    我跟她进屋。

    她屋里摆设简单整洁,正像一个单身女孩儿的小小闺房。

    关雪把花插在大小花瓶里,一转身,眉头微拧,呼一声:“老木大哥。”

    我听她的声音有点不对,心一惊,看着她,轻问:“怎么?”

    关雪说:“你怎么买这么贵的花?”

    我放下心来:“哦,应该的。给你买,这算什么?你给我指点的发声要点,比这花值上十倍的价钱不止吧?哎,关雪小妹,你怎么知道这花,嗯,值点钱?你没在我身上装窃听器吧?”

    我在身上东摸西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