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苏云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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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招降

    第五十九章  招降

    孙轻本已经绝望,面对山下包围着的近千人的精锐骑兵,不要是自己这些打了败仗,而且还疲惫不堪的残部,就算换上五千步卒,也没法在开阔地带和下面这群骑兵野战啊!

    看着下方官军送来的水和食物,所以人都用热切期盼的眼神望着孙轻,这是官军示好的标志,也就意味这些人有了在生或者死之间选择的权利了。而不是像先前那般一往无尽的绝望深渊。

    孙轻在纠葛,失败已经是耻辱了,如今还有放弃太平道的教义?做一个叛徒么?

    尊严不值几个钱,活下去才是关键。

    要降便降吧,孙轻对着一双双灼热的眼睛点了点头。心中已经做好了殉道的准备。

    紧握着手中冰凉的剑柄,却又迟迟没有拔剑的勇气,再等等吧!等到官军劝降的使者来吧,等到这帮兄弟安然了再死吧!

    山下骑兵有了大动静,一个个全部都一改先前的百无聊赖,挺直腰杆,打起饱满的精神,看样子有不同寻常的事情要发生。山上的人害怕的聚在一起,小声的议论着。

    “官军是不是要发动进攻了啊?”

    “应该不会吧,先前还给我们送吃的啊!”

    “我在老家就有听说,犯人在行刑以前,官吏会给他吃顿饱饭,以免死了做个饿死鬼。”

    “啊!这可怎么啊!”

    “呜呜~我还是连饭都没有分到啊,我就喝了两口水啊,我还不想死!”

    原本因为希望而平静下来场面,再次因为未知的恐惧而骚乱起来。

    嘚嘚嘚~

    急促的马蹄声越来越响亮,常年的劫掠生涯,让孙轻很清楚的感觉到,眼下至少有两千匹战马正往这里赶来。看来真的是铁心的要消灭自己等人么?

    边缘镶嵌着黑黄彩羽的大纛高高的直立在空中,金属丝彩线绣着的祥云,衬托着中间的苏字,在空中迎风飘扬,煞是威风。

    孙轻知道了,这是中山相苏云亲至了,想不到自己这个瓮中之鳖还惊动了这尊远在奴卢的大鳌。

    对于苏云,孙轻也是略有耳闻,知道他治下的中山如今算一片繁荣,同时他远征张举也算是小有威名。即使以前有些看轻他,可是眼下小小的一村人马,就打的自己落荒而逃,如今人家郡守亲至,自己当真的入地无门了。

    不多事,就有使者在半上坡喊话:“我家主公想请你们渠帅下山一见,放心,绝对不会乘机伤害他的,而且你们本身也已经无路可退,我们没有必要大费周章的欺骗你们。”

    虽然话很难听,伤人自尊,但是道理确是如此。经管山上的人都义愤填膺的小声奚骂着,但是热切的眼神还是忍不住的汇集在孙轻身上,仿佛在说,渠帅,您就下去谈谈看吧,或许有一线生机呢?

    孙轻没的选择,拄着佩剑立起身子来,长时间的坐着让他的腰杆有些酸楚。

    渠帅!渠帅!

    手下的亲兵关切的想要阻止主将冒险,可是有找不到任何劝服的理由,只是围着他干瞪着斗大的眼睛。

    孙轻还是毅然的走下山去。

    山下,苏云静坐在临时搭建的一个简陋席棚里,同山上下来的渠帅会了面。

    二人都在互相打量着各自,苏云直接开门见山率的说道:“这位渠帅,你带人犯境,我打你,这本就无可厚非。而且我是官,你是贼,自古官兵抓贼。别的我也不多说了,我打算放你回去,然后你山的兄弟,全部留下来当人质,如果张燕有钱来赎,那我就放人,如果没钱赎,这些人要给在我这里做十年的劳役,会管饭,只要不逃跑,不偷懒捣乱,也不会责打苛待他们。十年以后,就还他们自由。”

    孙轻心道,都做了劳役了,为奴了还不算苛待?

    见孙轻半天不说话,苏云接着自己的演讲:“你们这样的生活,估计过也不怎么安心,而且吃喝都是问题,关键是没有多少前途,哦,说的有些多了,等下放你回去,你给张燕带个话,我想和他谈谈,亲自谈谈,地方任由他选,我是很有诚意的,等下你让你的手下放下兵器,一个个双手抱头的走下来就好了。”

    苏云很是随意的看着孙轻,神态有些傲慢。

    “看来我是没得选了?”孙轻无奈的自嘈般的问了一句,看着苏云那种理所当然的眼神,自言自语的答道:“也是,这么多精锐骑兵困在这里,不降就是死。好,我答应你要求。”

    山上的士兵不多时,就全部双手抱头的走下山来,被苏云所部一一接管。

    苏云已经骑上了坐骑,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脸生无可恋的孙轻,态度依旧十分不友善的说道:“那匹战马我本来已经打算归还了,通行的手令也已经开给了张兄。”苏云转过头,对着旁边一脸惊恐的张世平问道:“对吧,张兄?”

    “对对,对!”张世平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着闹头,脖子上的肥肉堆起深深的褶皱。

    “看吧,我说的没错吧!”苏云的语气一改前面的平和,严厉而又阴沉的说道:“可是你们黑山贼,却偷偷的攻打我境下的乡县,这一点让我非常生气,马匹我是不会还了。”

    张世平被苏云犀利的眼神盯着有心底发毛,擦拭着额头的汗水,连忙应和着:“是是是,不还,不还,一切都依大人。”

    “这次就麻烦张兄为我跑一趟,和这位孙渠帅一同回黑山,帮我约见一下张燕,谈论一下咱们两家是战是和。前面的信想必他也收到了,话不多说。儁乂安排人,送他们俩走。”

    “诺!”

    苏云想着既然来了,也不能没事做,索性前去豪乡检阅一下刚刚参加过战斗的新军,看看张郃练兵的成果如何。随便带些物资犒劳下他们。

    豪乡的新军击退了数倍于自己的贼兵,这一壮举很快就在被夸大后,流传于各个村落人民的耳中。乡三老联合豪乡的士绅筹集酒水、等物送给这些保卫了他们家园的英雄。

    而此次的豪乡保卫战的两大英雄,总指挥陈纪,和他胞弟,阵斩十三级的勇士——陈迁,整个兵营全都在吹嘘着其勇武,就连兄长风头都被掩盖下了。

    对于胜利之后的喜悦,年轻人总是玩的比较欢,尽管在陈纪的严格约束之下,还是有着许多年轻人偷偷的私下的聚在一起饮酒,这其中正有大出风头的陈迁,毕竟他才是这场故事里的主角,开始虽然一再拒绝,但是也招架不足一干同袍的吹捧,享受着一个个士兵投来的敬佩与仰慕,过足了众星拱月的瘾。

    满身酒气的陈迁,醉醺醺的带着自己屯里的两伍士兵进行着执夜的任务。往日的陈迁也是这般,从来不因为自己是长官而觉得与众不同,而躲避辛苦的差事,如今成了英雄,他认为自己更应该表现出自己勤勉。正当他得意洋洋的在心中暗自幻想,自己未来辉煌而远大的前程。发现兄长陈纪带着亲卫,板着一张怒到极点的黑脸,抵在自己眼前。

    陈纪努力的压抑着自己怒火,忍住想要痛打弟弟的念头,磕着牙齿低声说道:“喝酒了?”

    “没~,没喝~。”说话都有些大舌头的陈迁觉得,自己这样的回答恐怕糊弄不了兄长,转而又改口说道:“喝了~喝了一点~。”同时抬起晃荡着的手臂,张开两根手指,比划着说:“就这么一点点~”

    陈纪的脸黑的很厉害了,就像布满黑云堆积的天空,随时都有可能电闪雷鸣,暴雨倾盆。

    “你还能站稳么?”同样的语调,同样的声音,陈纪说道。

    “立正~....”有气无力的声音,摇摇晃晃的步子,立起来,又垮下去了的腰板。此刻的陈迁活像一个弄台上的优伶,丢丑卖笑的取悦着台下的观众。

    可是这个观众却已经怒不可遏了,因为表演的人是自己的亲弟弟,他们陈家在奴卢也是及其有名的大户,祖上在也曾经出过两任大将军。他实在是忍受不了弟弟这幅丢人现眼的模样。

    “丢人现眼,现在怕是连自己姓什么都不清楚了!”

    “我姓陈...”

    不待陈迁继续丢人,陈纪一脚将弟弟踹倒,爆喝道:“左右,给我扒光他,缚起来,拿冷水泼醒他,吊在辕门。”

    旁边半醉半醒的士兵,此刻都吓得一个激灵,个个都低着头,老老实实的立在旁边不敢言语。

    “把这些人都给我记下来,全部记大过一次,明日交由军法吏处置。”

    看着在三名亲兵按着下挣扎的陈迁,陈纪骂道:“都他娘的没吃饭么?给我用力捆紧了,没听见我刚才的话么?衣服!衣服!都给我扒了!”

    陈纪手里持着马鞭,在地上抽了个响炮,试了试手感,指着被倒吊着的弟弟,说道:“拿水来,给我泼醒他!”

    “泼!”

    见到陈迁没有反应,陈纪继续说:“泼!,泼醒为止!”

    旁边的一个亲卫低声在他耳边劝说道:“主人,给二爷留些颜面把,这么做二爷日后怕是.....”

    陈纪怒视他一眼,亲卫立马闭上了嘴。

    噼啪~!

    “疼不疼!”

    陈纪对着弟弟问道。

    皮鞭抽打的扎心疼痛,加上冷水冰凉的刺激,让陈迁的醉意在夜风中散去。

    陈迁咬紧牙关,从牙缝里漏着简短的两个字:“不疼!”

    噼啪!噼啪!噼啪!

    “我教你饮酒,我教你不听话!我教你得意忘形!”陈纪每打一鞭,教诲着一句。

    噼啪!噼啪!

    “下次当职还敢不敢饮酒?军法军纪还记得么?”

    “回答我!”陈纪的怒吼在夜空里回荡,军营了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张着烛灯,依着帐篷,向着辕门张望。

    陈迁咬的牙龈的鲜血都顺着嘴角往外倒流,涨红的额头盈满的汗水,正一滴滴的往地上滴落。酒精挥发而变成的汗水,润湿着整个躯体,脊背纵横交错着一条条鲜血勾画的鞭痕。

    “迁知错了!下次绝不敢再犯!”

    噼啪!噼啪!

    鞭还在继续,陈纪也是累的满头的汗水。

    “把他接下来,送去医治。”陈纪说完这句话以后,重重的舒了一口气。

    看着酒气熏熏的弟弟被亲兵搀扶着的狼狈模样, 陈纪是心疼又心痛,索性背过头去。带着手下的亲兵,接替了弟弟巡营的责任。

    望着天空泛着白的月牙,心中感叹,弟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的长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