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苏云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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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退敌

    第五十七章  退敌

    “让开,都让开!军医!大夫!大夫!救救我兄弟!”

    焦急的声音带着哭腔,在寂静的夜落里了竭嘶底里的叫唤着。

    “求求你,救救我兄弟,求求你了!”刘赞不住的哀求着眼前的老者。

    “我会的,我会的,长官你先起来,你先在外面等着,别这样。”老者不停安慰着眼前的汉子,抽开被他拉着不放的衣袖。

    “你先去包扎一下伤口,在外面等着,老夫一定会全力施救。”

    刘赞失魂落魄的看着小罗被大夫推进屋里去,蹲着地上抱着头痛哭。

    小罗武艺向来比自己好,人也机灵,刚刚在黑夜之中,自己胳膊挨了一戟,吃痛的连刀都握不住,如果不是小罗硬顶上来,死死的撑在前面,恐怕现在躺着的那句无头尸体就会多了一个自己。只恨自己的无能,为什么要提议,带着弟兄们打伏击,为什么不能远程用弓弩,而是要逞强,上去肉搏。用着自己厌恶的身体,死命的捶打着地面。

    这个时候军候赶了过来,焦急的询问道:“怎么回事?遇伏了?敌人有多少?”

    颓废的刘赞,视乎连胳膊上的疼痛都察觉不到了,鲜血还在往外面不停的渗着。

    “你胳膊还在流血啊!军医,来一个军医,给刘伍长包扎一下伤口!”

    “大人,是我...没有用....都怪我!”强烈的自我心理压力,让这个高大的汉子泣不成声。刘赞跪在了军候面前,哭诉着:“都怪我,你处理我吧,都是我指挥失误,大同才会死,小罗才会这个样子。”

    “刘赞!”军候实在是受不了他这副软弱的模样,大喝一声:“你他娘的给乃公立正!立正!”

    “一曲侦察屯伍长,刘赞!”强忍着哭泣,刘赞立正向着军候敬礼。

    军候说:“这才像个军人的样子,包扎伤口,稍后过来汇报情况,执行命令!跑步走!”

    “诺!”

    老虎久出不归,渠帅心中大感诧异。对于老虎的勇猛,他心中十分清楚,往日在山寨中,等闲十来个汉子都是其对手。上次劫掠青州,老虎一个人砍死了八个官军,其中还有个百人将。

    正常官军和贼兵的战斗比例是一比三,而且正规官军的规模一但超过了五千人,贼兵往往都是无法正面抵抗了。

    派去寻找老虎的手下,带回了一具身受多处创伤的尸体。渠帅心中彻底慌了,自己手下最能打的勇士战死了。低下的贼众更是一阵倒吸凉气,仿佛温度都瞬间降下了许多,浮躁的身体不自觉的冒着冷汗。

    渠帅说:“来人,把老虎的尸体埋了,不要声张,违令者斩!”他说的很小声,但是语气里的寒冷就仿佛他腰间的刀。

    渠帅孙轻心中已经在打着退堂鼓了,他是张燕的得力手下,如今领着三千精锐,就这么无功而返,日后自己在山寨的地位怕是要大大下降。可是他又摄于官军的威力,莫不清楚状况。思想在犹豫中纠结,不知不觉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孙轻知道,原本偷袭计划的已经告破。

    眼下要么退,要么强攻。

    自己等人只带了三日的口粮,只能速战速决。孙轻当即下令,全军向着前方村庄进发。

    灌兜村的守军强睁着迷蒙的睡眼,听着晨鸡的初鸣。一宿紧张的戒备,让人困顿不堪,好几个士兵都在倚靠着长矛打着瞌睡。远远的就听着斥候喊道:“敌袭!”

    顿时,所有人都来了精神,慌忙的拿起自己的武器,归复在自己的岗位上。军候陈纪也登上了寨楼,手搭着凉棚,眺望着远处黑压压的堆挤过来的贼兵。

    行动虽然不是很快速,但是前进的阵型却也算的上是整齐。全军都是精简配置,大概在三千人左右。这让陈纪大感后悔。因为敌军没有一匹战马,自己昨夜就应该先派遣骑兵去进行骚扰的。叹了一口气之后,陈纪下达了命令:“贼兵没有骑兵,突进不了,放近了再打。所有弓箭手,准备上弦。大黄弩准备。”

    寂静的空气里充满着潮湿,黑压压的军队踏着压抑人心的步子。

    陈纪知道,自己这一曲都是新兵,多数连血都没有见过,这一仗至关重要!

    贼兵已经靠近,正在命人上前搬抬放在路上的鹿角。陈纪瞅准时机,下令:“射!”

    大黄弩巨大的弩床,他们平滑着搭架着三根标枪一样的弩箭。嘭的一身,在人群里爆开了阵阵血花。*撕裂着第一名士兵的身体,从而又洞穿了后面的一名士兵,强大的惯性砸倒了后排三名同伴。

    漫天的雨箭在空中划出漂亮的抛弧线,孙轻在远处的后方,下令喊道:“举盾,给我冲,第一纵,往前冲,谁先入村,稍后劫掠物资先其任选三件!

    你,你,还有你,带着人马分三路从侧翼给绕进去。”

    孙轻已经发现了村里的守军和自己兵力的悬殊。采取方案,分散着雨箭的覆盖面。

    看着敌人朝着两翼摸上来,箭雨一分散,正中间的敌人立马就得到了缓解,持着轻盾,很快的就冲到了寨前。

    陈纪嗅着鼻尖的微风,真是天助我也,兴奋的喊道:“西侧,点火放烟,骑兵用湿布裹住口鼻,一屯二屯全部下去列阵,准备冲锋!”

    风起,火起,烟起,鼓声大作!

    陈纪抢过鼓槌,拼命的敲打着战鼓。

    冲锋!冲,冲,冲啊!

    骑兵为矛尖,步兵列着方阵,在后面为支柱。直接冲击敌方前阵。

    陈迁一马当先,手持马槊,身批重甲,直接冲入人群。

    陈迁自从参军开始,每次新兵训练,都是以杰出的成绩完成。因为自己出身好,被推荐为伍长,刚好分在了兄长陈纪的曲里,又恰巧被提升为屯长。经管自己严格要求自己,完成每次的训练,遵从军纪,从未有过任何违犯,对待同袍也是甘苦与共,但是总是有人在旁边说着一些难听的闲话,陈迁要向别人证明,自己是凭着自己的能力才当上屯长的,正如主公派来给新兵培训的先生说的一样,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一个好士兵,陈迁坚信,自己一定能够成为一个出色的将军。

    杀啊!

    马槊强大的贯穿力,轻轻松松的像刺穿豆腐一样,捅烂了贼兵的尸体,拔出的槊锋扬起了碎肉和鲜血。陈迁第一次杀人,腥味刺激着扑通扑通乱跳的心脏,压抑着难以呼吸的困顿,与胃里翻江倒海的恶欲。杀!

    出色的装备,往往就代表着过人的战斗力。一身重甲的陈迁在人群之中犹如一台收割机,短短一刻钟的时间,他就已经刺死了五名贼兵,战马的铁蹄之下,不知道践踏了多少亡魂。

    贼兵被突如起来的浓烟呛的不知所措,咳嗽的兵器都拿不稳,许多人都痛苦的捂住口鼻,压低身体来避免难以呼吸的惨状。

    铁蹄,利刃,瞬间将村口的空地化作了修罗炼狱。

    英勇的将领在战场之上就是部曲的灵魂,中间的主力敌军不得不在,陈迁带领的队伍,锥子般的扎刺下后侧。箭塔上指挥的陈纪当即下令,重点全歼左翼敌人。

    陈迁杀红了眼,疲惫的身体超出负荷的喘着粗气。但是他的内心里还渴望着战斗。用尽力气带领着骑兵向着左翼包剿过去。

    战斗很快就在高照的太阳下接近尾声,孙轻看着败退下来的残部,无奈的摇着头。自己没有想到这么个小小的村庄都会修建高塔屏寨,原本以为不打县城,所以此番并没有带任何攻坚的器械。(本来他们也没有)不说没有骑兵,就连大盾都没有带几面,因为担心自身的安危,仅有的几面大盾都在自己身边护卫。以至于面对官军漫天的箭雨毫无抵抗,面对官军的铁骑,只能拿着兄弟们的血肉之躯去抵挡。

    胜了!高处督战的陈纪丢下鼓槌,活动着酸楚不堪的胳膊。高声呼喊:“二三子!好样的,我们胜啦!”

    望着远处退败的贼兵,每个士兵的脸上都挂着自豪的喜悦。男儿能够做到保家卫民不就是真正的英雄么?

    望着疲惫不堪的众人,陈纪立马打消了乘胜追击的念头。新兵毕竟还是新兵啊!自己等人能够打退六倍与自己的敌人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陈纪带着副手巡视着战场,看着村角聚集着的伤兵此刻不但没有哀嚎,都在满脸欣喜的吹着牛。

    “乃公射死的绝对有六个!”一个士兵兴奋的说道。

    此时,旁边的那人毫不留情的拆着他的台,说:“你就吹吧,反正箭上又没有你名字,下面尸体那么多,可劲的吹吧!”

    另外一人也在吹着牛:“乃公瞅着那箭嗖的一声就射中了肩膀,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怕是你吓傻吧!”

    “不不不,他一定是斗鸡眼!”

    “哈哈哈!”

    “你这么牛,怎么不下去把你射的首级割下来啊!换些军功,等赏赐下来了,还能去县里女苑潇洒潇洒!”

    “你以为乃公不想么?我这不是腿有些发软么?”

    “哈哈哈~”

    “二哥。下次轮换的时候,你可要带我去县里见识见识啊!上次新训的时候....”

    “咳~咳!”旁边那人一直在那使劲的装着咳嗽,可惜这位老哥全然不能明白,还在缠着他说找姑娘的事。大家都安静的用着奇怪的眼神瞧着自己,他才感觉到不对,抬头发现军候正是笑非笑的盯着自己。吓的是一脸懵逼,立刻惊若寒蝉。老老实实的蜷着角落里,像一个霜打的茄子。

    陈纪板着脸,大伙都以为这位素来严厉的长官将要出言训斥。

    “大伙都辛苦了,待到贼兵全部退却的时候,我请大伙喝酒吃肉,想去女苑的,有军功的,调职休沐的时候我带你们去!”

    “哈哈哈~军候不怕军法吏打板子么?”

    “怕个啥,咱们军候武艺高强,想来挨上几下也是不打紧的哈!”

    “兔崽子们,去去去。”

    陈纪在一阵欢笑声中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