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苏云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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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琐事

    第五十五章

    苏双来了,自从苏云大婚以后,已经有数月没有见到自己的这位大哥了。

    与苏双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中年男人,体型同苏双一样,胖的像一座小山一样的身体。由肥肉堆砌的脸上挂着勉强而又愁苦的笑容。

    苏云一进门,就听见那个胖子充满献媚与讨好的声音。

    “呦!这位英武不凡的想必就是苏国相吧,草民这边给你磕头见礼了!”

    他倒是真真儿的跪在地上,给苏云磕起了头。肥硕的身体蜷在一起,将华服挤涨的鼓鼓的。

    “二弟,这位是张士平,乃是为兄的好友。”苏双在一旁为其介绍道。

    “快快请起啊,既然是兄长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来人给张兄看座。”

    苏云看着他满面的汗水,想帮着苏双一起,将张士平扶起,只见那个胖子,自己艰难的站起了身子,一边媚笑着说道:“不劳您大架,我能起来,我能起来。”

    三人分别就座,仆从奉上茶水。苏云见两人风尘仆仆的,便看口问道:“不知道张兄此处前来,可是有事?”

    自己大哥苏双带过来的人,在礼数方面苏云还是给足面子;“天气炎热,来人,备几杯酸梅汤过来给张兄解解暑。”

    张士平,看了看苏云,有转头瞧了瞧苏双,用着期盼的眼神求助着苏双。

    “二弟,张兄这次前来,是因为前些日子贩了一批马匹,在上曲阳被张县令扣下了。张兄与我也是多年的老交情了,听闻是二弟你的部下,便托我一起,上门求助,请二弟高抬贵手。”

    苏双,在一旁不紧不慢的述说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苏大人,小的着实不知道上曲阳换了县令,失了规矩,冒犯之处还请苏大人,和那位张县令不要见怪,略微备了一些薄礼,还请大人笑纳。”

    不知道真是天气太热的原因,还是人的情绪波动过大就会引起流汗,也或许是因为身材太过肥胖的原因。张世平一边揩去面上的汗水,一边从袖子里面掏出锦帛书写的礼单。

    “张兄且放宽心,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先来尝尝小弟特制的酸梅汤,消消暑气,瞧您这热的,满头大汗的。”

    苏云看似和蔼而又关心的说着,并端起茶盏,邀请张世平品尝。

    张世平毫无心情的硬着头皮,喝了一口,顿时感到暑气大消,冰凉酸甜的口味,刺激着全身的毛孔。

    有求与人,这般珍贵的佳酿,喝完了主家势必要倒,自己还是少喝为妙。强忍着将其一饮而尽的欲望,吞咽着口中的唾沫。

    不知道是这奇酿的佳效,还是热气真的散了,肯拿出这等奇物来招待自己,想来真如苏双所说,其弟豪爽好客。

    张世平紧张的心情,稍微了安定了许多,额头上的汗水不再继续往外渗,肥胖的身体,艰难的的跪坐在那里,等待着苏云的答复。

    “不知道张兄这匹战马是往何处贩卖啊?又是想要卖于何人啊?”

    苏云平淡的两句问话,好似让天空中多出了第二个烈阳,张世平额头上的汗水,又开始不停的顺着脸颊往下流着。

    苦笑着脸,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对于同是做马匹生意的苏家来说,张世平马匹的买家相信不用言语,对面也能猜的一清二楚。若是往日,自己便可以笑着,得意的低声说着答案,而如今,两家的身份却发生了根本的改变。他人以是高高在上的官了。

    在商人而言,一切的感情也无外乎一个价值,而苏双确实其中的一个异类。

    “张兄的那批马,想必二弟也能猜到一二,我们这些商贾,倘若都循规蹈矩,那必然没有几个能够赚到钱的。不知道二弟,可否放张兄一马?至于条件,经管提,想来张兄也不会拒绝。”

    张世平在一旁一个劲的点头,无比感激的望着苏双。

    “既然大哥开口了,我也不好再为难张兄,素我冒昧的问一句,不知道那黑山贼张燕和张兄之间有什么关系?”

    “这个.....这个嘛....”

    “张兄但说无妨,二弟也不是那种迂腐之辈。”

    见张世平支支吾吾的,苏双在一旁说道。

    “张燕与我按说明没有什么关系.”张世平顿了顿,揩去额头上的汗水,接着说道:“原本的黑山贼首领,张牛角正是家兄,张燕勉强算是家兄半个义子,家兄死后,张燕才改名为张燕的。”

    苏云有些了然,怪不得这张世平愿意冒着风险,卖马给张燕,想想也是,如果没有外人为援,单凭着十数万的黑山贼,怎么可能在山上活的那么安稳,现在各州县防御这么严密,虽然无力讨伐张燕,可是抵抗其劫掠还有有些余力的。

    苏云对于黑山贼还是有些想法的,于是当即说道:“马,我可以还给你,我甚至还可以出售大量的粮食,和兵器给张燕,但是前提是让他亲自出来和我见一面。”

    “谢过....这....恐怕.....可是....”张世平语无伦次,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决定。

    张燕现在是黑山贼的首领,朝廷重金悬赏其首级,张世平唯恐苏云诳其下山,然后除之后快。

    “张兄不必为难,稍后你拿着我给你文书,就可以去上曲阳把马领走,这是我表现出来的诚意。至于张燕下山的问题,我是想为他指一条明路,自古也没有依靠落草为寇而创就百世基业的,他们啸聚山林,总归不是长久之计,而且他孤身下山我若对他不利,他手下的部众哗变,闹腾起来,附近州郡更加没有宁日,这些也不是我想看到的,稍后我写一封书信,你帮我转交给他吧。”

    胖子张世平,愁苦满面的带着一车礼物而来,满心欢喜的拿着苏云的手令离去。

    胖子走了,苏云和着苏双有一句没一句闲聊着。苏双很喜欢喝酸梅汤,或者说对于糖味有着一种别样的青睐。他喜欢加很多的饴糖,多的估计让原有的酸梅味都能得到变质。苏云不由得的担心起他的身体来,这么胖还这么喜欢吃糖,糖尿病估计是没得跑了,高血糖高血脂高血压恐怕也会伴随着左右,苏云只是这么猜测着,担心着,却又没有仪器测量证实一下。

    “大兄,少吃些甜食,容易发胖的。”

    “胖好啊,胖一点好哇!”苏双满不在乎的用着勺子望着茶杯里加糖,仆从也知道他的习惯,送上酸梅汤的时候,在旁边备了一罐饴糖。听说吃糖能发胖,苏双加的更起劲了。

    现代人对于肥胖会有一种极大的恐惧,而古代人则不然。胖是生活质量的一种反衬,倘若连吃都吃不饱了?又何谈发胖?

    “二弟,前日你堂兄来找我,想让你苏礼侄儿进你军中某个差事。”苏双说:“那孩子也不小了,有一把力气,还算能吃苦,比我家的安哥好多了。”

    一谈起自己的儿子,苏双又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虽然苏安现在进了军营,大有改善,可是他那刻在骨子里的好惹事秉性怕是难以改掉。前些日子又闯了祸,听人说;他同几个伍长,他们这群热血青年富家之弟,偷了驻扎地旁边村子里的狗,煮了吃了。被军法吏仗责了五十,打的如今还想下来不了床,前段时间刚升上去的伍长又被撤了职。

    “安哥这次是我亲自下令打的,太不像话了,偷狗倒是小事,军营里面无聊,年轻人犯点小错倒还是可以忍受。他居然被人怂恿翻入屋里去偷看别人家的女子洗澡,闹得的人家姑娘上吊自杀,还好被救了下来,她老父亲堵了大营两天了,搞得吴平连大营门口都不敢出。这件事情我正打算和兄长商量,让安哥娶了那个农家女子。”

    “还有这种事情!”苏双的眉毛带着脸上的肥肉纠结在一起,气呼呼的说道:“这个小畜生,这么大的事情都敢不跟我说,等他好了非拔了他的皮。”他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小声的同苏云商量道:“二弟,你看看能不能赔他家一些钱啊。安哥再怎么地也算是你亲侄儿,虽然不指望他娶什么高门大户,可是一农家女子未免也有点太.....”

    “兄长,咱们家出身本来就不是很高,如果还带着这种势力的眼睛,又如何能长久,能发扬光大?”苏云说道,他感觉有些遗憾,兄长见识的局限性到底还是离不开世俗。

    “我们能不能显贵,靠的是我们自身的实力,而不是通过与世族高门来联姻太抬高自己的身价。”苏云停顿了一下,理了理跪坐的姿势,他一直都能尊敬苏双,也只有同他谈话的时候才会正襟危坐,老老实实的立直身子。往常都是十分随意的斜靠着,或者随意的摆放盘着的腿。

    “兄长,如果我们因为娶到高门大族的家的淑女而庆幸,反倒不如让那些所谓大族放低姿态来将其许配给我们家,而感到荣耀。那这样的话,我们为什么有资格瞧不起辛苦淳朴的农民?况且是他自己犯下的错,理当自己来偿还。”

    苏双觉得自己兄弟的话有些道理,常年经商的他知道这个道理,面子永远是自己挣得。放下对于没有给到儿子最好婚姻的愧疚,苏双说道:“那就依照二弟说的来办,明日我便三媒六聘的上门去提亲。”

    苏双抬着手示意仆从将台子上面的一干东西收走,本来意欲起身,好像又想到了什么,重新坐了下来说道:“望春的婚事还没有订下,安哥先娶亲,怕是有些不妥吧!”

    “那就先下文订,日后俩兄弟一起办,先给名分。”

    苏双点了点,想想也只能这么办了。

    “神武营马上就要外调了,让苏礼先进去带个半年,从最基本的做起,先训练训练吧。”苏云说。

    苏双已经起身,整理了下衣服说道:“行,那就这么着。为兄刚刚购得一副西域锁子甲,稍后让人给你送来。”

    苏云也站起身来,将苏双送到门外:“多谢大哥了,要不要留着吃顿晚饭?我亲自下厨,做些好菜。”

    “不了不了,我商会那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再说了,你现在也是一郡太守,老是下庖厨,成何体统啊!”苏双摆摆手,临走之前还不望训斥苏云一句。毕竟自己兄弟现在也是一方大人物了,下厨这种事情有失体面。

    晚饭过后,今天是去王梦那里休息,两个老婆一对一天。苏云往往都是哄了小的,再偷偷往大的那里跑。

    苏云叹了一声气,想着自己这个年纪,还是应该节制一些的好。

    “夫君有烦心的事?”王梦已经整理好了床上的被子,现在的天气还是有些热的,小丫鬟在两边摇着蒲扇。

    “没事,我能有些什么事情,今天你二婶来找你,说了些什么啊?”苏云温柔的搂着王梦的娇躯,抚摸着他垂到后腰的秀发。

    “别闹,热呢!”王梦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老老实实的把头摆着苏云胸口,轻声说道:“二叔不知道在哪里听来的消息,听说你要在广昌再成立一校新军,就想着替二叔谋个差事,想着去帮你去练兵。”

    王梦的父母早亡,二叔王璞没有继承王芬的传承,反而忠于武事,功夫也就一般般,年轻的时候在太尉黄琬手底下做过幕僚,因为这次父亲去世,回乡守孝,辞了黄琬手下的职位。

    “我这个新兵他练不了。”苏云想着要是直接拒绝也不太好,缓和了一语气:“这样吧,先让他做吴平的参军,做个副手,熟悉一下我的新军的方式,你就这么回答她吧,吴平三日后出发,要是愿意的话,就在这个期间来找我。”

    王梦高兴的在苏云脸上轻轻啄了一下,服侍着苏云宽衣休息。

    青纱帐的帷幕落下,两个小丫鬟鼻耳观心的摇着蒲扇,枝头上的桂月羞的隐下了光洁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