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玩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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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火灾

    “龙四,退下吧”,赵统喝令道。

    那年轻的锦衣卫恨恨得看了一眼苏晓,捡起丢在地上的绣春刀,纵身跃墙而出,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赵蔫,回营帐,别再出来了”,苏晓也识趣,赵统让他的人退下,便是不想再找他们的麻烦了,他也顺水推舟,让赵蔫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省得再节外生枝。

    刚刚晒干的棉裤,又被赵蔫给洇湿了一片,这真是个利尿的夜晚,确实到了换条新棉裤的时候了。

    赵蔫连滚带爬的离开后,马棚归于平静。

    就只剩下赵阎王和苏晓了,二人相对而立,之间十步的距离,赵统面有微笑,绣春刀插在腰间,手扶在刀把上,一副闲庭信步的范儿,苏晓也装的跟个没事人似的,对着赵统笑,像极了高手对决前的场面,只是这波逼装的有点奇怪。

    苏晓心说这都哪跟哪呀,没事闲的在这装什么高手呀,自己只想赶紧离开马棚,钻回大通铺上,好好睡上一觉,你赵阎王赶紧一把火烧了这,最后把厨房也给带上,自己正想找个由头离开后厨呢。

    “大拐兄弟,你可知道马棚里的,都是些什么人吗?”,赵阎王开了口。

    赵统直接叫出了苏晓的名字,看来他已经好生打探过一番了。

    “屯军百户,苏田德,还有三个东厂的番子”。

    “那你可知道,苏田德是怎么死的?”。

    “醉酒溺死的”。

    赵统哈哈一笑,“是吗?”。

    是个屁呀,不是也是,赵统想挖坑埋人,苏晓才不往坑里跳呢,我要说他是中毒死的,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苏晓可不想下半辈子被锦衣卫追杀。

    “我听陆大人说的,城里的老爷来验尸了,说苏百户是酒喝多了,掉湖里自己把自己给淹死了”。

    “刘仵作就这么点本事吗?”。

    你爱信不信,不信拉倒,反正我就当你信了,苏晓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得点头。

    “东厂的番子说了什么,你可听得清楚?”。

    “我刚才在厨房里睡大觉,倒是听见马棚里有人碎嘴子,乱嘀咕,说的什么吗,倒是听得不清楚”。

    赵统又不是三岁的孩童,怎么看不出来苏晓是在敷衍他,但这会儿他却不想轻举妄动,一来他还摸不准苏晓的底细,二来他确是忌惮苏晓的厉害,就算真是一对一得豁命,也没有胜算呀。

    “你可是东厂的人?”,赵统突然吊高了嗓门,厉声问道。

    “不是”,苏晓回答的干脆利索,没有丝毫的迟疑。

    “那就借你的本事用一用,帮我烧了这四具尸体”。

    苏晓寻思了片刻,做出了决定,一团烈火从手掌间冒了出来,老三开始剧烈得闪烁,发出了大量的热,苏晓手掌间的火势也跟着越来越猛,四具尸体的身上很快就窜起了火苗,火势之烈,超出了赵阎王的想象,也超出了苏晓的预期,老三的魔法值增长了不少,自己对于御火术的掌握也提高了不少,所以才能有如此的效果。

    只有半柱香的功夫,四具尸体就变成了骨灰,这力度堪比现代火化场,火光之下的赵阎王嘴角微微抖动,他在努力掩盖心中的震撼。

    赵阎王竟然对苏晓拱手一礼,丢下一句,“后会有期”,而后便窜出了后院,无影无踪了。

    “你为何要帮他?”,老三冒出来问道。

    “这不是帮了他,这是选择了他”,苏晓说。

    “选择?”。

    以苏晓的历史知识,如果不出意外,裕王将是大明朝的明日之主,刘守有也会顺利的出任锦衣卫的都指挥使,赵阎王乃是他们的心腹部下,未来的前途可见。

    岂不说攀龙附凤,巴结权贵,自己若是想在这大明朝过得安稳些,活得舒服些,怎么可能站到赵统的对立面,与帝国未来的主人为敌,这不是脑袋上有包吗。

    至少也要让赵阎王知道,他苏晓不是敌人,选边站队,这也是生存所迫呀。

    “人类好复杂,搞不明白”。

    “老三,收,收,快收,火都烧到厨房了”,苏晓叫道。

    “收不住了,魔法值耗尽,这回有点玩过头了”。

    我嘞个去,这次是真把马棚连带着厨房一起给烧了,收不住了,真的收不住了。

    “着火啦,快救火呀,快救火呀”。

    营中起火,立马让整个屯营乱成了一锅粥,前营的军士全都被咋呼醒了,锅碗瓢盆,夜壶马桶水葫芦,能招呼的全都招呼上了,足足折腾了小半宿,才把这场邪火给压下去。

    日出东方,天色蒙蒙亮,和煦的阳光照亮了一片狼藉的镇官营。

    董千户披着被单,白缎的长衫遮不住隆起的肚子,被火熏黑的脸蛋上,只有两只呆滞的眼睛还能看的清楚,踉跄得走上几步,像极了马戏团里卖力表演的黑狗熊。

    陆百户也好不到那去,衣冠不整,像只烧了屁股的母鸡一般,满地乱窜,呵斥着军士们打水救火。

    在乱七八糟的人群里揪出了赵蔫,咆哮道:“你他娘的怎么守的夜,这马棚怎么会着火的?”。

    赵蔫本来就是笨嘴拙舌,这会儿就更是颠三倒四的,不说人话了。

    气的百户大人快要疯了。

    苏晓赶紧凑过去:“大人,我怀疑是有人故意放火”。

    “什么?有人放火?”。

    “这火烧得实在太蹊跷,属下只是怀疑”。

    “是,是不是鞑子来,来劫营”,赵蔫也不知道用了什么脑回路,抽不冷子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奥~,鞑子劫营,想必便是”,董千户捧哏的功夫,是专业的。

    “大人,这岂不荒唐,鞑子不善夜战,怎么会半夜劫营,还专挑个马棚牲口圈去烧”,陆坤真想一脚揣在他这位上官的屁股上,硕大个脑袋里装的都是翔吗,要不是他尽心竭力得帮持,这个草包蠢货哪能在千户的位子上坐的这么安稳。

    时机正好。

    “大人,你看,这是属下在马棚中捡来的”,苏晓将一块事前收起来的木牌子给了陆坤,那是东厂番子的腰牌。

    陆百户看了腰牌,差点惊掉了下巴,赶紧将它收入怀中,雪藏了起来,而后凑到苏晓耳边,低声道:“此事切莫声张,若是走漏了风声,你我怕是都要小命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