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玩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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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一人沟狙击战

    退出村子,原路返回,寻到拴马的地方,韩大同也已经侦查归来,三人碰面,大同兄弟开口道:“四下没有鞑子的大部队,周遭安稳”。

    “鞑子的大部队退了,留下哨子,定是另有所图”。

    “速速回营,禀报军情”。

    刘光并未应和大同兄弟的提议,而是眉头紧锁,若有所思的模样。

    “二个神童,三个鞑子,我们可有胜算?”,苏晓看出了刘光的意图,干脆直接点题,说道。

    刘光还是没说话,盯着苏晓和韩大同,眼神复杂,“若是这般回去,还是没探得有用的军情,若是能抓个俘虏,撬开嘴问一问,定是大功一件”。

    “以我三人之力,怎么对付得了五个人,那鞑子的哨子都是悍将,绝非等闲之辈”,韩大同言道。

    三个鞑子,对苏晓他们三人,已经是针尖对麦芒,而且还略占上风,若是再加上两个白莲教的带路党,更是占不到半点的便宜。

    刘光也明白此中的凶险,如此贸然行动,若是稍有不慎,搞不到功劳不说,还可能成了别人的人头功,但他又实在不甘心,敌在明,我在暗,正是偷袭杀敌的天赐良机呀。

    “硬功不可取,不如,咱们智取”,苏晓说道。

    智取?

    两个老兵粗连字都识不全,只停留在七扭八歪得写出自己名字的水平上,耍弄刀剑是行家里手,若是动脑子玩谋略,可就难为他们了。

    所以二人懵懵懂懂得看着苏晓,智取是?

    上牛屯子的地形很有特点,东面紧邻东拉河,西面是后凤山,北面开口直通村外,最有意思的是南面,那里山峦叠绕,阻挡住了屯子通往外面的路,而在山峦之间,则有一条山沟,长度有几百米,但宽度却只有一米有余,两人同行都有些捉襟见肘,附近的百姓送它一个称号:一人沟。

    “若是能把鞑子引入一人沟,在沟中设下绊马索,刘光哥哥在前阻击,大同兄弟在后断路,马进了沟子就再难转身,我们便能瓮中捉鳖,关门打狗”。

    “大拐兄弟果然灵光,你这主意甚好”。

    “可那鞑子也不是蠢瓜,万一不上咱们的当,不来这一人沟,咋办?”。

    刘光的疑问苏晓早就想到,为了迷惑鞑子,既不能选在天光大亮的时候,那时候视野好,蒙古人若是看穿了一人沟的地形,怕是不会轻易涉险;也不能等到天色彻底黑下来,鞑子不善夜战,若是天色尽黑,蒙古人恐怕也不会轻易行动。所以这次行动,便要计算好时间,待到傍晚时分,太阳落山前,才是最好的时机。

    至于蒙古人会不会轻易上沟,苏晓倒是有些把握,因为只要自己去做诱饵,引鞑子出动,那几个哨子定会脑袋发热,毕竟之前自己大耍了一番威风,弄死弄伤了不少蒙古人,鞑子们正要捉住自己解恨呢,谁要是能把自己生擒了,肯定也是大功一件呀。

    三个人又开了一个简短的战前军事会议,这次发号施令的便是苏晓了。

    按照苏晓的计划,先在一人沟中设下绊马索,而后以自己作为诱饵,将鞑子引进沟中,阻断鞑子前进的去路。

    刘光守在沟中,正面迎敌,用三眼火铳射杀冲进沟子的蒙古兵。

    而韩大同则守在一人沟的入口,待到鞑子全都进了沟子,刘光开火后,韩大同便以硬弓射杀想要后退的蒙古兵。

    一人沟的地形狭窄逼仄,一个人都很难在里面辗转腾挪,若是骑上马,则更是茶壶煮饺子,根本倒不出来。等到鞑子被堵在沟中,无法施展的时候,火铳硬弓唐刀再好好招呼他们。

    韩大同和刘光皆被苏晓的作战计划所折服,惊叹苏晓的脑袋竟然如此伶俐,便都心甘情愿得听从苏晓的指挥部署。

    赶了一上午的路,三个人的肚子已经快要造反了。

    寻了个隐蔽的地方,生火做饭,饱餐一顿后,趁着天亮,苏晓领着二人摸进了一人沟。

    这一人沟果如其名,两侧是近九十度的绝壁,怪石嶙峋,杂草丛生,遮蔽了光线,即使是光天化日之下,沟子中也是阴暗潮湿,让人好不压抑。

    顺着沟子侦查了一番,这里面虽然狭窄,但地势平坦,骑兵要想进入沟子倒是不难。而且这一人沟还是个喇叭口,靠近村子一侧的口子宽,越往里则越是狭窄,这便更是天助我也。

    三个人商量一番,决定在进入沟子百余步的地方设下拦马锁,刘光隐在怪石之后,三眼火铳正好有百步的射程,而韩大同堵在沟子进口,硬弓的杀伤力也在百余步,正好前后夹击,给它来个一锅端。

    战场准备完毕,天空已经是暮色渐沉,刘光准备晚饭,这会儿他把带来的腊肉干和白面饼一股脑得倒了出来,“这腊肉和白面平日不舍得,今晚咱们兄弟吃它个痛快”。

    霞光初露,太阳已经掉落山脊,只留下了一丁点的光晕。

    刘光摆弄着三眼火铳,检查铁弹和火引子,翻看火门是否通畅,火药有没有受潮,而后便与苏晓和韩大同拱手行礼,互道小心,一转身便钻进了一人沟中。

    韩大同也将硬弓拉满弓弦,箭矢也反复打磨了一番,根根锋利尖锐,蒙古人的锁子皮甲定是招架不住的,他拍了拍苏晓的肩膀,说了句兄弟小心,便也往沟子入口处去隐蔽了。

    火折子反复试了几次,好用,李福给的唐刀也打磨的锃亮,透着一股子削铁如泥的范儿,只有老三还是安安静静得一点动静都没有。苏晓整了整刘光套在他身上的山字纹锁子甲,大口的喘了几口粗气,醒了醒神儿,这次是真的要上阵搏命了。

    拨开荆棘野草,顺着小路,摸回了村子,苏晓不敢点火把,也不敢上马,只能借着最后的一点余晖,小心得牵着马在灌木中潜行。

    还好来得及,趁着太阳下山前,终于摸回了方婆家的院子。

    篝火重新点了起来,马被拴在篱笆栅栏上,已经喂了草料,这些畜生吃得正欢。一个神童守在火堆旁边充当岗哨,无精打采得四下张望着,一柄横刀被戳在地上,倒是成了这厮的拐棍。

    土坯烟囱里冒着滚滚的青烟,方婆家的柴房里有火光,时而传出来阵阵的大叫大笑,三个鞑子和另一个神童也在开火做饭。

    这几个厮竟然鸠占鹊巢,过起了小日子,待会儿就让你们的好日子过到头。

    苏晓安排好马匹,将它拴在通往一人沟的土道上,以便随时上马撤退,而后悄无声息的摸进了院子。

    站岗的神童摇头晃脑,扶着横刀竟要打起瞌睡,看来他已经在这戳了不少的时候,早就疲乏得要命了。

    所以苏晓的行动这厮竟是完全没有察觉,直到唐刀带着刀锋,劈头盖脸得砸下来的时候,这神童才猛然惊醒,鬼哭狼嚎得大喊大叫,若不是躲闪得及时,苏晓这一记势大力沉的斜斩,便能将他活劈了。

    虽没一刀毙命,但刀锋划过神童的大腿,还是留下了一道口子,顿时就血流如注,疼得那厮吱哇乱叫,哭丧着在地上打滚,还讨饶道:“神兵饶命,神兵饶命”。

    屋中的鞑子立刻闻风而动,踉跄着冲出柴房,看到院中的篝火旁,正站着苏晓。

    这活阎王的威力,众人全都见识过,一时半会的竟全都愣在原地,没人敢往前冲,毕竟谁也不想无缘无故得就变成一幅烤人干啊。

    苏晓倒是不客气,举刀就冲着一个蒙古兵劈了过去,鞑子自然不是吃素的,逞勇斗狠是他们的生性,三个哨子很快应战。

    时机正好,苏晓赶紧闪身后撤,冲进灌木丛飞身上马,看那几个鞑子也上了马,便大叫一声:“你爷爷在此,有种的就跟来”。